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國,小名叫果子,原名叫杜果果,我爸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想法特別奇葩,因為家里種果園,他希望能多結(jié)果子,就給我起了個杜果果。
但是之后我們磚廠的怪人老方,說我的名字壓不住命,就給我改名杜國。
我不信命,但是我小時候有三次都是要命的經(jīng)歷,按我自己的推測,每一次結(jié)果都是小命不保,但是之后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問我媽媽,她說我小時候沒出過車禍,沒出過其他什么事情,健康成長?
每一次面臨死亡,我只記得開端,卻不記得結(jié)局……
我深吸一口氣,低頭朝下看去,下面是萬丈深淵,而這深淵的底部正流動著血色的液體,那液體如同熔巖一般發(fā)熱發(fā)光。
而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在這深淵底部有一個巨大的人型,如同雕塑一般,人形物體異常高大,它半截身子站在深淵中,半截身子在深淵上面,我所在的位置剛剛能夠到它的肩膀。
雖然它巨大且詭異無比,但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它的身邊另外有一個影子,只是那影子似乎是沒有實質(zhì)一般,它的上半身勉強能看的清臉孔和上身,下半身卻是虛影。
它不斷的用雙手對著人形雕塑擺弄,一會擺出一個掐死我的姿勢,一會擺出一掌拍死我的姿勢,又一會擺出要用拳頭錘爛我的姿勢,而我只是一個弱小而渺小的人。
忽然眼前的景象突然在晃動,仿佛來了地震一般,巨大人形和影子同時在劇烈的晃動,那人影詭異的臉,忽然對著我做出個詭異的表情。
血影離去,面前晃動著一張慘白的臉,雙眼烏黑,如同鬼魅。
“杜國、杜國、醒醒……醒醒!”
三胖子死命的搖著我,等我有些清醒的時候,才看著他正用那蒲扇大的手掌在扇我!
“去你大爺?shù)?!”我一腳將三胖子踹開。
這家伙被我踹了個跟斗,渾身肥肉具有彈性般的幫助他站了起來。
只是,居然沒有生氣,而是高興的罵我:“你丫的終于醒了,嚇?biāo)滥闩譅斘伊?!?p> 被我踹了居然不生氣,也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你剛才真是嚇?biāo)廊肆?,哥幾個要不是胖子上廁所,眼疾手快的把你拉住,你這會可就成肉餅了!”旁邊的王斌說道。
“就是的,你說你這小子,平時看著也沒什么讓你想不開的事情,為何要自尋短劍呢?”另外一邊一個小個子,是劉兵。
我這會才徹底清醒過來,見他們?nèi)齻€人扶著我,又是罵又是笑的,忽然感覺真好,這才是現(xiàn)實。
“我剛剛怎么了?”我問道。
“你小子不知道啊,你剛才夢游了,我們正打著游戲,就看你自己從床上起來走到陽臺去,等大伙打完一局,胖子尿急跑去上廁所,就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陽臺臺上,差一點就跳下去了?!?p> “現(xiàn)在知道感謝胖爺我了吧!明天請我吃大盤雞,順便幫我把褲子洗嘍!”胖子大模大樣的已經(jīng)決定了我對他救命之恩的感謝籌碼,然后扒下尿濕的褲子扔給我。
我笑了笑,救命之恩,確實??!也虧的這哥幾個,不然我就要在這無聊的大學(xué)憋悶死了。
“走吧,別郁悶了,陪哥幾個在去吃把雞,沒你我們?nèi)齻€人火力不夠。”劉兵拍了拍我。
說到打游戲,大概也就是我們男生們最具有團結(jié)精神的時刻。
我忙拉開架勢,上線組隊,進入狀態(tài)。
幾局下來,吃雞倒是沒有,但是被人秒了好幾次,總有伏地魔打黑槍。
“媽蛋,不打了,氣死我了,本來還想吃盤雞呢?!迸肿悠鸬乃は率髽?biāo)。
“嘿,這傻蛋裝備不少?。∷诫m然菜,但是倒是會撿東西哦!白癡哈哈”音響里面響起一個小學(xué)生興奮的聲音。
此時顯示器里面正顯示對手正爬在地上舔包,可氣的是一邊舔一邊嘲笑胖子。
“我去你奶奶的@#¥@¥%#”胖子氣急,對著耳麥一通大罵。
最后的結(jié)果是,連對罵也輸過小學(xué)生,現(xiàn)在的小學(xué)生也真是神了,也不跟著對罵,他居然唱著歌罵:“對面一個大沙雕,頭上王八底下鱉,天生是個傻大缺,出門二百五……”
“別氣了,走吧翻大門出去吃雞?!蔽遗呐呐肿?。
“別和小學(xué)生一般見識了,你弄不過他們。”
胖子罵罵咧咧的扔下耳麥穿上衣服和我們走出宿舍,我們這是個職業(yè)學(xué)校,說是大學(xué),說白了也就是個??疲瑢W(xué)的還是沒什么前途的技工。
這會出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但是對我們這種男生來說,和大白天沒什么區(qū)別,很快我們幾個已經(jīng)抹黑到了大門跟前。
“我數(shù)到三,咋們一塊翻大門,看門老頭一看人多,絕對不敢出來?!迸肿诱f道。
“好,三?!迸肿泳尤凰Y嚕B一和二都直接忽略,但是他的雕蟲小技對我們來說在熟悉不過了,好歹我們?nèi)齻€都瘦,早已經(jīng)嘩啦啦的往過翻了。
“兔崽子們,出去就別回來了,明天我就找校長開除你們?!惫豢创箝T的王老頭一聽大門發(fā)出稀里嘩啦的聲音連出來都不敢出來,抹黑,要被那個學(xué)生揍了都不知道是誰。
我們幾個偷笑著,早已經(jīng)狂奔出去,來到熟悉的燒烤攤,烤肉,啤酒,大盤雞,叫了一大桌。
胖子抽著煙,翹著二郎腿,一副老成的樣子和劉兵劃著券,一邊逼著輸了的劉兵喝酒。
“老大,我喝不下去了,在喝就暈菜了!”劉兵抱著酒瓶一臉醉相的說道。
“少廢話,喝短片了,胖爺我背你回去。”胖子不由說的給他灌下去。
我不愛劃拳和喝酒,只是抽著煙給他們?nèi)齻€開酒,倒酒,扮演著服務(wù)小生的職責(zé)。
也不知道喝道幾點了,眼看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我們?nèi)齻€才相互扶著,醉醺醺的往回走,胖子和王斌沒什么事,劉兵已經(jīng)醉的暈菜了。
回到學(xué)校我們四個,不是三個依舊是稀里嘩啦的翻過去,至于劉兵,醉的太厲害沒法帶他一塊翻過去。
“喂,老頭,把鑰匙拿出來,不然我踹門進去揍你!”胖子囂張的拍著門吼道。
這!胖子也太魯莽了,這要被老王認(rèn)出人來,明天要在找我們麻煩可就糟了,我心想,忙想上前去拉他在想辦法。
哪知窗戶吱呀裂開一道縫,一個纏著紅繩子的鑰匙塞了出來。
“哼,算,算你識相!”胖子似乎是酒勁上來了,舌頭都大了。
“謝謝王叔!”我忙拿過鑰匙,趕緊走。
“用完塞回來!”里面的聲音嘶啞,但是沉穩(wěn)。
我忙上前去打開門把劉兵拖進來,在把鑰匙塞回去。
我的速度趕緊點,三個酒鬼,要死胖子在醉過去了,我可抗不動他們?nèi)齻€,因為連王斌看著都已經(jīng)歪歪斜斜的,拖著劉兵,劉兵的鞋子拖在地上都快磨掉了。
“啊……??!給我一杯忘情水!”胖子似乎已經(jīng)醉了,開始和我們走的步調(diào)都不一致了。
算了,先顧不上他了,我催著王斌,加把勁,趕緊先把劉兵弄回到宿舍,在出來接胖子,他這會已經(jīng)算是個醉鬼了!
“啊……咦……啊呀呦……”身后胖子直著嗓子在胡亂唱著。
終于和王斌把劉兵弄回宿舍,我起身叫他在去拉胖子,那知道這家伙走著走著到宿舍門口咕咚一聲躺下了,居然直接睡著了,任我怎么弄都不醒!
不醒,顧不上了,要是在讓胖子這么在學(xué)校嚎下去,估計明天學(xué)校得傳出鬧鬼的故事了!
我急忙往宿舍樓下奔去!
胖子的歌聲還在外面干嚎著!
我下到二樓看了一眼遠處的他,確定方位!
忽然我一呆,只見胖子在一百米處的地方晃晃悠悠的走著,但是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地方是,他腳下不知為何居然變成一片血紅色,那血紅色還在蠕動,一個淡淡的人影在血色的照耀下獻出人形,此時它正在擺弄著胖子的身軀。
而胖子似乎不知道般,擺出各種妖嬈的姿勢,一會蘭花指,一會嘟嘴!那樣子要多惡心與多惡心。
忽然那影子向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猛的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
“我……看……到……你……了!”詭異的聲音帶著回音,向我飄來!
“我看到……你了!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