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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心計:帝君別囂張

第七十一章 馬車驚險

毒妃心計:帝君別囂張 顏謹 2047 2015-07-03 14:56:15

  城門口,一身戎裝的四個哨兵直挺挺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盯著南來北往的車輛。生怕放過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潛入帝都。

  幾輛裝飾精巧講究,以紅緞作幃,同時輔以垂纓,顯得小巧華貴,漂亮典雅的馬車緩緩駛?cè)氲鄱?。而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內(nèi)坐著的便是北宮沫寒和隨身的丫鬟。

  近鄉(xiāng)情怯。雖說自己早就暗中來過數(shù)次帝都,可堂堂正正進帝都,回北宮府中,想來還是八年來的頭一次,沫寒不免得地心里惆悵起來。

  “小姐?”眼見自家小姐又出神,吟香和寧素對視一眼,不由地擔心起來。在回北宮府中的這幾日路上,每次住進驛站,小姐要不都是睡得很早,要不就是越發(fā)容易出神。

  回過神,沫寒示意無礙,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這些年,她們跟在小姐身邊的時日也不短了。漸漸地,也很熟悉小姐的性子。比如時常很多事,小姐不愿意說,她們也識趣地不去多問。

  城門口,一身華麗的深紫,駕一只黑頭大馬而來,兩旁士兵尊畏的讓開,猜想必然是出了大事,否則晉王何至于這般著急?

  北宮家的馬車行得一直平穩(wěn),直到大街上憑空出現(xiàn)一只黑馬直奔而來,氣勢洶洶。

  車夫還未來得及調(diào)轉(zhuǎn)馬車,原先用來駕車的馬兒紛紛受了驚,一時不穩(wěn),猛然地整個人被撞到在地。昏迷過去。

  頓時,伴隨著一聲聲嘶叫聲,馬兒陷入癲狂狀態(tài),不斷地朝前奔跑。

  一瞬間的功夫,在強大的作用力下,吟香和寧素,率先被馬兒狠狠地摔了出去,口里還不斷叫嚷著:“我家小姐還在車里……”

  顧不得事情的急迫,晉王扭轉(zhuǎn)方向,直直朝沫寒的馬車追去。

  而馬車內(nèi),沫寒獨自一人坐在狂奔不止的馬車里,剛松了一口氣,幸好剛才自己先把兩個丫鬟送了出去。

  待到馬車穿過大街,行到陌生的郊區(qū),沫寒正欲對馬車出手,透過隨風而起的簾子,無意間瞥見身后的一抹頎長的男子身影。

  竟然是晉王——赫連子騫?沫寒暗暗收回內(nèi)力,立馬佯裝一副驚慌失措,嬌弱女子模樣。

  果然下一秒,晉王飛身躍到沫寒的馬車上,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極致的英俊不凡。

  盡管他努力操控著手中的韁繩,希望盡可能控制住受了驚嚇的馬兒。可馬兒似乎已經(jīng)無限驚恐,回天無力。

  “姑娘,得罪了!”眼見不跳不行了,赫連子騫說完,便主動抱起恐慌的北宮沫寒,直接跳下了失控的馬車。

  千算萬算,沫寒也沒算到赫連子騫竟然會抱著自己一塊跳車。

  倆個人抱在一起骨碌碌滾到草地上,順著地勢,一直滾下山坡,中途只聽到悶哼一聲,沫寒感到抱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不少。不過下滾的速度太快,沫寒根本來不及去看發(fā)生了什么。

  等到徹底停下來,沫寒整個人壓在晉王身邊,忍不住咳嗽幾聲,耳邊再次響起清冷中透出些許難受的聲音:“姑娘,你沒事吧?”

  聽到這話,沫寒下意識抬眸,正對上晉王深邃而璀璨的眼眸。

  第一次見到沫寒,她一襲淡粉色連衣裙,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發(fā)隨意的飄散在腰間,一雙澄澈而靈動的眸子極美。一時間,晉王不由地愣了愣。

  眼見彼此的姿勢太過尷尬,沫寒趕緊和晉王保持著距離,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鎮(zhèn)定,蹲在不遠處完全沒有多說一句話。她的身子不住地發(fā)抖,臉色依舊蒼白慘淡,眼眸垂得極低,明顯是驚慌未定。

  頓了頓,晉王起了身,坐在她身邊,才緩緩開口:“姑娘,剛才情形危機,多有冒犯,請多多見諒!”

  正忖度如何反應,又聽到晉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沫寒抬眸望向晉王,卻見他滿臉的汗水如注,右腿處的衣物早已劃破,完全動彈不了。憑著自身的醫(yī)術,沫寒斷定:他的右腿十有八九骨折了。

  剛才下滾途中的那一聲悶哼,應該就是晉王骨折時。自己受了傷,還緊緊地保護自己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不由地沫寒對晉王多出幾分欽佩。

  可盡管內(nèi)心感激,沫寒也深知自己該怎么對待晉王。從不敢輕易忘了自己的偽裝。

  “??!你……你受傷了!”沫寒手中攥一淺綠絲帕,絲帕上繡有山水之圖,那帕子上的流水好似真實的一般,涓涓流動。

  望了一眼自己的右腿,依舊神色從容,晉王輕描淡寫道:“不無礙,一點小傷罷了!能不能煩勞姑娘替在下找些枝干過來?”

  他居然想要自己包扎傷口,難不成還要自己走回去不成?早就聽聞晉王出了名的不要命,沒想到這般不要命。

  沒有多問一句,沫寒朝晉王點了點頭,乖乖去尋找樹枝。

  固然不能在晉王面前暴露自己熟悉藥理,可畢竟晉王出手救了自己,沫寒只好暗中尋找一些原本就是草藥的樹枝。

  安靜地陪在晉王身旁,依舊沒有多余的話,沫寒眼神迷離,卻始終不忘注意著晉王包扎傷口的過程。熟練,果斷,看來他經(jīng)常受傷。所以包扎已經(jīng)熟能生巧。

  等到晉王打算再撕下自己身上的綢緞,沫寒實在看不下去,堂堂一個晉王殿下,衣衫襤褸回去,免不了會被人詬病。

  對于大齊女子而言,錦帕的意義,十分重大。猶豫再三,沫寒還是遞出自己的隨身錦帕,輕言輕語:“你身上的衣衫快要被撕破了。別撕了,你用我的帕子吧!”

  聞言,晉王再一次望向沫寒的眸子,依舊澄澈見底,依舊靈動燦然。不知為何,晉王心底總是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自己就見過眼前的女子一般。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自己不曾見過眼前的女子。既然不曾見過,為什么會很喜歡她陪在自己身邊呢?

  微微沉吟,晉王似乎想起什么事,臉色一沉,低沉的聲音響起,“不用了!”

顏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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