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那是阮軟母親的遺物
“你們怎么在這?”阮軟挑了挑眉,有點意外,顧清風(fēng)在這里還能理解,畢竟這是他家醫(yī)院,傅翊琛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才叫人意外。
“過來辦點事情?!备雕磋』卮鹜辏戳艘谎劾锩娴娜?,嘴角微微上揚,當(dāng)著張老頭的面夸贊道:“你的醫(yī)術(shù)真不錯?!?p> 傅翊琛這話一說完,張老頭的老臉就掛不住了。
阮軟直接朝傅翊琛豎起了大拇指,嘴巴這么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好歹也是自己家的醫(yī)生,顧清風(fēng)看了一眼張老頭的臉色,真怕他被刺激的駕鶴西去。
這兩人不愧能成為夫妻,損人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強。
“好了,現(xiàn)在都下班時間了,我餓了,咱們一起去吃頓飯吧?!鳖櫱屣L(fēng)說完,站在兩人中間,一手挽一個,立馬把人拉走了。
其實阮軟也不是很餓,因為中午跟方珉一邊聊天一邊吃飯,不自覺地吃了很多,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吃撐了。
顧清風(fēng)找了他一直想吃的店,是中餐,他看網(wǎng)上一直有人安利,便迫不及待過來嘗嘗了。
阮軟不餓,但是吃也能吃下,就隨便點了兩個自己喜歡吃但又不是很占肚子的菜,便把菜單給了傅翊琛。
等菜上來的空隙,顧清風(fēng)一直在說個不停,把阮軟在醫(yī)院里的事情抖得一干二凈。
也幸虧阮軟在醫(yī)院里沒什么糗事,便任由他說去,時不時給他丟去一個嫌棄的眼神。
阮軟點了一盤蝦,坐在那里專注地掰蝦,幾縷青絲垂落下來,遮住了她冷艷的眉眼,捏著蝦的手指如玉般晶瑩剔透。
“嫂子,你一直這么掰,手不酸嗎?”顧清風(fēng)咬著筷子,直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
“但是我想吃啊?!比钴涰怂谎?,有種他說的是廢話的感覺:“難不成你幫我掰?”
“那能是我啊。”顧清風(fēng)笑得賤兮兮的,算計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看向了沒怎么說話的傅翊琛。
“那當(dāng)然是正主來了,哪里輪得到我啊?”說著,胳膊肘撞了一下子傅翊琛:“你說對不對?”
傅翊琛朝他丟過去一個你想死的表情,然后抬頭看向阮軟。
兩人對視了一眼,莫名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阮軟率先回避了眼神,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p> 阮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算化了妝,也擋不住透出來的那抹紅。
要不是化了妝,她真想用冷水洗一把臉,算了,只不過是一次意外,她有什么好在乎的?這樣倒顯得她扭扭捏捏了。
從洗手間回來,阮軟坐了下來,剛伸手準(zhǔn)備去拿蝦,一只手節(jié)骨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搶先一步拿走了那盤蝦。
阮軟一愣,不解地看著傅翊琛。
“手都洗干凈了,就不要再碰臟了?!备雕磋】戳艘谎鬯€掛著點滴水珠的手背,頓了頓,說:“我?guī)湍恪!?p> 說完,便認(rèn)真剝起蝦殼來,動作靈活快速,一只一只放到阮軟的碗里。
阮軟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不過她的確有點不大好意思,連忙說道:“我自己來?!?p> 說著,就要去拿那盤蝦,傅翊琛用干凈的手背把她的手擋了回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認(rèn)真又堅定地說:“我來!”
阮軟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總覺得那雙眼睛里還藏著別的東西,呵呵笑了兩聲,避開他的目光。
他來就他來,不就是剝個蝦,他倆有啥好爭的。
顧清風(fēng)在一旁看得過足了癮,見狀,他跟著起哄,朝傅翊琛吹了一聲口哨:“不容易啊,終于開竅了?!?p> 第二天,就是拍賣會的日子,阮軟一下班就回來了,傅翊琛很貼心地替她準(zhǔn)備好了禮服。
一身淺紫色的收腰連衣裙,很舒服的顏色。
阮軟和傅翊琛到拍賣現(xiàn)場的時候,看到顧清風(fēng)從位置上站起來,朝他們招了招手,笑容燦爛。
“你嫌吵嗎?”阮軟問傅翊琛一句。
傅翊琛點點頭,顧清風(fēng)的確比之前更吵了。
阮軟嘴角勾起一抹笑,拉著傅翊琛在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顧清風(fēng)嘴角的笑容緩緩凝固住,有點不可思議,他居然被這么正大光明地嫌棄了。
拍賣會很快就要開始了,阮軟把玩著手機,一時沒拿穩(wěn),掉了下去。
她彎腰下去撿,一抬起頭,就看到阮青玉挽著傅渝霖走了進(jìn)來,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
三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對上,阮青玉朝她投來仇恨的眼神,礙于傅渝霖在身邊,不好發(fā)作。
傅渝霖看到阮軟,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來,又看了一眼坐在阮軟身邊的傅翊琛。
阮軟緩緩移開了眼神,真是晦氣。
深海之望是這次拍賣會的鎮(zhèn)會之寶,自然等到最后才上場,阮軟等得快睡著的時候,那套珠寶終于被拿了出來。
一開始競拍,傅翊琛就抬了牌子:“五千萬!”
阮軟智力恢復(fù)正常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所以這次拍賣只能由傅翊琛代勞。
有別人立馬也舉起牌子:“五千一百萬!”
傅翊琛繼續(xù)舉起牌子:“六千萬!”
“七千萬!”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傅翊琛和阮軟同時轉(zhuǎn)過頭,就看傅渝霖看著他們笑。
傅翊琛轉(zhuǎn)過頭,舉起牌子:“八千萬!”
阮軟皺了皺眉,無論價格多高,這套深海之望,她勢在必得。
傅渝霖挑了挑眉,有點意外,只不過是一套珠寶,至于這么拼嗎?
看出了傅渝霖的疑惑,阮青玉湊在他耳邊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套珠寶是阮軟那死去的母親的遺物,所以你知道傅溫書為什么費這么大力氣也要拍下來了吧?”
原來是這樣,傅渝霖瞬間就明白了,嘴角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喊出了另外一個價格:“一億!”
傅翊琛每說一個價格,傅渝霖都會跟他對上,最后只剩下兩人的聲音,以及周圍時不時響起的吸氣聲。
現(xiàn)在價格已經(jīng)被抬到了一億五千萬,是市場價的三倍。
傅翊琛還準(zhǔn)備舉牌的時候,阮軟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傅翊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叫價了,我自有辦法得到這套珠寶?!?p> 什么辦法?傅翊琛剛疑惑,臺上的拍賣師就敲定了小錘子,這套珠寶歸傅渝霖所有。
傅渝霖沒想到傅翊琛居然不繼續(xù)叫價了,只能強撐著笑容付了那筆錢,但是他拿這套珠寶也沒什么用。
散場的時候,傅渝霖?fù)踝×巳钴浐透雕磋〉娜ヂ?,他直直看看阮軟,單刀直入?p> “聽說這套珠寶是你母親的遺物,既然我拍下來了,送給你怎么樣?”
“什么?”阮青玉震驚的下巴差點掉了,上億的東西說送就送,怎么不見他送給自己?怎么什么好事都往這個傻子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