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次交手
桌子上放著那個女孩的檔案,上面記錄著她從出生一直到現(xiàn)在的所有事情,看著右上角那呆愣的照片,有些糟亂的頭發(fā),從此處可以看出這個女孩的稚嫩,以及…有些不修篇幅。
從檔案上看來這個女孩似乎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學習成績也是不上不下,很普通的農村女孩,但是不知道為何,樓姬宸總覺得一切都沒有那么簡單。
“怎么,這個女孩有什么奇怪的嗎?”樓姬愷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檔案,翻了翻。
“這個女孩就是那個飯館里的那個小女孩。”樓姬愷掃了一眼檔案上的照片挑眉說道。
“恩。昨天我看見那個女孩去了廟里面。”樓姬宸右手扣著桌子對著靠著桌子的大哥說道。
“那不奇怪,也許只是進去玩,或者是求神拜佛而已?!睒羌鸩灰詾槿坏恼f。
“不會那么簡單……”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從這里下手,你確定那個女孩知道一些什么東西?”樓姬愷轉過來對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呵呵,你說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樓姬宸不置可否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氣很好,至少比京都的空氣好,鄉(xiāng)下也許也就這么一個好處,樓姬宸他們現(xiàn)在住在縣里,縣里離那個小鎮(zhèn)大約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路程。
坐在車上,看著外面的田地,樓姬宸將窗子搖了下來,迎面就是吹來的微風,讓樓姬宸的心情放松了一些,靠著車子的椅背,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女孩的信息。
這次來到北方,是為了解決一件關于家族生死存亡的事情,從小他就知道他們這些人與常人有些不一樣,這次父親將自己和哥哥召集回來,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他剛剛從軍隊中的一場演習中回來,就被父親發(fā)配到了這里。
今天是星期六,弟弟星期五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家,他們那所封閉學校在四年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學習英語,李瑾銘拿著卷子正讓自己的姐姐檢查自己的習題本。
也不知道為何,原本從不管自己學習情況的人,突然問自己要作業(yè)的時候,李瑾銘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給弟弟檢查完題,吃完午飯之后,李瑾語對著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去楊欣家,打了一個招呼之后,就拿起自己的信紙和寫滿小說的筆記本,像廟里面走去。
在離廟不遠的地方,李瑾語就看到了那輛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小轎車。
愣了一下之后,李瑾語便從旁邊走了過去,等到她走進廟里面之后,她就看見那個少年和呼叔叔正坐在房間里,呼爺爺端坐在茶桌前,泡著鎮(zhèn)自家種的茶葉。
有些苦澀的茶葉,在清明節(jié)后才能采摘,泡出來的茶葉也不是青綠色,而是那種泛著黃的綠色。
鎮(zhèn)里的人大多都是喝這種茶,而用來招待客人,就很少用了,畢竟一般人喝不慣這種茶。入口的澀味直沖腦袋,也只有這個老頭才能喝的習慣。
“小語,過來坐,嘗嘗爺爺泡的茶?!睂|西放到桌子上,李瑾語掃了一眼那個少年,便走到他們的面前,端起茶杯,輕輕的呼走熱氣,皺眉微微啜了一口,便放到了桌子上。
“還是太苦了?!崩铊Z撇著嘴說道,她喜歡喝清茶,可是清茶一般都很貴,所以每次來這里,她有的時候還能討要一些現(xiàn)在還喝不到的茶葉。
不過不得不說,呼爺爺?shù)呐莶杓夹g還是不賴的,李瑾語也會泡茶,這還是在上一世自己在茶樓兼職打工的時候,從師傅那里學來的,但最后因為沒有條件,所以自己也是好久都沒有在泡過茶了,看著呼爺爺那行如流水的路數(shù),李瑾語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坐在椅子上,李瑾語原本以為呼爺爺和這個少年是有要事要談,本來還想先回家算了,可是看到呼爺爺不停的和自己說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李瑾語就知道呼爺爺是不待見這個少年。
看著這個靜坐在那里一直都細心聆聽的少年,李瑾語不得不說,這個少年是個人才,小小年紀竟然沒有一絲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那種桀驁不馴和狂放不羈,他就像一個老僧,眼里漆黑一片,讓人無法看懂里面的情緒,這個人老成的可怕,這個年齡的心性,在上一世,李瑾語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人。
他看著你,有的時候李瑾語就覺得自己似乎被他已經全部看透的感覺,背脊里滲出一絲絲的涼意,如果不是自己畢竟磨練了那么多年,也許自己早就被這個人嚇傻了吧。
“你覺得這個少年怎么樣?”在少年走了之后,呼延尊喝了一口自己泡好的苦茶,對著李瑾語問道。
“是個大人物。”李瑾語的話語一向都不太多,簡短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從他的什么地方看出來?!?p> “從穿著,從別人的哈腰彎背,從他的眼睛,從他的動作。我覺得他不像是十八歲的少年?!?p> “那你覺得他像什么?”
“狼吧,比較腹黑的一條狼。”
呼延尊聽著李瑾語的答案,深深的吸了口氣。
在李瑾語走到門口的時候,呼延尊聽到李瑾語說:“他們是從京都來的吧,那個少年應該是個軍人?!?p> 呼延尊挑眉,自己知道那些人的來處,不奇怪,但是一個十四歲的農村女孩,可以知曉那么多,僅從哪些穿著說話,動作等,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來處,那么你呢?為什么我也看不出來你呢?
“那你又是什么?”淡淡的話語從茶香和檀香迷霧中輕聲傳出,但是已經走出去的人,卻沒有聽見那聲喃喃的問話。
李瑾語以為那個少年已經走了,當出門之后,就看見那個少年正站在門口,依然是那棵樹,他正抵著那棵樹手里玩弄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
看到李瑾語出來之后,站直了身子,將打火機攛進口袋里,李瑾語挑眉,現(xiàn)在她可以確定這個少年應該等的是自己。
微微皺了皺眉,李瑾語站在門口沒有在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