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水輕輕搖搖頭,伸手握著舒心的手:“家你記得嗎?”
舒心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候,點(diǎn)門口沖進(jìn)來三人。
女的老太太,滿頭白發(fā),膚色雪白,高貴典雅。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老太太,保養(yǎng)的及其好。
一個年輕一些的婦人,她一身軍祿色的工裝,短發(fā)齊耳,小麥膚色沒有任何化妝品的痕跡,英姿颯爽。
男人高大挺拔,一身休閑的衣服透出正直剛毅凌厲的氣勢,一臉的不拘言笑,像個軍人。
“心心,我的小心肝啊,你認(rèn)識人了???”老太太一上來抓著舒心的胳膊上下的打量著舒心,發(fā)現(xiàn)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我是外婆啊,認(rèn)識嗎?”
“外婆!”舒心回應(yīng)到。
“我是舅舅??!”高毅伸出手指在舒心眼前晃晃。
舒心迷茫的眼神略過高毅一把抱著傅云水的胳膊:“姐姐!”
之后就不撒手。
眼神再次恢復(fù)呆滯。
“小心心,我是舅媽,認(rèn)識嗎?”齊蕊小心翼翼的問道,仿佛聲音大了能嚇著舒心。
舒心呆滯的眼神流過一絲光,小聲的喊道:“舅舅,舅媽!”然后小臉靠在傅云水的胳膊上,像是久別的親人,及其的依賴。
傅云水看著胳膊上的舒心,輕輕的摸摸她的腦袋:“乖!”
齊蕊收回手,眼里蒙上一層水霧,這孩子自從病了之后第一次開口喊舅媽。
老太太眼淚啪啪的掉,看著傅云水,良久才說出話來:“姑娘,這孩子情況有希望嗎?”
傅云水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含淚笑著。
“傅小姐,你好,我是高毅,舒心的舅舅,她父母在她八歲那年沒了,她現(xiàn)在和我們生活,她這情況治愈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高毅緊張的搓手,那動作配上凌厲的氣勢,有些滑稽。
“高先生您好,舒心沒有什么問題,需要時間恢復(fù),她手指甲上面的東西莫要讓任何人涂掉或者剪掉。不要讓她接觸外面的人,或許一個月,或許兩個月就能恢復(fù),或許更久一些。如果兩個月沒有恢復(fù),你就帶她來找我!”傅云水說道。
“只要能恢復(fù)就好!”高毅伸出手。
舒心抱著傅云水的胳膊身體往后退一步,明顯是抗拒高毅的手。
“表妹不愿意回去,我就陪表妹住在云水家里,放心,我一定會配合云水照顧好表妹?!蹦獘蓩缮锨皳ё「翟扑硗庖恢桓觳?,輕輕的搖晃著:“可不可以???我媽后天回來,想請你吃飯呢!你這兩天收留一下我唄?”
看著左右胳膊上的掛件,傅云水很為難說道:“不是我不讓你們你們跟我住,只是我最近有很多麻煩,你沒有看到我都配上保鏢了。跟我住,我沒有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p> 傅云水這話是真的。
“你是不是若上麻煩了?什么人敢對你出手?你不應(yīng)該有撒豆成兵?符文招鬼來對付人家的嗎?”莫嬌嬌咋呼道。
“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傅云水輕笑道。
“不知道傅小姐能不能和我說下,或許能幫上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忙。”高健說道。
“對對,我兒子,媳婦還是有點(diǎn)小能力的!”老太太一個勁兒的點(diǎn)頭。寶貝疙瘩病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給看的。
幫人可不就是幫自己。
高健第一次見面,舒心又是這種情況,傅云水并不想拖太多人進(jìn)局。
雖然她自己就是被霍家和秦家拖進(jìn)局的,又或許,這就是命!為什么偏偏秦似海很少出門,確能認(rèn)識劉駿飛。
劉駿飛恰巧又是霍家的員工。
她偏偏就有這樣的天賦!
天意如此!
“乖,你回家,姐姐這邊真的不安全!我自己都未必能保護(hù)好自己,萬一你跟隨我一起被人害了去我如何向你親人交代?我也賠不起!”傅云水摸摸舒心的腦袋。
“不要,不要走,要姐姐!”舒心呆滯的雙眼開始泛紅,情緒激動,雙手死死的掐著傅云水的胳膊,像是發(fā)瘋的節(jié)奏。
“好好,不走,不走!心心和姐姐在一起!”老太太輕輕的撫摸著舒心的后背,企圖安撫舒心的狂躁。
舒心的手指甲掐入傅云水的胳膊肉中,血頓時溢出。沒有一滴滴落,全部被舒心吸收。
傅云水的血和普通人的血不一樣,得她血者最后的下場就是成為她的屬下。這些人必須聽她的命令,還是那種不能反抗的聽。
除非,傅云水不讓你做什么,你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身體。
舒心這樣的弱雞,當(dāng)手下一點(diǎn)兒用處都沒有,傅云水可是瞧不上的。
可眼下這血都被舒心的指甲蓋上面的符文吸收,然后......傅云水就看見,符文從舒心的指甲到手背上,然后胳膊上,然后脖子到身體長滿符文。
那個迷霧中的舒心眼里有了神采,一片迷霧逐漸消散,一片寧靜清明。
“對不起,姐姐,我弄疼你了!”舒心回來了。她放開手,手指上還有血跡。
這是傅云水的。
“你做了什么?”傅娟擼起傅云水的袖子,十個血淋淋的手指甲印子深深的掐入肉中。
老太太看到傅云水胳膊上的血窟窿,嚇得都忘記自己心肝寶貝會說完整的一句話,她哆嗦著說道:“快快,去醫(yī)院,健兒,快送小姑娘去醫(yī)院?!?p>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舒心一邊道歉一邊掉淚,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去撫摸傅云水的胳膊,猛然看到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的在看另外一只手。
這是一雙大人的手。
她......
“爸爸?媽媽?嗚嗚......”舒心雙手捂臉,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你將咱家云水胳膊弄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哭!”傅娟將傅云水拉過來坐在旁邊,自己翻箱倒柜的找出云南白藥倒在傷口上,然后又用白色紗布將傅云水的傷口胳膊包扎好。
“你啊,就這么一聲不坑的讓人摳,你看看等會叔叔不數(shù)落你!”
傅娟忍不住的數(shù)落傅云水。
傅云水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舒心,這丫頭好像好了,她力氣倒是不小,就是這樣?jì)傻蔚蔚墓媚锍蔀樽约旱氖窒?,打架不行,是個拖累。
唉!
心累??!
傅云水看著舒心,皺眉。
傅娟以為傅云水生氣小聲的說道:“算了,和病人說不清楚!”
那邊,老太太,高健,莫嬌嬌,齊蕊都圍著舒心。
他們心念念的人兒終于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