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中心貴族區(qū)的高塔。
誰人推開了門,里面一位年輕青年受了驚,一把將桌上雜亂的書籍掃到一旁。
“尊敬的諾亞王啊,您的子民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嗎?我不是說了,海嗣那邊的事情,你告訴維爾就行了嗎?”,他從座椅上起身,看向門口。
“海嗣?查出來了?真稀奇,蔓莫爾斯怎么會做這場鬧劇的推手?”
“哦,是你啊,我還以為又是那群辦事不利的……”,他欲言又止,開始整理書籍。
“貴族們的確太高傲了,他們甚至忘記了,曾經(jīng),是誰把他們推向了燈塔。”
“我們現(xiàn)在就在塔里”,青年已經(jīng)整理完書籍,他去旁邊手磨了兩杯咖啡,“至少,塔還是那座塔。”
“米諾,你見證了歷史,和蔓莫爾斯一樣,但你似乎心智上還保持從前的樣子?!?p>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感慨今塔依舊,人卻,唉……向何呈?”
“不說這些了,「眼睛」呢?”
“交給維爾保管了?!?p> “這東西你也……算了,本來也沒幾個人能看懂?!?p> “我可不確保維爾是否一直效忠于您”,米諾喝了一口咖啡。
“你什么意思?”
“別急”,米諾喝完了那杯咖啡。
“你已經(jīng)加入海嗣了嗎?”
“我從未選擇大群,但……”,米諾朝費勞斯菲露出微笑的面容,隨后,費勞斯菲倒下了,米諾扶住了他,“但是,佐丞相,你可以選擇,真相?!?p> 幾個小時后,在塔的地下區(qū)域,米諾將帶著輪子的床架放到一旁,上面躺著費勞斯菲,“讓開,我要面見你們的引領(lǐng)者。”
“女妖……你攜帶著異仕觀……還有佐丞相……這并不和善……”,說出這話的是一只渾身長滿“眼睛”的骨質(zhì)增生物,依附在布滿苔痕的地面和潮濕的墻壁上。
米諾的面前,是由不可名狀生物質(zhì)塊組成的“墻壁”,“我沒有在和你們商量?!?p> “雖然你們無法對大群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是……異仕觀……”
“我再說一次,讓開!”
“呼喚的歌聲……沒有這種曲調(diào)……”,骨質(zhì)增生物被切割成了碎末,但它還在不斷增生,那些骨塊扭曲,發(fā)出聲音,“愚昧……”
“偉大的啟明者,您的精神永恒,與史長存,在沙德利瑪耶枯萎的葬禮上……”,米諾從身上翻出“眼睛”。
“您的棺木,將成為新的種子,將燈長燃。我沒記錯吧?這是……「燈塔」吧?”
米諾的話語被人打斷,那個聲音把他想說的話說了,他頓了一下,“你是瑪托?不,這里應(yīng)該沒有別的瑪托了,除非你是……”
“正如你所想,我是蔓莫爾斯,這是我發(fā)放的投影,足夠代替我處理這里的矛盾了?!?p> “海嗣的源淵種,你居然還沒離開這顆星球?。俊?p> “當(dāng)一位大海的子嗣回歸的時候。那時候,我自然會離開?!?p> “我永遠(yuǎn)也不會加入海嗣?!?p> “值得品味,女妖。哦,米諾?!?p> “這樣倒也省事了,我們就這樣在這里交流嗎?”
“那里面是塔的心臟,如果你貿(mào)然進去的話,會溯源的?!?p> “那么,真相?”
“你所帶來的價值,遠(yuǎn)不足以知道真相。不過我可以幫你一個忙,讓你們的計劃進一步推進?!?p> “要怎么做?”
“已經(jīng)完成了,就在我們談話之前?!?p> “我不認(rèn)為你這樣做能推進計劃?!?p>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嗎?”
“很遺憾,我并不知道。但是,源淵種的海嗣,我見過太多禁淵生物了?!?p> “禁淵生物?啊,你以為我是禁淵生物嗎?”,投影露出失望的神情,消散了。
骨塊繼續(xù)扭曲,“女妖……離開……大群的意志……不歡迎……沒有誠意的意志……”
米諾拖著床架回到了地面上。
他使用了一種可以屏蔽生物感官的能力,因此塔里的工作人員才沒有對此感到驚訝,因為對于他們來說,什么都沒有。
米諾拖著床架回到辦公室,等著他醒來。
幾個小時后,費勞斯菲醒了。
“嗯……嗯?哦……你把我當(dāng)籌碼了啊……你去做了什么”,他還有些迷糊,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什么都沒有做?!?p> “哦……嗯?”
“海嗣比我預(yù)想的要復(fù)雜多了,他們的意志還在這顆星球上,我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暴露了?!?p> “但是,這位海嗣的意志并沒有告知諾亞王,不過也不能排除諾亞王在等待一個機會”,費勞斯菲喝了一杯咖啡,清醒了一些。
哦,好像是幾個小時前那杯。
“但諾亞王并不需要等待那個機會,因為他隨時都有機會?!?p> “你是指?”
“海嗣的源淵種,真是有趣,是想要在太陽落幕的時候令大海吞噬一切嗎?”
費勞斯菲見米諾沒有回應(yīng),“那我先去王庭了”,他看了一眼掛鐘,“一會兒有會議要開?!?p> “現(xiàn)在你敢自己去嗎”,米諾回應(yīng)了他。
“我賭那位海嗣的意志對我們的游戲不感興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