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看著發(fā)飆的唐敵萬,情不自禁的吞咽著口水,因為唐敵萬的大顯神威,讓麾下的將士士氣高漲,在加上章藏的威壓,雙管齊下,士兵的士氣普遍高漲,和妖獸奮力搏殺,鮮血如泉涌,深黃色的土地,在血液的渲染下,漸漸呈現(xiàn)紫黑色。
天空中雷鳴響動,楊根兩手浮空,手中的雷珠煉成鞭子,再其周身環(huán)繞,藍(lán)白色的閃電跳動,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電鳴聲,雷珠浮動,閃電交織成網(wǎng),變成一只長身雷龍,像是活物,張牙舞爪,龍頭在楊根的左肩浮動,白色的雙目對著百米外的血蟒齜牙咧嘴。
此時的血蟒并不好受,渾身焦黑,紅色如玉的鱗片冒著黑煙,身上彌漫著焦臭味,腹部還有幾道血窟,流躺著淡紅色的妖血,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電芒再其周身游走。
“嘶嘶!”血蟒吞吐著蛇信子,蛇瞳中殺意昂然,看向楊根,當(dāng)即雙手撕裂胸膛,好似在醞釀什么殺招,楊根眉頭一挑,手中雷珠浮動,當(dāng)即化為一道白光,怒喝道:“雷殺!”
“吼!”雷龍張口暴喝,宛若黑夜中閃現(xiàn)的流星,直奔向血蟒飛去,周身的閃電噼里啪啦,隱隱作響,讓人不敢小覷。
“轟!”一計轟鳴,雷霆閃動,煙塵彌漫,空中發(fā)出陣陣爆音之聲,無數(shù)的蛇皮被灼燒落地,化為燃燒的火羽飄落在地。
操控雷龍的楊根瞬間感應(yīng)到,這血蟒脫皮了,自己這一招打空了。
“吼吼!”一聲驚天怒吼,血蟒自下而上,漂浮在楊根身后,待楊根轉(zhuǎn)頭之后,便看到血蟒化為本體,張口血盆大口,一口將其引入嘴中,連咀嚼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吞入腹部。
“哈哈哈哈哈哈!”巨形血蟒張口哈哈大笑,蛇瞳中盡是得意之色。
“嗯!”正在觀戰(zhàn)的章藏面色一凝,看著被吞殺的楊根眉頭輕挑,他可不相信楊根就這樣身死道消了。
“滋滋滋!”血蟒得意之色愈發(fā)濃烈,可下一秒蛇瞳中滿是驚駭之色,八顆雷珠化形的雷龍并未就此消散,反而直追著血蟒沖來。
面對雷龍的威壓,血蟒自然是不敢正面硬剛,當(dāng)即化為紅光在黑夜中來回逃竄,但雷龍緊追不舍,仿佛是有追蹤系統(tǒng),不滅了血蟒絕不罷休。
“嗖嗖嗖…咻咻咻!”雷龍體內(nèi)的八顆雷珠瞬間分化,直接化為一尺小龍,在黑夜中來回攛掇,最終定格在了血蟒周身。
血蟒蛇瞳環(huán)顧四周,滿是酣然之色,八顆小龍雷珠封鎖了它全部退路,噼里啪啦的電網(wǎng)逐漸散開,將整個血蟒包裹在其中,隨著電網(wǎng)收縮,想要將血蟒圍困其中。
“混蛋!老子吞了你們!”血蟒剛說完,嘴中一道白光竄出,隨后八顆雷珠攀附在血蟒身上,瞬間電光乍現(xiàn),白色的電芒噼里啪啦的作響,電的血蟒發(fā)出歇斯底里的慘叫,這一計下去,可是實(shí)打?qū)嵉摹?p> 楊根憑空而立,雙手捏著印決,全身光滑如玉,身上連一滴蛇液都沒有,可見其實(shí)力不俗,楊根怒視著血蟒,當(dāng)即暴喝:“誅雷!”
“滋滋滋滋!”白色的雷珠瞬間變的滾燙通紅,原先白色的雷霆變成了紅色,其威力遠(yuǎn)超原先的白色雷芒,黑夜的天空被紅光照耀,天地都亮堂了不少,就好似太陽君臨。
“滋滋滋!”血蟒眼中充滿了不甘,不可思議的盯著附身的紅色雷珠,眼中難以置信,口吐人言:“這不可能!”
“哼”楊根輕哼一聲,雙手死死捏著印決,不屑道:“你的脫皮之術(shù)早已用盡,莫要做無畏的掙扎了,拿命來吧!”
“想殺我!沒那么容易!”血蟒張開血盆大口,隨即一道小蛇自其嘴中吐出,下一秒原先龐大的妖體直接被轟殺成碎片。
“自降境界也要活命,你還真是怕死??!四品的你不是我的對手!三品的你又能跑到哪里去!”楊根依舊是原先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下一秒一顆紅色雷珠直接飛去,撞擊在血蟒的脫身上,在空中炸裂,血雨飄散在地,宛若春雨垂落。
一只四品大妖就死在了楊根的手里,看著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血蟒尸體,楊根猛然一抽,瞬間數(shù)百丈的蛇骨直接被其抽離出來,楊根仔細(xì)打量一二,半響才蹦出四個字:“湊合著用!”
天空中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妖獸內(nèi)丹漂浮在楊根手中,八顆雷珠似乎找到主心骨,滋滋雷電劈砍在妖丹上,就好似吃奶的嬰兒,孜孜不倦的吸允著,足足三個呼吸間,妖丹直接化為飛灰,飄散在這天地間,化為塵埃。
紅猙和血蟒戰(zhàn)死,鮮血揮灑在地面,妖獸礙于楊根的威壓,暫時退卻下去,第一波獸潮暫時結(jié)束,但這只是開始。
寧越等人看著退卻的獸潮皆是松了口氣,解開兵勢,在地面上坐著,氣喘呼呼。
“三炷香的時間!打掃戰(zhàn)場!搶救傷員!快!”章藏急忙發(fā)號施令,數(shù)萬人齊齊動身。
寧越落地,手腕中的小蛇直接爬落地面,不斷在妖獸的尸體上挪動,看到妖丹直接吞入腹中,以至于好幾個剖尸取丹的兵卒,看著妖獸肚子里空空如也,頓時狐疑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妖丹??!”
寧越對此只裝作充耳不聞,腳踩鮮血,看著半拉身子在妖獸嘴里的漢子,一雙劍眉深邃如刀,面色鐵青。那漢子嘴唇哆嗦,面色慘白,臉上被鮮血涂抹染紅,一雙黑色的眼膜死死的盯著寧越,一動也不動,寧越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他已然沒了氣息。
“戰(zhàn)爭是殘酷的!小子你沒有時間傷感了!”魚老叟看著愣神的寧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魚老叟上前一步,伸手將這死尸的眼皮閉合,抬出他的尸體,邊抬邊說,嘴中哼唱著一首小曲:“塵歸塵土歸土。小兄弟你安心上路,老夫會為你捧上一杯土。黃泉路、奈何橋、一見孟婆飲口湯,來世投在富貴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