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II
然后，B對著想看“直播”的兩個淫棍說：
“你們兩個！立即隱蔽無人機，小心暴露了！你們兩個蠢貨。所有人聽好，我們現(xiàn)在的作戰(zhàn)計劃是：
胖子、炸不死，你倆跟我繞道至空地后門。N從側面圍墻潛入，從里側守住前門。X，你尋找一個中間狙擊位，輪流掩護頭尾兩處。后門我們?nèi)齻€人，首先解決放風的家伙們，然后炸不死制造一點響動。聽到爆炸音的敵人會立即沖向前門和后門，此時我們?nèi)骈_火。N在前門如果遇到柴刀或其他敵人，直接擊斃。如果沒有敵人從前門逃出，X放棄狙擊位，和N匯合，你們潛入柴刀房間，直接斬首目標。我們?nèi)齻€從后門突入，為N掃清威脅。X，掩護好咱們的東方刺客。怎么樣，還有問題嗎？”
B說完后下意識看看我，我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那么，兄弟們，我們開始攪亂聚會吧！”
夜色彌漫著霧氣，目力所及望不到海，卻能感覺到海風咸腥的味道。
黑暗中，四個影子往目標建筑靠近。他們彎著腰，步履輕盈，仿佛大地上漂浮的幽靈。X找到合適的狙擊位，靜靜地趴在地上。他的瞄準鏡在兩路人馬間切換，三個影子朝后門飄去。一個影子往前門圍墻飄去。
我半蹲著，無聲潛行。眼睛不停掃描周圍的信息。心里有一些疑問。但是此時此刻，任何疑問都應該擱置。相信隊長的指示，無條件相信隊友的每一個判斷。這是極其重要的。
低矮的圍墻邊緣沒有防御設施，也沒有攝像頭之類的保安設備。我緊貼著墻壁，屏住呼吸，緊緊貼著墻，像要和墻壁融為一體。通訊耳機里傳來炸不死貧嘴的聲音：
“老子好像聽到女人的叫聲了！”
“別說廢話，你這蠢貨！”B壓低聲音。
也許炸不死只是用他獨有的方式緩和氣氛，也許他真就是個沒譜的混蛋。
我也不自覺輕輕一笑。接著急速翻過圍墻。緊貼著建筑的內(nèi)圍，往前門輕輕地，輕輕地靠過去。前門大鐵門之后，還有建筑本身的出口，我躲在陰影之中，舉起槍凝望這個建筑的出口?，F(xiàn)在就等爆炸的聲音了，他心里默念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點動靜沒有。我甚至努力去聽所謂的女人叫聲，什么也沒有。只有微風的聲音。
“X，柴刀房間情況如何?”我在通訊器中問。
“依然有光亮，沒有看見人?！?p> “胖子你剛剛放屁了是嗎？你他娘的是要暴露我們！”炸不死的聲音又冒出來。
看來那三個人也沒有情況。
“等等，X，你看一下剛才后門空地上那幾個敵人呢？怎么不在了？你那邊能鎖定我們周圍的敵人位置嗎？”B的聲音傳來。
“是的長官，那幾個人不在了。你們周圍現(xiàn)在一個敵人也沒有。確認完畢?！?p> “N那邊呢?”
“一切安靜?！?p> “好，炸不死直接去安放‘泡泡糖’，就放在那輛藍色皮卡里。”
“直接丟一顆手雷不就行了，還浪費一塊‘泡泡糖’….”炸不死嘟囔著。
我在前門守著，確保這扇門出來的第一個敵人被瞬間擊斃。
“炸不死！你他娘的鉆到車底下干什么？C4隨便貼在哪不就行了！”B低吼道。
“老子干活就要干漂亮，放車底盤下面最響?！?p> “又胡說八道，快點！別磨蹭了！”
“好了好了，弄完了，別催——”
“等等!”X提高嗓門，“你們2點方向，二樓窗戶有動靜！”
我聽到耳機中一聲隊長的怒吼，震耳欲聾：
“RPG！”
緊接著，一聲巨響火光沖天，我在正門看不到那邊的情況，只能看到火光一閃。
“X，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異常冷靜。
“炸不死先生……還沒爬出汽車，RPG擊中了汽車?！盭的聲音顫抖。
“混蛋，我們暴露了！”
“我們暴露了！重復一遍，我們暴露了?！盉的聲音極其冷靜，“炸不死——陣亡。所有人立即改變當前位置。X重新尋找掩護后門狙擊位。N放棄斬首，與我們匯合?！?p> 隊長B的命令已出，我立即啟動，沿著內(nèi)側圍墻往后門靠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慢慢地獲得了后門和空地的視野，爆炸汽車在我的10點方向。我蹲在陰影處，往前望去。
出現(xiàn)在我視線中的畫面是：一群匪徒，舉著步槍對準地上跪著的兩個人——B和胖子。
?。ㄉ掀?p> 車在他的10點方向。他蹲在陰影處，往前望去。
出現(xiàn)在S視線中的畫面是：一群匪徒，舉著步槍對準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白胡子隊長和胖子。
“X，你都看見了嗎？”
“是的……現(xiàn)在……N前輩，現(xiàn)在怎么辦？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中計了，對方早有防備，而且知道我們的具體計劃?！?p> “這怎么可能？！”
“你去搜剛剛我們捉到的那個家伙，他身上應該有竊聽器?！?p> “什么？！這意味著……”
“這意味著對方早就在恭候我們。柴刀根本不是此次行動目標，我們幾個才是！”
爆炸的車輛發(fā)出火光，映紅了夜空的一角。我知道我和小油梨是敵人接下來的搜尋目標。眼前四十米開外，B和胖子跪在地上，雙手已經(jīng)被綁。
這幫匪徒并沒有立即處決這兩個人，說明他們暫時安全，難道一會要審問他們?
我依舊躲在陰影中，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被俘虜?shù)膬擅犛?，能看到兩個人耳上的通訊器還在，沒有被敵人截走。頓時心生一計。
“X，你在哪？”
“我還在原地，我看不見你的位置，但視野可以看清他們倆?，F(xiàn)在怎么辦?N前輩！”
“我們綁好的那個倒霉蛋在你附近多遠？”
“10米左右。”
“好，聽好。你現(xiàn)在移動到他身旁。利用他的竊聽器跟我演一場戲。你這樣說：
‘我們暫時撤退，尋求支援，集合地點在建筑后方500米外居民區(qū)?！?p> “收到！我明白了，他們在搜尋我們兩個，所以你要把他們一部分人引到遠處?！?p> “是的?！?p>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辦？”
“現(xiàn)在沒法立即營救他們，我現(xiàn)在潛入建筑內(nèi)部搜尋柴刀。無論如何，這是我們的任務?！?p>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立即移動，尋找更好的瞄準隊長和胖子的狙擊位。如果有異常，至少干掉幾個人?！?p> “收到！但是……如果他們轉移俘虜，我丟失視野怎么辦？”
“那樣的話，你自己潛入山林。還有，從現(xiàn)在起，放棄通訊設備，敵人隨時可能截獲隊長和胖子的耳機。記住，不要回撤離點?！?p> “收到！”
我和X交代完計劃后，移動了位置。他選擇了一處更隱蔽的高點，觀察建筑和空地的情況。不到2分鐘，他看見七八個人往遠處居民區(qū)移動。
謝天謝地，敵人中計了。
我將步槍背在身后，拿出了帶消聲器的MAS-G1手槍。直接攀著建筑的外圍進入二層一間黑燈的房間。夜視設備下，房間內(nèi)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是一間30平米左右的大屋，有一排沙發(fā)和兩張拼在一起的床。屋內(nèi)雜亂無比，到處是剩飯、酒瓶和吸D的工具。我輕聲躲在門后，此時腳步聲傳來，有人在門外。我踢倒了一個酒瓶，靜靜地等著。
門把手轉動發(fā)出聲響，緊接著門被一點點，一點點推開，AK47槍口出現(xiàn)。我依舊屏住呼吸，等這個人完全進入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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