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未染睡到中午下課才醒過來,她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景九被景一打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景一:“……”時機(jī)不對。
景九:“……”丟臉啊。
暮未染轉(zhuǎn)過身去,語氣十分輕挑說:“非禮勿視?!?p> 景一放開景九:“暮小姐誤會了,我在教他受別人欺負(fù)了怎么反擊?!?p> 景九贊同的點了點頭:“對對對,染爺,就是這樣的,我平常不是這么弱的?!?p> 景一冷冷一笑:“呵。”
平常比現(xiàn)在還弱。
暮未染轉(zhuǎn)過身看著面紅耳赤的景九,再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景一。
她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果然,這樣的生活確實很容易讓人沉迷。
小打小鬧。
尤其是兩個帥哥,不管怎么樣都是養(yǎng)眼的存在啊。
不過,還是付大人帥的一批了。
暮未染笑了笑,半開玩笑:“哥哥可不能欺負(fù)弟弟哦?!?p> 景九瘋狂的點著頭:“對對對。”
景一無奈:“暮小姐說的是。”
仗勢欺人的景九。
景一這樣想著,暮未染問:“景老師?”
景一一愣,然后問:“暮小姐,怎么了?”
突然叫他老師還有點不習(xí)慣。
暮未染那雙淺色的眸子盯著他看,然后用最無害的語氣問:“付大人去哪里了?”
景一情不自禁想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在剛說出口的那一刻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
然后一臉震驚的看著正在玩弄頭發(fā)并且一臉人畜無害的暮未染。
景一:“???”
暮未染嘆了口氣:“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兄弟。”
要是能為自己所用就更好了,然后順便把景九也一起騙過來。
這樣在這里的生活也會有趣一點,至少付大人沒在的日子里面會很有趣。
不過……這樣的忠心耿耿,實在是不好騙過來。
許景佳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她搖了搖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過了幾秒之后她看清楚了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雜草叢生,荒無人煙。
這個時候一個男聲從她身后傳過來:“這是醒了?”
許景佳看不到那人的面貌,直到那人走過來她才看清楚。
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身上穿著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白大褂,但是白大褂衣角處沾染著血液。
男人輕輕開口:“我是這里的醫(yī)生,這位員工有什么需要幫助分嗎?”
許景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超市工作服,然后抬眸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你是誰?”
陸枯輕輕笑了笑,他靠近她:“這位工作人員,怎么不先說說你是誰?”
許景佳一愣,然后鳳眸微瞇,整個人十分危險:“殺你的人?!?p> 陸枯笑了笑,然后抬手摸了摸許景佳的頭。
許景佳一愣懵圈的看著陸枯:“???”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jìn)來了,為首的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刀疤臉看著許景佳被綁在柱子上無法動彈,他對著陸枯說:“醫(yī)生,情況怎么樣?”
刀疤臉沒有看到陸枯抬手摸許景佳頭的那一幕,陸枯一臉嫌棄的看著許景佳:“死不了?!?p> 許景佳:呵,男人。
等到刀疤臉走了之后許景佳看著自己面前坐在椅子上一副乖學(xué)生樣子正在看書的陸枯:“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陸枯放下手中的書:“這里是地球?!?p> 許景佳:“你特么的廢話?”
陸枯聽到許景佳的話一愣,然后笑著說:“許家的千金……就是這種樣子的?”
許景佳:“你想干嘛?”
陸枯:“我是上級派下來的人,所以到時候保我。”
許景佳更加的無語了。
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無語過。
許景佳冷哼一聲:“什么人都有?!?p> 陸枯笑了笑沒有說話。
景洪市一中:
“臥槽啊,我怎么這么慘啊,我手機(jī)被收了?!?p> “鄒超榮,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做人世險惡了吧?”鐘約先在一旁嘲諷。
鄒超榮皺著眉頭,一臉的懊悔:“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這個樣子啊?!?p> “你可真是個……大可愛?!?p> 鄒超榮一愣,問:“我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你?”
鐘約先冷冷一笑:“呵,大可不必這樣?!?p> 鄒超榮又開始哭訴了,鐘約先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拿書打了鄒超榮的頭一下,鄒超榮抬頭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鐘約先不緊不慢的把書放下,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那張臉如同看傻逼一樣的看著鄒超榮,問:“你知道那些保安搜你像什么嗎?”
鄒超榮坐在他旁邊,問:“我身上這么多東西,有女孩子的化妝品,還有我的手機(jī),能像搜什么東西?”
鐘約先冷笑一聲:“呵,東西倒是挺多的?!?p> 鄒超榮想了想,然后大驚失色。
臥槽?聚……聚寶盆??
怪不得一個二個搜出來之后就像見到什么稀世罕見的寶物一樣。
那表情,別提有多興奮了。
簡直是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漲工資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達(dá)成的那種喜悅。
可是,他鄒超榮一點也不高興啊。
簡直就是痛苦面具。
搜他就像搜聚寶盆???
有被冒犯到。
暮未染的手機(jī)響了一下,似乎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暮未染沒有去管這條消息,她覺得同時把景一和景九收了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
景一確實很可以,就是景九會惹他生氣,然后哄他。
話很多,不管對誰,就跟一個話癆子一樣。
這話匣子打開就像關(guān)不上一樣。
對暮未染這種清冷型美女也是那個式樣。
讓暮未染對景九簡直就是“又愛又恨”,這話太多了,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暮未染都不能夠安安靜靜的玩手機(jī)。
這個時候一陣音樂聲響了起來,婉轉(zhuǎn)動聽。
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
暮未染看了看手機(jī),說:“我出去接個電話?!?p> 景九瘋狂點頭:“嗯嗯嗯,暮小姐快去吧,我和大哥等著暮小姐你回來哦?!?p> 這天真無邪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得不同意這個建議。
景一則是一臉的無奈,目送暮未染出門之后景一才敲了一下景九的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景爺說了,對暮小姐不能夠隨隨便便的,你這傻子不長記性?”
景九吃痛,一臉的懊悔:“哦,大哥,我錯了,大哥原諒我吧。”
景一無奈的點了點頭:“行了行了,原諒你了?!?p> 暮未染看著那一串陌生號碼:“喂?”
約森聽到對面的人的聲音,激動的簡直說不出話來。
暮未染皺了皺眉頭:“喂?”
約森:“在的在的。”
暮未染一臉疑惑:“老男人?”
約森:“……”
暮未染:“有事?”
約森:“你還記得我嗎?”
暮未染語氣輕挑:“啊,詐騙犯?”
約森:“……”
約森仍舊堅持:“我不是詐騙犯,我就是那個啊,你記得嗎?”
暮未染冷笑一聲:“呵,高級詐騙犯?!?p> 約森:“……”就很無語,不是一般般的無語。
約森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是約森。”
約森這個名字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他就不信她什么也不知道。
暮未染:“哦?!?p> 約森:咦?怎么沒有見到大佬的那種……興奮激動?
難不成激動得忘記了???
約森急了:“你還記得六年前嗎?”
暮未染沒有說話,只是握住手機(jī)的手越來越緊。
約森聽到暮未染沒有說話了,他就繼續(xù):“我們都活著的,謝謝你了,小英雄?!?p> 暮未染依舊沒有說話。
約森:“我……能不能見你一面?”這話的語氣幾乎可以說成是懇求了。
暮未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相比其他的東西來說,暮未染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這個問題。
約森愣了一下,然后開口:“電視啊,這么有標(biāo)志性的臉?!?p> 暮未染不解:“什么標(biāo)志性?”
約森有些羞恥:“神顏大大。”
暮未染:“……”
就不應(yīng)該問的,好丟臉。
暮未染:“行,地方你定,我隨時奉陪。”
約森激動得不要不要的:“好好好,我找到了發(fā)給你?!?p> 暮未染掛了電話之后看著窗外。
這么說……還真的會把一些故人引出來了?
倒也是一個辦法。
《激昂的青春》沒有了暮未染的參加,但是由于醬香排骨要迎的存在收視率并沒有下降多少。
彈幕上少了白蘭地,卻多了一個醬香排骨。
還有一個湊人頭的霜兒小姐。
李瑤瑤看著彈幕都十分的無語:抄襲狗,用盜版形容都不配。
尤其是她的妹妹歐靈,簡直是個傻逼。
正在這個時候歐靈開口:“要迎小姐,我姐姐霜兒”
歐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要迎那凌厲的眼神給嚇退了。
要迎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場合,不過是暮未染讓她來這里她才過來的。
所以這個小輩是在干什么?
要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冷清清的說:“你姐姐歐霜被你捧得像個傻逼。”
現(xiàn)場觀眾:大佬,這是直播,直播,直播啊。
屏幕前的觀眾:大佬,莫不是忘了這是直播?
正在看直播的其他人:哎喲,不錯,就喜歡這種大女主的氣場。
歐靈惡狠狠的瞪了要迎一眼,沒有說話。
等著吧,等她大姐來了這些人才知道他們都是錯的。
歐霜正在后臺,她坐在歐靈的椅子上看著直播。
歐靈對她的阿諛奉承……說實話,她是很喜歡的,本來她自己也不差,憑什么要一直生活在白蘭地的影子下面。
她就應(yīng)該站在配音界的頂端,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別人的替身。
雖然也是她有意而為之,但這并不是她歐霜的目的。
不就是一個暮未染嗎?薛敏那邊應(yīng)該好了差不多了。
薛敏,她還是很信任的。
湘城的某個小巷正在進(jìn)行一場慘無人道的虐待,女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汗水浸濕了女人的衣服。
她抬頭只能看到男人那雙干干凈凈的皮鞋。
如果她再抬頭,就能看到男人那張英俊的臉。
但是,現(xiàn)在的她不敢抬頭。
顧明亦冷笑一聲,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薛敏,問:“怎么樣,舒服嗎?”
薛敏咬著牙沒有說話。
顧明亦看出來了她眼中的恨,心里壓抑很久的罪惡感又爆發(fā)出來了:“你說……是不是還應(yīng)該讓他們再多來幾個?”
薛敏抬頭,一臉的害怕。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入眼的是顧明亦那張英俊非凡的臉,他在笑。
他眼里是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人望而退卻。
顧明亦沒有再看薛敏,他正在看周圍的一切,說:“她這么好,怎么可以被你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給絆倒,她就應(yīng)該是神,是我的神?!?p> 薛敏不知道暮未染和顧明亦之間的事情,顧明亦轉(zhuǎn)頭看著周圍的人,說:“帶她回去,繼續(xù)你們剛才的事情?!?p> 那些人說了一聲是就把薛敏拖走了。
薛敏滿臉寫著絕望。
被帶回去了,被帶回去了,這么多人……逃不出來的,逃不出來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顧明亦,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一個冷血動物。
獸類,蟄伏在黑暗里伺機(jī)而動的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