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都國位于越國西面,是正道盟的所在,在整個天南地區(qū)是一等一的大國,與天羅國并駕齊驅。
面積是越國、元武國這些中小國家的三倍。
世俗的國家為什么和修仙界聯系緊密,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修仙界千百年前定下的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
世俗國家的界限就是修仙界大勢力的界限。
所以這才會有修仙界的宗門和世俗里的皇家藕斷絲連。
這里面的具體玩法,除了背后那些制定游戲規(guī)則的大佬,估計清楚的人不是很多。
不過聽齊宣城講得頭頭是道,很清楚的樣子,他就不得不懷疑這所謂的不是很多,是有多少,畢竟連齊宣城這種煉氣期的都知道,那往上知道的估計不在少數。
除非齊宣城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齊兄不知是風都國哪里人?”陳湛廬看著齊宣城,給他倒了一杯茶。
“一個偏僻小鎮(zhèn),不值一提!”
陳湛廬聽出對方有意回避,所以也就不在繼續(xù)詢問。
齊宣城這種談吐和骨子里的優(yōu)雅不像是一般人家,要是一個偏僻小鎮(zhèn)都有這種骨子里的傲氣,言表中的和氣,那這個鎮(zhèn)是有些了不得的。
當然陳湛廬才不會信他的鬼話。
齊宣城這個人總體評價,倒壞不壞,有幾分狡詐有幾分真誠,是一個比較復雜多面的人。
“行了我也該走了,叨擾了這么久!”
說完陳湛廬起身送齊宣城離開了藥園。
齊宣城走后,他也得開始做正事,先是把各種藥草提前處理,然后拿出煉丹爐燒熱。
因為“定顏丹”并不需要先天真火,所以條件不是太苛刻,以他現在的技藝完全能夠駕馭,再加上藥材準備得比較充分,沒過多久他就煉制出了定顏丹。
之后筑基期的女修從世俗歸來,侍從從原來的兩個男人,變成了三個。
當陳湛廬把“定顏丹”交到對方手中后,也獲得了難得的安寧。
此后連續(xù)五個月對方都沒有再出現,這并不讓他意外,畢竟對方本就不是真正多寶閣的人,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閑事沒必要去多管。
這邊他的境界接連提升,很快來到了煉氣第十層,憑借強悍的肉身,如今他可以和普通一級妖獸直接搏殺。
如果是對上修士,那么可以說他這肉身拼殺一般煉氣法修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再遇上上次神秘森林內那個煉氣十二的修士,他也可以憑借肉身力抗對方大部分攻擊。
但是凡事有個如果。
他要是真遇見和他同個路子的,估計也只能老老實實跟人家五五開。
“嗯?”
早晨,陳湛廬拉開透明的帷幕,春風襲來,轉眼之間又是一季,藥園內一派復蘇的模樣。
此時,不知哪走來的一個年輕的身影,在藥園里開始迫害藥草。
陳湛廬細看,先是一驚,然后表情怪異。
這是那個女修帶回來的男人。
他想了想,也不阻攔,一切都晚了。
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擔的,果斷拿出傳信符,把藥園的情況傳了出去。
年輕人也很有毅力,有種一不做二不休準備把整個藥園毀去的意思。
陳湛廬為了避免接下來的麻煩,提前把自己開辟的藥園先處理掉,能收的藥材提前收獲,不能收的就先移出來保存。
這突發(fā)的事故,讓他有些無奈,簡直是飛來橫禍。
“狗東西,誰讓你這樣陷害老娘的!”
閣樓外傳來女人暴怒的聲音,陳湛廬假裝看書沒有聽見,不一會一個女人在閣樓外叫起了陳湛廬的“名字”。
“燕道友!”燕道友是他最新的賬號,燕赤霞。
“哦,原來是林前輩,不知有何貴干?”陳湛廬沒有開門,依舊坐在屋里,讀書讀得很認真的樣子。
窗外是綠樹成蔭,陽光打在夏日的窗縫,有斑駁的汁痕在木閣外墻上,不死的苔草緊貼著,不遠處是一個衣裙飄飄的女仙。
陳湛廬已經感受到對方神識的試探,不過以他目前的手段,隔絕掉不是什么問題,但對方只需要知道自己是個煉氣,那動起手來就不會有什么猶豫。
“燕道友,剛才魔教妖人奇襲云中山谷,導致藥園損失慘重,我已將其擊潰,雖盡力但是仍然不能挽救萬一。”
陳湛廬不禁冷笑,對方把理由都想好了,這是準備拉他下水。
以為他分不清主次關系?
這要是被查出來他不就白白成了共犯,何必趟這一趟渾水。
“前輩,這何來的魔道妖人?難不成講的是前輩?”
“道友怕是有些誤會。是我御下不嚴,讓他犯了彌天大錯,但這孩子也是無辜之人,只是被另外兩個無辜的孩子慫恿,你是男人,想必你也了解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之事,你能理解!”
無辜?
倒是會說。
原來是三個男人爭風吃醋。
這么一說,他倒是大概能猜出來,想必就是新來的男寵引起了以前兩個男寵的嫉妒,被特意設計陷害,只不過這個陷害是毀了藥園。
“好大的醋壇子,都打翻到藥園里來了,這壇子怕不是通天靈寶,道友要收好?。。?!”
陳湛廬放下書,難得譏諷道。
“道友是不相信?”
外面的聲音一下變得狠厲。
“相信,你讓閣內的人怎么相信?整個藥園除了我和你,誰還有進出藥園無憂的玉牌?這大陣都沒破,交代起來怕是不方便?!?p> 陳湛廬摸索這手指,翹著腿坐在主座上。
“道友倒是提醒了我,這個玉牌只有我和你有,誰會想到是一個凡人下的手?怕不是只會懷疑到筑基期的我和煉氣期的你身上!”
對她咬住了“筑基期”和“煉氣期”兩個詞,他只能說對方打錯算盤了。
“巧了,聽說多寶閣有專門的暗部,我死了,你覺得你能跑,跑到哪,跑多久?”
陳湛廬的話就是叫對方別亂來。
“道友在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這么做?就算我這么做,你以為我會怕什么暗部???!”
對方倒是嘴硬。
既然如此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既然前輩有所打算,我還能說什么?!?p> “需要你的準確答復,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得保證我們言行統(tǒng)一?!?p> 現在又知道不是一件小事?
“前輩說的是,自然是都聽前輩的?!?p> 這女人玩弄三個男人于鼓掌之中,不是什么等閑之輩,陳湛廬只能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看對方用這碟醋,包個什么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