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室內(nèi)。
陳湛廬以及姓王的伍長,還有一名陪審員,三人靜靜的坐著。
“陳伍長,那我們就開始了!”
“開始吧?!标愓繌]點頭。
見此,王伍長揮動手指。
“嗯,去,把他的頭抬起來?!?p> 這邊,一人起身,一把抓住那個魔道奸細(xì)的頭發(fā),強(qiáng)行讓他仰起頭來,使他的眼睛,與陳湛廬他們對視。
坐在一旁的王德熙,王伍長,咧嘴一笑。
“你不必這樣把自己封閉起來,你以為你把自己封閉起來,你就不能感受到痛苦了嗎?你越是封閉自己,我就越會讓你難受?!?p> 說完他看向旁邊喝茶的陳湛廬。
“在這里給你介紹一下,我是執(zhí)魔衛(wèi)玄字號,伍長,王德熙,坐在我旁邊的這一位,也是我們執(zhí)魔衛(wèi)的伍長,玄字號伍長陳長生,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對你進(jìn)行提審!”
“我不知道你始終不開口,是為了什么?難不成,你心中還懷有僥幸,以為有人能救你出去?毫不客氣地說,當(dāng)你見到我們的時候,你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p> 話還沒說完,王德熙便起身拿起燒紅的烙鐵,走到架子旁,對著陳湛廬。
“陳伍長,干我們這一行,首先得廢掉犯人的修為,讓他們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變得和凡人一樣?!?p> 陳湛廬點頭。
“廢掉他們的修為后,他們就會和凡人一樣,感覺到疼痛、害怕,凡人所擁有的感受,他們都會有。”
“就比如這樣?!?p> 說完,王德熙把燒紅的烙鐵,烙進(jìn)魔道奸細(xì)的皮膚里。
滋滋滋的聲音,伴隨著慘叫。
門口那名侍衛(wèi),抹了抹頭上的汗,他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場面,雖然不是烙在他身上,但那種鉆心的疼痛,伴隨著燒焦的皮毛味,使他感同身受,頭皮發(fā)麻。
“牟,呼~~~”
烙完,王德熙還不忘,往那奸細(xì)的皮膚上吹氣。
簡直是惡魔!
陳湛廬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面無表情。
“哼......”
很顯然,陳湛廬的表現(xiàn),讓王德熙有些失望。
當(dāng)然這只是開胃菜,他覺得陳湛廬沒有波動也是正常。
許久過后,魔道奸細(xì)已經(jīng)被折磨得昏過去,陳湛廬還是面無表情。
王德熙氣憤地把烙鐵扔進(jìn)火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符箓。
只見,他往里面注入一點靈力,頓時雷光炸起,藍(lán)色的浮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幽暗的表情。
“陳伍長,這是我們審訊時,經(jīng)常使用的雷雨符,把它貼在犯人身上,他就會感受到無數(shù)的雷電,像雨點一樣敲擊著他的每一寸皮膚,讓他全身刺痛,密密麻麻,難受得生不如死!”
“哼......”
陳湛廬冷笑,對方怕他感受不到,還特意引導(dǎo)他去想象。
王德熙緊接著把符箓一把拍在那魔道奸細(xì)身上。
剛剛緩了一口氣的魔道奸細(xì),再一次顯現(xiàn)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密密麻麻的浮光在他身上閃動,刺激著他的每一個毛孔。
陳湛廬抬起茶水,翹著腿,衣袍直直而下,面無表情,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
在他看來,這些審訊手段,也太過小兒科了一點。
見陳湛廬這樣依舊沒有表情,王德熙臉色越發(fā)陰沉。
他的十八般手段還在后面,他不信陳湛廬能堅持住。
“陳伍長,這審訊,講究的是循序漸進(jìn),要給犯人喘口氣的時間,你給他喘氣的時間越長,他越覺得眷戀,那你隨后給他喘氣的時間越短,他對生的渴望,也就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只見王德熙,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把匕首,唰的一聲,劃破了那個奸細(xì)的皮膚。
緊接著,又嘩啦一聲,又劃了一個大口。
隨著兩刀下去,可以看出對方,身體在顫抖,每一根汗毛都在顫栗。
緊接著,又是一刀接一刀。
陳湛廬表情一如往常,看到最后不禁打了個哈欠。
或許,看到第一刀的時候,陳湛廬會有那么一點感同身受,越到后面越是麻木,越覺得毫無意思。
這一點手段還下不來臺。
如果說,王德熙想憑這幾手就威懾住陳湛廬,那他還是想多了。
“來人,把石臺推上來。”
這時旁邊的石室,傳來響動,不一會有人推進(jìn)來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放著一塊平整的巖石。
王德熙把犯人的手解開,雙手十指都鋪在石板上,從另一邊拿起一柄大錘。
“修仙者和凡人有一個區(qū)別,那就是擁有強(qiáng)大的愈合能力,比如這樣......”
砰的一聲。
王德熙敲碎了那奸細(xì)的手指。
直接拍成了平面,手指被拍扁,鮮血直流,皮膚緊緊包裹著里面的骨頭粉末和碎肉。
“修士擁有強(qiáng)大的愈合能力,像這樣打碎了又愈合,打碎了又愈合,能夠給人一種,螞蟻噬咬的感覺,也能讓人產(chǎn)生巨大的快感?!?p> 看到這,陳湛廬皺了皺眉。
這王德熙,真是比他想象中,還要瘋狂。
看到陳湛廬皺眉,王德修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的怕陳湛廬是那種,刀槍不入,五毒不侵的人,對這種事情,毫無懼怕。
如果是這樣,那他所有的主意都白打了。
之后為了惡心陳湛廬,王德旭,十八般武器全都上了一遍。
但陳湛廬除了,偶爾皺眉,并沒有其他表情。
后面,有人怕把這個奸細(xì)折磨死了,交不了差,趕緊拉住已經(jīng)紅了眼的王德熙。
陳湛廬看著王德熙瘋狂的表情,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王伍長,我看今天就到這里吧,再這么弄下去,什么都還沒問出來,犯人就要被你弄死了。”
“是啊,伍長,陳伍長說得對,死了不好交差?!?p> 見王德熙緩過神來,平復(fù)了嗜血的心情。
陳湛廬這才推門而去,留下王德熙一個人,站在石室內(nèi),愣愣發(fā)神。
石室內(nèi)一片狼藉,架子上一個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身體,分離的四肢,飛濺的血肉。
整個獄室里充滿血腥味,令在場的人作嘔。
慘案過后,叫聲也停止了,監(jiān)獄里寂靜無聲,連平時鬧騰的刺頭,都龜縮到墻角,害怕下一個是自己。
陳湛廬一個人走在偌大的廊道里,兩旁的犯人沒有一個敢直視他的面孔。
審問結(jié)束,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執(zhí)魔衛(wèi),頓時惡心得腸胃翻滾,干嘔不已。
陳湛廬離開地牢,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緩解了內(nèi)心的不適。
不得不說王德虛這一招,對他的沖擊還是蠻大的。
但是他前世也不是三歲小孩,不至于兩世為人被這點東西嚇到。
抖了抖本就沒有灰塵的衣袍,他在明月的照耀下,離開了執(zhí)魔衛(wèi)。
這一邊,他叫上楊忠和已經(jīng)趕來的黃熹,兩人一起陪他,前往了上城一家拍賣行。
這邊天還沒黑的時候,他派出去買材料的手下傳來消息,他需要用來破解陣法的某個關(guān)鍵物品,現(xiàn)在在某家拍賣場,深夜最后一場時準(zhǔn)備拍賣。
為了不被上清宗的人察覺,這邊他帶著幾人,低調(diào)的在城中轉(zhuǎn)悠,很快很快甩掉了上清宗一些人的跟蹤。
陳湛廬,黃熹,楊忠三人,甩掉上清宗的人以后,在拍賣行門口又重新會合,此時三人已經(jīng)換上,一身其他衣物,寬大的衣袍擋住了三人的身形面貌。
“伍長,我已經(jīng)讓他們先回去了?!?p> 陳湛廬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進(jìn)去吧?!?p> 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參加拍賣會。
以前在多寶閣,雖然也有拍賣,但是他都沒有參加過,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參加。
至于黃旭和楊忠兩人,雖然不是第一次。但也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幾次,也是十分期待,想來見識見識。
“不知三位需要什么服務(wù),這時,一個婦人走向前?!?p> 黃熹率先開口。
“我們過來參加深夜這場拍賣會?!?p> 婦人心領(lǐng)神會。
“原來如此,那三位這邊請!”
這邊三人跟著婦人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