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的真面目
和趙霖修預(yù)想的一樣,在他們回去沒多久,葉云飛就下了帖子要見齊妍靈,不過,所有帖子都被趙霖修讓人給攔下了。
葉云飛在他們的宅子外面等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他才讓馬車離開。
就算她今日不想見他,難道還能躲他一輩子嗎?
他絕不相信,她真的將他忘得一干二凈。
回到驛站,柳碧玉已經(jīng)在等他了。
“相公,大小姐不可能會醫(yī)術(shù),她也沒有徒弟,那個女子肯定是鳳兆綽找來欺騙我們的。”柳碧玉一見到他,立刻走了上來。
葉云飛不耐煩地擺手,“你敢肯定妍兒不懂醫(yī)術(shù),你敢肯定她不會將九針戒交給別人嗎?”
以前柳碧玉敢肯定,可現(xiàn)在她猶豫了。
齊妍靈是不是早就防備她,有什么事情隱瞞她……她真的不敢肯定了。
“那個丑八怪到底是誰?”柳碧玉問得咬牙切齒,她真恨那天怎么不將那賤人給撞死。
葉云飛冷冷地盯著她,“你要是敢再出手傷害她,我會生氣的。”
柳碧玉氣得眼眶發(fā)紅,他生氣什么?為一個丑八怪對她生氣,她哪一點比不上那個丑八怪,“相公,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明天回京城。”葉云飛淡淡地說,留給她一個孤單冷漠的背影。
“相公!”柳碧玉暗恨,就這樣放過仁和堂,她不甘心。
柳碧玉的丫環(huán)盼蘭從外面進(jìn)來,擔(dān)憂地看著她,“夫人?”
“去查!查出那個丑八怪到底是什么人,我就不相信,齊妍靈真的收過這么一個徒弟?!绷逃窈蟛垩酪У冒l(fā)疼,如果不這樣克制著,她真的快崩潰了。
盼蘭小聲說,“夫人,那丑八怪叫齊靈,她會不會就是齊妍靈?”
柳碧玉心頭一驚,齊妍靈被山石流淹沒的那幕仿佛在她眼前閃過,她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她已經(jīng)死了?!?p> “那萬一沒死呢?”盼蘭說。
如果那丑八怪就是齊妍靈……那她就什么都知道了,當(dāng)初是她騙了她,把齊妍靈引到山上去,也知道是她故意暗中慫恿太子奪走明德銀號和仁和堂,她不可能還能這么平靜,那日在國公府第一次見面,她看到自己就跟陌生人一樣,不可能是齊妍靈。
“去查查,她到底是什么人?!?p> 盼蘭低聲應(yīng)諾。
齊妍靈不知道葉云飛和柳碧玉都在懷疑她的真面目,她戴了幾天面具,感覺面頰有點難受,回去后立刻就把面具拿了下來,看到有些發(fā)紅的肌膚,她都心疼自己這張臉蛋了。
哪個姑娘不愛美,她也愛美,本尊有一張清妍秀麗的臉龐,眉目如畫,五官精致,膚如凝脂,可見平時保養(yǎng)得極好,要不是沒辦法,她才舍不得拿那張面具糟蹋自己的肌膚。
將仁和堂的事情放到一邊,她洗了個澡就美美地睡了一覺,翌日,才剛起來,新來的丫環(huán)玉煙就進(jìn)來跟她說,外面有人找她。
齊妍靈將面具重新戴了回去,來到大廳一看,原來是鳳兆綽。
鳳兆綽坐在太師椅上笑得玩世不恭,很隨意地給齊妍靈作揖,隨即又坐了回去,“如今要見你還得別人通傳,你從哪來學(xué)的規(guī)矩?”
他昨晚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不過進(jìn)不到她的人,是趙霖修接見了他,問了不少問題,今天他再來找她,還是經(jīng)過幾關(guān)通傳,鳳兆綽都郁悶死了。
“……”這熟稔的語氣,讓齊妍靈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鳳兆綽嘲諷看著她手指上的九針戒,“你不會以為到了現(xiàn)在我還不能把你認(rèn)出來吧?”
“我跟你很熟嗎?”齊妍靈故意裝無知,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見過跟本尊有親密關(guān)系的人時,她心里總會有種抗拒的感覺,只有這個鳳兆綽是不一樣的。
她覺得他是可以相信的。
“齊妍靈!”鳳兆綽見她還想裝不認(rèn)識自己,猛然站了起來瞪著她,“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你以為我放著好好的鳳家堡堡主不當(dāng),來你這破藥店做什么?”
齊妍靈囧囧有神地看著他,好像真的瞞不了他。
“鳳堡主要哪個藥店跟我家的婢女又有何關(guān)系?跑到我這里來撒野是什么意思?”趙霖修肅冷的聲音在外面?zhèn)鱽?,身影同時出現(xiàn)在大廳里的兩人視線中。
婢女?齊妍靈嘴角抽了一下,看著那個風(fēng)流俊逸的身影走到自己身邊。
鳳兆綽冷冷看著趙霖修,“七爺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這丫頭是我在路上撿的丫頭,不是什么齊家大小姐,鳳堡主,你認(rèn)錯人了?!壁w霖修峻眉微挑,他的語氣雖然平淡,然后渾身所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卻不是那么回事。
齊妍靈站在他身后,沉默地看著鳳兆綽。
鳳兆綽輕笑一聲,“如果連我都認(rèn)不出你,那這世上就真的沒人認(rèn)得出來了,齊妍靈,你左手中指的疤痕還是我不小心傷到的,這九針戒除了你沒有人能夠解開,如果你連我都不敢相信,那你在這個世上……就真的沒人能相信了。”
最后一句話說出口,他還不忘挑釁地看了趙霖修一眼。
趙霖修覺得他這句話聽起來異常刺耳。
齊妍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中指,果然有一圈很淡的疤痕,如果不是鳳兆綽說起,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如果你是齊妍靈能夠全心相信的人,那么,她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趙霖修黑著一張臉問道。
鳳兆綽硬挺俊朗的臉色閃過一絲愧疚,忿恨地說,“我不同意她嫁給葉云飛當(dāng)平妻,把她給關(guān)在仁和堂,想讓她錯過婚禮,結(jié)果她給跑了,我氣得不想理她,沒幾天,就傳來她出事的消息?!?p> 如果當(dāng)初他跟著她一起回京城,或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關(guān)得好,就不該嫁給葉云飛?!碑?dāng)什么平妻,說得好聽,不就是個身份高貴一點的妾么。
鳳兆綽無語地看著她,當(dāng)初怎么不這樣說?
齊妍靈輕咳了一聲,拉住趙霖修的袖子走到一邊,她低聲說,“好像瞞不下去了,我看鳳兆綽應(yīng)該能相信吧。”
“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趙霖修問。
“我相信你啊,所以,就算他以后想傷害我,不是還有你會保護(hù)我嗎?”她的賣身契還在他手里呢。
趙霖修嘴角翹了起來,“嗯,既然如此,就隨便你吧?!?p> “那我跟他到院子里去說話,你忙你的吧。”齊妍靈笑著說,已經(jīng)走過去讓鳳兆綽跟她到別的地方說話了。
這就是相信他?居然敢避開他到別的地方說話!趙霖修的臉都黑得不能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