第四十七章 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他?
擺脫了西院那惱人的哭鬧,耶律烈獨自一人去了武堂。
挑著夜燈,對著木人樁就開始一頓爆錘。
本來想直接去找小公主,但想到她剛剛激動的情緒,夜又深了,待她冷靜冷靜,天亮再說吧。
于是便把所有不快,發(fā)泄在木樁上。
大約丑時,守衛(wèi)忽然來報,一位自稱是神醫(yī)家的人,有事求見。
神醫(yī)?
敢這么不要臉地稱呼為自己是神醫(yī)的人,除了那個中原來的郎中,還能有誰?
耶律烈沒見,只讓守衛(wèi)詢問半夜前來所為何事。
那家仆也是隨了他的主子,鉆錢眼里去了!
事兒還沒說,開口先要銀子。
沒哄好小嬌嬌,耶律烈心情本來就不美麗,直接讓守衛(wèi)將那人轟走,連個面都沒露。
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打完一套拳,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
雖然天氣很冷,耶律烈喘著粗氣,渾身都是汗。
整個人就像剛洗過澡似的,濕淋淋地,還冒著騰騰熱氣。
他抬起壯碩的手臂聞了聞,渾身都冒著酸臭味。
不想熏到他的香香小媳婦,耶律烈便命人燒了水,好好地洗了個澡。
等他洗的干干凈凈,又換了身衣服后,天已經(jīng)徹底大亮了。
耶律烈在房間門口徘徊著,莫名還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小媳婦是不是還在生氣……
可是,他去別的女人那里,竟讓她如此在意,是不是就代表著……小媳婦心里……也是有他的?
思及此,耶律烈緊張地搓了搓手。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他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暖暖,睡醒了嗎?”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寂靜。
耶律烈回頭看了看,瞧見四下無人,便壓低聲音道:“昨日之事,我不曾騙你,是因為大婚之事,賬房那里有些問題。至于連翹……你別氣,我進(jìn)去與你解釋可好?”
整個主院都是靜悄悄的,只有耶律烈低啞的聲音。
他等了一會兒,見里面至少沒有傳來她的嬌斥聲,便想著經(jīng)過一宿,她應(yīng)該是消了氣的。
耶律烈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jìn)去。
榻上,厚厚的棉被微微隆起,像是嬌小的人兒蒙著被,背對著他。
耶律烈沿著榻邊坐下,按捺著發(fā)癢的大手,在自己的褲子上蹭了蹭,努力不去碰嬌嬌軟軟的小媳婦。
用盡生平最溫柔的語氣,解釋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邊塞,將軍府無人照看,連翹便暫時掌管府中的大小事宜,如今……”
耶律烈說著,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方才多少有些緊張激動的成分在,一直想著該怎么和小公主解釋。
其實,耶律烈就算想破腦袋,也壓根沒有明白云初暖真正生氣的點在哪里。
她真正在意的,不是他短暫的去過哪個女人的房間,又做了些什么。
她無法接受的是,他擁有過那么多女人!
這在云初暖看來,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哪怕他把昨天去連翹那里的事解釋得再清楚,也無濟于事。
耶律烈最應(yīng)該做的,其實是表明自己還是個黃花大小伙子。
只要把小公主最在意的問題解決,其他都不是問題。
但此時的耶律烈,是真的不明白。
或者說,從來就沒有往那里想過。
畢竟一夫多妻的制度,還是從中原傳來的。
中原女子甚至?xí)鲃訋驼煞蚣{妾,以求得一個賢妻的美名。
小公主就是中原人?。?p> 還是一國公主,算是萬千中原女子的表率了吧?
盡管耶律烈也沒想過除了她以外,還要納妾,但他壓根不知道云初暖完全不能接受的點。
哪怕身在古代,哪怕在也回不去了,即便孤獨終老,她也絕不允許自己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臟!
所以,她跑了。
而耶律烈敏銳的五感發(fā)現(xiàn)了房間沒有人的氣息時,立刻掀開棉被。
棉被下,是一個枕頭,以及幾件團在一起的衣裳。
濃眉緊緊皺起,一雙清淺的瞳仁中,滿是錯愕與不解。
“巧兒——”
隨著他一身中氣十足的吼聲,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漱的巧兒,便頂著雞窩頭,出現(xiàn)在房門口。
她以為公主不想要她的,昨晚難過的哭了半宿,到現(xiàn)在眼睛還是又紅又腫。
見到臉色鐵青的大將軍,巧兒有點慌。
不等開口詢問何事,將軍的大手指著床榻的方向,聲音帶著慍怒:“人呢?”
巧兒迷茫的眨了眨眼,“廚房吧?公主昨晚還說要給俺們包餃子吃!”
說著,她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公主是不是消氣兒了?那將軍,奴婢還能留下來伺候公主嗎?日后奴婢定會謹(jǐn)言慎行,絕對不再公主面前胡……胡……胡說八道!”
為了能留在公主身邊,巧兒昨晚一直纏著葉大娘學(xué)習(xí)中原人的咬文嚼字。
葉大娘便教她認(rèn)識了‘謹(jǐn)言慎行’、‘胡說八道’兩個成語。
這句話,也是葉大娘讓她在將軍面前說的。
巧兒以為將軍會消氣,卻見他幾乎是跑著沖到了廚房。
一推開門,只有葉大娘在里面忙碌,壓根沒見到小嬌嬌的身影。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將軍府翻了一遍,依舊是不見她的人。
耶律烈心跳得很快,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慢慢爬上他的心頭。
他重新回到主院,試圖尋找線索。
她卻走得干干凈凈,連一句話都不曾留下。
‘砰——’
院子里的石桌被他一掌拍碎,耶律烈緊緊咬著牙,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忽然,他的視線順著一塊在地上翻滾的石塊,落在雜草叢虛掩著的一個洞口前。
耶律烈緩緩起身,在洞口的石壁上,發(fā)現(xiàn)一簇白色的狼毛。
他猛地想到那只小白狼,也不見了!
看著泥土中爪印冰凍的程度,耶律烈推測這一人一狼,大約是夜里子時到寅時從洞口離開的。
他的眸光一暗,忽然想起被守衛(wèi)趕走那個人。
鶴玄之……
“巧兒,此事不宜聲張,你且在這里看著,斷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p> 一個大夏來的和親公主,連夜逃跑,若是被有心人拿出來做文章,會出大事!
春熙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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