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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錄

第二百三十三章 巫王烈震

仙佛錄 帝國上將 5928 2007-02-05 11:09:00

    

  剛運(yùn)功從耳膜劇痛中恢復(fù)過來的桑羽還未來得及喘息一口氣,聞言又如當(dāng)頭一聲霹靂,震得他呆立當(dāng)場。

  巫王烈震——霎時間一個響亮的名字鉆入了他的腦海,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往昔所經(jīng)歷的種種屈辱和嘲諷再度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頭,如九幽的冥火,燃燒在心間,將身體里的魂魄,一絲一毫,狠狠地焚燒。

  歲月如梭,一晃多少年過去了,每當(dāng)他憶起往事,總能激起他內(nèi)心深處的刻骨傷痛。他身為冥人,但正是族人對他的所作所為,讓他心喪如灰,最后投奔了光明神的麾下。

  桑羽抬頭望著天空,聲音也變得有些奇怪的沙啞,低聲自語道:“你終于來了?!?p>  與此同時,青木綠也是心中一驚,聽到巫王劍這三個字,任誰都能猜出來人是誰了。只是,他并不如桑羽那么感受深刻,天刀戚戰(zhàn)他都會過,是以對烈震的到來他也僅僅是略微驚訝而已,片刻后便又回復(fù)了冷漠的神色。

  這時,天空中陡然傳來一聲異響,聲若驚雷,震人心魄,同時一陣陰風(fēng)鼓蕩而至,寒入骨髓。青木綠抬眼望去,但見一道白光從遠(yuǎn)方風(fēng)馳電掣而來,轉(zhuǎn)眼之間便停在了他們兩人的上空,光芒斂去,露出一個干瘦矮小的老者,全身籠罩一席又黑又破的布袍里,只露出一雙空洞、毫無生氣的眼睛。他的腰上挎著一個漲鼓鼓的黑色長布包,那里面裝的正是名動天下的巫王劍。

  烈震的目光一一從青木綠和桑羽兩人的面上掃過,又看了看一臉痛苦之色的朱鳳,最后停留在了桑羽的臉上。他的目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不僅因?yàn)樗闯錾硐逻@個白袍老者也是個靈鬼巫師,而且巫道似乎還不低,更令他奇怪的是那個白袍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竟然充滿了無形的憤怒和熊熊的敵意。以巫王的定力,亦忍不住心生疑惑,試想他隱匿冥界這么多年,在外人眼里,巫王烈震早已成了歷史,根本不知道他仍然茍活于世,再說他縱橫冥界時一向疾惡如仇,雖然有過不少的對頭,但最后無一不在他的巫王劍下變成了厲鬼亡魂,如今那白袍老者竟象與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倒讓他委實(shí)不解。

  不過烈震成名多年,胸懷自然寬廣,當(dāng)即只是微一皺眉,對著桑羽說道:“這位巫友似乎對老夫深懷不滿?”

  桑羽冷冷地注視著烈震,微一點(diǎn)頭,陰聲道:“不錯?!?p>  烈震也不見怎么生氣,微微一笑,道:“為何?”

  桑羽看了烈震身后的黑色長包一眼,看似有些渾濁的老眼中精芒大閃,旋又隱去,嘿然道:“不為別的,只因?yàn)槟闶俏淄趿艺??!?p>  說完這話,桑羽暗暗觀察烈震的反應(yīng),原以為烈震即使不會勃然大怒,也會為之色變,卻不料他這句話只換來烈震的颯然一笑,便聽這位當(dāng)世第一巫道高手輕松寫意地道:“烈某巫王這名號雖然享譽(yù)多年,但也不可避免地成了眾矢之的,閣下如此看重我烈某人,倒是烈震的榮幸了?!?p>  桑羽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時僵在了那里,不知如何說話。而一直在旁靜靜默立的青木綠此時卻在心里微微一嘆,心想這巫王烈震不愧是梵天七大高手之一,其風(fēng)度舉止非是一般高手所能比擬的。

  桑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臉色難看之極,片刻后,有他憤怒的聲音響起:“烈震,閑話少說,聽聞你是冥界的第一高手,今日便讓桑某來領(lǐng)教一下你的巫王劍?!?p>  說話間,他緩緩祭出了黑血骨杖,骨杖前端的那個骷髏頭顯得無比的猙獰。幾乎在同時,青木綠忽然感覺到四周陰風(fēng)陡起,冰寒入骨,不由皺了皺眉,拉著朱鳳閃到一邊,冷眼看著當(dāng)今的兩大巫道頂尖高手一決高低。他并不打算出手,因?yàn)樗郎S鸬却@一戰(zhàn)已經(jīng)多時,即使桑羽當(dāng)場戰(zhàn)死,他能做的也不過是替桑羽收尸而已。

  烈震不動聲色地瞥了黑血骨杖一眼,心里卻著實(shí)驚訝了一番。在冥界巫道的歷史上,曾經(jīng)有兩個人先后立于巫道之巔。一個便是在滅神時代無敵于巫師界的鬼王桑羽,另一個則是后神時代一統(tǒng)冥界巫道的巫王烈震。雖然桑羽并不為當(dāng)時的冥族巫師界所容,但他的至高巫術(shù)卻不得不讓當(dāng)時的冥族巫師們?yōu)橹畤@服。而烈震心里也明白,他的名聲之所以遠(yuǎn)高于鬼王桑羽,那也是因?yàn)樵诖蠖鄶?shù)的冥人眼中,桑羽是冥族的叛徒,而他烈震卻是冥族的英雄。僅此而已,若真要冥界的巫師們說出桑羽和烈震孰強(qiáng)孰弱的話,只怕他們冥思苦想數(shù)晝夜也難以得出定論。

  在認(rèn)出黑血骨杖的那一剎那,烈震就知道了他面對的對手是如何的強(qiáng)大。正如桑羽和烈震無形中的對立一樣,黑血骨杖和巫王劍這兩大絕世冥器也在冥冥之中注定水火不容。也不管是不是出于天意,這兩大分別縱橫于不同時代的巫道高手終于還是戲劇般地走向了決斗場。

  烈震心中似有無限感慨,看著桑羽那張憤怒而扭曲的面孔,他微微一嘆,道:“桑兄,真要如此嗎?”

  桑羽微微一怔,似是聽出了烈震話中的含義,只是換來的卻是他的一聲長笑,笑聲中隱隱夾雜著莫大的悲憤:“如果桑某不復(fù)生,這一戰(zhàn)或許可免,但既然上天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此戰(zhàn)便勢在必行?!?p>  烈震皺了皺眉,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桑兄既是冥人,又何苦執(zhí)迷不悟呢?”

  桑羽不為所動,反是桀桀怪笑道:“也許你說得對,老夫就是執(zhí)迷不悟。廢話少說,快拿出你的巫王劍,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巫道真正的王者。”

  烈震深深地看了桑羽一眼,沉默了片刻,道:“既然如此,烈某也不作多言了?!闭f話間,他緩緩地取下身后的那個黑色布包,卸下外面一層布衣,露出一把古色斑斕,上面刻滿了奇異花紋的黑劍。

  烈震將黑劍橫舉于胸前,默默地凝視,神色越發(fā)莊重。

  巫王劍剛一面世,仍未出鞘,便有一股沛然的陰森冥力自那劍鞘上散發(fā)開來。四周立刻變得鬼氣森森,溫度也瞬間降下了許多。

  而在同時,桑羽手中的黑血骨杖似是生出了某種神秘的感應(yīng),在巫王劍重見天日的那一刻,那骷髏頭顯得越發(fā)的蒼白慘厲,隱隱有幽幽的鬼哭聲傳出。

  桑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烈震手中的巫王劍,瞳孔漸漸收縮。

  “鏘!”地一聲,同時一道刺眼的黑光亮起,巫王劍終于出鞘。

  這是一把劍身極寬又極長的寶劍,劍身通體如墨,看上去有些古拙,卻絲毫不損寶劍的鋒芒。這巫王劍也不知是用什么煉成的,似鐵非鐵,初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沉重,但握在烈震的手中卻宛如無物。

  冥器出鞘,四周陰風(fēng)慘淡,鬼氣繚繞,就連那天似乎也黑了下來,從巫王劍的劍身上不時迸射出幾點(diǎn)昏黃的鬼火,更讓人覺得如入九幽地獄。就連遠(yuǎn)在數(shù)丈開外,一直不動聲色的青木綠都感覺到一股冰寒的冥力襲體而來,忍不住也心生寒意。

  桑羽目視著橫空出鞘的巫王劍,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中躍躍欲試的黑血骨杖,眼中有激動的血芒亮起。

  下一刻,只見他雙目微閉,口里快速地念了幾句咒語,然后睜目張口朝著黑血骨杖前端的骷髏頭猛然噴了一口血?dú)?,頓見大片的黑霧從骷髏頭的七竅中涌出,瞬間彌漫了周圍兩丈的空間。

  青木綠看得皺了皺眉,正感奇怪時,忽聞自那黑霧中傳來一陣骨骼爆裂聲,同時自黑霧中騰起一點(diǎn)幽光,盡管那光亮如此幽暗,但在一片漆黑中卻是特別的醒目。

  那幽光在黑霧中輕輕閃爍,明滅不定,似召喚,似誘惑,似渴望,似譏笑……

  青木綠看得心里一陣發(fā)寒,不由擔(dān)心地看了桑羽一眼,但見風(fēng)吹了他白色的長袍,他頜下的山羊須也隨風(fēng)飄起,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也還平靜。

  烈震也在看著那團(tuán)黑霧,眉頭微微皺起,墨黑的巫王劍安靜地握在他手中。他的一身黑衣,在凜冽的陰風(fēng)中獵獵作響。

  須臾后,那點(diǎn)幽光忽然一分為二,相隔不過兩寸,幽幽地閃動,宛若鬼火。與此同時,四周的黑霧漸漸地散去,露出一具白森森的骷髏。那骷髏好生高大,肩骨奇寬,腿骨也極長,比之矮小的桑羽要高出好幾個頭,那兩點(diǎn)幽光正好閃爍在骷髏毫無半點(diǎn)生氣的眼眶中。在那骷髏的手骨中握著一把奇大無比的刀,那刀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實(shí),幽幽的寒光自刀身上散發(fā)出來,透著一股深沉的邪氣。

  青木綠看著那具骷髏吃了一驚,因?yàn)樗麖奈匆娚S鹗┱钩鲞@等巫術(shù),但他卻看出這具骷髏似乎蘊(yùn)涵著強(qiáng)大的冥力,不可小視。

  正當(dāng)他這般想著時,忽然,陰冷的風(fēng)聲中傳出一陣令人齒酸的“咯咯”聲音,卻是那骷髏的頭顱竟然開始轉(zhuǎn)動,左右各晃動了一下,然后緩緩地轉(zhuǎn)了過來,向著烈震的方向望去。

  盡管明知道不可能從骷髏的面上看出什么表情,但青木綠卻分明地感覺到自那骷髏黑森森空洞的眼眶中,竟然流露出幾分冰冷的嘲諷之色。

  烈震等到桑羽將巫術(shù)施完,看到那具骷髏時竟然也忍不住變了一下臉色。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具骷髏能有多大的本事,但在他這個大行家的眼里,這具骷髏卻是天下間最無情,最恐怖的殺人機(jī)器。

  召喚骷髏對于大多數(shù)靈鬼師來說易如反掌,但這一看似簡單平常的巫術(shù)中卻另有一番天地。隨著施術(shù)人在巫道上的造詣不同,冥力高低,召喚出的骷髏的實(shí)力也大有異同。到了桑羽這種境界的巫師,無論施展什么巫法都有著遠(yuǎn)高于普通巫師的強(qiáng)大威力,這具骷髏便是如此,內(nèi)里透著一股強(qiáng)大之極的冥力,若從修為上來講,只怕?lián)碛胁粊営谔竦膶?shí)力。

  不過烈震終究是與桑羽齊名的巫道頂尖高手,雖然桑羽召喚出的骷髏的冥力之高讓他驚訝,但他并不感到麻煩。只見他也喃喃地念動了幾句咒語,便見墨黑的巫王劍上忽然有絲絲白氣生出,與周圍的陰風(fēng)黑氣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這時,桑羽也停止了施咒,默默地看著那團(tuán)白氣,而那具骷髏此時也變得異常的安靜,冷冷地注視著巫王劍。

  白氣越生越多,漸漸凝聚,逐漸匯聚成人形,從青木綠這個方向看去,赫然是一個高大的男子,右手持一巨劍,左手持一圓形巨盾,虎目圓睜,目透霸氣,顯得神威凜凜,有如戰(zhàn)神一般。只是,這男子的身體完全由白氣形成,而且只有上半身,沒有下半shen,在陰風(fēng)中搖擺不定,看在青木綠眼里分外的恐怖。

  但見青木綠愕然無語,半晌才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自語道:“好一個兇靈!”

  即便是桑羽看到這個兇靈出現(xiàn)也忍不住舔了舔干澀的嘴角,想是感到十分吃驚。

  場中于是出現(xiàn)了十分怪異陰森的一幕,陣陣陰風(fēng)呼嘯聲中,一個渾身慘白的高大骷髏與一個同樣慘白,而且只有上半身的高大兇靈彼此對峙,怒目而視,相比之下,桑羽和烈震反倒成了配角。

  青木綠看得一陣目瞪口呆,良久發(fā)出一聲嘆息,心里對巫術(shù)越發(fā)敬畏,因?yàn)樗?,在這場中,無論是那具骷髏,還是那個兇靈,都可以追得自己象野兔一樣滿山跑。

  殺氣如在弦之矢,一觸即發(fā)!

  隨著巫王劍的輕輕一指,那兇靈陡然飄到了骷髏的跟前,巨劍橫摯在手,與之默默對視。

  骷髏也在凝視著迫近的兇靈,卻沒有任何動作,似在等待著桑羽的指令。

  桑羽的喉頭微微一動,雖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那骷髏卻似是心領(lǐng)神會,陡然仰天嘶吼一聲,劇烈的風(fēng)聲中,夾雜著疾若奔雷的吼聲,帶著洶涌澎湃的冥力,震得青木綠耳膜一陣生疼。

  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白光晃過,青木綠凝目看去,卻見那骷髏忽然一刀朝著兇靈斜斜劃出。

  出乎青木綠意料的是,這一刀的速度竟然快得不可思議,即便以他的目力仍然不能完全把握住刀勢的軌跡,只見眼前再度白光連閃,本來明明看似一刀,卻忽然間生出許多未知的變數(shù),卻是那一刀運(yùn)至中途又接連變換了數(shù)條軌跡。

  震駭之余,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朝著烈震看去,果然見他喉頭也一陣蠕動,場中的兇靈頓時接連飄動,躲過數(shù)片刀光,接著左手盾一迎,恰好在脖子前方一尺的地方擋住了骷髏刀的致命一擊。

  同時,那兇靈也是好生了得,明明軀體是由無形的白氣組成,但偌大的巨劍鐵盾在他手中,竟若小兒玩具一般舉重若輕。但見他趁著骷髏的長刀被鐵盾擋住的那一刻,右手巨劍直搗黃龍,目標(biāo)正對準(zhǔn)了骷髏的胸口部位。這一劍的速度也令人嘆為觀止,以至于青木綠的目力根本跟不上劍勢的速度。

  骷髏低吼一聲,隱隱間怒氣勃發(fā),只是它似乎十分畏懼兇靈刺來的巨劍,只是飛快地抽身飄退,手中長刀忽一回旋,狠狠地?fù)粼趦挫`的巨劍之上。

  鐺地一聲大響,一陣刺眼的白光瞬間亮起,那巨劍和長刀竟然同時反震開去,與此同時,一股強(qiáng)大到極點(diǎn)的混亂冥力,如勢不可擋的離弦之箭,洶涌澎湃地朝著四面八方呼嘯而去。

  青木綠亦受到波及,盡管他早已經(jīng)放出了護(hù)體神氣,但仍然被這股巨大的冥力硬生生地逼退足有三丈之遠(yuǎn)。

  當(dāng)他驚駭之余再度朝場中看去時,形勢已然大變,只見場中兩條白影飛挪騰躍,刀光劍影,此起彼伏,不時傳來令人沉悶的金鐵交擊聲,這骷髏和兇靈竟是纏斗得難解難分。

  四周陰風(fēng)怒號,鬼哭狼嚎,宛如地獄一般。

  而隨著纏斗的加劇,桑羽和烈震的冥力也在急劇的消耗,兩大高手的臉色俱開始發(fā)白,頭上白氣蒸騰,額上汗珠涔涔而下,有劇烈的喘息聲從口中傳出。

  過了不久,不知是不是桑羽和烈震這兩大巫道高手的冥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漸漸的,場中的形勢又開始明朗起來。骷髏和兇靈的動作明顯減慢,速度也緩了下來。

  青木綠凝目瞧去,正好看到兇靈手持巨劍,騰空壓下,朝著地上的骷髏劈出了當(dāng)頭一劍。

  而此時的骷髏似乎有些力不從心,腳下的步伐不再如原先那么的靈活,青木綠看出它本來是想躲過這一劍的,幾經(jīng)騰挪閃躲,卻依然未能脫離劍勢的范圍,無奈之下,骷髏只得迎刀向空,硬接了兇靈這當(dāng)頭一劍。

  又一記沉悶的交擊聲傳出,這次卻伴隨了另一記喀嚓的聲響。

  只見那兇靈凌空壓下,狀若天神,手中巨劍狠狠地砸在骷髏的長刀之上,高下立分,骷髏的長刀應(yīng)聲而斷,而兇靈的巨劍卻得勢不饒人,勢如破竹地砍入了骷髏的頭蓋骨中。

  但聞骷髏猛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空洞的眼眶之中忽然冒出兩點(diǎn)紅光,猙獰的面孔隱約帶著痛苦之色,卻越發(fā)的猙獰。

  兇靈也是臉色大變,巨劍雖然深深地砍進(jìn)了骷髏的頭顱,卻硬是不能再往里深進(jìn)哪怕一寸,竟是被硬生生地卡在其中。

  就在此時,那骷髏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不顧插在頭顱中的巨劍,怒嘯一聲,奮起余力,手中的長刀狠狠地朝天一刺。

  鐺地一聲,鐵盾驚險無比地?fù)踝×索俭t的臨死反擊,然而骷髏這一刀似乎威力絕倫,竟然將鐵盾硬生生地刺破,繼而也刺入了兇靈的軀體。

  那兇靈同樣發(fā)出一聲慘叫,身上的白氣忽地一陣劇烈地顫抖,進(jìn)而變得混亂,最后漸漸地消散開去。

  與此同時,那具骷髏似乎也耗盡了最后的冥力,從被巨劍砍中的頭顱中央裂成兩半,癱軟在地,變成了一堆白森森的碎骨。只是,在它臨倒下之前,口里還不斷地發(fā)出陰冷的笑聲。

  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即便是過慣了刀口舔血日子的青木綠也不由感到頭皮發(fā)麻。

  忽然,他象是想到了什么,如夢驚醒一般地朝著桑羽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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