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燃盡一切
看起來，【夜溟】的威力比起原來的流刃若火還要更強大一些。
司夜繼續(xù)凝望著那些不斷降落在大地上的深淵生物，眼睛里閃過一絲凝重。
“這些深淵生物…”
【事實正如你所想象?！?p> 【他們，開始進化了。】
就在司夜望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今日見到的深淵生物不同于以往紅色單眼形象，它們就像是套了一層鎧甲一樣，周圍黑霧繚繞，而在濃郁的黑色鎧甲上面，每時每刻都有數(shù)只眼睛睜開然后閉合。
【這種東西還能進化的嗎？】司夜不禁向系統(tǒng)發(fā)問道，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深淵生物都是憑空出現(xiàn)的，就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將它們送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p> 【深淵的來歷即便是在世界樹中都是一個秘密。】
但片刻過后，系統(tǒng)又開口說道，【深淵的出現(xiàn)從來都不為外人所知，即便是我們，也無從下手。】
就在司夜和系統(tǒng)交談的時間，突然他看到一道閃爍著緋紅光芒的身影沖向天空。
“那是…茅場晶彥？”
火紅染上了黑暗。
為這片被暗黑所侵蝕的大地帶來了一瞬間的光明。
但僅僅只是片刻，世界再次恢復了黑暗。
“真是怎么打也打不完?。 ?p> 看向天空中那黑云壓城般的深淵生物，茅場晶彥只感覺心里好累，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見到深淵生物，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深淵生物已經(jīng)版本升級了，升級成了大概是2.0版本？
總之，現(xiàn)在的深淵生物變得更強。
“蓋亞！”
茅場晶彥大喊一聲，似乎在向這顆星球上唯一的神靈蓋亞索要著什么。
一道綠色的光芒直接籠罩了他的全身，剎那間他的傷勢便全部恢復，而在司夜看來，不僅僅是傷勢，就連他的氣息也增強了不少。
身披紅色甲胄的茅場晶彥再次揮舞著盾劍沖向深淵生物，劍與深淵生物交鋒摩擦產(chǎn)生的火星在他身后拖拽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此刻的他，就像是流星一樣，只是并非下墜，而是打上天空！
司夜站在觀戰(zhàn)席上看著天上可謂是打的昏天黑地，這片天空時而火紅，時而黑暗。
屬于星球神靈的力量與外來深淵的力量不斷交鋒碰撞。
身上有著星球神靈蓋亞的力量加持，茅場晶彥戰(zhàn)斗的樣子越來越威武，司夜覺得如果以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下去，他一定能夠勝利。
而在大陸之上，也有不少人正在不斷殺死深淵生物中的漏網(wǎng)之魚，畢竟茅場晶彥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所有身前的深淵生物都殺死。
司夜覺得這場戰(zhàn)斗應(yīng)該是穩(wěn)了，起碼自己不用繼續(xù)出手。
但也就是在他剛感慨完后，天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巨刺。
不，那不是巨刺！
那只是巨大生物手掌上的一根指甲！
“我草…這東西有些離譜了??！”
就連見慣了深淵君主的司夜也變了變臉色，畢竟如果按照這個比利推算的話，但是一根手指便幾乎遮蓋了整片愛利西斯大陸的天空，很難想象這深淵生物的全身到底有多么龐大。
“蓋亞，這種東西真的能夠殺死嗎？！”
就連一向鎮(zhèn)定的茅場晶彥都不再鎮(zhèn)定，看著眼前這巨大的尖銳物體，也心生絕望。
“.…..”
“這究竟是吞噬了多少星球才能誕生出來如此巨人??！”蓋亞看著天上出現(xiàn)的巨手，自知不敵，這一根手指戳下來，星球也會爆裂。
蓋亞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走馬觀花般的景象徐徐閃過，雖然意識中又重新度過了一生，但現(xiàn)實中卻連一秒都沒有。
“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喃喃自語的蓋亞雙目失神，走馬觀花的最后一段回憶赫然停留在了那道紅色的身影背后。
“茅場晶彥，謝謝你?！?p> “離開這里吧，無需再努力了?！?p> 巨大的壓迫感使得蓋亞說話都在不斷顫抖哆嗦著，但卻仍然堅持著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再見了，晶彥——”
蓋亞說完后本想直接將茅場和所有的SAO玩家全部送回本來的星球，但她突然看了一道劃過天空的黑色閃光。
那是…
司夜。
“陰陽有序，萬物流轉(zhuǎn)?！?p> 司夜的雙眼突然變得黑白分明，一絲紅血絲都不再出現(xiàn)。
漆黑的瞳孔中無法折射出任何光的身影，那份漆黑，即便是深淵生物的黑暗也無法觸及半步。
黑白兩色的水墨從司夜周邊蕩漾出去，波紋回旋之間，便有無數(shù)深淵生物哀鳴一聲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當天空之上那根尖刺與水墨撞擊之時，響徹天地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SAO的玩家們就算在艾恩葛朗特里面隔著一層厚厚的鐵壁也無法完全阻斷這巨大的聲響。
甚至還有不少人直接被震出耳鳴。
當然，更直觀的表現(xiàn)出現(xiàn)在了大地上，蓋亞看到后連忙將本來在地上攻擊深淵生物的前SAO玩家一同召喚到艾恩葛朗特里面。
水墨般的屏障上出現(xiàn)了裂痕，刺啦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但司夜卻仍然只是靜靜地站立在水墨圓盤的最中央處。
就連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蓋亞和茅場晶彥也只能默默地祈禱，祈禱著司夜的勝利。
但這次祈禱，似乎是失敗了。
只聽見鐺的一聲，水墨圓盤正式碎裂，無盡的碎片灑落在大地上。
而更多的碎片則是扎進了巨大手指的血肉中。
“染黑吧，【夜溟】！”
司夜看到后立刻拔出夜溟，刀刃上幽暗的火焰升騰而起，隨著水墨的碎片一路蔓延到了那根手指之上。
“燃灼黯燼，生生流轉(zhuǎn)。”
手指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不斷抖動的手指似乎是試圖將手指上的火焰熄滅，但結(jié)果卻事與愿違。
手指翕動著，但火焰感受到了風的力量后卻更加旺盛，沿著手指的方向一路向上攀爬，最終那巨人似乎是放棄了這根手指，整個手指整齊斷下，掉落在了這片殘破不堪的大陸之上。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p> 司夜直接沖出星球大氣層，來到了宇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