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虞暴喝一聲,黑色的鐵劍在兵勢的雙手操控下,猛然向?qū)幵綋]砍而去,寧越面色一冷,陰沉如水,當即操控兵勢高舉手中盾牌,怒喝道:“拋槍御盾!”
“嗖!”寧越先發(fā)制人,手中的赤紅色長矛猛然拋出,直射向林虞,隨后寧越雙手高舉手中盾牌,怒喝道:“御!”
“蚍蜉撼樹!”面對寧越拋射來的長矛,林虞眼中滿是輕蔑之色,控制兵勢,黑色的火焰猛然覆蓋在兵勢的身軀,就像是結冰一樣,形成實質(zhì)的盔甲,同時林虞加強了手中的力道,兵勢操控黑色巨劍,一雙燃燒黑色火焰的雙瞳怒目圓瞪的盯著寧越,暴喝:“下去!”
“碰…轟轟!”寧越的長矛率先刺中林虞的兵勢盔甲,順勢將其炸開口子,但黑色的火焰就像是湖水一樣,剛有點成效,下一秒又恢復如初,寧越雙目一寒,當即高舉手中的盾牌怒喝:“防!”
“轟!”林虞一劍下去,瞬間寧越數(shù)百人直接倒滑地面,數(shù)百人的雙腳陷入泥土,足足在地上刷出數(shù)道溝壑,長達十米,底下的百人喘息著粗氣,神色凝重的盯著前方的敵兵,寧越在空中極力的維護兵勢的形態(tài),不讓他潰散,而手中的盾牌已經(jīng)被黑色的火焰燃燒覆蓋,甚至于隨時會灼燒到寧越的兵勢本體。
寧越一陣惡寒,怒目林虞,當即暴喝:“還給你!”
“嗖…碰碰…”寧越拋飛手中的圓盾,直砸向林虞,林虞頗為不屑,黑色的兵勢寶劍用力揮砍,猛然一計轟鳴:“哐當…轟!”
寧越的圓盾直接被林虞打飛,撞擊在三十米的沙土上,瞬間那一片地面轟然炸開,無數(shù)煙塵泥土四濺飛散,遮蓋無數(shù)粉末。
“小子!那就這點…!”林虞正打算出言嘲諷寧越兩句,可下一秒,一道赤白色的氣箭朝著自己放射而來,林虞瞳孔猛然一縮,當即騰出左手,化而為拳,猛然向射來的氣箭打砸而去。
原本淡黃色的兵勢巨拳,在林虞的操控下,瞬間覆蓋上黑色的火焰,實質(zhì)的火焰不斷左搖右擺,好似地獄厲鬼之手,面對氣箭轟然砸去。
下一秒,箭拳相交,瞬間炸開,形成無數(shù)的氣浪,層層遞進,強如林虞整個人都往后倒退了三四步,這才堪堪停下身子。
林虞瞄了眼左手,上面黑色的火焰被炸毀大半,隱隱約約要傷及到林虞的兵勢本體,林虞極目遠眺,卻是發(fā)現(xiàn)后面一持弓放箭的魚老叟,在控制兵勢向林虞射箭而來。
“有點意思?。 绷钟菝媛都蓱?,原本他以為這一戰(zhàn)穩(wěn)操勝券,但現(xiàn)在看來,為時過早了。
“殺了這小子!為孔大哥報仇!”林虞身后的士兵蜂蛹沖殺而來,足足有數(shù)十名之多,這副架勢完全是要將寧越掩埋在人海當中,完全是抱著簡陋的心態(tài)。
寧越深吸一口氣,兩手伸展,鼎氣在兵勢周邊凝聚,寧越當即暴喝:“八槍!”
寧越一聲暴喝,麾下士兵瘋狂抽調(diào)體內(nèi)的鼎氣,灌輸在路南鴻四人體內(nèi),在以他們四人為主,源源不斷的輸入寧越手中,這樣既保證了兵勢的穩(wěn)定,又加快了鼎氣流轉(zhuǎn)速度。
“嗡…嗡…!”一連八支赤紅氣矛在寧越的兵勢身側凝聚,每一根都足足長達五米,和兵勢虛影一個高度,八支長矛分別分布在兵勢的八個方位。
面對沖殺來的這些兵勢百夫長,寧越雙手變印,當即怒喝:“去”
“嗖嗖嗖…嗖嗖嗖!”赤紅色的兵勢虛影,猛然雙手合十,向前一沖,做沖鋒狀態(tài),瞬間八支長矛如離弦弓箭,向著奔襲殺來的數(shù)十道兵勢轟擊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數(shù)十個想要撿漏的百夫長面色驟變,收了攻勢,呈現(xiàn)防御狀,可下一秒,長矛破空,瞬間爆炸聲絡繹不絕。
“啊…啊…?。 币贿B三聲慘叫,地面上塵沙四起,將這些人的身影遮蓋住,煙塵彌漫遮蓋住視線,寧越喘息著粗氣,當即怒喝道:“小白!老魚!”
“知道了!”兩人當即會意,魚老叟操控兵勢,瞬間強拉四箭,怒視著前方的水霧,暴喝:“連珠!”
“嗖嗖嗖嗖!”四道破空聲飛殺而去,白子夜此刻也動手了,雙手一揮,兩柄飛刀在空中盤旋,直朝著煙霧飛射而去。
“當我不存在嗎?”林虞勃然大怒,雙手高舉寶劍,眼中迸發(fā)出一抹狠戾,勃然大怒道:“淵虹!”
“呼呼!”一劍疾馳揮砍,化為一道劍芒,斬殺向魚老叟奔襲射來的四箭。
“碰!”再次炸開無數(shù)氣浪,空中激蕩起的灰塵向四周擴散,飄散在兵勢虛影上,煙塵對里面的士兵沒有絲毫的影響。
下一秒,白子夜連補數(shù)刀,飛射而去,沒入粉塵不知動靜。
“啊啊啊”
“咻咻咻!”一聲慘呼,煙塵散開,五道令牌分射兩班,寧越獨得三枚,沒入頭頂,算上孔正的足足有四枚,而白子夜也有斬獲,得到兩枚,魚老叟的四箭全部被擋住,這才沒有得手。
“混蛋!”林虞眼中瞪的溜圓,雙目赤紅,他難以相信,在自己的阻攔下,竟然還讓人得手了。
“兵勢飛刀!”白子夜操控兵勢,瞬間凝聚出數(shù)千把小刀,嗖嗖嗖的向林虞飛擊而去。
“大浪淘沙!”林虞掐訣念咒,兵勢虛影猛然將黑色鐵劍插入地面,瞬間黑色的火焰蒸騰而上,形成一道火格子,將地面燃燒的噼里啪啦,黑煙裊裊,空氣中彌漫著焦臭味,林虞雙手捏印,兵勢操控黑劍,兩手往上一揚,怒喝道:“去!”
“呼呼呼!”黑色的火焰席卷大量的沙土,宛若海浪波濤洶涌般壓來,將白子夜的飛刀都掩蓋在內(nèi),拍飛在土中。
寧越盯著林虞,乘著白子夜糾纏林虞,沖著一旁的魚老叟道:“這家伙的兵勢怎么回事?。槭裁春臀覀儾灰粯影?!”
“兵勢之道妙用無窮,但說到底算不上什么上乘武學,共分四等入兵、附甲、通靈、如圣四境,其威力不能以品級而論,可現(xiàn)在不好說!這次的比賽有點……超綱了!”魚老叟瞇著一雙眼睛,有些煩躁。
“那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兵勢這玩意終歸是小道,需要百人才能使用,在絕對強者面前根本入不了眼,老夫當年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啊。我們現(xiàn)在的兵勢不過才是入兵,這小子和那個施展出無炎的家伙,都抵達了附甲,其自身的實力也不低,這塊骨頭不好啃啊!”魚老叟白色的胡須無風自動,兩手掐著印決,眉頭緊鎖的盯著林虞,仔細思索一二后,開口道:“有兩個辦法!”
“快說?。 ?p> “拖住他,等他麾下的士兵鼎力耗盡,我們一樣能贏,但敵軍數(shù)量太多,怕是拖延不了多久!”
“還有一個呢?“
“集合高牛兵馬,在加上你我的,三兵合一,壯大兵勢,絕對有一戰(zhàn)之力!”魚老叟目光炯炯,等待他的下文。
“這行嗎?我和高牛給你鋪墊如何!”寧越思索再三,這其中的秘法他不知道,只能讓魚老叟來操控。
“不行!你和高牛無法獨自調(diào)控三百人的鼎氣,交給我就行了!而且這是出風頭的好機會!你小子不好好把握嗎?“魚老叟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寧越。
“屁!你老小子沒安好心,誰告訴老子槍打出頭鳥的!”寧越直接破罵了一句,看向白子夜苦苦支撐,面色凝重。
“快點的!這林虞可是盯上你了!再者說了,不解決這個家伙,我們都沒好果子吃!”魚老叟神色凝重道,頗有逼良為娼的架勢。
“行!別磨嘰!高牛過來!”寧越招呼著一旁的高牛。
一直在魚老叟身后的高牛當即率領兵勢來到寧越身后,一臉的嬉笑道:“寧哥來了!”
“你…”寧越看著高牛的笑容面色一愣,隨即看向魚老叟,敵軍苦笑:“你們兩個都商量好了!”
“廢什么話!上!”魚老叟教訓寧越,高牛和魚老叟兩人的兵勢瞬間急劇縮小,麾下的士兵皆是收斂心神,小心翼翼的輸送鼎氣。
“將下面的保護罩開個口子!讓我們手下的人進去!”魚老叟指著下方的保護罩,寧越當即掐著印決,魚老叟當即補上,兩道保護罩就像是鏈接在一起的氣泡,隨后數(shù)百人沖入進去,魚老叟和高牛兩人直接率領兵勢沒入寧越兵勢內(nèi),浮現(xiàn)出陣陣漣漪。
“臨!”魚老叟和高牛飛入空中,與寧越并駕齊驅(qū),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點頭,隨后一人拖著寧越的一腳,大喝道:“上!”
瞬間寧越整個人都高過兩人,站在他們頭頂上,凌空而立,路南鴻瞇著眼睛,嘿嘿笑道:“兄弟們!還按照演練的那樣!起!”
“呼呼呼…呼”無數(shù)的鼎氣涌上,以路南鴻四人為主,灌輸?shù)礁吲:汪~老叟周身,在由兩人輸送到寧越體內(nèi)。
“轟…轟…轟!”寧越站在兵勢的心臟部位,外裹赤焰火甲,無數(shù)的赤紅火焰凝聚,紅白相間,隨后兵勢不斷擴大膨脹,比之原先足足高了三米,身形長達八九米的高度,無數(shù)的赤紅火焰浮現(xiàn)在兵勢上。
“呼!”虛影士兵開始不斷變化,盔甲上蒸騰著實質(zhì)火焰,化為赤紅火甲,隨后兵勢身后浮現(xiàn)四手,分別拿著刀叉箭戟,原本單個頭顱上又涌現(xiàn)出兩頭,活生生的三頭六臂。
“呼呼呼…呼呼呼!”寧越看著兵勢胸膛去,赫然升騰一朵虛無火焰,開始不斷擴大,化而為刀,火焰蒸騰撲朔,寧越瞇著眼,大手一伸,自己所能超控的兩手直接抓住火刀,刀柄入手,絲絲縷縷的火焰宛若游蛇,攀附在兵勢的雙臂上,虛無火焰不斷攀升,最終化為兩道火蟒,張牙舞爪,雷炎蒸騰。
“魚老叟這什么玩意啊!”寧越抽著下方的魚老叟招呼道。
“兵勢!三頭六臂!”魚老叟嘿嘿笑道,隨即操控左側頭顱的雙臂,兩桿神兵化為虛無,在此化形,一柄火弓悄然孕育,兩手拉弓,宛若滿月。
“碰!”一聲巨大的轟鳴,白子夜整個人倒飛數(shù)十米,渾身大半被黑色火焰灼燒,隨時會被侵蝕殆盡,白子夜面色一白,當即掐訣念咒,怒喝:“卸甲!”
“轟轟轟!”白色的兵勢士兵,身軀猛然一震,隨后身上穿的盔甲滑落在地,露出士兵本身模樣,現(xiàn)在的白子夜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林虞嘴角上揚,伸手一揮,一道黑色劍芒疾馳而去,林虞哈哈大笑道:“去死吧!”
“放你娘的臭…!”白子夜正欲在罵人,一道紅芒乍現(xiàn)而來,瞬間赤色耒陽直接炸來。
林虞面色錯愕,猛然回頭,面色惶恐的盯著飛來耒陽。
“轟!”巨大的力道和黑色劍芒碰撞,蒸騰出無數(shù)的花火氣浪,林虞面色錯愕的盯著寧越,雙目一愣,盯著寧越的兵勢,只見這兵勢三頭六臂,活像廟里的佛陀神像。
“小白!有進步嘛!連臟話都會說了!”寧越雙手捉刀,護在白子夜身前,一副老母雞護雞崽的模樣。
“別廢話了!老寧!這家伙欺負你小弟!給我干死他!”白子夜活生生的母夜叉,天生一副老子誰也不服的樣子。
“好嘞!給你打包帶來!”寧越身軀猛然一震,周邊氣血翻涌,寧越回首盯著林虞,嘴角抽搐,似乎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狂熱,嘿嘿笑道:“孫子!剛才打的很爽啊!”
“你…!”林虞咽喉哽咽,他有些猜不準寧越的手段了,就連他麾下的士兵一個兩個連連后退,似乎對這一樽殺神忌憚無比。
“這小子…!”蒙虔瞇著眼睛,盯著寧越的兵勢,眼中滿是狐疑。
點將臺上,申屠八荒瞇著眼睛,黑色的胡須隨風搖曳,看向一旁的南宮塵虎道:“你的兵!不錯嘛?”
“湊合著吧!”南宮塵虎依舊是不動如山的表情,但倍有面子。
隨著戰(zhàn)局的激烈,雙方各展神通,可一直被譽為精銳的文騫軍三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太大的動靜和起色,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陳安和于斌兩人打的難解難分,而郭閉和時忠確在邊緣徘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將瞇著眼,看著林虞陷入苦戰(zhàn),對著身后的王玄三道:“玄三別藏著掖著了!趕緊的!快去幫幫老林!”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王玄三神色淡漠,提醒了張將一句,張將回神,只見羅雙操刀殺來,迅猛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