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宇走后,夏今一回了屋里繼續(xù)練舞。
若問夏暖冬還給了夏今一什么優(yōu)點,那便是倔強(qiáng),不服輸。
雖然知道可能并沒機(jī)會上場,但是重來一次的夏今一不允許自己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
若真與她猜測的那樣,那么夏今一想說:姑娘我不但要贏,而且還要贏得漂亮。
不知練了多久,夏今一的動作終于不那么僵硬了。但在搶拍或者慢拍上,可真是一點長進(jìn)也沒有。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正要喝下時,一股飯菜的香味在開得不算大的窗戶里飄了進(jìn)來。
“呦呵,手藝還不錯的樣子吶。”
也不知怎么地,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有些不可置信地呢喃著,“剛剛那貨是在教自己跳舞?”
“是與不是問問方菲菲就知道了…”
夏今一說干就干,當(dāng)即打電話問方菲菲,“菲菲吖,跳舞總是搶拍或者慢拍怎么辦呀?”
方菲菲:“那你肯定就是對音樂不熟悉了。這你得多聽多唱…”
“唉不對呀,夏學(xué)霸在練舞?”
夏今一:“也不是,我就只是問問。而且我又沒舞蹈功底,練個百年也比不過你們的呀。何必自討苦吃呢?你說是不是?”
方菲菲:“話也不是這么說,人各有長處,像我就特羨慕你擁有中看又中用的腦袋瓜子?!?p> “……”這話說得夏今一竟無法反駁。
方菲菲:“對了,你跟溫妍不是住同一小區(qū)里的嘛?怎么不問她?”
夏今一:“哦,我看她挺忙的,就沒好意思打擾。”
“就一句話的事兒,這也能叫打擾?”
方菲菲的直言直語,倒是讓夏今一想起了上一世,雖然那時的溫妍是真的有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但卻從未給她講過音樂與舞蹈有著這么緊密的聯(lián)系。
以至于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靠腦子去記,還總踩不上點。
“哈哈你就當(dāng)我心疼她了嘛。”夏今一收起思緒,打著哈哈道。
“誒呀…”方菲菲故作驚叫了一聲,“這讓人嫉恨得發(fā)狂的友情呦?!?p> 夏今一哈哈大笑了幾聲,“跟你不是朋友我也不好意思找你討教呀?;蛘哒f,你不認(rèn)我這個朋友?”
“哈哈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了。”
“那咱就說好了朋友?!?p> “說好了朋友?!?p> 夏今一笑笑,正還要說些什么時,大門又被人敲響了,還是如之前的那樣,輕敲三下,停一會,再繼續(xù)…
夏今一略捂著手機(jī),“我要吃飯啦,咱們有時間再聊。對了,別把我請教你的事告訴別人哦。”
“安啦安啦!我也準(zhǔn)備吃飯了,白白…”
“白白……”
掛了電話,夏今一去開門時只探了個小腦袋出去,“吃飯時間到?”
阮宇:“湯大概還有十分鐘才熬好?!?p> 夏今一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給我八分鐘。”
說完就又收回了腦袋,關(guān)上門,急匆匆沖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才下樓吃飯。
四菜一湯,很常規(guī)的家常菜。
但夏今一莫名就是覺得會有意外之喜。
果然,就連米飯都又香又軟,“張爺爺這是什么米?比我家的要好吃誒。”
張文新:“這你得問阿宇,他下午才買回來的。”
阮宇沒有抬頭,默默給張文新與夏今一盛著湯,“哦就是早上在菜市場聽人說這個米煮飯超級好吃,就給惦記上了?!?p> 張文新看了眼從不挑食的自家孫子:撒謊。
夏今一不疑有他,“哦”了一聲,伸手夾了一只去了頭的蒜蓉蝦給張文新,眼神亮晶晶地盯著,“張爺爺嘗嘗先,好吃你再告訴我?”
白高興了一場的張文新:“……你讓我給你試吃?”
夏今一:“那我刪掉后面半句?”
張文新:“……行吧。但好吃我是不會告訴你的?!?p> 夏今一:“……”
最后的最后,四菜一湯三人干了個精光。
夏今一毫無形象地躺靠在沙發(fā)上,一邊摸著圓滾滾的小肚,一邊對張文新道:“張爺爺好福氣?!?p> 張文新神色傲嬌,“那是,我孫兒誰也比不上?!鳖D了頓,又笑呵呵地補(bǔ)了一句,“當(dāng)然,除了小丫頭你?!?p> 夏今一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小腿兒,神色很是嘚瑟,“嘿嘿,這我知道。但我還是覺得我比他強(qiáng)一丟丟的。張爺爺我給你說,他今天還有問題要請教我呢?!?p> “這不可能,我家阿宇他早就學(xué)…”
“……”正在廚房里刷碗阮宇同學(xué)擦了擦手,快步走過去分別給二人倒了杯山楂茶,“助消化的,二位喝嗎?”
敢情這一老一少就是這么個合得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