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這不,到個路口,前面兩臺車剛一拐彎消失進視野,前方就傳來一陣乒乓的碰撞和叫罵聲。
“小心車。”趙子昂趕緊拍了一下前座老白的肩膀,老白應聲領會,一拐進路口,就發(fā)現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小群喪尸擁擠在路口,陸剛峰開頭車本想直接仗著加裝鐵板殺出一條血路,可這回卻是倒了霉,一個小學生喪尸被撞倒,直接卷進了前車輪里面,頓時就絞的肢體橫飛,可是殘骸也卡進了車輪里,直接失控向路邊撞去。
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陸剛峰所在的前車直接撞向路邊的電線桿,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加裝鐵板的車頭擠壓變形冒起了白煙,那根電線桿也是發(fā)出‘吱吱’的聲響,伴隨著‘嘣嘣’電線扯斷的聲音倒向路中央。后面的貨車剛一個擺輪堪堪擦過前車后屁股沒有追尾,下一秒就發(fā)現頭頂倒下來的電線桿,又是一個猛打輪,貨車徹底失控,朝大街另一邊墻上撞了過去。
“我X!”司機大罵了一聲,生死攸關之際,憑著本能全力反打方向盤想要救車,帶著慣性直接像電影里‘刀片超車’那樣抬起兩輪,斜著車身貼進墻上,只聽一陣‘呲呲’鐵皮摩擦墻壁的聲音,貨車往前溜了十幾米的距離,直擠的墻上邊崩起一條長長的碎磚瓦痕,最后差不多四十度多點的角度倒在一輛越野車頂,靠在墻上,還真讓司機給救了回來。
“我X!”自過百余,其實也就轉瞬之間,后車四人看著眼前突然發(fā)生的狀況,引得段滄浚也是來了一聲同款國罵。
“咋...咋辦?”華大夫六神無主。
“峰哥!”老白拉起手剎,拎著武器就推門沖了過去,段滄浚也是大叫著跟在身后。醫(yī)生下車剛要跟上,卻被趙子昂拉到了身后。
“別離開我身邊?!钡鹬鵁煭h(huán)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趙子昂從腰間拿出錘子,計算著四周喪尸的數量,里外也有五十上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的任務只是保護醫(yī)生,自己的目標則是拿到藥品救人,現在遇到意外險情,心里正在權衡局勢。
戰(zhàn)斗還是逃跑?趙子昂心里正拿著主意,眼光瞄向街角,已經開始預備起逃跑路線了。
“砰!”前車副駕的門被踹開,陸剛峰‘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腦袋上滿臉是血,伸手捂著額頭,單手單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狠命睜起一雙通紅的大眼睛,不知是充血還是被鮮血染紅,努力保持清明的喊道:
“都有沒有事?!”搖擺顫抖還沒清醒狀況,老白不顧四周的險情,跑到身邊扶著他伸手胡亂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
“峰哥,咋樣?能動嗎???”話一說完,只見陸剛峰雙眼一瞪,從背后掏出了手槍瞄向老白,老白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緊。
“峰...”
“砰?。?!”
一聲巨響,子彈從他腦袋旁邊射去,擊中一頭喪尸。
“戒備!小心喪尸?。?!”陸剛峰喊完,第一時間抹了一下臉上的鮮血,眨了眨眼睛掃視四周的狀況。
槍聲響完,又是幾聲悶響,頭車里另外三人七扭八歪的打開車門爬了出來,其中賈槊也是半邊臉被鮮血染紅,好像撞到了眉角,頭上還沾著玻璃碴子,捂著腦袋握著武器像那醉漢一般晃晃悠悠的攀著車前的引擎蓋站起。他沒有陸剛峰曾經當兵時對于傷痛的忍耐力,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半是叫罵半是埋怨的喊著:
“哎呦我X了!真是X你X了!我他X的就說去警局找槍!這XX的破J8藥這趟就不該來!”
“你XX的BB你X啊小碩子!快XX的去貨車那救人!老白快去整兩輛車!”陸剛峰也是疼出了三分火氣,痛罵了賈槊一句,拉著人就往貨車那里殺了過去。
裝藥的那輛貨車里,大部分戰(zhàn)斗人員都擠進貨車車廂之中,在那藥店尋的藥品因為醫(yī)生害怕只尋了一半,也就小二十箱藥品,沒占太多的空間,這下貨車一趴窩在墻邊,一幫人打開箱門像老母雞下蛋一般嘰里咕嚕的就跳了出來,正趕上陸剛峰趕到,三言兩語歸攏部隊,跟身邊的喪尸戰(zhàn)在一起。
再說那老白,直接走到身邊最近的一輛小面包前,掏出錘子一揮就砸碎了玻璃,也不管‘嘀隆嘀隆’刺耳的報警聲,拔開車鎖坐進駕駛座直接伸手把邁路表底下掏開,扯出一捆電線從兜里掏出各種看不懂的工具就開始操作起來,沒兩分鐘的功夫,只聽‘轟隆’一聲,汽車被非正常途徑點著火。老白跳出車來,掃了眼四周,又朝一輛小巴沖去,故技重施。
趙子昂看著老白的手藝,不由得眼角一挑,心中略微思索一下,才發(fā)現自己這輛車上的小隊三人,原來都是屬于技術型人才。華大夫是醫(yī)生,段滄浚是擅長撬開門鎖,老白則是擅長汽修這一方面的技能。
這三種類技能,有一說一,在末世里對于普通人都是非常有用的存在,不過趙子昂現在的能力,目前不是那種對于交通工具非常依賴,所以對于老白的技能,不像對段滄浚那樣感興趣。
一幫人左劈右砍,跟喪尸纏斗起來,不一會只見一頭喪尸趁賈槊不注意朝他身上撲來,直往脖頸咬去,眼看就要咬到,一個青年一把將他推了過去,自己則被僵尸狠狠的咬住胳膊。
“碩哥小心!啊!”
“浩南!”賈槊焦急一喊,揮手解決掉僵尸,但是看著青年手臂上一排清晰的黑色牙印,臉上不由得青筋暴起。
“兄弟!你...你被咬了!”那名叫浩南的青年,臉上不禁露出害怕的神色,隨后又是一臉的決絕。
“碩哥,我好疼!我怕!......”賈槊聽完,臉上上半面眉頭緊皺面露哀色,下半面卻是牙花緊咬,流著眼淚的怒罵了一聲。
“XX的?。?!我真是X你個X?。。。。。?!”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把砍刀,那臉色像是自己剖腹的覺悟一般,狠命一揮將那個青年的手臂剁了下來,頓時一只殘手飛了出去,腥紅的血液濺了賈槊一臉。
“??!~!??!”青年滲人的慘叫了一聲,賈槊狠命將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條,往那傷口的橫截面上一懟,痛的那青年又是一聲滲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