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大陸,神武帝國。
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曬得人毛孔里發(fā)癢,恨不得笑出聲來,幾只野鳥撲騰著翅膀,萎靡不振。
天羅城轄下三合鎮(zhèn)木家的演武場上,一如往常一般,聚集了數(shù)百名族人,這些人除了站在高臺之上的中年男子外,其他人皆是清一色的少年。
這些少年之中,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稚氣未脫,也有少年老成,但無一例外的,他們的臉上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朝氣,那朝氣里透著一股股興奮與激動。
“強者之路,需要永恒的奮斗!”
高臺之上的中年男子,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再過三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家族大比!在這次大比上,只要努力過,奮斗過的人,相信都會有屬于自己勝利果實!”
木家存在數(shù)百年來,這些話木師早已記不清自己說過多少次了,從他師傅的師傅,再到他的師傅,再到他自己,每一年大比前,都會給木家的少年們做一次類似的動員。
木家第九代子孫們正襟危坐,聆聽著木師的最后一次教導(dǎo),正如木師所說,十幾年的努力,等待的便是這么一次大比。
木家大比,是木家選拔優(yōu)秀子弟的一種方式,優(yōu)秀子弟會進入家族重要甚至核心部分,成為家族的頂梁柱,當(dāng)然了,一旦在這次家族大比上脫穎而出,他們修煉的資源也會愈加的充裕起來。
與其他同學(xué)一樣,木家第九代嫡系子孫木同站在最后一排,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
由于是嫡系的緣故,這樣的動員每年族長父親都會破例帶他過來聆聽,目的當(dāng)然是為了激發(fā)他的斗志,不過遺憾的是,木同對這些似乎完全提不起興趣。
“你們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蘊脈小成,即將打通自身靈竅成為一名合格的武者。”
木師話音剛落,人群當(dāng)中十多名木家經(jīng)營子弟腰板挺直,傲然挺胸。
那氣宇軒昂的模樣,招惹周遭木家子弟好一陣羨慕,美女們眼汪汪差點沒有上前搭訕。
十六歲蘊脈境界的三級武者,不但能夠成為木家未來的棟梁,更是一些高等武道學(xué)院招生對象,是未來的武道強者,帝國棟梁。
“武者只是武道一途的開端,我希望你們能夠一路走下去,成為木家未來的棟梁之才??刹灰獙W(xué)習(xí)某些人每天吃一大桶飯,武道修為卻無半點進境,浪費我木家資源?!?p> 說著,木師突然加重語氣,目光惡狠狠地瞪著人群最后的一個人,恨不得這殺千刀早死。
唰!
整一個木家廣場,上百雙眼睛望向了木師眼里的那個人,緊跟著一陣嘲笑聲響起。
木同雙眸依舊瞪成牛眼般大,自然的笑容,渾然不知再一次成為整個廣場的焦點。
睜眼睡大覺的人,哪里知道四周發(fā)生的事情,木同不但睡著了,更是在做夢。
夢里,他覺醒天品武脈,絕武武脈,手掌絕世好劍,修煉逆天強者武技,一路披荊斬棘,殺戮滿地,劍挑天才,成為三合鎮(zhèn)木家家主,踏上青檀山,一報父親受傷之仇,而后考核上神武學(xué)院,一步步登頂世界之巔,成為傲然于世的絕世武者。
木師驟然握緊拳頭,青筋暴露,怒不可竭。
這廢物,居然又一次在廣場睡著,還是睜著眼睛睡,簡直不將他放在眼里。
十六歲,依舊停留在聚元一級武者境界,連武脈都還沒有覺醒。
簡直就是廢物,一坨爛泥,一個只吃飯不修武的飯桶,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前途可言。
木桶,那家伙就是一個廢木桶。
不。
一只爛木桶才是。
木師惡狠狠地盯著木同,滿臉冰霜,恨不得將其掃地出門。
這廢物簡直就是木家的恥辱!
深深呼了一口氣,沉下心,木師臉上重露笑容,眼里閃過一行不著痕跡的精光。
哼,很快了,這廢物就要被發(fā)配荒漠,不會再回來了。
隨后,廣場上,再次響起木師那慷慨激昂的家族大比動員。
“散去吧。三月后,是狗熊還是英雄,自見分曉?!?p> 片刻后,木師聲音落下,最后的家族大比動員結(jié)束,諸多木家子弟三五成群離開廣場。
“啊哈。”
木同張開嘴巴,打了一個哈欠,今天還真幸運,木師沒有發(fā)現(xiàn)他睡覺,不然又要被告狀了。
雖說他睜著眼睛睡覺的功夫早就神乎其技,但在家族大比動員這般重要的場所睡著,可要被別人落下話柄。
迷迷糊糊間,木同身影頓了頓,被撞了一下,轉(zhuǎn)身剛想看看是誰,卻見一板寸頭青年木同滿臉厭惡,惡狠狠地瞪眼罵道:“木桶,你這廢物,走路不長眼啊!”
木同微微一撇嘴,并沒有搭話,閃身讓道。
明明就是木遠(yuǎn)自己撞上來,卻在這里惡人先告狀。
算了,誰叫自己還沒有覺醒武脈,兩人實力相差懸殊,好漢不吃眼前虧。
等以后武脈覺醒,這梁子總會找回來,等著吧。
“遠(yuǎn)哥,怎么了?”
和木遠(yuǎn)一起的另外一個高瘦木家子弟木賜,詢問道。
木遠(yuǎn)傲然挺胸,譏諷一笑:“沒事,被木桶那廢物碰了一下。走吧,我們還是捉緊時間回去修煉吧?!?p> “哈哈?!?p> 兩人笑了笑,斜眼瞥了一眼,對廢物木桶避猶不及。
木同低著頭,雖說他父親是木家掌舵者,但他卻沒有聚元成功,覺醒武脈,連一級武者也算不上。
在這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無法覺醒武脈,那就永遠(yuǎn)是世界的最底層,任人宰割。
這十多年來,冷眼嘲笑,早就讓他學(xué)會了屬于他的一套生存法則。
能避則避,能忍就忍,不能忍也要忍。
等到木家子弟走得差不多,木同才晃晃悠悠地離開。
木同低頭行走使,前面人群突然一陣騷動,一個女孩從一處別院走出,所有木家子弟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孩的身上,哪怕是木家的女生也不例外。
烏黑披肩秀發(fā),淡藍(lán)色的雙眸,上凸下翹的完美三圍配上多一分少一分都有瑕疵的高挑身段,這般完美的女生總是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更不用說,這并不是木家的子弟,而是寄居在木家,準(zhǔn)備參加木家大比的簡家小姐。
天羅城簡家大小姐簡瑤,六歲覺醒武脈,簡家三大天才之一,三合鎮(zhèn)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甚至是不少女生的夢中情人。
望了望眾星捧月般的簡瑤,木同自嘲搖了搖頭,低著頭走開了。
這般美女,可不是他木同能夠染指。
就算兒時有一面之緣,那也還是敬而遠(yuǎn)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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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士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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