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藝妍只感覺腰間一陣刺痛,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趙子昂另一只手就直接把蟲玉摁到了她的傷口處,嚇得她直接開口就要尖叫,被趙子昂馬上死死的捂住。
“嗚嗚,救命啊,嗚嗚......?......”鐵藝妍掙扎了一會兒,突然閉嘴一動不動,只見趙子昂捂著她流血的后腰處,在那指縫之間,閃出了一陣紫光。
“啊?。?!”
一聲嘹亮的叫喊,似蛐似蟬!全然不似人類發(fā)出來的聲音,從鐵藝妍的喉嚨里響起。幸好趙子昂馬上捂著她的嘴巴,這才掩住了聲響。
一秒
兩秒
三秒
鐵藝妍翻著白眼昏了過去,一動不動。
“嗬...”只見趙子昂緩緩的松開捂著他的手掌,激烈的動作讓本就虛弱的他頭上冒出了冷汗,渾身赤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屋外的皇甫曇聽見異響,忙焦急的喊道:
“趙臟!什么動靜!發(fā)生什么事了?”趙子昂忙大聲回道:
“不要管!別進來!看住外面!”
“好!你快點,外面越來越亂了!”皇甫曇回道,他現(xiàn)在也無暇好奇里面的狀況。透過門窗看向樓下,只見底下已經(jīng)亂做了一團,除了雷逐虎事不關(guān)己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其他所有人全都起身朝門外跑了過去,外面已經(jīng)零星響起了幾聲槍響,嚇得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緊緊的握住手槍才能得到安全感。
“成功了,尸毒已經(jīng)被壓制住了?!瘪権戠骺聪蜩F藝妍的腰間,那蛛網(wǎng)般延伸的青黑色血管已經(jīng)慢慢消退,恢復(fù)成平常的模樣。趙子昂則是赤條條的站起身,氣喘吁吁的伸手虛空抓向鐵藝妍,嘴里隱隱發(fā)出一股人類聽不見的次聲波,惹得駱貞琪忙說道:
“子昂!你想干什么?!”
“喚醒她,現(xiàn)在事情只完成了一半,不能讓她昏迷,必須醒過來,下去讓那幫人看見,這里的困境才能解決?!壁w子昂低語的解釋道。
“別!千萬不要!”駱貞琪臉上露出一絲驚慌,沖他說道。
“為什么?”趙子昂反問。
“我..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記憶還不完整,只是我的本能告訴我,你現(xiàn)在一定不要喚醒她,要不然會有特別可怕的事情發(fā)生?!?p> “...她不醒,外面現(xiàn)在就要殺起來,管不了那么多了?!?p> 趙子昂一邊說著,一邊喉嚨不停的震顫,發(fā)出聲波。只見昏迷的鐵藝妍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以詭異的角度扭了幾下,隨后猛地睜開雙眼,已經(jīng)變成一副不似人類一般的昆蟲復(fù)瞳,就聽趙子昂冷冷的開口命令道:
“起來,清醒?!?p> 鐵藝妍聽完沒有說完,一歪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眨著一雙復(fù)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后低頭環(huán)視四周,順手抄起桌子上的鐵筷子,直接就朝趙子昂的脖頸刺了過去,那速度快的不像人類能做到的。
趙子昂見她的舉動也是一驚,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掌一擋,直接被鐵筷子扎穿!劇烈的疼痛從他的掌心處傳來,嚇得他脫口而出的叫喊道,不時摻雜著聽不懂的詞語。
“跪下!嗡嗡!跪下!”中間不似人類的喊聲是體內(nèi)蟲玉的語言,概念類似于‘臣服’。鐵藝妍聽到,瞪著一雙復(fù)眼,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神情,手里的動作卻是越來越用力,趙子昂感覺馬上就要扎破他的皮膚。
“我想起來啦!你現(xiàn)在失去了能力,本體很虛弱,強行激活能力的話,身邊不能有子分身的攜帶者,否則他們會下意識的想要消滅你,強行取而代之。”駱貞琪開口說道,她此時正死死的摟著鐵藝妍的腰,想把鐵藝妍拉開,可那拽動的身影根本沒有撼動分毫。
趙子昂此時正忍痛死死抵著,聽完不禁破口大罵道:
“那你XX的不早說!”
“臭子昂!人家現(xiàn)在不完整,很多記憶不發(fā)生根本就記不起來!你干嘛賴我呀!”駱貞琪委屈的說著,手里更使勁的拉著鐵藝妍,也知道沒有效果。趙子昂本就虛弱,根本無法長時間抵抗,忙歇斯底里的開口求救道:
“皇甫!快XX的過來!別管外面了?!?p> “???!咋的?我來了......臥槽!什么情況?”
皇甫曇聽趙子昂在里面一反常態(tài)的叫喊著,忙掀開簾子,一進來就看見趙子昂像一個BT一樣赤身裸體,而鐵藝妍則壓在他的身上握著武器想要捅穿他的脖子。這場景怎么看怎么感覺趙子昂像是那個施暴的混蛋,弄得皇甫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XX的!趕緊過來幫我!沒看人救過來了嗎!”趙子昂見皇甫曇呆愣在原地,氣的破口大罵?;矢衣犅勔彩欠磻?yīng)過來,趕緊沖上前去,跟駱貞琪的身影重疊,抱著她的腰想要把她拽開,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感覺竟是絲毫未動,急的開口回道:
“趙臟,拉不動啊......臥槽!你的眼睛?”方才離遠了看不清楚,到近前皇甫曇才看見趙子昂的左眼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妖艷的全然不似人類的昆蟲般的復(fù)瞳,嚇得差點松手。
“快踹她的膝蓋!讓她跪下!”趙子昂此時哪管他心里怎么想,忙開口命令道。
“哦!”皇甫曇見狀連忙狠命踹向鐵藝妍的關(guān)節(jié)處,感覺就像踹到兩根鋼管,索性幾下還是成功讓鐵藝妍雙膝跪地。就見趙子昂伸手摁住鐵藝妍的額頭,張嘴不停吟唱著什么,皇甫曇也聽不見聲響,半晌就見鐵藝妍閉上雙眼,漸漸安靜下來,不一會再次睜開雙眼,已經(jīng)變回人類的瞳孔模樣,看著身旁兩個累的坐倒在身邊的男人,滿臉疑惑的問道:
“嗯?...發(fā)生什么了?我怎么跪在地上?...哎呀!你咋光著?。 辫F藝妍好似全然忘了之前發(fā)生的事,害羞的捂住眼睛?;矢乙姞钜灿X得有傷風(fēng)化,趕緊隨手抄起衣服披在他身上。趙子昂哪在乎這些,自顧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屋外走去,嘴里說道:
“鐵藝妍,我已經(jīng)你的身體治好了!你現(xiàn)在就跟我出去,一會兒看見誰都不要說漏嘴了,就說你從來沒被喪尸抓傷過,就是得了普通的風(fēng)寒,聽見沒有!”
“???木頭你什么意思?我被喪尸感染讓你治好了嗎?真的嗎?”鐵藝妍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惹得另一幫的皇甫曇開口抱怨道:
“妍丫頭,來不及解釋了,趕緊下去吧,外面都快打起來了!”
此時樓下,伴隨著一聲踹門的巨響,就見鐵文閣一只手流著鮮血,正被李望天的走左手狠狠鎖住,右手拿槍頂著腦門走了進來,身旁還有雙手背在身后的蘭姐和后面的一眾士兵。車間里面的一幫人頓時如臨大敵,忙沖到門口舉起槍對峙著,可誰都不敢開腔。
鐵文閣犯了一個錯誤,自古下級對上級造反的話,一定不要讓手下有跟上級見面直接打嘴炮的機會,聊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策反。鐵文閣就是越嘮身后的手下越心虛,最后一個分身被李望天開槍繳了械,讓形勢一瞬間急轉(zhuǎn)直下。
“全都XX的把槍給老子放下!”李望天槍口死死頂住鐵文閣的腦門,沖對面說道。
“鐵叔!”
“鐵頭!”
車間組的人端著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就聽蘭姐忙開口喊道:
“都別緊張,把槍放下,...弘偉,你好哥們兒現(xiàn)在還在墻上站崗呢。阿華,娜娜澆給菜地澆完水已經(jīng)睡了。小高,你老叔看你腳最近受了傷,讓我給你瓶云南白藥。。。。。。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徒增流血,有什么事情好好說,誰有什么閃失,那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啊!”
眾人聽完,嘴里還是不停說著放了鐵組長的話,可有一半人的槍口卻是已經(jīng)緩緩垂了下去,另一半攝于對面人多勢眾,也不敢亂動。鐵文閣見狀,絕望的閉上雙眼,心中哀嚎道。
嗚呼,大事去矣!
“這就對了,大家都把槍放下,我來這里只是想確認一些情況,只抓鐵藝妍一個人,到底有什么誤會,看見她自然就知道了?!?p> 見車間里的人全都默不作聲,蘭姐知道事成,扭頭給了個眼神,就見一隊士兵沖著閣樓就沖了過來。
“草,老鐵頭這帶的都一幫什么狗籃子......”從他們一進來,雷逐虎就旁觀著事情的發(fā)展,見車間里的人都沒有抵抗,輕蔑的一撇嘴,看著桌上的那條煙和那把手槍,緩緩的說道:
“一幫廢物,跟老四賭鬼他們比差遠了,一點事兒都JB扛不??!”
說著,就見雷逐虎拿起桌上的那條小雪茄,拆開包裝從里面拿出一根點上,悠悠的抽了一口,一臉享受的嘀咕道:
“嗯,夠勁兒,不是假貨?!闭f著拿起一旁的手槍,卸下彈匣檢查了一下彈藥,隨后再次推進手槍里,一拉槍膛,叼著煙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舉起胳膊沖那隊士兵之指了指,說道:
“喂!停下,再往前走一步,打死你們?!?p> 雷逐虎話剛說完,閣樓的門被推開,趙子昂和皇甫曇一左一右的扶著鐵藝妍的肩膀,走了出來。
“閨女!”
鐵文閣驚訝的叫道,眾人也隨著他的一聲驚呼,將目光投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