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張鎮(zhèn)南聞言,臉上更加難看。
張毅知道爺爺?shù)臑槿耍膊幌胝f的太過絕情,于是緩聲說道:“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將事情查清楚?!?p> 張鎮(zhèn)南聽到張毅如此說,臉色稍和,點頭同意。
一切仿佛像商量好了一般,張鎮(zhèn)南剛剛同意,門外就傳來了下人的聲音,說城主拜見族長。
“該來的始終要來。毅兒,你隨我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意欲何為?!睆堟?zhèn)南當(dāng)即散發(fā)出來武圣的氣勢,與張毅一起邁步而出,向大門方向走去。
剛到大門口,張鎮(zhèn)南就看到那張陰笑而又熟悉的面容,他拱手說道:“不知是哪陣東風(fēng),將秦城主吹了過來?”
“這一切都要謝謝你們張家的大長老,若不是他貪心不足,又何來有我此來。”秦古雷將賬簿以及幾封密信遞給了張鎮(zhèn)南,要張鎮(zhèn)南仔細觀看。
張鎮(zhèn)南接過賬簿,仔細查對,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有分錢的記錄,再拆開密信,發(fā)現(xiàn)其皆是關(guān)于買賣女童的事情。
張鎮(zhèn)南合上賬簿之后,臉色微沉道:“不知秦城主給老夫看這些事什么意思?”
“這賬簿與密信都是記錄了你們家族的大長老與我秦家的不孝子弟合伙開青樓分賬以及買賣女童,逼良為娼的事情。身為城主,我又豈能坐視不理呢?”秦古雷義正言辭地說道。
“秦城主大義凜然,老夫佩服,可是你在說別人的時候,是否可以反觀一下自己,開青樓,你們秦家人也有份?!睆堟?zhèn)南反唇相譏道。
“不錯,我們秦家是有份。因為這件事我大發(fā)雷霆,已經(jīng)將那個私自開青樓的以家規(guī)處死了。張族長是否應(yīng)該像我這樣大義滅親呢?”秦古雷不依不饒地問道。
“如果確實是大長老所為,我張鎮(zhèn)南絕不會姑息,但是剛才我已經(jīng)看過賬簿了,其中并沒有提及大長老的名諱,而是只有一個不二君子,信中落款,也是這個名字。我想不出不二君子和我們的大長老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你這個所謂證據(jù)根本不成立?!睆堟?zhèn)南說道。
“你……好,那幾封信是你們的大長老親自寫上去的,這字體你總該認得吧。”秦古雷說道。
張鎮(zhèn)南看了一眼信上的文字,與大長老的文字完全不一樣,說道:“大長老的字體我認得,根本不是這樣的。有他書房中自己的字畫可以為證?!?p> 秦古雷見張鎮(zhèn)南說的極為認真,絲毫沒有欺騙的樣子,也不由得信了幾分,他也沒有見過大長老的文字,他以為這就是大長老的字體了,哪想到這只老狐貍?cè)绱酥斏鳎瓦B密信都變化字體書寫。
秦古雷其實根本就沒有要將大長老抓去治罪的意思,而只是想讓這位大長老緊張這件事,從而與族長發(fā)生嫌隙,起沖突當(dāng)然就更好了。
秦古雷雖然沒有受到預(yù)想結(jié)果,但是這個結(jié)果他也勉強可以同意,隨即拱手告辭而去。
張鎮(zhèn)南見秦古雷走后,心中還是有些嘀咕,但是總算是將心頭的大石放下了。
然而,在旁邊的張毅,卻顯得有些憂郁,他素來知道大長老的謹慎,做事格外小心,在張鎮(zhèn)南看信的時候,他也偷眼看見上面的文字,與他在流云匪那里得到的信上的文字一模一樣。
辭別了張鎮(zhèn)南,張毅又將整件事前前后后想了幾遍,這件事雖然就這么揭過去了,張鎮(zhèn)南也不再提及,但是張毅知道這件事在一個人心中絕不會輕易過去,這個人就是大長老。
大長老為人謹慎不假,但是也很多疑,就拿春梅那件事來說,他也擺出了自己的不信任,派人暗中監(jiān)視。
張毅五伯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張毅很擔(dān)心大長老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而這一次沒有納蘭嫣然在,試問又有幾人可以擋住那些黑衣人的古怪的刀法。
越想張毅越覺得事大,而且張毅從今天秦古雷的樣子就看出了,這又是他想出讓張家內(nèi)部互斗瓦解的辦法。
如果張毅管了這件事,揭發(fā)了大長老,極有可能釀成一場慘劇,正好中了秦古雷的圈套,若張毅不管這件事,任由這件事情發(fā)展,那么大長老也有可能再次做出刺殺之事。
左右衡量之下,張毅不禁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張毅竟然走到了昔日住著納蘭嫣然的蘭芳苑。
蘭花依舊盛開,可是佳人早已人去樓空。
張毅看著幽靜的蘭花,心神不禁也安定了下來。
只是一個慌神的工夫,張毅只感到一陣微風(fēng)吹過,待得他再回頭的時候,只見一個倩影出現(xiàn)在蘭芳苑中。
“你來這里干什么?”張毅冷聲問道。
“我要走了,只是有些心結(jié)還沒有打開?!辟挥盎氐馈?p> “走?去哪里?”張毅好奇地問道。
“去我應(yīng)該去的地方。熙蕾還好嗎?”倩影繼續(xù)問道。
“你還有臉來問,熙蕾被你害得人事不省,若不是我得到了還魂草,熙蕾恐怕就會與我天人永隔了?!睆堃阍秸f越氣憤。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從中挑撥離間,可是那個讓我這么做的人是我爺爺,是我最親的爺爺,你讓我該怎么辦?”說話者正是秦思雨。
張毅看著她想要怪責(zé),但是也不知如何開口,秦思雨是不對,若這一切都是秦古雷逼迫的呢?那么張毅不問青紅皂白的怪責(zé),是否又太不近人情了。
張毅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要走?去哪里?秦家不是你的家嗎?”
“秦家確實是我的家,我曾經(jīng)的家。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斬斷塵緣,從此秦家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也再不會在秦家出現(xiàn)。”秦思雨緩緩說道。
可是,張毅越聽越迷惑,什么斬斷塵緣?而且剛才秦思雨莫名其妙地在他身后出現(xiàn),他都渾然不知,他見識不算少,但是也從來沒有聽過天下間竟然有這種輕功。
此刻,只聽秦思雨悠悠地說道:“大道無情,我既選擇了道,就要放棄心中的愛,放棄家人對我的疼愛,放棄我對家人那份情,這對我來說很痛苦,很無奈,但是為了道,我又必須這么做。為了了結(jié)這段塵緣,我答應(yīng)為爺爺做兩件事,一是迷惑柳如云,讓他找你尋釁,二是離間陳熙蕾與納蘭嫣然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兩件事已經(jīng)完成,我終于可以放下了父母以及爺爺對我的恩情,忘情求道?!?p> 張毅聽到這里也不知該如何勸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自己的想法再好也不能隨意強加在別人的身上,若是讓張毅自己忘記爺爺與父親,執(zhí)著求道,他自己決然不可能做到。
張毅隨口問道:“既然你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而且完成的很好,那你為什么不走,又為什么現(xiàn)在來到這里?”
“因為我還有一個心結(jié)沒有打開,那就是我與陳熙蕾短短的姐妹情,我與她雖然相處短暫,但是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將我當(dāng)作姐姐的。對于她受傷,我感到很內(nèi)疚,一顆內(nèi)疚的心,是無法安心求道的?!鼻厮加晏谷徽f道。
“現(xiàn)在熙蕾已經(jīng)好了,你只要不在她面前出現(xiàn),就是對她最好的補償。你剛才說你要求道,我知道你的本領(lǐng)一定非凡,與納蘭一樣,這也就解釋了你為什么能夠打到納蘭的了。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決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為了熙蕾,這件事我絕不會就這么算了。我一定會為熙蕾討回公道,所以就請你收回你的內(nèi)疚之心,因為你遲早會受到懲罰的。”張毅越說越氣憤。
“你要為熙蕾討回公道,為她出頭,那是你的事,但是與我無關(guān),內(nèi)疚是我自己的事,我必須要做一件事來補償我這份歉意。我聽爺爺說,你爺爺與你們家族的大長老有嫌隙,而你作為你爺爺最為器重的孫子,我想你與這位大長老之間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吧。難道你就從沒想過幫你爺爺斬除障礙嗎?”秦思雨問道。
“你究竟什么意思?”張毅反問道。
“現(xiàn)在萬花樓賬簿與密信的事,正好可以幫你置這位大長老于死地。我可以有辦法幫你證明那些信就是大長老親手寫,親口承認他就是不二君子?!鼻厮加觊_出了頗為誘惑的條件。
張毅剛想什么,隨即冷笑道:“什么求道,什么斬斷塵緣,這一切都是你爺爺與你的詭計,你幫我讓大長老露出狐貍尾巴,還不是看著我們張家兩相爭斗,日益敗落,而你們秦家正好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你休想用騙熙蕾那一套,來騙我,我張毅絕不吃你這一套。”
秦思雨聽著張毅的話,不怒反笑道:“毅少爺,你想太多了,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確實想做一件事,來彌補我對熙蕾的內(nèi)疚,你是熙蕾最緊張的人,幫你就等于是在幫她,我的心里也就會好過一些。剛才你這么說,顯然是對自己沒信心,如果大長老在你掌握之中,又怎么會有相斗的慘劇發(fā)生呢?”
“這個……”張毅聞言遲疑了起來,隨即向秦思雨的表情看去。
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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