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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武傾天

第十七章 尋寶

符武傾天 大大西瓜 9104 2022-07-13 07:43:01

  許毅隨著進城的人流,進入了慶安城。

  但他卻沒有立刻回到許家,而是左拐右拐,在慶安的東北部找了間人少的客棧,住了進去。

  在伙計的帶領(lǐng)下,他住進了二樓靠窗的一間房間,放置了行李后,他坐到了床上,臉上依舊慢慢都是不解。

  許家的人怎么會如此仇恨我呢?竟然想要我的命。

  肯定是許游!許毅此時已經(jīng)猜到了,他從許游離開演武場那一刻,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殺意。但他沒有想清楚這是不是許游私下搞得小動作。

  也就是說這次刺殺后面有沒有許清風的影子。

  許毅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前世自己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小職員,怎么見過此等爾虞我詐。

  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反正許家現(xiàn)在自己是不想回去了,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王道。

  許毅從包裹里拿出了那本舊書,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仔細地看完其中有關(guān)武者的定義,許毅滿臉興奮,激動地快要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看出這本書與世間武者的定義完全不同。

  許毅從許家購買的那本低級練體的秘籍中得知,大多數(shù)的武者,都是從小開始進行非人般的訓練,不僅要努力的進行鍛煉,還要操縱靈力逐漸磨煉自己的肌肉,讓肉體的肌肉蘊含著更多更強大的力量,從而獲得強悍的防御力以及毀滅般的進攻殺傷力。

  而此本書中,則完全不一樣。在這本書中,講究武者鍛煉經(jīng)脈!

  與肉體肌肉無關(guān),只是操縱靈氣逐漸鍛煉經(jīng)脈。外加以靈獸精血洗凈肉體。由這種方法鍛煉出來的肉體強度超越尋常武者肉體何止五倍,不管是肉體的防御力還是力量都遠遠勝之。

  只不過...

  許毅盯著這本舊書的第一頁看了好久,露出了一陣苦笑。

  上面寫著,欲修煉此書,要以七竅玄冰草,烈焰杏矯疏,天仙子與地根草四位藥物配置藥湯,然后浸泡其中,才能起到洗髓開脈的作用,如此才可進行書上的修煉。

  若不洗髓開脈,直接以其中的手段來修煉,不久便會因為體內(nèi)經(jīng)脈過于狹窄,跟不上此書的修煉強度,從而撐脹,危及生命。

  后坐力竟然如此霸道。許毅一陣嘀咕。

  思慮了片刻,許毅還是一咬牙,還是決定修煉。

  這不光是因為,此書上有同樣來自地球的前人,李玄霸留下的痕跡。

  還因為,李玄霸僅憑這本舊書的前半本,便在當時那個時代成為頂級強者,能憑借一己之力與四位通天境的強者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這對于許毅來說是最方便的提升戰(zhàn)力的方法了。

  更何況,這修行之路上處處是危機與兇險,怎么可能全都躲過去?

  只有努力的增加自身實力,那樣才是王道。

  等到洗髓開脈后,按照書中的法子修煉淬體,成為出塵境的武者,這樣他便有了雙重身份,

  到時候,憑借自身達到的出塵境中期符印師與武者的實力,哪怕再遇到那出塵后期的萬元,許毅也可輕易將其滅殺。

  更何況許家的人呢?

  這就是這本書所帶來的提升。

  許毅放下了書,開始研究起這四位藥草的事,一陣陣頭大。

  天仙子與地根草乃是尋??梢姷乃幉?,在南草堂中想必就可買到。

  但是這七竅玄冰草,烈焰杏矯疏,可就是世間少有的頂級藥材,隨便一株都是極其名貴,千金難求的。

  七竅玄冰草,生長在世間最寒最冷的地方,而烈焰行矯疏一般生長在世間最炎最熱的地方,這兩味藥的開采難度極大,有時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尋不到一根,一向以其稀有性聞名。

  若正常人采集到的一根,帶來的財富價值想必其幾輩子都花不完。

  隨便一根的價值,可能都要超過了許家那一整個的藥園子的價值。

  這可如何是好。

  許毅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在哪能搞到這兩味藥材

  難道要被卡死在了武者門檻之外了么。

  有點不甘心啊。

  許毅搖了搖頭,將心里打退堂鼓的聲音搖走。

  聽說慶安的拍賣行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很多高等級的草藥,不知道在那能不能有。

  許毅這樣想著,便踏上了去拍賣行尋寶的路上。

  慶安城的城中央,坐落著一棟碧瓦朱檐的小樓,這便是慶安城的拍賣行了。

  拍賣行的門口停留著數(shù)十輛大氣華貴的馬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行人在路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往里多看兩眼,好奇究竟是什么好東西能賣的上那種傳說中的天價。

  許毅為了怕被路過的許府人看出,圍著半張臉,只漏出眼睛與鼻子。在拍賣行門口打量了兩眼,便要往里走。

  “站?。∈裁慈??”拍賣行門口的門子攔住了許毅,說道。

  “我是來尋找有沒有合適的藥草。”許毅如實說道。

  “你?”那門子上下掃了許毅兩遍,隨即便將其往外趕:“走走走,這沒你要的東西?!?p>  “別啊,我是顧客啊,上帝啊!”許毅逐漸被推到了門口,那兩門子都是普通人,但許毅也不好硬闖。

  不是怕驚動距離這不遠的許家人,主要原因可以用許毅常說的一句話概括。

  那就是:“咱素質(zhì)擺在這呢?!?p>  “唉。”許毅藏在黑布下的嘴嘆了口氣,最終不情不愿的從兜里掏出了一塊令牌。

  這令牌乃是用玄鐵制成,上面一貫的刻龍雕風,中間刻著一個大大的“許”字。

  許家令牌。

  見此令牌,那兩門子瞬間態(tài)度大反轉(zhuǎn),“許...許家的大人來,您怎么不早說呢,我陪您進去?!?p>  說著便彎著腰,要引領(lǐng)許毅往里走。那態(tài)度甚至要背著許毅往里走了。

  “不用不用,我知道在哪?!?p>  許毅拍了拍那門子肩膀,嘆了口氣。

  唉,沒想到,為了對付這許家,竟然還要靠著許家的東西。

  許毅一陣唏噓,大步走進了拍賣行。

  許毅聽下來一整場的拍賣會,除卻一根玄冥草外,竟全是稀松平常的草藥以及寶物,讓許毅一陣失望。

  散會過后,許毅找到了拍賣行的主管,想找其聊一聊草藥的事情。

  見那主管將要拒絕,許毅這次有了經(jīng)驗,連忙從兜里掏出了許家的令牌。

  見到令牌,那主管臉上瞬間多云轉(zhuǎn)晴,樂呵呵的招呼許毅上座,并吩咐下人看茶。

  “主管貴姓?”許毅抿了口茶,問道。

  “小老姓李,在這拍賣行一直從事著收集寶物以及驗寶的工作,已經(jīng)有三十年了?!崩钪鞴苋鐚嵒卮穑S即說道:“許家常年參見我們舉行的拍賣會,不過恕小老眼拙,少爺您倒是個生面孔?!?p>  “這你不用管,我這次來便是替我們許家來問一件寶物?!?p>  許毅為了防止李主管欺騙自己,特意把許家說的特別重,以示威脅。

  “少爺您說,小老定知不無言,言無不盡?!?p>  “你們這里,可有七竅玄冰草,烈焰杏矯疏這兩件草藥?”

  “哎呦,少爺您可是抬舉我們了?!崩羁偣芸嘈α讼拢斑@等世間罕見的草藥我們這小小的拍賣行如何能遇到?!?p>  許毅皺眉,果然沒有么。雖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這拍賣行大概率是沒有的心理準備,但此刻依舊有些失落。

  見許毅皺眉,李總管還以為許毅對自己不滿,趕忙說道:“不過,這烈焰行矯疏我們雖然沒有,不過小老在一個朋友那得到了消息,在這黑風山脈中,有人曾發(fā)現(xiàn)過烈焰行矯疏的蹤跡?!?p>  “蹤跡?什么意思,難道一藥草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嘿嘿,少爺說笑了,主要原因是那人在黑風山脈中迷了路,偶然闖到了一個靈獸的洞穴,越靠近便越覺得四周燥熱,就在他想在靠近時,那靈獸突然回了洞穴,嚇得他急忙逃走了,這也就成為了一陣傳說?!?p>  “不過,”李總管繼續(xù)說道,“按照那人的描述來看,那周圍燥熱的環(huán)境倒極像有烈焰行矯疏的地方。”

  嗯,許毅陷入了沉思。那黑風山脈乃是慶安城周邊少有的原始山脈,里面不僅難辨方位容易迷路,而且還出沒著各種靈獸,不可謂不是兇險之地。

  “試試,不行就撤回來?!痹S毅心想。

  他敢做這個決定,主要是因為他已經(jīng)提升到了出塵中期的境界,加上玉片的加持,符印的殺傷力已經(jīng)可以與尋常出塵后期的修行者抗衡,再加上其大量的先天靈力,許毅真要一心逃跑,全程瞬移符不斷,尋常入海境以下的靈獸追不上他。

  主要是跑得快,許毅心里驕傲地想著。

  “那就麻煩李總管準備一張地圖,將烈焰行矯疏的大致位置標清,我也好回去交代?!?p>  許毅接著演戲,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說完,那李總管便拿出了一張全新的慶安城以及周圍黑風山脈的地圖,用墨筆在其上畫了一個圈,交到了許毅手上。

  “多謝,那我就不打擾了”許毅謝道。

  “您折煞小老了,我送您出去?!?p>  將許毅送走后,那李總管的臉色由討好逐漸變成了陰翳,招呼了下,身后出來一個人。

  “去找明堂的人,查查他的底細?!?p>  “李老,要查許府人的底細么?”手下那人有些不解。

  “屁的許家人,老夫與許家打了這么多年交道,還未曾見過如此客氣的許家人,查清他住在哪,他若是鎩羽而歸便罷了,若是真拿到了那烈焰行矯疏,你們便給我搶過來?!?p>  “記住,人死活不限?!?p>  “是?!崩羁偣苌砗竽侨藨寺?,隨后便消失在了空中。

  “烈焰行矯疏,那種東西,就看你有沒有命拿了?!崩羁偣芸戳丝丛S毅最終拐出的街角,冷笑著說。

  帶著李總管送給的地圖,許毅在南草堂買到了天仙子與地根草,以及深入森林所需要的各種道具,回到了客棧。

  “今晚休整一晚,明天天一亮便出發(fā)。”許毅這樣想到。

  對許毅來說,抓緊時間找到那兩株天靈地寶是頭等大事?,F(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些烈焰行矯疏的線索,當然要抓緊時間準備,萬一被他人捷足先登,那許毅就要欲哭無淚了。

  是夜,濃濃的夜色籠罩了整個慶安城,許毅坐在客棧的床上,吞吐著靈氣休息。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懷中摸了摸,掏出了那在山洞里與聚靈玉在一起的拳套。

  借著明亮的燭光,許毅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拳套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表面手感就好像最普通的麻布一樣,但是許毅能感受到其中的堅韌。許毅調(diào)動靈氣后,無論如何拉扯它,都無法對其造成任何的損傷。

  至于拳套前端的那屆精鐵樣式的東西,則更加神奇了。

  摸起來的手感雖然像精鐵,但卻非常輕,比相同體積的精鐵要輕數(shù)倍,而且許毅將他往桌子上輕輕地砸了下,沒想到只輕輕一下,便將那桌子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小坑。

  要知道這客棧的桌子用的都是上好的玄鐵木,雖然并不稀有,但最大的特點就是非常堅硬而且堅韌。這拳套只輕輕一砸便將其損壞,可見拳套的殺傷力有多大。

  許毅好奇的觀察了兩遍,隨后又將拳套收回了懷中。

  這拳套不是許毅現(xiàn)在可以使用的武器。

  倒不是因為許毅的境界低,即便是境界低微,以許毅的靈氣也還是可以動用平常的法寶兵器的。

  主要是這拳套能造成傷害的范圍太過于有限。這是許毅不敢使用它的主要原因。

  許毅目前還未曾入得武道,成為武者。不光是力氣,身體強度也僅僅比常人強那么一點。操縱此拳套能發(fā)揮出的威力很小不說,還難免與對手拉近距離,這對于許毅現(xiàn)階段來說就是致命的危險。

  這拳套要在走進武道,成為武者之后使用,那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第二天,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進窗內(nèi),許毅便已經(jīng)準備好了應用之物,拿好了那張地圖,走出了客棧,向那黑風山脈進發(fā)。

  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行程,一片漆黑如墨的山脈終于漸漸出現(xiàn)在了許毅面前。那崇山峻嶺間不時有飛鳥從中飛出,隱約還能聽見靈獸的嚎叫,使得這片山脈看起來更加的神秘與恐怖。

  許毅看了看漆黑一片,一眼看不見地的幽深樹林,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在許毅的記憶里,這黑風山脈里屈伸復雜,本身又極為寬闊,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深陷其中,找不到來時的路。

  那怕是最高明的獵戶,也只敢在這片森林的最外層捕獵。

  因為再往里,不光有迷路的風險,而且山脈深處還有很多的兇殘的靈獸,他們占據(jù)著各地的地盤,警惕地盯著外來者,若是看到有人或者其他靈獸闖入,他們便會立即出擊,將其擊殺。

  在這片山脈中,就此喪命的人與修行者太多了。

  而且,據(jù)人們說,在這片山脈中還存在著一個

  那李總管在地圖上標注的地方正是這片山脈的最深處。

  所以許毅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許毅此時正緩步走在通往山脈深處的路上,他將包裹緊緊地綁在背上,左手拿著地圖,與辨別方位的物件,右手則自然地垂在身側(cè),藏進了冗長的袖子里。

  他的右手正緊緊地握著符印筆,警惕著意外的發(fā)生。這個姿勢可以讓他最快的畫出瞬移符來逃命。

  可是許毅還是隱隱感到一陣心悸,而且越往里走,那種心悸的感覺越發(fā)的明顯。

  突然,許毅在前方發(fā)現(xiàn)了一堆不屬于這片森林的東西。

  一個已經(jīng)燃盡的火堆。

  許毅走進過去,發(fā)覺這個火堆異常的大,他大致估算了一下直徑竟然兩米,此時黝黑的火堆里面還有著零星的火星。

  不止一個人,而且剛從此處出發(fā)不久。許毅判斷道。

  他再往前走時,果然發(fā)現(xiàn)了小道的地上以及小路周圍的灌木有人走過的痕跡,只不多在地上的腳印過于的雜亂,許毅一時不能看出大致的人數(shù)。

  究竟是何人?他們想干什么?

  這黑風山脈如此兇險,若非有利可圖一般人絕不會進入此地。

  若非...他們也是來找那根烈焰行矯疏的?

  許毅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xù)往那森林深處走去。

  ...

  忽地,一陣凌冽清冷的劍意從許毅的右側(cè)直刺過來。

  許毅一驚,下意識的右手畫了道瞬移符,瞬移到了左側(cè)十米之外,堪堪與那劍氣錯過。

  “誰?”許毅大怒,這招呼都不打直接就下死手,實在是太不講究江湖道義了。

  可是看見那從樹后走出來的人,許毅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臟話全都咽了下去。

  因為那是一個女人。

  準確的說,是一位氣質(zhì)高冷的少女,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她身著一身如血紅般妖艷的裙子,時不時的隨著微風浮動著,裙下露出如玉般的腳踝,給這陰暗的樹林間點上了一抹明亮的彩色。

  美女,絕對的大美女!如果是前世,許毅將她的照片給他媽媽看,絕對能被許母劃分在‘有眼緣’的那類相親對象里。

  要知道那類里的其他照片可是楊冪迪麗熱巴劉詩詩等人。

  許毅緊張的控制著自己的神態(tài),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沒見過女人的變態(tài)。

  “別看了,變態(tài),沒見過女人么?”對面的女孩開口說話了,嗓音清冷空靈。

  “啊?”許毅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失禮了失禮了?!?p>  “不對!”許毅突然想起來了,對面那女孩剛才向自己刺出了那一劍,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此時胎都已經(jīng)投完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我還沒問你,你為何要跟蹤我們?”

  “跟蹤你?”許毅笑了笑,“我為何要跟蹤你?你們帶了什么好東西?”

  本就是隨口一說,但是許毅明顯看到對面少女神色變得異常了些。

  好東西也與我無緣,還是遠離是非,早早尋找我的機遇才是。許毅這般想著,開口說道:

  “既然是場誤會,那便沒事了,我也不再追究姑娘了,咱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說著,許毅便要繼續(xù)往森林深處里走去。

  “站?。 奔t衣少女嬌喝一聲,又是一劍劈來,只不過是劈向了許毅的面前,將他攔住了。

  “不是你講不講理啊,你拿西瓜刀砍我我不追究了還不行?你們本地人怎么都這樣?。俊蹦巧倥畮状稳臄r路,讓許毅失去了耐心,也不管她是怎樣的美女了,沖她喊道。

  那紅衣少女被許毅這么一喊,愣了一下,冷哼一聲說道:

  “誰能證明你不是跟蹤我們進入山脈的?這片山脈常年渺無人煙,一個人都沒有,可偏偏我們進來后你就出現(xiàn)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許毅被她搞得有些無語,隨后無奈的說道:

  “那你想怎么樣?”

  “給你兩條路,一就地自裁,這對我們都省事。”

  “別說了,我選第二條路。”許毅連忙打斷道。

  雖說許毅沒有必要非得走那少女給的‘路’,據(jù)他從紅衣少女皮劈砍出的哪一劍看出,她大概是處于出塵境后期。應當與那萬元相當。

  面對這種敵人,許毅不敢說穩(wěn)勝,打不過跑掉許毅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但是他還是想聽一下那少女給的第二條選項是什么,許毅信奉的是: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發(fā)生沖突那是最好的。

  像是猜到了許毅的反應,紅衣少女繼續(xù)說道:

  “第二條路就是你跟隨我們商隊,受我們監(jiān)督。等我們完成在黑風山脈的任務后自然會還你自由?!?p>  “似乎...第二條路也沒好到哪去?”許毅嘟囔道。

  “什么?”

  見紅衣少女又要拔劍,許毅緊忙說道:“成交,第二條路就第二條路?!?p>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慫,緊接著他又補充兩句:

  “先說好啊,我這不是怕了你,我主要是擔心你們商隊人手不夠忙活不過來?!?p>  “你別想多啊。”

  紅衣少女瞥了他一眼,做了一個示意他跟上的手勢,隨后頭也不回的往前頭走去。

  許毅在后面做了個鬼臉,不情不愿的跟在了后面。

  其實許毅并不真是怕了她,主要原因是他覺得,走在這種兇險的地方,有人照應一下總是好的。

  就像許毅進入森林的前半條路,一路上都得警惕著四周,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一頭靈獸大口一張就將他吃了,搞得他走了一個時辰不到就已經(jīng)有些累了。

  如果跟上紅衣少女所說的商隊,那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不僅大家可以互相照應,人多力量大,縱然那些是腦子不好用的靈獸,在面對這樣一只人類隊伍的時候也要猶豫猶豫。

  商隊中萬一要是有人要對他不利,許毅大不了還可以跑掉。憑借體內(nèi)體外兩塊玉的加持,豁出去把手畫酸,不要命地畫瞬移符,哪怕是入海境初期的修士也未見得能追上許毅。

  直到今天許毅才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p>  你追不上,再厲害都是虛的。

  紅衣少女扒開了一片灌木,前面豁然出現(xiàn)一片空曠的空地,有個十多個人的商隊正在那里休整,都在悄聲地小聲說話,一個穿著像是頭目的人焦急地看著后面,像是在尋找什么,又或者是在等什么。

  看見紅衣少女撥草而出,那位頭目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急忙迎了上來,“小姐,您去哪了,可是急死趙叔了。”

  在一旁坐在地上歇息的其他人,看見紅衣少女回來后,也都紛紛起身,看起來對少女極其的尊重。

  這一切都被許毅看在眼里,看起來這個紅衣少女是這個商隊的頭頭。

  思路清晰了。許毅暗想。

  “趙叔,我在商隊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外人,把他帶回來了。”

  說著,紅衣少女側(cè)了側(cè)身,把許毅從身后讓了出來。

  “嗯?”那被少女稱作趙叔的人看了許毅一眼,霎時許毅就感覺仿佛被有一柄重錘擊中胸口,緊接著識海一陣不穩(wěn),體內(nèi)的靈力開始翻涌。

  入海境!

  這位模樣看起來像是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竟然是入海境的修行者!甚至許毅判斷,他絕對不是才突破到入海境,有可能是入海境后期,甚至已經(jīng)一只手觸碰到了明臺境。

  明臺境的修行者,那在世間各個門派已經(jīng)可以作為主要戰(zhàn)力存在了,畢竟再高就已經(jīng)是宗主級別的大修行者。

  糟!碰到點子了!

  就當許毅調(diào)轉(zhuǎn)體內(nèi)所有靈力,準備要跑路時,那少女重新站到了許毅身前,站在了那中年人與許毅中間。

  呼。

  許毅瞬間感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煙消云散,他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小姐?!币娂t衣少女如此,那中年人開口說道:“我們此次乃是秘密行動,不宜讓外人知曉。”

  “我知道,我已經(jīng)與他約法三章,他會隨我們一起行動,等到我們辦完事情后,才放他走?!?p>  “小姐?!?p>  “不必再說了,”少女堅決地說道?!澳銊e忘了此次出門為的是什么,殺人拋尸這種惡行乃是會增加罪孽的?!?p>  聽到少女這么說,那中年男子顯然熄了火,在一旁訕訕地不出了聲。

  那紅衣少女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許毅說到:“你只要老實本分,我們便不會為難你,要不然,”

  少女側(cè)了側(cè)身,把她腰間的劍正對著許毅,“我會沒有任何顧忌,親手殺了你?!?p>  聽到他這么說,許毅聳了聳肩,示意著自己的人畜無害,“我辦事,你放心?!?p>  一行人馬又休整了片刻,向黑風山脈深處進發(fā)了。

  一路上,許毅看起來一直在在四處觀察著四周,在尋找著潛在的危險,但實際上他一直在觀察這個商隊的人。

  畢竟現(xiàn)在,他們就是自己最大的危險。

  剛才那一刻,如果不是那紅衣少女攔住,許毅相信那中年人真的會殺自己滅口。

  不過好在,經(jīng)過許毅的觀察,這個商隊的其他人都屬于‘正常人’的范疇內(nèi)。

  只有兩人處于出塵境后期,其余十一個人都是出塵境前期或者中期。

  再加上紅衣少女一個出塵后期,和那個接近明臺境的中年人,這只商隊的實力基本上屬于很強的那種了,在外面一般的毛賊是絕對不敢露面的。

  但絕對沒強到可以硬闖黑風山脈的地步。

  因為那中年人只是疑似明臺境,而許毅聽聞這黑風山脈是真有明臺境的靈獸!

  想必他們應該有后手,類似于蒲良州的密符之類的東西。

  想到這,許毅仿佛是想起來了那將萬元與那洛陽峰的靈獸轟成粉末的一擊,默默地縮了縮腦袋,擦了下冷汗。

  還是老老實實的吧,不作就不會死...他這樣想著。

  與許毅腦子里的熱火宣天不同,商隊在行進過程中一直處在靜謐和諧當中,沒有戛然而止的陷阱斷崖。也沒有突然冒出的兇惡靈獸,甚至連普通的動物都沒有。

  許毅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似乎是發(fā)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

  黑風山脈極為遼闊,許毅他們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將走進山脈的中心地帶,可就算是這樣,以許毅的估計,他們行進的距離已經(jīng)相當于橫跨一座慶安城了。

  慶安城雖說比不上洛陽,逸都那樣的大城市,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容納下將近五十萬人城市。

  走了這么長的距離,在這里愣是一個活物都沒見過。

  是個人都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果然那紅衣少女停下了腳步,做了個手勢,那中年人立刻吩咐商隊就地歇息,向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看好許毅后,湊到了少女旁邊。

  “趙叔,你發(fā)現(xiàn)了么?!?p>  “嗯,一路上走到此處,屬實有些過于順利了?!敝心耆它c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據(jù)我們從一個成功從黑風山脈深處逃出去的賞金獵人口中得知,這片森林靈獸密度極大,光他那一路就遇上了不少于二十頭靈獸,且個個都入了品的獸王,”

  “可是我們這一路,愣是一個都沒遇見,這過于怪異了。”

  紅衣少女聽完,補充道:“不是沒遇到過一個靈獸,我們一路上都沒遇見過一個活物,那些本該生活在這片森林里的動物也不見了蹤跡?!?p>  “太怪異了?!?p>  那中年男人猶豫了一會,說:“事出無常必有妖,要不屬下派先兩個人送小姐出去吧,這里交給屬下就好。”

  “這怎么能行,此事對我來說關(guān)乎重大,我怎能作壁上觀?!?p>  “萬一那山脈中央有危險,小姐有些什么閃失,您讓我怎么見...”

  “我便是抱著這種信心來的,有危險我們一起扛,總之我是不會走的?!?p>  見那紅衣少女如此強硬,中年男人也不再相勸,說道“既然如此,屬下耗費了這條老命也定會護著小姐周全?!?p>  “不,”紅衣少女搖了搖手,“如果可以的話,先保著那樣東西,它比我重要的多。”

  說到這,這二人都停止說話了,這片小森林又恢復了那份怪異的平靜安逸。

  許毅一直在偷偷地聽著二人的談話,暗自琢磨起來二人的身份,聽起來像是富家小姐因為一些很重要的原因不得不跟從商隊進入山脈冒險。

  聽起來像是體驗生活,但是你隨身跟著一個入海境的高手就有些破壞氣氛了,許毅暗暗想到。

  最奇怪的是你要死要活闖入的地方,還是那高手護不住的。

  太不懂事了。那少女在許毅心中的評價又拉低了一些。

  又休息了片刻,整只商隊又踏上了向山脈中心處前進的路上。

  一路上許毅憑借著手中的指南針,看出這只商隊的目標雖然與自己的烈焰行嬌疏大致在一個方向,到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拍賣行的李總管給許毅畫的那烈焰杏嬌疏,是在整片山脈的東北處,而那中年人帶領(lǐng)的方向,則直指這片山脈的最北邊。

  這讓許毅心里安心很多,他還為的這只商隊的目標有沒有可能也是烈焰行嬌疏擔心了好久。

  因為如果是爭奪同一個目標的話,憑借著這只商隊的豪華陣容,許毅完全不是其對手,那件天靈地寶與許毅徹底無緣了。

  這甚至可能是許毅距離這種級別天靈地寶最近的一次機會,他不想完全沒有競爭的機會便失去了它。

  安下心來的許毅心情好了許多,只要自己跟隨著商隊劃劃水,不論他們成功或者失敗,事情過后許毅都會再去那洞穴中尋找自己的寶貝。

  沖脈成功指日可待!

  不過許毅跟著商隊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整只商隊是往北走不錯,可是在一處高地前,那中年人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指南針,竟然帶領(lǐng)商隊轉(zhuǎn)了向,往東走了起來。

  這下許毅就慌了,在隊伍中也顯得急躁不安,他緊緊的盯著那中年人,希望他只是為了躲避高地才選擇的繞路,走一段路程要再拐回去,回到正軌上。

  可是他沒有,那中年人確定了向東走的路線之后,甚至連指南針都不再看了。

  許毅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壞了壞了!許毅心里暗想,看這架勢,除非山脈的東北處還出現(xiàn)了什么好東西,否則商隊的目標就是那烈焰行嬌疏。

  可天靈地寶怎是那么好孕育的?一片普通的森林能出兩株?

  被蓋了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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