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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一次不成功的分手開始

012、就是這個意思!

  28號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

  因為最終也沒能討論出新方案,29日的展臺只是在原有基礎上優(yōu)化了一下。

  這已經(jīng)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這天中午,奔馳華夏東區(qū)的陶總看到展臺和昨天差不多,也有了火氣:“怎么回事?這不是跟昨天的一樣么?

  你們的老師呢?系主任呢?我們出了那么多設計費,你們學校就派你們這幫學生來糊弄我們?

  你們吳大是名校,我們奔馳也不是小作坊!”

  吳一帆一邊鞠躬道歉,一邊道:“我們楊院長已經(jīng)坐上京市回吳都的飛機了,大概一個個小時后就到?!?p>  吳一帆覺得此時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能解決的范疇了,只能寄希望于院長回來后,對方能賣個面子。

  “行,我過一個小時再來!聽聽楊院長怎么說。”陶總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走出了展廳。

  陶總離開后,吳一帆動身前往機場接機。

  缺了吳一帆的暴力壓制,組員們紛紛東倒西歪或坐或趟在了地上。

  他們太累了。

  方嚴這時卻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師傅,麻煩你現(xiàn)在把東西送過來吧......”

  十分鐘后,方嚴接到對方的回電,然后走出了展廳。

  片刻,他抱著一塊籃球大小的不規(guī)則石頭走了回來。

  “方嚴,你干什么?。俊币晃惶稍诘厣系膶W長坐起來奇怪道。

  “布置新展臺?!狈絿婪畔率^道。

  “你有新方案了?但吳會長是項目負責人,他不在,這不合適吧?”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試試?!?p>  方嚴笑笑,再次走出了展廳,然后又抱進來一塊石頭。

  一塊石頭幾十斤,抱進來委實不輕松,但方嚴也沒有喊其他人幫忙,就那么自己來回七八趟。

  林鹿溪倒是想幫忙,卻抱不動。

  最先過意不去的竟然是油滑的任中龍:“這次搞砸了咱們丟學校的臉,既然方嚴有方案,那就幫他弄出來看看效果?!?p>  ‘丟學校臉’這句話還是有作用的,任中龍之后,劉冰也站了起來,隨后是其他男生。

  男生們來到外邊才發(fā)現(xiàn),一輛單排小貨車拉了一車斗的石頭。

  但眾人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幫方嚴把方案做出來的決定,也就沒多問,紛紛上前卸車。

  林鹿溪挑了一塊小一點的,漲紅了臉都沒能抱下來,還把衣服弄得臟兮兮的。

  “別搬了,你去里邊讓學姐們把展臺拆了騰出地方,然后再去外邊找個花池挖一桶土過來?!?p>  方嚴交待道。

  “哦~”林鹿溪也不管方嚴要干嘛,接了命令就去做。

  相對于‘學校丟臉’這件事,她更好奇方嚴的方案到底是什么。

  人多力量大,一群人不一會就卸完了車。

  然后按照方嚴的要求,用這些棱角分明的石頭在原來展臺的位置堆成了一個大約五、六度的斜坡。

  隨后他找來奔馳的工作人員,把同樣線條硬朗的G500開到了亂石堆上......

  在場的畢竟都是設計專業(yè)的學生,方嚴把石頭堆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當G500前輪傾軋石塊,最終以車頭上揚的霸氣姿態(tài)停在嶙峋石碓上以后,強烈的視覺沖擊一下子出來了。

  工業(yè)感十足的平滑車身和輪胎下的不規(guī)則石塊形成了極大反差。

  昂首向上的車頭,似乎要一躍而起沖破天際。

  再配合展臺背景板上‘奔馳而至,天地從容’的草書Slogan,一股彪悍氣息噴薄而出!

  狂野,但不失優(yōu)雅!

  “牛逼!”劉冰長長出了一口氣。

  “臥槽,這個小學弟不但會泡妞,還是個天才呢!”

  任中龍興奮的四處張望,想要找方嚴聊幾句。

  但此時的方嚴卻不在人越圍越多的展位上了.......

  ......

  “疼不疼?”

  會展中心外的廣場一角,方嚴看著林鹿溪白嫩小手上被勒出的紅印子,伸手幫她揉了揉。

  這是她剛才拎黃土時被勒的。

  “疼吶,疼吶。你送我Wildflowers的三花簇耳環(huán)就不疼了?!绷致瓜仄饍r。

  “我哪有錢?現(xiàn)在吃飯都是跟著你.......”

  “等這個項目做完,你就有錢了?!?p>  “幾千塊錢夠給你買耳環(huán)?”方嚴邊說邊在裝著黃土的桶里加進不少清水,然后蹲下來伸手攪合了起來。

  “不夠我給你補嘛!”林鹿溪看方嚴攪合泥水有趣,一捋袖子也蹲下把嫩藕般的雙臂伸進了泥水里。

  “那你自己買不得了。”

  “不要!我要你送......”

  “嗯~行,你閉上眼,我現(xiàn)在送你件小禮物?!?p>  “嗯嗯?!?p>  林鹿溪急忙閉上眼,仰起白嫩的臉蛋,她甚至懷疑方嚴要偷偷親她,不由自主噘起了肉嘟嘟的嘴巴來配合。

  結果禮物沒等到,愛的親親也沒等到,林鹿溪只覺臉上一涼,鼻子上、臉頰兩側分別被方嚴快速抹了一下。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臉壞笑的方嚴......

  “呀!”林鹿溪在自己臉上摸一把,發(fā)現(xiàn)都是黃泥巴......

  “方大嚴,你找死吶!”林鹿溪雙手捧了滿滿當當一捧泥水兜頭潑了方嚴一臉。

  “林大鹿!你動真格的是吧?!?p>  方嚴反手也是一捧......

  “哈哈哈,泥猴.....”

  “且,你這土行孫也沒好到哪去......”

  “呀!你還來吶!”

  “好了好了,不鬧了,這泥水有用?!?p>  兩人蹲在桶旁,滿頭滿臉黃泥湯,一笑只露出一嘴白牙,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

  吳一帆接到設計院楊治副院長回到會展中心時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

  路上他簡單匯報了一下情況,言語間少不了對甲方的埋怨。

  楊治卻一直沉默著。

  現(xiàn)在距離車展開幕已經(jīng)不足24小時,他就算馬上接手,也沒有時間力挽狂瀾了。

  以前學院的項目,他都會親自參與指導。這次因為時間沖突,又覺得吳一帆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了,才把這個項目完全交給了學生團隊。

  可沒想到,第一次就出了問題。

  到達會展中心,楊治在吳一帆的引導下,一路走向奔馳展臺。

  但還距離一百來米遠,就遠遠看到展廳中一處烏泱泱圍了一群人,還有不少攝像師把單反舉過頭頂往里邊拍照。

  “怎么回事?”楊治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剛才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那個展位好像是我們負責的展位啊?!?p>  吳一帆覺得可能出現(xiàn)了什么大亂子,不由腳步更急了。

  “慌什么。”楊治對他今天的表現(xiàn)不太滿意。

  吳一帆臉上一熱,放慢了腳步。

  靠近人群后,吳一帆在前方開路,楊治跟在后面好不容易擠到了里面。

  兩人同時一愣。

  吳一帆下意識問道:“誰搞的?”

  剛好任中龍就在旁邊,連忙接茬:“方嚴!方嚴弄的......”

  “誰讓他亂弄的!”

  吳一帆一聽這個名字一股無名火就冒了出來,然后一臉通紅的轉(zhuǎn)向楊治道:“楊院長,就是這個方嚴!不服從管理,愛自作主張,這次項目進展不順利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

  如果,吳一帆對方嚴沒有那么大的敵意,能冷靜地站在專業(yè)角度看待此時展位設計的話,自然能發(fā)現(xiàn)G500被展現(xiàn)出來的野性美感。

  但已經(jīng)被妒火沖昏了頭的吳一帆,早已沒了那份理性。

  楊治意外的看了吳一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走向了奔馳華夏的東區(qū)負責人陶總。

  在商討合作的初期,兩人是有見過面的。

  陶總看到楊治也迎了一步:“哈哈哈,我說是誰這么出手不凡,原來楊院長回來了!吳大設計院還是離不了您坐鎮(zhèn)啊,學生們還是缺了點歷練。”

  陶總相當滿意這種極具沖擊力的展臺設計,但畢竟被那些學生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稍微點了一下。

  楊治卻笑著道:“這就是我的學生設計的?!?p>  “哦?是么?是哪名學生?。俊碧湛傄詾闂钪问枪室膺@樣說來彰顯吳大設計院學子的專業(yè)水平,便隨口問了一句。

  “讓一讓,讓一讓啊......”

  就在這時,人群外圍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渾身泥巴,舉著一支同樣沾滿泥巴的大桶擠進了人群內(nèi)。

  “方嚴!誰讓你瞎搞的!”吳一帆雙目圓睜,一聲爆喝。

  也不知他對方嚴從哪來那么大恨意。

  方嚴瞟了他一眼,懶得搭理,徑直走到G500旁邊,雙臂一扭,一桶泥漿就潑在了G500的下半部......

  黃泥淋漓而下,淌過車門,流過踏板,最后順著輪胎流淌進了亂石堆。

  這番操作讓整個現(xiàn)場都滯了一滯。

  隨著泥水蜿蜒而下,G500慢慢又露出了黑色車漆。

  但那些附在車身上的泥水并沒有讓人感到骯臟,相反卻給人一種千帆閱盡后的凌厲成熟感。

  就像一個40歲的成功男士,通宵工作后滿臉疲憊、胡子拉碴,但銳利的眼神中隱現(xiàn)鋒芒!

  此時再看那句‘奔馳而至,天地從容’的廣告語,似乎又多了一層感悟。

  “就是這個意思!”一直‘差了點意思’的陶總擊掌而嘆。

  楊治呵呵一笑:“我沒猜錯的話,就是這名學生,好像叫方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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