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雖然間接地和大長老打了很多次的交道,但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大長老長的什么樣子。
然而,張毅單是從外表就可以判斷,那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就是大長老,而那個閃爍著精光的老者則是三長老,從他們所坐的位置,張毅已經(jīng)可以判斷出三長老與大長老的關(guān)系最好。
除了四位在家中最有輩分的人之外,當(dāng)然少不了張毅的父親以及叔伯,還有其他長老的孩子,也在其列。
張家為了這次比賽公平性,特別讓執(zhí)法堂的人參加,專門查看是否有修煉別家武技的子弟,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當(dāng)場廢去武功,逐出家門。
參加族比的一共是一百位核心子弟,他們有的是長老們的孫子,有的則是像張濤那樣,外族子弟,通過自身的努力,成為核心子弟,進而參加族比的。若單是家族嫡傳后代,比賽的人絕沒有這么多。
第一輪比賽是采用抽簽的方式,兩人一組,逐一角逐。
張毅、張若蘭、張談的運氣都很好,并沒有上來就抽到其他兩人或是嫡傳的后代,多是外族子孫。
面對如此好的開局,三人自然心里振奮不已。
比賽是依次進行的,張談在三人中最先比試的,所以他沒有與張毅與張若蘭交談,而是更加用心積極準(zhǔn)備。
張毅看著比賽場上族內(nèi)子弟的英姿,此時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位兄弟,那位根本就不知身在何處的兄弟,張濤。
若不是張震的話,或許張濤現(xiàn)在也會站在這里,與其他子弟比試,提高修為。
就是因為張震,一切都?xì)Я恕?p> 想到此,張毅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了一股殺氣,憤憤地向張震那面望去。
只見他成竹在胸,仿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內(nèi)。
“張震,最好讓我遇上你。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張毅在心中喃喃地說道。
“張毅,你在想什么了?”張若蘭銀鈴般的聲音從張毅的耳邊響起。
“哦,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個朋友,在為他擔(dān)心。”張毅收斂了怒容說道。
“好了,別想了!下一個就是張談了,我們?nèi)ソo他加油!”張若蘭一抓張毅的胳膊,向比試臺的方向快步走去。
“下一場,張談對張搏!”組織的長老朗聲說道。
此時,張談信步走上比試臺,沉著地看著對面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家伙。
“張毅,你覺得他們比試誰會贏?”張若蘭問道。
“張談修煉的是二伯的玄金虎氣,威猛無比,但是缺乏靈活性,而這個張搏,看他的樣子一定擅長靈巧偷襲,張談必須小心應(yīng)付,才能獲勝。”張毅分析道。
果然如張毅所言,張談上來采取的穩(wěn)扎穩(wěn)打的戰(zhàn)術(shù),絲毫不急躁,將玄金虎氣的威猛之道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而對方也看出了張談武技的特點,并與其硬碰硬,而是使用沾身即走的方法,快速進身,又快速后退,使得張談絲毫占不到他半分便宜,他反而能夠傷張談一招半式。
張談越來越?jīng)]有耐性了,怒喊道:“你這算什么武技!有能耐站住和我對打!”
“你沒有能耐抓到我,還在那里放屁。我就是這么一個打法,你能奈我如何!”張搏耍起了無奈。
張談越聽越氣,當(dāng)即發(fā)怒,想張搏猛攻,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就是自己的發(fā)怒,使得自己自亂陣腳,給了張搏一個下手的好機會,照著他的背門重重地拍了一掌,張談險些摔倒在地。
“張毅,你幫幫張談吧!我怕他再這樣下去,他會輸?!睆埲籼m懇求道。
“不是我不幫他,比賽有規(guī)定,觀眾是不能幫助比賽者的,否則判其為輸。我在之前的訓(xùn)練時,已經(jīng)跟張談?wù)f過了一些練功方面的心得了,他如果有心,一定轉(zhuǎn)危為安,擊敗那個張搏了。”張毅說道。
張若蘭知道張毅說的實情,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禱張談可以想起張毅所說的話。
“張談加油!”張若蘭大聲喊道。
此時,張談不禁將向聲音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張若蘭,也看到了張毅。
突然,一席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無論遇到任何情況,千萬不要心浮氣躁,那樣只會令你自亂陣腳。你要懂得隨機應(yīng)變,以你的優(yōu)勢,去攻對方的劣勢?!?p> 想到此,張談大吸了幾口氣,整個人安定了下來,又重新扎了一下馬步,使得整個身體調(diào)整到最好的狀態(tài)。
“猛虎如我!”一聲大吼,響徹整個比試臺,在場的所有觀眾不禁為之一驚。
張談?wù)麄€人如同一只猛虎一般屹立在比試臺上,渾身發(fā)出震懾森林的虎威,一道道磅礴氣息向在比試臺上展閃騰挪的張博發(fā)去。
這一次,張博就算是再狡猾萬分,也休想避開張談所發(fā)出的氣息,當(dāng)即栽倒在地。
張談看準(zhǔn)時機,一個虎步飛出,一拳將其打下了比試臺,贏得了比賽。
“這一場,張談勝!”組織長老朗聲說道。
“我贏了!我真的贏了!”張談興奮地沖下臺,與張毅以及張若蘭擁抱。
幾人相談了一陣,輪到了張若蘭上場了。
張若蘭的境界在淬體境四重,等閑之人并不能將她怎么樣,除非是遇到像張毅這種修煉高階武技的高手,她才有可能會不敵,其余一般沒有懸念。
張若蘭只是出了幾下掌,就將比試者擊倒了,成功進入下一輪。
比賽越來激烈,其武技施展的越來越多,張毅在觀看比賽的同時,也豐富了自己的見識,見到家族中的其他武技。
正當(dāng)他聚精會神觀戰(zhàn)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喊了出來:“下一場,張毅對張平之?!?p> 張毅聽到喊到自己的名字,連忙收斂了心神,氣定神閑地走上臺去。
“他就是張毅啊!看上去平平無奇嗎?他的肌肉還沒有我的多呢?”一個渾身肌肉的少年說道。
“或許這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聽說這個張平之也不簡單,看來我們可以看一場好戲了?!绷硪粋€少年說道。
張平之看了張毅一眼,不屑地說道:“我以為你有多么了不起,不過是一個書生而已。幾招之下,我就讓你死在我的劍氣之下?!?p> 這個張平之并不是無能之輩,他雖然是外族弟子,但是他修煉相當(dāng)刻苦,憑借一手并指成劍的絕活,成為了外族弟子中的佼佼者,他早就聽說了張毅的名字,只不過一直都無緣與張毅對戰(zhàn),今日族比可算的上是完成了自己苦練多時的心愿。
張毅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平之,確實有些劍客的風(fēng)骨,只可惜遇上了張毅。
張毅淡然一笑,豎起了一個指頭。
這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這是“一”的意思,但是令大家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張毅會在這時出這個手勢。
“你什么意思?”張平之不明所以地問道。
張毅依然微笑道:“我只用一招就可以將你擊敗!”
“你……好,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慚,那我張平之今天就送你去見閻王?!睆埰街@次是動了真火,當(dāng)即怒道。
“張毅這個小子也太狂妄了吧!一招擊敗張平之,怎么可能?“一個少年出言嘲笑道。
“張平之的劍氣非同小可,尋常高手根本走不上十個回合。張毅居然說用一招擊敗,如此輕敵,必敗無疑?。 傲硪粋€少年用有些可惜的語氣說道。
“廢話少說,出招吧!“張平之雖然嘴上說張毅大言不慚,但他絲毫不敢輕敵,連忙運起十足的功力,向張毅沖去。
張毅靜靜地看著他向自己奔來,面容不變,一拳擊出。
這正是大圣伏虎拳中的一式,只不過張毅將龍象功的內(nèi)功融合在里面了,其威力更加強大。
張毅的修煉已經(jīng)深入骨髓,這一拳蘊含著是他全身的力量,將全身力量集中在一點爆發(fā)出去。
這一拳正好攻向了張平之的要害部位,也正是他全力出擊留下的破綻之處。
當(dāng)張平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依然頹然倒地,吐血不止了。
“就一拳,真的就用了一拳!“剛才說張毅不可能用一拳的人,此時依然目瞪口呆傻在了當(dāng)場。
此時,就連組織的長老也遲疑了片刻,才說道:“這……這一場張毅勝。“
張毅淡然地走下臺去。
張毅這一拳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看臺上的大長老。
大長老此刻越發(fā)地覺得張毅可怕,張平之若不是有劍氣護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具尸體了。
看到張毅的表現(xiàn),大長老的心越發(fā)地狠毒起來了。
張毅原本也不想如此的,但是既然父親與爺爺都如此重視這件事,那么他就將這件事做到最好,發(fā)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讓所有人去震驚。
張毅出手之后,依然很是平靜,與張若蘭、張談詳談甚歡。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對怨恨的眼睛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來,這對眼睛的主人就是張毅的宿敵張震。
張震雖然也有些忌憚張毅的那一拳,但是他此刻已經(jīng)有了必勝的把握,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武技,一定可以擊敗張毅,奪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