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破軍,你未免也太過托大,別忘了這里有武圣親自坐鎮(zhèn),你就算生了翅膀,也休想從這里走出去!“游正說罷,更是近身一步。
“不錯,大家一起上,對于這種畜生,我們一人一刀,將他亂刀剁成肉泥?!耙粋€聲音道。
“不錯,都怪我鐵孤行,遇人不淑,上了你這個奸徒的當(dāng),沈破軍拿命來!“鐵孤行一雙鐵掌,率先擊出。
鐵孤行眼見沈破軍大勢已去,他身系整個鐵家榮辱,如果他在這個時候,不能沖到最前面,那么他鐵家今后就休想在天霜城立足。
“你這個翻臉不認人的畜生,我沈破軍有眼無珠,竟然錯信了你。也罷,你隨他們一起死吧!“沈破軍說著,隨手扔出了幾個黑球。
轟!
一陣濃煙過后,沈破軍已然消失不見。
“千里毒煙步?這早已失傳的武技,竟然重現(xiàn)于世。“張家族長神情驚訝地說道。
“張族長,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游正問道。
“這是一套早已失傳的武技,它曾是一位綽號叫毒和尚的僧人所創(chuàng),此僧歹毒無比,善于用毒,下毒之后,又可以最快的身法遁形,幾次相抓,始終無法捉住他。這個毒和尚多行不義,殺人太多,最終被一位老者拿下,并廢去本領(lǐng),送到了眾武士面前。因他殺人太多,而且所殺之人皆是善良之輩,為了永絕后患,我們就將他一刀殺了。從此之后,他的那門逃跑的絕技,也就沒有人會用。想不到,時隔這么多年,居然又出現(xiàn)人間,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張家族長自顧自的說道。
“聽族長口氣,難道曾經(jīng)親眼見過,那個毒和尚使用此等武技?”游正問道。
“不錯,老夫確實參與過幾次的圍捕,當(dāng)時老夫的年紀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剛剛歷練江湖,想不到今日又讓我見到。我剛才在他下迷霧的時候,就要出手將他擒拿,沒想到他竟然用此等武技,逃遁開我的攻擊?!睆埣易彘L有些惋惜地說道。
陳勝當(dāng)即吩咐道:“陳家人分幾路人馬,分頭去追。我不信他能一步行千里?!?p> 其他武士也是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追趕。
張家族長則也表示會全力協(xié)助陳家,捉拿此賊。不過,千里毒煙步非同小可,絕不是一般人所能追上的,況且現(xiàn)在連他的大致位置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追呢?
張家族長深知其中利害,雖然嘴上沒說,但是行動上也并沒有盡太多力。
張毅說道:“如果這個人真像爺爺說的那么厲害,就更要將他擒拿或者斬殺,不然會再度危害別人的性命的?!?p> 馬如風(fēng)剛要走,卻被張毅叫住了,詢問馬如風(fēng)能否幫忙。
馬如風(fēng)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是看在張毅誠心請求的份上,只好松口,表示愿意幫忙。
馬如風(fēng)隨即吩咐手下,讓他們分別派人去追。
馬如風(fēng)對張毅說道:“張毅兄弟,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手幫忙的,別人我可是連理都不會理?!?p> “馬大哥向來重情義,張毅心里明白?!皬堃阏f道。
馬如風(fēng)繼續(xù)道:“這個沈破軍不簡單,我想絕不是我普通的手下所能追捕的上的。還需要請一些高手才行?!?p> “高手?“張毅不知道馬如風(fēng)所指的高手是誰什么意思,因為這件事并不是本領(lǐng)高強就能辦到的,他自己的爺爺乃是堂堂武圣,不也是對這件事有些沒有什么信心嗎?
馬如風(fēng)解釋道:“當(dāng)然是找人的高手。我有刺探消息的高手,自然也就有搜尋的高手。“
馬如風(fēng)不禁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馬如風(fēng)與張毅前往了馬如風(fēng)在天霜城開的商會,說是商會,不過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店鋪。馬如風(fēng)讓張毅在外面等他,他隨即扭動肥胖的身子,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馬如風(fēng)滿臉笑容地走出來了,說道:“放心吧,我派了八路高手出去分八個方向?qū)ふ?,而且派出了四只神隼,就算那個沈破軍真的能飛天遁地,他也不可能逃過我神隼的眼睛?!?p> “既如此,多謝馬大哥了?!皬堃氵B忙稱謝道。
“不必言謝,既然答應(yīng)幫忙,我就一定要幫出個結(jié)果來,不然傳出去豈不是壞了我馬家的名聲?!榜R如風(fēng)此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立即閉嘴不言。
張毅不想揭穿,說道:“兄弟我先走了,我就等著馬大哥的好消息了?!?p>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鐵家聘用毒藥師煉制有毒丹藥以及用傀儡術(shù)操縱陳昂制造毒丹的事,立即被傳揚了出去,所有的武士聞言無不氣恨非常,堵在鐵家門口或是店鋪門口,嚷著要退貨。
鐵孤行害怕此事擴大,幾乎調(diào)用了鐵家的全部積蓄,為這些買過藥的武士退錢。另外,自說其罪,并將全部責(zé)任推到了沈破軍的身上。
那些武士哪里肯信,紛紛放言,此生再不買鐵家出的丹藥。
而鐵家的丹藥也就成了一現(xiàn)的曇花,雖然美麗燦爛過,但最終還是難逃衰敗的命運。
在鐵孤行的奮力拯救之下,鐵家終于渡過了難關(guān),頑強地存活下來了。
而陳家方面,則呈現(xiàn)出了勃勃的生機,丹藥一經(jīng)拿出,就被人搶購一空,陳家再次變成了眾人空中的煉丹家族,救人性命的圣人。
由于家族難關(guān)已過,陳無為的病情也大有好轉(zhuǎn),不過他也沒有再次重掌大權(quán),而是漸漸將權(quán)力移交給陳勝,將培養(yǎng)成下一代的陳家族長。
張毅此刻再次來到陳家,并不是為了請功,而是要向一個人請罪。張毅之前為怕此事有波折,所以并沒有將整件事的始末,提前告訴陳熙蕾,陳熙蕾也是在剛才眾人都知道的時候,才得知真相的,故此有些發(fā)起了小姐脾氣。
張毅也知道這件事確實自己做的不對,以陳熙蕾與自己的關(guān)系,他也確實不該有所隱瞞,顯然他并沒有區(qū)別對待。
陳熙蕾雖然溫婉,但是也不能受此待遇,因此任由張毅站在外面,也不開門。
轟隆!
沉寂多時的天空再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雷鳴,頃刻間,大雨傾盆而下。
張毅靜靜地站在門外,站在走道之上,任由雨水澆透自己的衣襟,也不皺一下眉。
這件事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是自己的責(zé)任,作為男人,就應(yīng)該負起應(yīng)該負起的責(zé)任。
小小雨水對于張毅根本不算什么,張毅紋絲未動,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著陳熙蕾的原諒。
陳熙蕾透過窗戶,看見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的張毅,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說到底張毅并沒有太大的過錯,而且還幫陳家洗清嫌疑,將陳家從頹敗之勢中拯救出來,張毅是陳家的大恩人,陳熙蕾這么做,似乎有些恩將仇報。
但是,陳熙蕾只要想到張毅瞞著自己做了這么多事,心里就著實有些不痛快,心中說道:“不能這么輕易饒了他?!?p> 為怕別人說閑話,陳熙蕾慢慢打開了房門,站在屋中,說道:“張毅,你不要以為你淋一點雨就想讓我饒過你。你救了我們陳家,我作為陳家的人,對應(yīng)該感激,但是你事先對我只字未提,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你不覺得你這么做有些過分嗎?“
“我確實做的不對。我來這里也是想請你原諒?!皬堃阏f道。
“好,讓我原諒你不難,你只要捉到那個沈破軍,將他的尸體帶回來見我,以報我三叔中其傀儡術(shù)之仇,以安我陳家上下之心,我就答應(yīng)原諒你,而且我也會讓爺爺做主,為咱倆主持大婚?!标愇趵倬従彽卣f道。
說到最后的時候,她的心不禁怦然而動。
“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將沈破軍的尸體帶回來,到時我們兩人大婚?!睆堃阏f罷,轉(zhuǎn)身而去。
陳熙蕾也關(guān)上了房門,這就是她要的丈夫,絕不虛偽矯情,為了她可以赴湯蹈火。
而張毅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就一定會遵守承諾,無論那個沈破軍再難捉,他都要捉到、擒殺。
張毅剛走出陳府大門,一個武士打扮的男子就牽著兩匹馬走過來,低聲道:“張毅公子,沈破軍已經(jīng)出現(xiàn),請您上馬,與小人一同去?!?p> 張毅聞言大喜,當(dāng)即跨上高頭大馬,在那個男子的帶領(lǐng)下,趁著大雨,向出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馬大哥在哪里?”張毅問道。
“主人現(xiàn)在也在趕往沈破軍所住之地,張毅公子放心,沈破軍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起來了,任他插翅也難飛。”那個男子說道。
張毅其實還不知道,馬如風(fēng)在接到沈破軍的消息后,就立即動身前往,并且在前往的途中,連下了幾道命令,讓天霜城的所有兄弟都出動,其中還有保護馬如風(fēng)安全的兩位強者隨行,將沈破軍的所住之地,圍得水泄不通,而沈破軍自己卻毫不知情。
馬如風(fēng)的手下擅長隱匿之術(shù),就算沈破軍精明百倍,也無法看出端倪。
馬如風(fēng)讓張毅來的目的,一方面是增加己方的勝算,另一方面也有顯示自己實力的成分在里面,增強張毅對自己的好感。其中,馬如風(fēng)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兩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