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流沙,一晃又過了幾年。
“欸,你知道那個房間里工作的是誰嗎,我來這里兩年了都沒有見過那個房間里有人出來過,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小道消息確認里面確實有人,我還以為那只是一個未開放的區(qū)域呢”
一個年輕的面孔朝著略微年長的面孔問道。
“你手頭的工作完成了嗎,這么八卦,距離那個罪人所說的預言時間可馬上就要來了”
“茍前輩,瞧您這話說的,那末日馬上來了我看人們秩序反而愈來愈好了,著急什么,正所謂,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覺得有必要和喬主任說報告你最近的表現(xiàn)了,真不知道為什么總部人員大調(diào)動后把你這種漏網(wǎng)之魚篩過來了”
“別啊前輩,我只是覺得咱們氛圍實在有些太緊張了,你看,我們連敵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們做的真的是有用功嗎?”
“那不該由你來評判”
略微年長的面孔顯然有些生氣,自顧自地走了,只留下年輕的面孔。
年輕的面孔看了一眼那個未打開過的門,嘆氣一聲,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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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蘭,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挺想去你所謂的望舒崖看看的”
“郝燁,末日快要到了”
“我們在這里待了多久”
“宙年,不過那并不影響你的本質(zhì)”
郝燁回到現(xiàn)實,久違地感覺到了時間流動,他活動了下身體,從床上起身,把衣物穿戴整齊,打開了門,他跟隨記憶徑直走向出口,他發(fā)覺人們都換了,也是,畢竟他們說過要保護他的隱私,他們見到郝燁,大多是震驚,因為新聞中的罪人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而且在自己身邊出現(xiàn),這怎么想也有些荒謬。
郝燁沒有理會他們,他們也知道郝燁的特殊身份,只不過,他們并不知道那個房間里的就是郝燁而已。
郝燁來到地面,地面的秩序已經(jīng)完善得很好,時不時有星艦從空中掠過,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戰(zhàn)時準備了。
郝燁伸出右手,空氣微微顫動,氣流匯集于郝燁手心,一個精致的“小黑洞”出現(xiàn)在郝燁手中。
忽然,大地顫抖了一下,這顯然不是因為地震所致的那種,因為剎那間,地球被整齊地切割成了四份,郝燁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人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一切就已經(jīng)晚了。
實際上,不止是地球,這片星辰,一齊被整齊地切割成了四份,大量的新生宇宙從裂隙中誕生,擠壓著原生宇宙,侵占著原生宇宙的資源。
郝燁反應過來時,這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們太快了,太快了,難怪「天門」曾說可以用它來對付他們,這是極致的自信!
郝燁絕望了,在破碎的星辰中無奈地哭泣,但如今又有誰能聽到他的悲鳴?
“「郝燁」,如果不是我剛才為你開啟了禁淵極源盾,如今你應該消逝了?!?p> 郝燁像個無助的嬰兒一樣,他認為一切都騙了他,不論是誰,都騙了他,他最終什么都沒有做到,自己還是那個所謂的“罪人”。
他開始懷疑“游戲”的公平性,開始懷疑那些生物所說的真實性。
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騙他,只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而已,這很正常。
郝燁在星辰中思索了許久,長時間與極源的接觸,他早就不是人類了,這使得他得以在宇宙環(huán)境中存活。
如今,他感覺現(xiàn)實與檔案的一方天地也沒什么不同了。
他在星辰中飄蕩,「天門」為他一直開啟著極源盾,儲存的極源足夠他活到下個宙年。
他來到禁海的表面,質(zhì)問她,而她僅僅只是回了郝燁一句話,便把郝燁請離了這里。
“禁淵無盡,彌葉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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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遠處,匿瑯羽斯看著這一切,問向旁邊的“少年”
“玖枯茗桀,你這樣效率高是高,但讓新生宇宙來填充原生宇宙的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為什么不選擇更好的方法,我知道你能做到的?!?p> “多事,你明明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雖然確實是讓咱兩兒來,但是如果你都清理完了,那我不就可以摸魚了嗎?”
“拒絕對工作不積極的行為”
“你還是那個樣子啊,這樣的你真是可愛?!?p> 匿瑯羽斯周圍的某個宇宙忽的坍縮成一點,隨后消匿得無跡。
“你看看你,我只是想和你交流交流,畢竟記錄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瑪托的職責啊?!?p> “多慮,我只是根據(jù)工作內(nèi)容對附近的目標進行清理罷了”
隨后二人離開,繼續(xù)進行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