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教,是目前為止,被官方確認的最大反動勢力。
其來源復雜,一部分由延續(xù)千年之久,長期以造反為目標的白蓮教徒演變而來,一部分則是前朝余孽。
七十年前,大夏代商而立,一些不死心的商朝遺族轉(zhuǎn)戰(zhàn)西南,虎踞山溝,力求“反攻中原,以圖光復”。
不過大商統(tǒng)治之所以衰亡,本來就是因為其民心已失,而大夏開國不過七十,正是國力鼎盛,民心依附的時候,所以商朝遺老遺少們的“光復運動”一直沒有得到進展,最后不知怎么,跟天理教這群跳大神的混一塊了。
二合一的反賊,自然更加讓大夏官方警惕。
這幾年這群家伙又跟魔門勾勾搭搭,到處制造恐怖事件,意圖攪亂民間的祥和之氣,再讓社會亂起來。
不過張恒沒想到,淳安縣地處東南,跟天理教地盤差了老遠,各種方面發(fā)展的也比其他地方好,就連欽天監(jiān)派駐地方的高手都多上好幾個。
就這兒,還能招來反賊。
而且事態(tài)如肥豬下水,浪花不小。
張三道,“我倆自然是天理教的人……不過我是旗主,包猶是香主,所以我比他更有用!”
“這次教里派我們過來,只是聽說東南杭州府附近,要出一個小秘境,加上朝廷新派的欽天監(jiān)杭州鎮(zhèn)守,正是捕殺過教中多位好漢的母夜叉令狐宜,所以掌教特意讓我們來做點事,殺殺她的威風!”
“然后,我跟包猶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大人你給抓住了……”
想當初,他倆初到貴寶地,正是人生地不熟,迫切需要找人磨合一下,增進了解。
于是打聽一番,打算去找淳安縣著名的好姑娘來溫暖一下打工人四處奔波的心。
誰知道最近淳安縣的好姑娘基本上都被張恒帶人請到牢里去了。
沒有溫暖的胸脯攬自己入懷,二人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打算先拿張恒這掃黃大隊長開刀,攪亂淳安縣的一池春水!
可惜夜襲之時,還沒正面相對,他們就不知道怎么到了張恒手里,轉(zhuǎn)而就被冷處理了。
原來如此!
張恒喝著枸杞茶,微微點頭。
看來,這段日子的確不會太平了。
秘境這種好東西,事關(guān)古修士的傳承,不管大小,每逢出世都能招來一大堆蒼蠅。
加上天理教、魔門本來就不是啥好東西,一旦聚集到一處,不出事也該出事了。
而杭州府欽天監(jiān)高手跟淳安縣巡捕被殺,估計是天理教為了報復那位還沒正式上任的鎮(zhèn)守使令狐宜干的。
一個惡狠狠的下馬威,同時讓人就任后無人可用,也的確算報復到了。
“對了,包猶是誰?”
張恒盤算完他要警惕的對象們,突然又問張三。
張三一愣,朝著李四一指,“就是他?。 ?p> 由于被擊敗的太突然,張三和李四都還要點臉面,面對張恒盤問其基本情況,都義正言辭的閉了嘴。
所以在張恒的私人登記冊上,由他給二人分別賜名。
現(xiàn)在已經(jīng)低頭了,真實姓名也不值得繼續(xù)隱藏了。
“這個名字,讓我有點想家了?!?p> 被勾起時隔多年的回憶,張恒已經(jīng)淡定多年的內(nèi)心忽然波動起來。
想起了在自己穿越之前,那個還沒有簽收的快遞。
李四頓時找到了發(fā)言的機會,也是男兒膝下有黃金的一跪,“大人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
“這怎么行,名字是父母給的?!睆埡阆胫?,登記冊上的人物卡片還是要改成正確內(nèi)容。
可李四也跟著涌出熱淚,“其實,我一直無父無母……現(xiàn)在大人愿意給我一個姓名,那就如同我親生的父親一般!”
“是啊,我也想給大人當兒子的!”張三也抱拳,大聲說道,“若為大人故,父母皆可拋!”
……
看了眼二人的長相,張恒最終搖了搖頭道,“認我當?shù)筒槐亓耍瑥埲钏倪@兩個名字,你們喜歡就繼續(xù)用吧。”
老張家的基因,生不出這兩個臥龍鳳雛。
還是不能侮辱老祖宗的。
把人繼續(xù)關(guān)著,張恒又給兩人送了三天里的第一頓飯,回到臥室里,站在窗邊看月亮。
天上的星星變了幾顆,又輪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年。
而在具有超凡偉力的大夏,星象一變動,通常意味著要有某件大事發(fā)生。
“算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以后多喝點茶補身子也好。”
張恒感嘆一聲,往床上一趟,預備休息。
他早就可以不睡覺了,
不過當咸魚就要有咸魚的樣子,該躺的時候,還是得躺著的。
直到天亮時分,“碰碰”的砸門聲讓張恒從床上爬起來。
他很從容的去給人開門,放進來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公子。
“大隊長,不好了!”
一進門,公子也下了跪,“你可得救我一命!”
“王公子?你這次不上門潑我洗腳水呢?”
張恒認出來人,便讓對方繼續(xù)跪著。
來者,正是淳安縣著名的浪客,好姑娘們的財主,地主家的傻兒子,身體不好卻補腎有方的王波王公子。
本來,張恒這種等級的打工人,是不配跟當?shù)卮髴敉豕诱J識的。
奈何工作特殊,在十次掃黃有十一次掃到王公子身上時,不認識也認識了。
又因為張恒鐵面無私的把自己跟自己的紅顏知己們關(guān)進去過好幾次,王公子也跟張恒不對付起來,多次朝著張恒家大門潑臟水,惡意報復。
當然,結(jié)果自然是王公子一潑水,暗中就會被高人整治一頓,慢慢的,懷疑自己中邪的王公子也就不來潑水了。
畢竟在好姑娘大多消失匿跡,轉(zhuǎn)入地下當幕后服務(wù)者后,王波跟張恒的正面沖突也少了很多。
“別說潑你家大門了,你現(xiàn)在讓我直接喝你的洗腳水,我都可以!”
王波一個猛虎撲食,企圖抱住張恒大腿。
張恒輕松躲開,以護清白。
“自重,自重?!?p> “洗腳水我現(xiàn)在沒有,洗臉水你想喝就喝吧?!?p> 反正清早起床,也得洗漱。
王公子猶豫一陣,最后還真爬起來,懷著一腔熱血走到張恒的洗臉盆旁邊,猙獰著一張臉想要動嘴。
見人這樣,張恒就知道這小子惹了不小麻煩。
“算了,你到底出什么問題了?”
“對了,別拿牙咬盆子,磕壞了你得賠錢。”
王波眼淚汪汪的捧著臉盆,膝蓋一軟又想跪了。
“我,我惹上了一個女鬼!”
“她讓我給她陪葬哇!”
張恒看他抱著臉盆流淚,就讓王波把事情緣由好好說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