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拯救
“王飛,李宏,去外面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彼麉柭暫鹊溃瑫r將擺放在桌子上的一把砍刀握在手中。
而聽到指令的那兩個人渾身一緊,警覺地朝著外面跑去。
那個被侮辱但是沒有徹底侮辱的女人就這樣病懨懨地被甩在了地板之上,雖然不知道喪尸來襲之前她的身份如何,但眼下的她就像垃圾一樣被丟在了這里。
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那僅剩的碎裂布片又能擋住些什么?她任何隱私之處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想伸出雙手去遮擋這些地方,但是手筋和腳筋早已被挑斷的她只能從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兩行熱淚從她的眼角處滑落。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經(jīng)歷這些事情。
“臭婊子,還不給老大上,這下好了吧!”
有一個流里流氣的黃毛小子站在一旁冷嘲熱諷道,他的神情很是激動,看的出來他在極力的討好著自己這不是人的老大。
末日之下,法律不存,道德湮滅。
女人已經(jīng)沒有力氣和他爭辯,只能無奈地趴在這冰冷的地板之上。
“不好了!”
之前出去查探情況的那兩個小子跑了進(jìn)來,“外面…”
由于跑的速度太快,現(xiàn)在的兩人說話還有些大喘氣,“外面…”
“外面有尸潮!”
“什么!”那老大屁股就像被凳子燙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
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兩個人。
“尸潮怎么會突然來襲!”
他低頭思索著剛才的事情,往常即便是傳出女人的尖叫聲,也只會引來一兩只喪尸,甚至將那些喪尸清繳后還會獲得一些戰(zhàn)利品,但是今天卻一如反常,尸潮真的來了。
“走!”
老大將剛在握住的砍刀收進(jìn)刀鞘,連忙拿去桌子上還剩下的那把沖鋒槍朝著外面走去。
“老大,這個女人怎么辦?”突然一個藏匿于隊伍中的黑發(fā)青年問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
還沒等老大發(fā)話,那黃毛已經(jīng)先行開口說道:“尸潮都來了,還管她?”
“臭小鬼,還不如先想想你怎么辦吧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黃毛與一眾人跟隨著老大走了出去。
他們在后面有幾輛車,似乎想要趕緊開車離開這里。
而在這種情況下,帶上一個幾乎無法動彈的女人除了發(fā)泄還能做什么?
雖然老大不是人,但他也不是個傻子。
生命與欲望之間,他選擇了生命。
只不過,他命不久矣。
黑發(fā)青年臉上閃過了猶豫的神色,他想要跟著那所謂的老大離去,但又想留下來照顧這個女子。
顏值是提升好感度的首要前提。
雖然說如果女子長得不好看,黑發(fā)青年肯定不會留下來。
但最終他還是留了下來。
心中最后殘留的那一絲善良,迫使他留了下來。
他是半路跟隨的這個老大,他本以為這是一個和諧的團(tuán)伙,但是今天他才第一次見識到了末世中的殘酷。
也許未來的他也會變得如此。
但至少現(xiàn)在,他還尚存一絲良知。
“喂,老大,那小子沒有來?。俊?p> 黃毛對老大說道,但是老大卻一臉不以為然。
“那有什么的,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罷了,大概率就是看上了那個女的想要來一次吧。”
“現(xiàn)在可是末世啊,道德崩塌,法律破滅,這個世界在沒有任何秩序可言,女人,就是玩物罷了…”
就在老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汽車成功發(fā)動了引擎。
而也是在這一刻,黃毛跳下了車。
數(shù)輛越野車漸漸遠(yuǎn)去,對于跳下車的黃毛,老大一點(diǎn)也不在乎。
就和不在乎那個黑發(fā)青年一樣。
對于老大,實力才是一切,在這個末世生存下去才是一切。
這所謂的手下,走了便走了,留下來可能也是添亂。
黃毛情緒有些低沉,他默默地回到了之前駐扎的那間屋子里面。
本來他立志要在這個痛苦的世界中活下去,無論是用什么樣的手段。
無論踩在多少人的尸骨之上,無論殺死多少人,無論破壞多少人的家庭,無論將什么樣的善良女子獻(xiàn)給自己那所謂的老大。
但是就在老大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親是一個嗜酒、嗜賭的混混,甚至可以說是黃賭毒無所不碰,無所不染。
這世間一切能將白色染成黑色的航臟,他父親都無所不用其極。
他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初中女學(xué)生。
他小的時候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為什么自己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
與風(fēng)雨哈佛路中的那個女孩不同,他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或者說,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
從小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學(xué)會了抽煙喝酒打架,甚至后來還燙了頭,染了黃毛。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染上毒癮。
他不敢。
每次父親無法吸毒時的模樣都狠狠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自殘?滿地打滾?
什么樣的方法在他看來都無法緩解那種痛苦。
后來他的父親開始家暴,直到有一天,他的母親被打死了。
雖然他的母親很傻,嫁給了這樣一個人渣。
但是從始至終,他的母親都有好好照顧他。
初中的時候,可能那些女孩就是喜歡所謂混混的瀟灑氣質(zhì)?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至于黃毛為什么會跳下來,只是因為最后一剎那。
他想起了那個女子的眼神。
那是如同自己母親被活活打死時一般死寂的神情。
那是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的眼神。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弱勢群體才會表露出這樣的色彩。
他緩緩地打開了門,就看到那名女子已經(jīng)被黑發(fā)青年套上了一身衣服,只不過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的她似乎已經(jīng)命不久矣。
對受害者的旁觀以待,對受害者的漠不關(guān)心,這一切都構(gòu)成了他和黑發(fā)青年那懊悔的內(nèi)心。
“你還能撐住吧!”
黑衣青年竭力想要讓這個女子活下去,突然他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是黃毛。
“你怎么回來了?!”
他還以為黃毛是想回來繼續(xù)將女子待在路上繼續(xù)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