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行默然不語,他的指尖已經(jīng)按在了曹桓被三頭靈蛇咬傷的毒牙印上,一抹金光突然在指尖處亮起,連閃了幾下便沒入了傷口深處。同時,曹桓也是如遭電擊,虎軀連顫數(shù)下便昏迷了過去。
這里就數(shù)紅狐見識最窄了,她還不知道楊天行到底在干什么,不過當(dāng)她看到楊天行無比俊美的臉上已經(jīng)被一種痛苦的神色所取代,絲絲白霧從頭頂冒出來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焦慮地看著花四海說道:“前輩,大哥他在干什么???”
花四海聞言看了她一眼,沉重地說道:“你大哥他正在救人?!毙睦飬s在思量著楊天行為什么如此慷慨相救,他看得出來楊天行與曹桓兩人并非深交,冒著如此巨大的危險毅然相救實在不是魔界人的作風(fēng)。莫非楊天行有求于曹桓?
紅狐見他一副愁容,心里更加慌亂了,她上前抓著楊天行的衣袖猛力搖著,眼含淚花地哭訴道:“大哥,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小狐貍該怎么辦?。俊彼较朐接X得擔(dān)心,禁不住淚眼婆娑地趴在楊天行的肩膀上哭起來。
花四海嚇了一跳,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楊天行是絕對不能受半點打擾的,他連忙拉開紅狐,肅道:“丫頭,別亂來!你大哥正值施法的緊要關(guān)頭,你這一鬧很可能讓他走火入魔?!彼麚?dān)心楊天行安危,語氣也重了許多。
紅狐呆了呆,心里盤算著確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又沒辦法幫上忙,但又不忍心看著楊天行如此的冒險,我又能怎么樣呢?自己遠離妖族,出門在外只有楊天行一人相依為命,如果楊天行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這偌大的魔界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妖怪的立足之地,再說她也沒有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對她來說楊天行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花四海見她低頭不語,俏臉上一片慘白之色,斑駁的淚痕亮晶晶地掛在櫻唇邊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他忍不住和聲道:“丫頭,不要太擔(dān)心,老弟雖然冒險了點但并非沒有成功的希望,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楊天行默運吸字訣,源源不斷的天爵氣順著曹桓的經(jīng)脈吸取著靈蛇滲入經(jīng)脈的毒素,被吸取的毒素再順著經(jīng)脈從傷口處轉(zhuǎn)而流入楊天行的體內(nèi)。三頭靈蛇之毒果然厲害無比,以楊天行的修為也化解不了,毒液已經(jīng)漸漸擴散至他的心脈,昏眩的感覺陣陣襲來,毒液所到之處經(jīng)脈如針刺刀刮般難受之極。
他暗暗心驚,拼命維持著最后一絲心智,此時他的天爵氣已經(jīng)環(huán)繞了曹桓所有的經(jīng)脈,三頭靈蛇的毒液也被吸取得差不多了。驀然,一聲輕咳,曹桓逐漸蘇醒過來,而此時楊天行已經(jīng)承受了所有的毒液,毒氣攻心之下印堂發(fā)黑,臉色蒼白如紙,口鼻耳眼處業(yè)已流出了黑色的濃血,全身的金光也開始消隱,顯是體內(nèi)真元渙散,天爵護體自動消散。
紅狐此時已經(jīng)被楊天行凄慘的樣子嚇懵了,她呆呆地看著他雙目無神,眼淚無聲地簌簌流下。她的芳心之中一片混亂,心寒如水,嬌軀冰涼,難道大哥他···,她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
“老弟,你這是何苦呢?”曹桓緊緊地抓著楊天行逐漸冰冷的手激動地說道,饒是他再怎么心高氣傲也知道若非楊天行舍身相救,自己恐怕業(yè)已魂飛魄散,他看著楊天行身上逐漸黯然下去的金光突然心中一動,驚喜地大叫道:“老弟,你有天火,毒液再厲害也斗不過天火的?!彼南驴裣?,有了天火的幫助區(qū)區(qū)毒液根本不足為懼,他以為楊天行收服了天火,卻不知楊天行還是天火之軀。
“天火?老弟竟然能收服天火?”花四海一臉的驚訝之色,天火的威力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是神級高手也不敢隨意去接觸天火。天火侵體,肉身瞬間便會化為無形,怎么可能收服天火呢?
“天火?”楊天行隱約中聽到天火一詞,心中一動,隨即狂喜道:“對,我還有天火,我是天火之軀,呀!”他驀然一聲大吼,奮起余力喚出了蘊藏體內(nèi)的天火,只見經(jīng)脈中紫金火光一閃,毒液立刻消失無蹤,他急忙順手一指點出,只見指尖處噴出一團白色的粘稠液體,急射入地下。毒液一去,全身的不適立刻也隨之消失。
“小狐貍,你怎么了?我沒事了?!睏钐煨袆傄槐犻_眼就看到紅狐僵硬著嬌軀直挺挺地往地上掉去,連忙伸手接住,低頭一看見她俏臉蒼白,面無血色,淚跡斑斑,知道她一定是憂心過度。他心里感動,輕輕地呼喚道:“小狐貍?小狐貍?哎,你怎么對我這么沒信心啊,我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區(qū)區(qū)毒液豈能難倒我?!弊焐想m然這么說,但他心有余悸,如果自己不是有天火恐怕也難逃一劫。
紅狐緩緩睜開美目,當(dāng)她看到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俊美的面孔時不禁呆了呆,疑是做夢一般,驀然她猛地摟住楊天行的脖子,把臻首輕輕地靠在他的懷里,喜極而泣道:“大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你······”
楊天行尷尬異常,他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女子這么親近過,只覺得陣陣幽香撲鼻而來,妖族少女嬌軀上的女兒香讓他面紅耳赤,手無足措,他一雙手僵硬在半空中不知放在哪兒才好,他心里嘆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真讓人左右為難啊。以前凌燕也經(jīng)常喜歡賴在他的身上,但由于他早已認定凌燕是他的義妹,所以沒什么感覺。但現(xiàn)在卻不同,紅狐與他沒有半點的名分關(guān)系,他求救似的朝花四海和曹桓兩人看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兩人早已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
“喂,小狐貍,大哥沒事了,不要哭了。”楊天行笨拙地安慰道。他任由紅狐甜蜜地偎依在他懷里,他不敢動,全身肌肉繃緊,高手的氣質(zhì)在此時蕩然無存。其實要說他不心動是假的,只是他強裝鎮(zhèn)靜,故外表看上去倒還平靜。
紅狐此時也是十分的尷尬,但尷尬之中洋溢著甜蜜。她見到楊天行無恙時心情過于激動所以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里,待她發(fā)覺失態(tài)后俏臉上立刻紅得象熟透了的蘋果,甚至連白皙優(yōu)美的玉頸和渾圓剃透的耳珠上都呈現(xiàn)出誘人的紅暈。她一急之下索性賴在楊天行的懷里不動,把臻首深埋在楊天行寬闊的胸膛上。
楊天行見紅狐一直在她懷里輕微地啜泣著,嬌軀微微抖動,還以為她還在為自己擔(dān)心,感動之余不禁更加不敢移動分毫,標(biāo)槍般筆直地挺立著,任由淚水沾衣。
“好了,你們兩個也親熱夠了吧,我們兩個老頭子可禁不住這里的天寒地凍啊?!绷季?,花四海見兩人已經(jīng)磨蹭了好長一段時間,忍不住笑咪咪地說道。
紅狐嚇了一跳,她正沉浸在無比幸福的甜蜜之中,心里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羞紅了臉緩緩從楊天行的懷里直起身來,抹了抹俏臉上的淚痕,嬌羞道:“對不起,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曹桓撿回一條命正高興的很,聞言大手一揮,樂呵呵地道:“沒關(guān)系,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再怎么一個英雄人物也逃不掉情感的束縛,這沒有什么好笑的?!?p> 聽曹桓這么一說,紅狐更加的羞澀了,她雖然喜歡楊天行但也從來沒有如此露骨的表露過,她很擔(dān)心楊天行聽到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會不會不高興呢?終于,她還是忍不住低垂臻首偷眼向楊天行瞟去。這一瞟她突然嚇了一跳,見楊天行也恰好怔怔地看著她,她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把眼光轉(zhuǎn)開,芳心里跳個不停,羞澀之中帶有幾絲興奮,心想看來大哥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楊天行見紅狐那副嬌羞的模樣輕輕一笑,紅狐無疑是個極美的女孩,人又善良,實在是好的沒法說,至于妖族的身份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乎了,他并非神人,即使是神人也孰能無情,面對此情此景,他心里一片安詳。
“老弟,我曹桓欠你一條命,現(xiàn)在就算你要我立刻放棄逐鹿天下,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辈芑竿蝗簧裆f重地踏前說道。
楊天行驚醒過來,大喜道:“帝君不必客氣,見死不救不是修行本色?!?p> 花四海在一旁聽糊涂了,問道:“老魔頭,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想做帝君了?”
曹桓微微一笑,說道:“仙佛兩界咄咄逼人,如果魔界不能團結(jié)起來,勢必步上冥界的后塵,我曹桓雖然不是什么頂天立地的人物,但也明白大義當(dāng)前,區(qū)區(qū)帝君何足掛齒?!?p> 花四海聞言頓生敬意,肅然道:“老魔頭,我原本一向看不慣你們這些獨霸一方的帝君,你們?yōu)榧核嚼?,置百姓于不顧,妄動干戈,連年征戰(zhàn),鬧得魔界是四分五裂,百姓怨聲載道,想當(dāng)年我們魔界何等威風(fēng),無綱無紀,人們安居樂業(yè),高手輩出,仙界小人畏之如虎,即使是佛界也不敢輕舉妄動??扇缃瘢山缧∪顺梦夷Ы绱髞y之際竟敢老虎頭上拔毛,實在是欺人太甚?!?p> 曹桓驚訝地看著他,喃喃地道:“老強盜,這番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實在是不可思議?!?p> 花四海老臉一紅,但瞬間又恢復(fù)肅然之色慷慨陳詞道:“說實話,我此番出山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先說服敖龍大哥,以他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應(yīng)該有很大的幫助?!?p> 楊天行大喜之下急忙說道:“花前輩,敖龍你不要擔(dān)心了,他現(xiàn)在和我大哥東魔親如兄弟,他們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再加上曹前輩,四大帝君中已經(jīng)有兩個同意聯(lián)合共抗仙佛兩界,只剩下鬼魔和炎魔了?!?p> 此言一出,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同露喜色。
楊天行繼續(xù)道:“光憑這些還是不夠的,妖族統(tǒng)領(lǐng)天狼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貢獻出妖族的力量,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冥界了?!?p> 曹桓冷笑道:“冥界小兒身負滅界之仇,由不得他們考慮,不和魔界合作他們永無雪恥之日。”
花四海也附和道:“不錯。不過冥界的實力我們還不清楚,經(jīng)過了數(shù)萬年的修養(yǎng),冥界恐怕業(yè)已發(fā)展壯大了?!?p> 曹桓也點頭道:“冥界的確高手眾多,上至冥皇,下到十大冥王,七鬼將,再到十大閻王,都是不可一世的絕頂高手,冥界當(dāng)年的強大絕非浪得虛名?!?p> 楊天行皺眉道:“冥界光一個蒼月冥王就能和敖龍旗鼓相當(dāng),的確是強橫之極,我大哥和敖龍現(xiàn)在也在暗中聯(lián)絡(luò)冥族,看能不能和他們暫時連手?”
曹桓臉色大變,與花四海對視一眼,驚道:“能與敖龍平分秋色?”
楊天行點頭道:“不錯,而且敖龍前輩還受了點傷,只是不知道冥界當(dāng)年的高手還剩下多少,如果都還健在的話他們的實力可不比任何一界來的差。”
花四海咽了咽唾沫道:“已經(jīng)好幾萬年了,能活下來的高手都是修煉了幾萬年的老怪物,難怪他們那么厲害。”
曹桓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不是有妖族嗎?妖族和冥族都是當(dāng)年的強族,別忘了妖族也是存在了數(shù)萬年的種族,實力應(yīng)該不會比冥界差,如果冥界敢暗中搗鬼,就由妖族來對付?!?p> 他這么一說,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紅狐,在這里她是妖族唯一的代表。其實楊天行完全可以代表妖族,但他還是尊重紅狐的意見。
紅狐看了看楊天行,說道:“大哥你作主就是了?!?p> 花四海神色怪異地道:“老弟,你不會和妖族也搭上關(guān)系了吧?”
楊天行笑道:“我曾經(jīng)無意間到過妖族的地盤,與現(xiàn)任統(tǒng)領(lǐng)天狼前輩是老朋友,妖族的事我可以代他作主。”他不知道這話說的有多猖狂,花四海與曹桓兩人只覺得楊天行這人越來越神秘了。
曹桓感慨地搖了搖頭,笑道:“老弟,我曹桓也聽你的,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現(xiàn)在可是抗仙抗佛的總指揮了,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倒要看看仙界的高手有多厲害?!?p> 花四海也是一臉的欽佩之色,看著曹桓苦笑道:“老魔頭,我們兩個就做個跑腿的算了?!?p> 楊天行心里暗喜,知道兩位前輩已經(jīng)徹底站在了他這一邊,不過他還是認真地道:“兩位前輩千萬別這么說,我楊天行并非為一己之私,大家都是為了各族的利益才站在了一起,就算打敗了仙佛兩界,若干年后同樣的事情還會發(fā)生,只有找一個妥當(dāng)?shù)霓k法讓六界趨于平衡,才能永保平安?!?p> 曹桓肅然起敬,道:“老弟的想法果然曠古絕今,曹某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這個帝君做的有多可笑?!?p> 花四海大笑道:“老魔頭,你現(xiàn)在終于開竅了?!?p> 楊天行知道這事還需從長計議,于是說道:“兩位前輩,我們快闖關(guān)吧,在這里耽誤了太多時間了?!?p> 冰眼之大是楊天行始料未及的,他只覺得飛了好幾個時辰還依然處在冰天雪地里,還要對付不時襲來的寒流和各種怪獸。相比之下,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則顯得輕松了許多,他們原來到過這里,自然駕輕就熟地避開了一些危險的地方,疾若閃電地朝前飛馳著。
楊天行勉強跟得上兩人如飛的速度,但也感覺頗為吃力,他之所以比花四海和曹桓略勝一籌憑的是無與倫比的天火之軀和四大神訣,論純修為他畢竟要稍遜風(fēng)騷。他暗暗叫苦,他已經(jīng)用盡了全力,全身都圍滿了金光,就差使用神訣了,花四海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能依稀看到前方兩條白線急若閃電般地朝前飛弛,他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能夠僥幸勝得曹桓,完全是靠運氣。紅狐的修為則要差了一大截,使得三人不得不放緩速度以便紅狐能夠跟上。但是盡管如此,四人的速度還是疾若奔雷閃電,基本上隔幾里才點一次地。
“大家小心了,前面有寒潮,跟著我走千萬不要卷進去了,那東西厲害得很,陷進去就沒得救了?!被ㄋ暮ow了一段距離便開口嚷道,聽他的語氣好象曾經(jīng)吃過寒潮的大虧。
冰眼越往里寒氣越重,而且伴隨著陣陣陰冷的寒潮,寒潮的出現(xiàn)沒有任何的征兆,一入寒潮內(nèi)除非是楊天行這樣的天火之軀,否則勢必被寒潮凍成冰棍。楊天行沿途就看見不少被厚厚的玄冰凍住的闖殿者,心想這圣殿還真是危機重重。他回頭看了看后面的紅狐,見她還能勉強跟上也安心不少。
花四海和曹桓兩人一馬當(dāng)先,他們的表情很奇特,手掐魔訣,每隔一段距離便朝虛空中發(fā)一道魔氣。那魔氣也很奇怪,飛行一段距離后便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好象是遇到了什么障礙,但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前面除了白色還是白色,什么都沒有。自從過了那個谷地之后便進入了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冰雪世界,地面都被厚厚的堅冰覆蓋著,天空一片灰白,充滿了朦朧的霧氣。
雖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楊天行卻覺得這段距離飛行得驚心動魄,似乎有股奇異的壓力,讓人感覺很不自在。他十分驚訝花四海與曹桓兩人是如何發(fā)現(xiàn)前面有寒潮的,他打開神識之后依然感覺不到前方有任何東西。
大約飛了一盞茶的工夫,曹桓和花四海雙雙停下,站在那里等楊天行和紅狐。
楊天行正納悶兩人為何停下了身形,突然感覺到此時的寒氣已經(jīng)消散了很多,心里猜測大概是冰眼到了盡頭。
果不其然,沒等楊天行立定身形,就聽花四海說道:“冰眼的出口就在前面,過去就是火窟了?!?p> 楊天行停下腳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天空還是灰蒙蒙的,色彩的主調(diào)依然是白色,只是離他們不遠處多了一堵亮晶晶的冰墻,冰墻很高,他估量著以自己的修為要想飛過冰墻是件很輕松的事,不過他不敢貿(mào)然行事,因為他看到了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凝重的神色,雖然有點納悶,但他還是耐心地等著。
此時紅狐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看她那花枝亂顫的樣子顯是飛得十分的吃力。這也難怪她,和她在一起的三人都是頂級高手,即便是放眼六界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她雖然修煉千年成妖,但論起修為來還不是三人的對手。
楊天行心里有點不忍,他緩緩走過去拉住紅狐的玉手,他不敢渡入真元,因為天爵氣太過霸道,紅狐的經(jīng)脈還承受不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去握一個少女的手,所以顯得有點局促,臉泛紅暈,心里砰砰跳個不停,眼睛直直地看著冰墻,不敢看向紅狐。
紅狐害羞地掙扎了幾下,便任由楊天行握著。感受著從兩人交手處傳來的陣陣暖意她嬌羞地垂下了臻首,她的心跳得比楊天行的更快,渾身血液沸騰,不但寒氣盡去,反而有一股燥熱感,嚇得她連忙收起綺念。
花四海似乎在等什么,等了片刻后見依然沒動靜,忍不住略顯緊張地道:“老魔頭,你看那白蛇會不會見我們?nèi)硕喽闫饋砹??”看他那樣子似乎對所言的白蛇頗感擔(dān)憂。
曹桓皺眉道:“應(yīng)該不是,那白蛇大概也修煉了數(shù)千年,都成老妖精了,人多它未必放在眼里?!?p> 楊天行聽得一塌糊涂,心想這哪來的什么白蛇啊。問道:“花前輩,你說的白蛇是什么東西?”
花四海說道:“那是冰眼的守關(guān)神獸,是條千年白蛇?!?p> 楊天行四處仔細看了看,除了那冰墻之外好象沒有任何可以藏身之處,他不明白花四海所說的白蛇到底在什么地方,從何而來。他納悶地道:“這里光凸凸的哪來的什么白蛇精???”
這次是曹桓接口道:“我也不知道那白蛇精從何而來,它應(yīng)該不是專門守關(guān)的神獸,這座神殿少說也有快十萬年的歷史了,如果這白蛇是守關(guān)靈獸的話那也該是修煉了數(shù)萬年,不成妖也成神了?!?p> 楊天行聽得奇怪,問道:“那你們上次是怎么闖過這一關(guān)的?還有那堵冰墻又不是很高,飛過去不就行了嗎?”
花四海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地道:“當(dāng)然是憑實力了,要不你認為是那白蛇精這么好心的放我們過去啊。至于那冰墻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它是冰眼的出口玄陣,你試著跳跳,保證你有去無回。只有打退了那白蛇之后冰墻才會自動消失?!?p> 曹桓看了看花四海冷笑道:“老強盜,你少在這放屁了。我敢打賭你不一定是那白蛇精的對手,你感受到這里的死氣沒有?”
花四海老臉一紅,用力地嗅了嗅,驚訝地道:“哎呀!真的有死氣!難道這個白蛇精···”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紅狐,沒有再說下去。
楊天行心里一驚,他隱隱猜到了什么,不禁臉色大變。經(jīng)曹桓提醒,他也感覺到了附近極其平淡的死氣,由于是在冰眼之中,原來的死氣相對減弱了許多。他暗暗佩服曹桓的心細如發(fā)。
曹桓雙手一背,盡顯帝君風(fēng)范,點頭道:“不錯,如我所料不虛此蛇精之所以這么厲害一定是吸收了不少高手的精元。自古以來闖神殿者多如牛毛,每個稍有實力的高手都想進入神殿一探究竟,有的是想撈個什么寶物,以那蛇精的神出鬼沒暗中偷襲兩個人是不在話下的,吸取的精元越多,它也就越強大。而且那蛇精相當(dāng)狡猾,一遇到和它的實力相差無幾或更高的人便逃之夭夭。不過我發(fā)現(xiàn)冰眼里只有這處才有死氣,說明那蛇精常在此出沒,或是由于什么其他的原因被困于此?!?p> 花四海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心里雖嘆服但嘴上卻是另外一副說詞:“這都不懂嗎?一定是那蛇精被高人制服,困于此地?!?p> 楊天行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暗感好笑。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此等奇寒之地,怎么會有蛇精出沒呢?”
“有!”曹桓不假思索地肯定道,他回頭看向楊天行:“據(jù)我所知,在魔界有一種蛇專生于奇寒之地,想必這蛇精就是由那種蛇修煉而來的···”突然他神色一動,幾乎是與花四海兩人異口同聲地冷喝道:“蛇精來了,大家小心?!?p> 楊天行與紅狐兩人相顧變色。他根本就不要去刻意感應(yīng),就感覺到一股強烈氣息從地底冒出來,知道千年蛇精快現(xiàn)身了。他略感緊張卻又很興奮,不由用力地握緊了紅狐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