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榮找我報仇也無可厚非,我傷了她女兒,為女報仇天經(jīng)地義。即便他不問原因是非對錯。女兒的仇自然要報,這一點我欣賞他。若他因為顧忌我不明所以的身份而放棄才會令人失望。
他報仇天經(jīng)地義,我自保也是天經(jīng)地義。個人能力勢力決定此次生死,誰也怪不得誰,因為這就是現(xiàn)實。
假若是我輸了,董榮是以大欺小以強凌弱,知道的人不過說說而已,憐憫一下罷了,有時候甚至連憐憫都不是,不過是茶余飯后的消遣。這些無情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在乎的?!?p> 世人是什么,不過是長著一顆無情的人心看著世間百態(tài)搖頭嘆息然后自顧自生活的人罷了。世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有幾個,所謂的江湖正道,有多少不是一樣紈绔盡出,恃強凌弱的主。要過的好過的瀟灑,誰都不能靠,只能靠自己。
若葵看著身旁的御不情一臉的正經(jīng)認真不由抿了抿嘴唇。秋風迎面而來,早已換上的火紅色錦繡羅裙裙擺隨風而揚,手腕上帶著的古樸卻極為精致的銀鈴搖曳著發(fā)出悅耳的聲音,肆意飛揚的長發(fā)與發(fā)絲間火紅的發(fā)帶在空中肆意糾纏。
銀鈴做樂,發(fā)絲為舞。整個場景仿若妖嬈的舞姬正用生命跳著人生中最為絢麗的舞蹈,隨著風力的加大銀鈴聲越為急促,發(fā)絲越舞越烈,猶如生命的極致,人生最華麗的階段,耀耀生輝。
若葵都看癡了。那原本未動的發(fā)絲就好像是起初的她一般,無波無瀾,萬般隱忍。這迎面而來的風就好像她母親的死一般,吹的渾身冰冷,臉蛋僵硬如鐵卻造就了這般絢麗的發(fā)舞。她朦朧著眼睛無意識的伸手出去抓御不情的發(fā)絲,觸摸到一片冰涼發(fā)絲劃過指尖如絲似綢。
“說什么年少輕狂,我只知道勝者為王!”御不情長長的睫毛抬起,眼睛鑒定決然的盯著遠方,那一瞬間世間萬物在御不情面前好似都低了一籌,御不情仿佛君臨天下的霸主俯瞰著蕓蕓眾生。耳邊風聲依舊,冷冽的清風似乎攜帶著御不情擲地有聲的話語飄向遠處,將她誓言一般的世間認知吹落到龍洲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御不情看著的方向,正是青世顏小院所在。
“勝者為王。?!比艨炖镟闹貜椭@四個字,朦朧的眼神逐漸開始消散,繼而恢復到了原來的清澈淡然,只不過這雙美麗的眼睛里多了一樣叫做信念的東西。她母親所希望的,傷害了她母親的,負了她的,她會一一的雙倍償還給他們,絕對一個不差。
御不情收回眼神見若葵似乎鑒定了信念也放下了心,她不是希望若葵成為一個只知道報復她人的人,她要的是若葵為自己而活,要學會掌握自己的人生。這條路稍微偏離一點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但御不情相信若葵自己會有斟酌。
“舞陽不在,你一個人也沒意思,不如陪我回家吧。”御不情知道若葵顯然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身份,不過是不點破罷了。就是這樣御不情才更為欣賞若葵。明明知道她是楚家的人還能這般不驕不躁如平時一般相處實在難得,要只知道楚家這個誘惑實在是有人能忍得住。若葵恰恰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