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精湛的表演
阮軟抬眸一看,扎滿針的小人上面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她還真沒想到劉雪芳已經(jīng)恨她恨到使用扎小人的地步了,扎小人是古代人的做法。
如果誰特別討厭某個(gè)人,就自己做一個(gè)小娃娃,然后寫上討厭的人的名字,在上面扎滿針,這樣那個(gè)被討厭的人就會變得很不幸。
阮軟尋思著,自己在醫(yī)院上班,沒人掛她號的事情,是不是有劉雪芳一半的功勞在里面。
“爸爸呢?他生病了,我要看他。”阮軟表現(xiàn)出對面前的娃娃絲毫沒興趣的樣子,四處張望,在找阮正。
“不急,你爸去醫(yī)院看病了,一時(shí)半會回不來,我先陪你玩會。”劉雪芳把她拉了回來,一直盯著阮軟看,想看她有什么反應(yīng)。
“你看這個(gè)娃娃上面有很多東西,你先幫我保管著好不好?”劉雪芳耐著性子陪阮軟做戲。
她始終認(rèn)為阮軟不傻,現(xiàn)在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
看著那個(gè)娃娃,阮軟沒接。
劉雪芳有些不耐煩了,想把娃娃直接塞到阮軟懷里,最好是能扎到她,這樣更解氣,她惡毒地想著。
沒想到阮軟盯著那個(gè)娃娃,突然拔了兩根針,露出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媽媽說針可以縫衣服,我?guī)湍憧p衣服吧,我可厲害了?!比钴浺荒樑d奮地說道,高高舉起手里的針,就要往往劉雪芳身上扎。
嚇得劉雪芳跳起來,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
“你別跑啊?!比钴浺皇帜笾桓?,不高興地皺著臉:“你不要亂動,這樣我怎么幫你縫衣服呢?”
說完,阮軟就想往前走,劉雪芳立馬尖聲喝止住她:“你給我站著,別過來!”
阮軟果真不動了,站在那里,露出孩子般無助的表情。
“收起你那晦氣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裝傻,想要借此復(fù)仇,對不對?”劉雪芳大聲質(zhì)問著她。
“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的精神鑒定書和民事權(quán),可都掌握在我手上。”
劉雪芳見阮軟不說話,以為她是被自己嚇住了,威脅的更加起勁了。
阮軟眼底閃過一抹好笑,看來劉雪芳并不知道,上一次阮家遭受的危機(jī)。
那一次危機(jī),是傅翊琛動得手,阮正早就乖乖把這兩樣?xùn)|西送到傅翊琛面前了。
而現(xiàn)在劉雪芳以為能鎮(zhèn)住她兩樣?xùn)|西,其實(shí)現(xiàn)在都在阮軟手里,看來阮正瞞著劉雪芳干了不少事情啊。
還以為他們夫妻倆感情好到什么事情都會商量呢,也不過如此。
如果劉雪芳知道這兩樣?xùn)|西早就不在她手里了,那場面應(yīng)該很好玩才對。
“那是什么???”阮軟一臉疑惑,突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好吃的?我也要吃。”
“你……”劉雪芳被氣到差點(diǎn)心梗。
聽到樓下動靜的阮青玉從樓上下來,一臉不高興:“媽,你在吵什么???”
看到站在客廳的阮軟,阮青玉突然停下了腳步,表情由不高興變成了生氣,她一看到那張臉,就會想起上次宴會,被人趕出來的狼狽。
“寶貝,我吵到你了嗎?”劉雪芳連忙迎上前去。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阮青玉指著阮軟,恨不得把人撕爛了。
“她啊?!眲⒀┓颊f了為什么要把阮軟帶回來的原因。
聽完,阮青玉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把她帶回來,就是為了試探她是不是在裝傻?”
“對?!眲⒀┓键c(diǎn)點(diǎn)頭,但是她剛才話都那么明顯了,阮軟還是一副傻不拉幾的樣子,氣得她恨不得直接撕開那層皮,直接看里頭的東西。
阮青玉臉上頓時(shí)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把抽過茶幾上的水果刀:“想知道她是不是在裝傻,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這個(gè)。”
“你這是要干什么?”劉雪芳嚇壞了。
“你不是想知道她有沒有裝傻嗎?刺她一刀不就知道了?”正好也能解了上一次的氣。
剛說完,不等劉雪芳說話,阮青玉就舉著刀朝阮軟揮了過去。
阮軟眸光一閃,手中的那根銀針朝阮青玉的膝蓋飛了過去。
只聽見阮青玉“啊”了一聲,整個(gè)人噗通一下摔了一跤,手里的水果刀直接飛了出去。
刀柄準(zhǔn)確無誤地落入阮軟的手中,阮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直接蹲在阮青玉面前。
“你是想跟我玩嗎?那我們一起玩好了。”
阮軟一臉興奮地說道,尖銳的刀尖往下一插,直接插在了阮青玉的指縫間,嚇得她臉都白了,差點(diǎn)暈過去。
劉雪芳也嚇壞了,嘴巴哆嗦著都不會說話了,想要去拉阮青玉。
沒等她的手指碰到阮青玉,阮軟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她:“你也想一起玩嗎?”
“你個(gè)大傻子,快把刀給我拿開!”劉雪芳跟她一對視,瞬間清醒過來:“你要是傷了我的寶貝女兒,我跟你沒完?!?p> 阮軟沒動,似乎沒聽懂,劉雪芳?xì)獾弥苯娱_罵。
“你怎么跟你那個(gè)賤媽一個(gè)樣,聽不懂人話?所以才那么早死。”
“她從那個(gè)賤女人身上掉下來的,骨子里自然是賤的,這還用說嗎?”阮青玉也反應(yīng)過來了,她篤定阮軟不敢傷她。
話落,手背上忽然一痛,她低頭一看,已經(jīng)劃開了一道口子。
阮軟輕飄飄地“哎呀”了一聲,似乎是不小心,只不過眼底的寒光乍現(xiàn),她可以容忍別人罵她,但堅(jiān)決不允許任何人說她母親。
特別是面前這兩個(gè)人,自己的母親說不定就是被她們害死的。
“?。 比钋嘤窦饨辛艘宦?,連忙縮回手,捧著還在流血的手,一臉驚恐。
好巧不巧的,阮正剛好回來,看到里面三人,有些驚訝:“你們?nèi)齻€(gè)怎么……”
“爸,你要為我做主啊,阮軟拿著刀劃傷了我的手?!比钋嘤襁B忙跑到阮正面前,捧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
“怎么回事?”阮正黑了臉,僅憑阮青玉一句話,就把怒火燒向阮軟。
“老公,我好心接她回娘家看看,結(jié)果她一回來,就拿刀對著青玉,你看,還把青玉的手給劃傷了。”
劉雪芳也跟著一唱一和,心疼地捧著阮青玉的手,掉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看著她們毫無違和感的表演,阮軟甚至想給她們鼓掌,就是這幅精湛的表演,才能把阮正這么多年,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