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風吹起來她的長發(fā),也吹起了那一沓資料。
竹清玉的視線也定格在了那一頁。
晴空。
【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p> 她左思右想終于記起來了。
早上的時候蘇輝成電話里的人要幫忙找的好像就是這個叫晴空的人。
她猶豫了很久,決定不查了,一是擔心找錯人,二是不想再和蘇輝成有任何瓜葛了……
心里這樣想著,但不知何時卻打開了資料。
——林美玉,終年:65歲……
……
孫女:晴空
放存物品除骨灰外,另有紀念物品等類……
竹清玉心里一咯噔,不會真這么巧合吧?早上那人也說什么物品之類的。
【算了,算了,我為什么要幫那混蛋的朋友?】
早上十點半,蘇輝成才慢吞吞地趕到公司。
桑晉魚一把把他從外面拉進辦公室,一臉好奇的問道:“那個女生是誰???你居然和別人過夜了?有時間大家見個面啊,我好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女生能夠降住你?!?p> “嗯?”蘇輝成瞬間清醒,“我還以為是我不小心接了你的電話,沒想到是她啊,我就說她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要不然為什么接我電話呢?還不是怕我錯過什么重要的事?!?p> “好了,有空帶你們姑嫂見個面,對了,你打電話給我什么事?”
桑晉魚這才把自己昨晚夢到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他。
誰知他竟然捂著嘴,隨后滿臉驚喜地望著桑晉魚,“那你能不能夢一夢彩票號碼?能不能……”
蘇輝成在那里一個勁兒地問著,好似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樣。
甚至迫不及待地拉住賀廷之過來,“老弟啊!我們這次是真的要發(fā)了……你明白嗎?”
賀廷之聽完以后,責怪著說:“你怎么能這樣想?”
“是啊,你怎么能這樣想?”桑晉魚心里有些混亂,賀廷之這個二哥對她還算不錯,可他下一句話直接讓她陷入凌亂。
“老妹兒啊,別管他那些錢不錢的,不重要,咱要往長遠了看,往大局看,你說是不是?”
桑晉魚背對著他們,眺望著遠方的燈塔,“你們以為我是神?”
背后兩個二貨連連點頭,在他們心里桑晉魚就是像神一樣的存在。
“首先,我確實不能解釋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這就像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數(shù)字組合一樣。不過,我現(xiàn)在做不到你們說的這些?!?p> “我們公司不也正在往業(yè)界第一走嗎?在這之前,先幫我查一查晴空,我準備從她入手?!?p> 賀廷之立馬會意,“行,我?guī)湍悴椴榍缈?,松顯就交給大哥了?!?p> “哼!”蘇輝成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么,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氣鼓鼓地看著桑晉魚,“你對他這么上心,難道真的愛上他了?三番五次為他著想,為他做了那么多事,還差點沒了小命,你還是想清楚的好,花那么多錢留下他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為了能睡一個好覺?”
桑晉魚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愛,是什么?”
……
房間另外兩人立馬沉默了。
賀廷之拉著蘇輝成就走,“我們先走了,一會兒資料發(fā)你?!?p> 走遠之后,他才對蘇輝成說道:“她連喜歡都分不清,你跟她說愛?不是我說,估計你自己也不知道吧?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還不是遇到合適的、心儀的、能將就的就糊糊涂涂過一輩子?”
“弈之業(yè)哪里不好?還是說他對小阿魚不好?真是的,她慢慢就會懂了。”
蘇輝成自然沒話說了,撇撇嘴岔開話題,“昨晚我和她睡了,但她今天一早又變了個樣,我以為她能讓我進去,我們就算是和好了,可她和別人一點也不一樣。”
賀廷之難得拿起煙,遞到自己唇邊。
“這個啊,就要問問你自己了,要是真喜歡人家,就要耐心一點,大老爺們兒的,跟個小女人計較什么,或許她有什么苦衷不好跟你說?你去了解別人了嗎?一天天的除了肉體還是肉體,你不知道靈魂是什么?如果你不想去了解她的靈魂,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的話,我勸你還是別再招惹別人了?!?p> 煙霧繚繞的他,像是個思考人生的沉思者。
“你慢慢想吧,我一天可真忙,又要去幫妹妹了。”
蘇輝成癱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顯然賀廷之說道了他心里。
【我為什么要去找她,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是第一個和我提分手的女人,我為什么能和她相處一個晚上并且一點兒也不感到厭煩?我為什么……】
翻出自己早上拍的照片,現(xiàn)在的他看來荒誕可笑。
“把你們熱賣的口紅色號給我打包好,晚些時候我去取?!?p> “幫我定一束滿天星,超大的那種?!?p> “老板,你們最近生意很好啊,倒是不知道我這個老客戶還能不能訂到位置?好,兩個人的?!?p>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蘇輝成竟有些緊張起來。
竹清玉忙了一天,剛回到自己的小窩準備泡個澡好好休息一下,“都怪那個笨蛋,折騰了我一休,簡直不是人?!?p> 隨后她立馬閉上了嘴。
【我在干嗎?怎么又想起他了?別想了,先洗澡!】
剛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她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鏡子上滿屏都是‘我愛你’
“我的口紅!這個笨蛋,你死定了!”
剛準備打電話罵罵那個混蛋,但門鈴突然響起。
她一打開門就看見那混蛋一臉羞澀,抱著她最喜歡的漫天星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我請你吃飯,這是賠你的口紅,我……”
蘇輝成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緊張地感覺,生怕她拒絕,生怕她不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