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樹在寒冬到來前的第二天進入了沉眠,第四座房屋終于趕工完成,勉強能庇護部落所有人度過寒冬。
第一間建成的屋子中,朱堯和桑塔對視,氣氛很是凝重。
“讓老人和孩子住一起?!鄙Kf:“我要四個女人,不,五個?!?p> 朱堯皺著眉,說道:“不可能,最多三個?!?p> “五個!”桑塔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猛士一族需要誕下后代,快速發(fā)展壯大?!?p> 朱堯寸步不讓,說:“三個,色乃刮骨鋼刀,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最多三個。你不想自己一個寒冬過去了,虛的連石棍都拿不起來吧?”
桑塔瞇起眼睛,面露嘲諷:“你個娃娃懂個屁,教起叔叔我來了?”
朱堯神色立囧,這可戳到他痛處了,前世今生,他還真都是個雛兒。
桑塔一句話占據上風,嘴角揚起,“叔叔當年在戰(zhàn)吼部落比武大勝,連戰(zhàn)連捷,當晚各個部落的女人可是發(fā)了瘋的過來借種,數量沒有五十也有八十,區(qū)區(qū)五個,呵!”
朱堯嘴角抽搐,一時竟分不清桑塔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吹牛皮。女人借種這事兒,部落中真挺司空見慣。她們堅信父親越強大,孩子越強大,所以會有自薦枕席和露水情緣的事情。
桑塔怎么也是后起之秀,戰(zhàn)力杰出的那一批,女人蜂擁而來,合乎常理。
朱堯嘴硬著,“那也不行,太多了。”
他說著,心里卻沒有底氣。男女之事這方面他雖然理論豐富,見多識廣,但論起實操,具體情況是什么樣,是不是刮骨鋼刀,還真沒有發(fā)言權。
“我又不搶你那個藍頭發(fā)的海外人?!鄙K[著手指頭算到,“你看,部落里一共有四個屋子,24個人。女人有11個,去掉老人小孩,正好剩下6個男的,我一個人占5個,還剩6個女的,你們一人一個,正好?!?p> “誒?”桑塔覺得不對,掰著手指頭又算了一邊,還是沒算出哪里不對。
朱堯沒忍住笑,說道:“還剩一個女的。”
“哦,對!還剩一個女的?!鄙K慌拇笸?,恍然道:“這回正好了,我五個,你兩個,其余一人一個,這不正好嗎?!”
“我一個屋子,你一個屋子,老人孩子一個屋,剩下的一個屋,完事了。”
他這么一算,還有幾分道理,朱堯又嘗試幾次,根本勸說不動,他干脆擺爛了,“給你六個得了,我就要佐雅一個?!?p> 桑塔更高興了,“不愧是哥哥的兒子,就是會心疼長輩。我跟你說,要不是你今天主動說這事兒,入了冬,我都想把所有女的都辦了,哦,你那個海外人我肯定不碰,生出孩子頭發(fā)五顏六色的,容易讓人罵祖宗。”
“吶,你別瞪我啊!我肯定不會用強,咱又不是掠奪者,都是一個部落的,沒必要!只要我喊一聲,信不信她們全都答應?”
朱堯無語。
桑塔的話很真實,他既是酋長,又是部落里最強大的戰(zhàn)士,成為他的女人可以說是社會地位兼安全感都有了。
平時工作中,就有人對著桑塔勾勾搭搭的。不光桑塔,朱堯、平羅、萬斯這些健康男性都在目標范圍之內。
不能說這些女人騷,不守婦道。
原始部落時期哪有那么多道德約束,一切為了生存。
家里多個男人,那就意味著分配獵物時能多塊肉,能讓生活過得好一些,能少受別人欺負,出了事能有人一起扛。
生存率會變高。
再勸是勸不動了,桑塔明顯憋久了,非要在漫長的冬季好好過把癮。
朱堯也想通了,就等桑塔哪天腰膝酸軟,扶著腰走出房門,一定可勁兒埋汰他,讓他無地自容。
于是朱堯正色道:“女人數量就按你說的來吧,但像以前肯定不行,人家跟了你,你要給人家一個名分。”
“名分是啥?肉?”
“……”
朱堯簡單把前段時間研究的一夫一妻多妾制說了說,桑塔聽完后面色糾結,“你的意思是說,我要了這群女人之后,要給她們分出三六九等,還要從中選出個首領管著她們?”
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又好像掌握了精髓。
朱堯猶豫片刻,點頭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妻子的地位更高,只能有一個,妾的地位相對低一些,但沒有數量限制。”
桑塔低著頭,來回踱步,又趴在窗戶往外看了看,吸口氣,說道:“不行啊!”
“什么不行?”
桑塔走近,低聲道:“咱們部落里這群女的,又黑又小,體格瘦弱,沒有能當首領的。我喜歡那種胸大屁股大,體格強健,一看就能生養(yǎng)的,那樣的才能當首領?!?p> “是妻子?!敝靾驈娬{一遍,無奈道:“妻子的位置十分重要,一旦選定不能輕易更改,你要是沒有十分喜歡的,可以先納妾,不用非選一名當妻子?!?p> “那行?!?p> 桑塔很滿意,說道:“那這六個女人就都是妾,等咱們部落壯大了,搶個屁股大好生養(yǎng)的回來當妻子,到時候給你也弄個,不,弄好幾個,生一大堆白白胖胖的娃娃?!?p> “我謝謝您!”
朱堯撫著額,一臉無語,片刻后說道:“那就這么定了,你把一夫一妻多妾制度熟悉下,今天黃昏祭祀時,由你來頒布這條法令?!?p> “???我?”
桑塔吃驚道:“這不應該你來說嗎?你定的東西??!”
朱堯伸出食指,指著自己說道:“我是祭司,負責溝通神靈,指引部落前進的方向?!庇种钢Kf:“你是酋長,負責管理和守護部落。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又不是神諭,是為了更好管理部落制訂的法律,當然由你來頒布?!?p> “不用分的那么清吧,詞太多我記不住?。 鄙K硎咀约翰辉敢鈩幽X子。
“抓緊時間!我再和你說一遍哈,你要是記不住,那我就知道當年為什么是我父親當了酋長,而不是你了。換作我是老祭司,我也不愿意把部落交到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手里?!?p> “我腦子不好使?我哥腦子就好使了?”桑塔瞪著眼睛,“我倆從同一個肚子里鉆出來的,能差到哪去?”
朱堯冷笑一聲,幽幽道:“我記得我父親可是能認寫全部基礎文字,叔叔你……”
“啊!”桑塔大叫一聲,不滿道:“就他那圈圈叉叉的玩意也叫字?我能寫上百個?!?p> “哦?這么說叔叔原來是識字的,那正好免得我再說一遍?!敝靾蚰贸隹讨环蛞黄薅噫贫葍热莸哪景澹袅颂裘?,戲謔道:“您照著念一遍看看?!?p> “我,我……我……”
桑塔看了眼木板,大腦開始遲鈍了,雙手一抱胸,哼道:“你念吧!我聽著。聽著聽著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