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屏山位于大周國最北端,方圓近萬里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青屏山地處是大周國邊境,是這片大陸上為數(shù)不多的原始山嶺之一。
山的另一邊面就是眾人口中所謂的外域。青屏山中不乏天材地寶。高級玄獸體內(nèi)的玄晶由于其特殊的作用廣受大陸上修煉者及富豪們的追捧而被賣出了天價。
那些普通玄獸的尸體也有其藥用價值,因而每年都有大量寶物獵人和大小門派弟子上山歷練。每每有人從山中尋得天材地寶的消息傳來,總是引得眾人一片口水,暗嘆為何自己沒那逆天的氣運。
清柳鎮(zhèn)是一個小鎮(zhèn),因為背靠青屏山,漸漸成為了上山之人的一個休息之地,下上的獵人們也習慣直接將山上獵來的魔獸尸體在這里交易。
正因為如此,清柳鎮(zhèn)漸漸的繁榮起來。
一日,一輛馬車停在了清柳鎮(zhèn)最大的客棧“仙岳居”門前。
“瀟公子,小姐,客棧到了?!备2_車前的門簾。
瀟易寒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沒想到這馬車如此顛簸,頭一次坐馬車的瀟易寒在車上呆了兩天,弄得他渾身上下每塊骨頭都酸酸軟軟的,像是被拆碎了一塊塊掰下來捶打了一遍。
“辛苦福伯了?!便逭Z馬車后從簾子里探出頭來。
說著推了一把身邊的瀟易寒,“你還快不下車去幫忙!”
瀟易寒尷尬一笑,“嘿嘿,馬上就下去?!?p> 因為借口不會騎馬,瀟易寒一路上死皮賴臉的和沐語一起在擠在馬車里。
馬車不大,兩人坐就顯得有些擠了。瀟易寒借機一直往沐語身上蹭,弄的她好不尷尬,此刻終于到了目的地,便立馬將瀟易寒趕下車。暗暗決定下次說什么也不讓他上車了。
瀟易寒忽的一下跳下馬車,幫著福伯整理行李,“福伯,都走了那么久了,離臨云城還多遠?。俊?p> 福伯聽得瀟易寒話中有些不耐煩之意,但也笑著答道:“快啦,今天先在這里好好休息一天,過了這個鎮(zhèn)子往后就沒店住了,要趕走一天的路,明天晚上就能到臨云城了?!?p> “福伯,你別理他,他坐在馬車里還嫌累,下次讓他當車夫?!闭f話間沐浴已經(jīng)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此刻沐浴已然換了一個裝束,頭戴斗笠,臉上也蒙上了面紗。
說起來福伯走南闖北的,手上的功夫也有些,但畢竟沒有學過內(nèi)功,體內(nèi)沒有玄氣,教訓些小毛賊還可以,遇到真正的習武之人,也不是對手。所以沐語每次出門都會習慣性的帶上面紗,也免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福伯牽著馬車去了后院,瀟易寒扛著行李和沐語兩人先進了店內(nèi),此時剛剛過了午飯時間,一群人在樓下插科打諢說這些什么,時而發(fā)出一聲哄笑。見門口有人進來習慣性的打量了幾下,便又繼續(xù)談論起來。
“客官,住店還是吃飯?”后臺后的掌柜見有人進來便站起身迎接道。
“三間上房?!便逶≌f著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柜。瀟易寒身無分文,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錢是怎么算的,但看掌柜的表情,似乎一錠銀子還是挺值錢的。
心中忽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前世自己是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沒現(xiàn)在到在這里先是當富二代,又是當小白臉,倒也不算白來一趟,想到這里有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那掌柜結(jié)果銀子,滿臉推笑道:“好的,好的。”又朝店內(nèi)叫去“李二,來客人了,帶他們?nèi)ヌ熳秩轿逄柗俊!?p> “來咯!”一個年輕伙計從后方中小跑著出來,拖著長長的尾音。
瀟易寒將手中包裹扔給小廝,“東西放到我們房里?!鞭D(zhuǎn)頭向沐語道:“走了一天路了,干脆我們一起先在下邊吃點東西吧。”
沐語點點頭,對于瀟易寒提出的要求她似乎從來不懂得怎么拒絕。兩人找了一張靠邊的桌子坐下,隨意的點了一些小炒,不一會兒福伯收拾完馬車也來了,三人便圍在一桌吃飯。
自從穿越那刻起,便在寺里吃膩了齋菜,此時終于吃上了肉食,再加上這里的師傅手藝的確不錯,瀟易寒胃不由口大開,大口大口地扒著碗里的飯。
沐語微微皺眉道:“慢點吃,別噎著?!?p> “嘿嘿?!睘t易寒干笑兩聲,沒有答話。
片刻,又從門外進來兩人,在掌柜面前說著些什么。
福伯突然開口了,“小姐,他們兩人從我們下山時候起就跟了我們一路了。我覺得有些不妥。”
跟了一路?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論武學修為,瀟易寒高福伯一大截,論江湖閱歷,瀟易寒卻差遠了。
瀟易寒好奇的朝那兩人望去,一男一女,年紀大約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裝扮似乎是某個門派弟子。那女子長得還不錯,當然和沐語是不能比的。
“嗯,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他們身上沒有殺氣波動,武學修為也只是練體一層巔峰的水準。”沐語頷首道:“我大約猜到他們的目的了,咱們還是不要惹事生非,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p> 瀟易寒點點頭,一臉狐疑的道:“你怎么知道他們的實力不過練體一層?!?p> 沐語抿嘴一笑,回答道,“這有何難,我還知道你也不過練體二層巔峰的水準?!?p> 福伯在一旁開懷道:“哈哈哈,瀟公子,你可別小看我們家小姐。她可是……”
“福伯!別說了?!便逭Z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斷了福伯的話,站了起來,“我吃飽了,先回房去了?!?p>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高興了?瀟易寒一臉訝異的看著沐語慢慢走上樓去。
自打認識沐語以來瀟易寒還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的福伯,期待著福伯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哎?!备2畤@了一口氣,“這件事還是讓她自己和你說吧,我畢竟是一個外人,不好插手?!闭f著也站起身來,回房去了。
尼瑪,瀟易寒心中大罵!說這些不是比不說更加讓我不安心?看沐語那樣子,就算親自去問怕也是討不了好。
只得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大口的消滅著桌上的飯菜,好像這么做能減少他心中的焦躁。
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剛才跟蹤自己一行的那兩人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的對面。瀟易寒沒來由的心理感到一陣不爽,冷言道:“這里有人坐了,兩位有什么事嗎?”
其中的一個女子說道:“隨我來,我們少主有話和你說?!?p> 瀟易寒理都沒理那女子,低下頭繼續(xù)扒著桌上的飯菜,“不去!”
那人一愣,顯然沒想到面前之人會如此干脆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