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能不能給我拉拉手?
被小嬌嬌軟乎乎地小手抓著,耶律烈心潮澎湃,“老子比你大了九歲!便是變老變丑,也是我先,你要敢拋下我去找別的老頭,老子就帶著兒子孫子,去你家大門口哭去!”
云初暖被他那個委屈巴巴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發(fā)笑。
“誰敢和耶律將軍搶媳婦,不要命了呀!你這體格,七老八十估計(jì)都得健步如飛!”
她隨口的揶揄,便能讓耶律烈心生歡喜,“你承認(rèn)是我媳婦兒啦?”
云初暖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她抽回手,捧起床上的大棉被,就往蠻子將軍懷里塞,“喏,都給你!去睡覺!”
耶律烈抱著被子,一臉無辜,“我去哪兒睡?。俊?p> 云初暖隨手指著那個掛著赤鹿頭骨的角落,“那邊,地上有毛毯,很干凈還暖和?!?p> 耶律烈更委屈了,“哪有讓自己男人睡地上的?就讓我在榻上對付一宿……”
正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小媳婦的眼神不太對勁兒,“行吧,老子去就是了,你別惱?!?p> 耶律烈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這么磨嘰,一點(diǎn)都不爽快!
可他有什么辦法?不就是想和小媳婦躺在一張榻上困覺嗎?
結(jié)果覺沒睡成,小媳婦已經(jīng)不耐煩了……
耶律烈起身,沒有抱走被子,反而給他的小嬌嬌蓋在身上。
見她要阻止,他威脅,“要么你自己蓋,要么老子和你一起蓋!”
云初暖:“……”
這家伙就是賊心不死。
但活人總不能被尿給憋死吧?
府中又不是只有這一床被子。
最后,耶律烈的苦肉計(jì)又失敗了。
云初暖叫來巧兒,說自己是太冷,要加兩床被子。
巧兒也沒管她家將軍的臉色黑成啥樣,忙進(jìn)忙出地整整抱了三床棉被,還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要不是云初暖阻止,她怕是會把床都堆滿。
等房間里又剩兩個人的時(shí)候,云初暖瞧見某將軍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發(fā)笑,“好啦,我就在這里,又不會跑,說好的先談戀愛,不能反悔哦!睡覺吧~”
她假裝打了個哈欠,耶律烈一肚子委屈都吞回了肚子里。
好吧,小媳婦說的對,她人就在他房間里躺著,還能張雙翅膀飛了不成?
見她閉上雙眼假寐,他也不拆穿,只是湊近她的唇瓣,親了親。
意猶未盡地嘆了口氣,耶律烈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兒,已經(jīng)瘋狂地干了起來。
一個叫囂著要將小媳婦吃干抹凈,反正她是你的人,就躺在你的榻上,即便是睡了,又如何?
一個則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地警告他,萬萬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現(xiàn)在反悔,還是個男人嗎?
講真,耶律烈很討厭這個理智的小人兒。
在沒有遇到小媳婦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還能分化出這樣一個小東西。
可能……這個小人兒的名字,叫做‘珍惜’吧。
他珍惜和小媳婦的每一瞬間,自是不能被另外一個沖動的小人兒所蠱惑。
最后,耶律烈將那個蠱惑他睡小媳婦的家伙,一腳踹翻。
忍住所有渴望,就地打起了地鋪。
云初暖悄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就睡在床邊。
面向她的位置,側(cè)躺著,唇角上還帶著笑意。
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目光,那長而濃密的睫毛輕顫,眼看著就要睜開眼,云初暖連忙閉上,假裝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還發(fā)出輕輕的鼾聲。
耶律烈笑得無奈,卻又滿足的不得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這樣開心的。
哪怕不給摸、不給碰,只要睡在她的旁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他的心里就被滿滿的幸福脹滿。
“暖暖呀,我睡不著,能不能給我拉拉手?”
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寂靜無聲的房間里,卻很清晰。
榻上,云初暖假裝睡熟,鼾聲更大。
就在耶律烈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的時(shí)候,他瞧見榻上的小嬌嬌,借著翻身的姿勢,將一只蔥白軟嫩的小手,沿著榻邊搭了下來。
耶律烈美得都要樂開了花,連忙將自己溫?zé)岬拇笫?,覆在那只軟乎乎的小手上?p> 觸手的感覺軟彈滑嫩,他忍不住用指腹搓了搓。
卻又怕她不耐煩,也不敢有太大動作。
就這樣拉著她的小手,整整兩天兩夜只睡了不到三個時(shí)辰的耶律烈,終于找周公下棋去了。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傳來,云初暖緩緩睜開眼。
她側(cè)躺在床邊,借著濃黑的夜色,望著那張英挺深邃的臉龐。
這一切啊,都像一場夢似的。
如果一個星期之前,有人告訴她,她會穿越到一個歷史上完全不存在的國度,還在那里喜歡上一個蠻子將軍,云初暖怕是會為他撥打精神病院的電話號碼了。
可如今,她不但來了,甚至還覺得自己很幸運(yùn)。
幸好是他,幸好是這樣一個明朗如陽光般的男人。
“耶律烈,你真的很好,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p> 當(dāng)然,除了爸爸!
在云初暖心中,男人的優(yōu)秀典范,就是她老爸。
家,還是很想的,但至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遇到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
給了她足夠的尊重,讓她不至于惶恐害怕,哪怕再也回不去她的家,也可以慢慢把這里當(dāng)做是家吧?
云初暖嘴角帶笑地想著,不知不覺困意襲來。
睡夢中,她想收回手,卻被那只大手,牢牢緊握著。
她便趴在床沿,睡著了。
睡得很熟,以至于半夜是如何從床上跌落到地上,還精準(zhǔn)無誤地掉在男人的懷里,云初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