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搞明白,老張他們這是打算玩什么局?”
“華總的套路,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今天這個不算通告吧?嚴總把我們倆叫回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
幾乎是每個受邀,前往共和大酒店芙蓉廳的人,都會產(chǎn)生類似的心理。
張青保、華均易、嚴濤,他們各自負責自己所屬的關(guān)系,芙蓉廳里依然是自助酒會的模式。
21班眾人,則由洛安琪、夏冉、伊萬他們幫襯著招呼,后面到來的洪海、秦俊他們,則歸沈西西打理。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嚴濤受陳秀委托,客串臨時主持人。
“各位來賓,歡迎大家光臨陳秀、丁劍二位帥哥的生日晚宴,在此,我代表他們二位,感謝大家。”
歡迎詞說完,陳秀和丁劍身著正裝出場,寒暄的話沒有說,上臺打了個招呼后便將舞臺讓了出來。
很快,宴會廳的氣氛就被引爆,因為接下來登場的是眼下很火的歌手顏雨霏。
低沉、舒緩的音樂響起,大家很清楚,這是她的成名曲。
踩著輕盈的步伐,修長勻稱的身材與晚禮服相當益彰,精修過的妝容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副打扮,完全是走紅毯的標配,現(xiàn)在,她出現(xiàn)在一個私人生日晚宴上,著實讓人有點難以理解。
當然,還有一身標志性皮衣的汪松,亦是在顏雨霏之后閃亮登場。
臺下21班的各位同學(xué),一時間忘記了這是在酒店里的舉行的生日宴會,看到顏雨霏汪松,不論男女,全都興奮起來。
口哨、尖叫,每一個人都在為偶像歡呼,這架勢,簡直就是把這里當成演唱會現(xiàn)場了。
“明星誒,秦少,他陳秀憑什么能請來?難道他有什么隱藏身份嗎?”跟在秦俊身后的男生盯著舞臺上的顏雨霏,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低能的回答讓秦俊一行人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番,“人家唱的歌都是陳秀寫的,過個生日叫過來捧場不很正常?”
“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幾個人?!绷硗庖幻麕е坨R的男生,扶了扶鏡框,指著幾名中年男子。
秦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一驚。
上次市政府組織的酒會,他們也在,還和陳秀打了招呼,十二月份評十佳明星企業(yè)家,那邊的三人都有份。
一個是順通物流的張青保,另一個是順通商貿(mào)的操盤手華均易,與之相連的是陳安海,順通物流的副總,順通商貿(mào)的法人。
據(jù)傳說,這兩家公司都和同一個老板有關(guān)系,不過這個老板很神秘,在公共場合還從未露過面。
“張青保張總,華均易華總,陳安海陳副總,他們都是今年橫空出世的明星企業(yè)家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陳秀的生日晚宴上?還有那個嚴總,華娛的老板啊,居然在客串司儀?”
這世界太瘋狂了,陳秀不就是個鄉(xiāng)下小子嗎?
秦俊的腦子真正飛速運轉(zhuǎn),還真讓他卡到一個點,往那個方向瞇著眼睛盯了一會兒,“你們看,那個那個陳總,有沒有和陳秀長得相似?”
聽他這么一說,大家頓時來了興趣,紛紛開始觀察揣摩。
“別說,咋一看,是有幾分像?!?p> “嗯,尤其是臉型?!?p> “對對對,還有眉宇之間,也有幾分相似?!?p> 秦俊當下心里就明了了,“沒錯,肯定是這樣?!?p> 眾人被他一咋呼,忙問,“秦少,什么是這樣那樣,你想到了什么?”
“你們看啊,那人我認識,順通物流副總陳安海,他姓陳,陳秀也姓陳,這么有逼格的生日宴會,這么巧?”
好簡單的邏輯哦。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不過還真被他猜對了,陳安海和陳秀確實有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還不淺。
陳秀肯定是陳安海的什么人,順通物流現(xiàn)在擴張有多快,朗州商圈沒有人不知道。
一個具有無限潛力的公司副總、法人,搞一場生日晚宴,真是太簡單了。
然而,讓秦俊始料未及的是,陳秀出現(xiàn)后,完全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偶爾自己也會被父親帶上商務(wù)場合,都是父親上前打招呼,他只是一個陪襯,遇到相熟的,或者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才會簡短一句介紹,自己順桿子鞠個躬,喊一聲人就算完了。
怎么可能像陳秀這樣,張青保他們引薦是不錯,但是一句話說完后,對方立馬伸出雙手握住他的手,作為一名經(jīng)常見識商務(wù)酒局的公子哥兒,意味著什么?
那就意味著,對方的身份,肯定高過自己,又或者,他做的生意,要比自己大得多,達者為先嘛。
另外再對比,一旁的丁劍才是正常表現(xiàn)。
陳秀,不止是學(xué)生的身份,他還有其他身份,之前,是自己錯啦?
秦俊一連竄心理活動導(dǎo)致豐滿的面部表情,都沒能逃開沈西西的眼。
“哼!早說啦你秦俊空有其表,這下,被震驚到了吧?”
實際上她也不太清楚陳秀到底有什么身份,但是她和洛安琪走得近啊,多多少少從她嘴里知道了一點。
陳安海是陳秀的叔叔這事,她就比秦俊清楚,而且,他叔叔和張青保合伙做生意的錢,就是陳秀出的。
更為甚者,順通物流都是陳秀、張青保,還有他叔叔一起合計出來的項目。
從這一點嚴格來說,陳秀,也算是順通物流公司的合伙人,有那么點意味來說,他就像是一個臭皮匠的角色,至于丁劍,完全屬于醬油黨。
沒等陳秀這邊和張青保、陳安海和華均易帶過來的生意場上的人脈介紹完,芙蓉廳的門被推開,從外面又進來一批人。
這下陳秀沒有動,動的是丁劍。
“祁叔叔,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丁劍熱情道。
被他叫做祁叔叔的人呵呵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來,小子有出息了,記住叔叔的話,去部隊好好干,別給你爸媽丟人。”
丁劍猛地點了點頭,然后又與身后幾名男子恭敬打招呼,聽他的稱呼,多是叔叔伯伯。
“你小子沒有驚動其他人吧?”祁叔叔又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還奇怪呢,就和你說了,劉叔他們我都沒說,他們也怎么和你一起來了?!?p> “我們都是一個戰(zhàn)壕里出來的,以為你都說了,順便就打電話問了一下,結(jié)果,哈哈哈,看來是我多事了?”
祁偉往身后一瞅,打了個哈哈,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丁劍連忙道:“不打緊不打緊,你們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嗯?!逼顐c了點頭,“人不少啊,對了,你奶奶呢?快帶我們?nèi)タ纯此!?p> 丁劍趕緊在前引路,一行人俱都是問他奶奶的情況,噓寒問暖,十分關(guān)心。
迎客的舉動在別人看來,沒有什么,但是沈西西和洪海已經(jīng)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他們和秦俊一樣,揣摩陳秀都費勁,現(xiàn)在不行了,還得加上丁劍。
“那個領(lǐng)頭的我不認識,但是他身后的幾人,洪海,你不認識嗎?”沈西西饒有深意的問了一句。
“劉國正、王忠、張建······”洪海呆若木雞,嘴里喃喃。
都是朗州市耳熟能詳?shù)牟块T之長啊,每蹦出一個名字,秦俊心就哆嗦一下,想起自己作死的經(jīng)歷,洪海說出來的人他一個都惹不起,何況還有一個不知道來頭卻是打頭的人。
內(nèi)心,未免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陳秀,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老子快蚌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