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下雨停電,上午沒有更新,對不住大家了。
臨山鎮(zhèn)周邊出了大山之外還有一些別的山脈,不過和大山相比就差很多了,山里面也有一些小型的野獸。
在遠離官道的一片山坡上,那道士正拿著一根兔腿啃的滿嘴流油,一點也沒有出家人的樣子。
不遠的篝火旁,韋一凡一邊轉(zhuǎn)動著夾在火上的兔肉,一邊不時地撕下一塊來吃,一只野兔很快就被兩人分食干凈,地上扔了一堆骨頭。
“在青龍原的修仙界有六個半圣地,每一個圣地都是人族頂尖的仙帝傳承下來的,而這些仙帝疑似已經(jīng)真正成仙了,并不在這個世界上,然而卻有一個仙帝并未留下任何圣地傳承……”
經(jīng)過短暫的接觸,韋一凡知道這個葷腥不禁的缺德道士叫吳量,說好聽點是散修,說難聽點就是強盜,專門劫掠那些圣地的物資,有時候連死人都不放過,進出各圣地的陵墓去盜取陪葬品,可以說是一個劣跡斑斑的無良道士。
不過他對修仙界非常熟悉,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經(jīng)過他的講解,韋一凡逐漸對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自洪荒時代之后,人族出現(xiàn)了幾位極其強大的仙帝,現(xiàn)如今流傳在修煉界的古經(jīng)功法大半都是這些仙帝留下來的。
每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人證道成為仙帝,其余人都是陪襯紅花的綠葉,然而卻有一個仙帝并沒有留下任何傳承,卻留下了一部殘經(jīng),只有神海境一卷,此人號稱天帝,大部分散修所修煉的第一大秘境的古經(jīng)就是這位天帝傳下來的。
那黃泥色的石頭據(jù)說就是他留下的,來頭簡直大得嚇人,這件事各大圣地還不知情,否則哪里輪得著宋老財一個普通的凡人得到手?
無良道士也是經(jīng)過推演才隱隱察覺了一些線索,不過也不能肯定那黃泥色的石頭是不是天帝曾經(jīng)留下的。
他不敢肯定,但是韋一凡卻幾乎可以肯定了,因為他已經(jīng)達到了神泉境巔峰,馬上要步入下一個小境界了,渾身氣血旺盛如蛟龍,然而這位無良道士卻并沒有察覺自己擁有修為,這肯定是那道臺的功勞。
兩人聊了很多,最后無良道士推測,很有可能宋老財秘密將黃泥塊已經(jīng)運回自己家了,否則不應(yīng)該找不到。
這東西一萬落到落霞仙境的人手里,再想弄回來就不容易了,必須要在宋老財將之送到落霞仙境之前搶回來才行。
對于無良道士的打算,韋一凡不置可否,既不贊成也不反對,宋家的人跟他有著解不開的死仇,雖然他不忍下死手,但別人要找宋家的麻煩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兩年時間,韋一凡變化很大,現(xiàn)在就算他出現(xiàn)在鎮(zhèn)子上,除了那些從小在一起的玩伴之外,別人也未必能認得出他。
鎮(zhèn)子邊緣,村頭的錢老板家的小酒館經(jīng)營的更加艱難了,整個鎮(zhèn)上幾乎所有的買賣宋家都要插手,就連附近的山民賣一些山貨他也要坐地剝一層皮。
和無良道士分別之后,韋一凡便來到錢咬手的小酒館,打算喝幾杯,順便感謝一下錢老板在自己小時候給予的照顧。
“你是……”
看到韋一凡的第一眼,錢咬手簡直不敢相信,一直以來,鎮(zhèn)子上都是傳說韋一凡已經(jīng)死了,掉進懸崖,尸骨無存,沒想到兩年后竟然看到了一個依稀有著韋一凡小時候的樣子的青年。
“錢叔,怎么不認識了嗎?”
韋一凡展顏一笑,對于錢咬手,他沒有任何隱瞞,因為他相信,這個豪爽的老者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
“我的天爺,小凡!真的是你?”錢咬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完才發(fā)覺自己失言了,趕緊向店外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這里,趕緊帶著韋一凡來到包間中。
雖然錢咬手的酒館不大,但也有包間的,只是平時這些包間都沒有人用而已,一直空閑著。
“你真的沒死,真是命大??!”
坐下來,錢咬手感慨的說道,自從兩年前韋一凡廢了宋華強,斃掉宋忠宋孝兩人和兩名武師之后,宋老財簡直快氣瘋了。
尤其是宋華強,揚言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無論如何也要將韋一凡找出來,然而,他們不可能找到。
兩年時間,所有人都認為韋一凡肯定已經(jīng)死了,雖然宋華強恨得牙根癢癢,但找不到人也無計可施。
最后,宋家的人遷怒到夏二狗身上,將夏二狗的墳刨出來,尸體拉出來喂了野狗,可以說死無全尸。
咔嚓!
聽聞宋家的人臉死人都不放過,韋一凡徹底怒了,手不自覺的一用力,將上好的酸棗木椅子扶手都抓碎了。
“欺人太甚,宋家是想在臨山鎮(zhèn)徹底除名了!”
“小凡,你可千萬別沖動?。‖F(xiàn)在的宋家比兩年前更加恐怖,宋華強被你廢掉之后,落霞仙境的人感到丟了面子,特意給了宋家一個承諾,只要宋家有滅族的危險,他們這些仙人就會來幫忙的?!?p> 錢咬手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兩年來發(fā)生的大事,宋華強被廢了修為,破了丹田靈根,令他的師傅大為震動,親自過來希望能夠治好他,但是卻仍舊束手無策。
于是這位仙人便承諾要保宋家一世繁華,只要自己活著,任何人都不準動宋家一根汗毛。
正是有了這位仙人的承諾,宋家才更加猖獗,現(xiàn)在的臨山鎮(zhèn)幾乎就是宋家的天下了,對普通貧民的壓榨更加劇烈。
爺倆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拍悶聲,緊跟著一個公鴨腔的男人在外面罵道:“老東西,大白天的關(guān)什么門?趕緊開門,大爺們來喝酒了!”
原來,在兩人來到包間之前,為了防止有人打擾,錢老板吩咐手下伙計順子關(guān)門打烊,反正也沒什么生意。
“什么人?這么囂張?”
韋一凡站起來,他正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呢,這些人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出氣筒。
“是宋家新得寵的惡奴,叫宋財,這伙人……”
錢咬手搖頭嘆息,但卻不在往下說了。
“這伙人總是來這里吃白食,每次都打白條,但是卻沒有一次兌現(xiàn)過,錢叔的錢幾乎都被他們給吃光了,再這樣下去,這小酒館遲早要關(guān)門。”
錢咬手不愿意說,但是順子卻不管這些,他跟韋一凡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雖然他的家境比韋一凡好點,但兩人之間卻并沒有什么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