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持續(xù)了大約三個小時,索性鬧出的動靜沒有引來尸群。
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基地里的人按兵不動,沒出來打探消息,待天一亮,自然會知道誰是勝利者。
早上七點鐘,所有躲著觀望的隊員都派人到廣場上,太陽照在旗桿,地上一片破敗,全是戰(zhàn)斗的痕跡,稀疏的躺著幾具還沒涼透的尸體,被人拖到講臺下排放整齊,看著打掃戰(zhàn)場的那幾人,大家都明白:
李望天贏了。
聽到鐵文閣帶來的消息,車間組的隊員們知道蘭姐到了,心里五味雜談。
皇甫曇倒是喚來趙子昂和雷逐虎,跟他們說:他思考一夜有個想法,如果李望天贏了的話,我們可以對外以大虎為首,趁勢跟他談一談,就說大虎想帶幾個人離開,他一定會答應。
“為什么?”雷逐虎疑惑問道。
“李望天為人跋扈,能力不足,好享樂,但喜蠅營狗茍,不甘屈于人下。這種人不會在乎基地前途的,他只會想方設法的排除異己......今日蘭姐一倒,他現(xiàn)在一定把槍口對準大虎,只要大虎不在,他就是基地里真正的老大。”雷逐虎聽完,不屑的罵道:
“哼,我怕他?一個紈绔敗家子兒,一只手就能捏死他?!被矢衣犕辏χf道:
“大虎,當然知道你厲害。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正好趁李望天虛弱,順勢跟他談談,他肯定會很樂意的,到時候我們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這里?!?p> “嗯,這樣最好,派誰去?!壁w子昂問道。
“自然是老夫親自去談,你們等我消息即可?!?p> 皇甫曇說完,故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捋了捋下巴只剩的半邊胡子,背著雙手就走出車間。
他這一去,過了得有一個多小時才回來,跟趙子昂說談的不錯,李望天巴不得大虎趕緊離開,不過聽到鐵文閣也要走,有點不樂意,在皇甫曇的游說下最后還是同意了。不過他有個條件,就是這些人不能馬上走,所有人必須去廣場,聽他說完話才可以離開。
“擦,聽他說個屁啊,跟咱們都沒關(guān)系了?!崩字鸹⒈г沟馈?p> “他需要我們的態(tài)度,在所有人面前審判蘭姐,然后看著我們離開,才能鞏固他在基地里的地位?!?p> “無所謂,能光明正大的離開,就是好的結(jié)果?!壁w子昂一聳肩,讓鐵文閣把車間組的武器,物資,食物全都裝上車,所有人檢查一下裝備,待事情結(jié)束,就馬上離開這里。
九點左右,李望天派人讓基地里的所有幸存者在廣場集合。
這回這些人不再看熱鬧一般湊到臺前了,因為臺前已經(jīng)擺滿了幾十具尸體,面目駭人死狀各異。反倒是趙子昂一行人,在雷逐虎的帶領(lǐng)下,全副武裝站在尸體面前,一點都沒害怕。雷逐虎甚至還仔細貫徹著尸體身上的彈孔,跟李望天討論著哪個傷口打的最準。李望天也在臺上煞有其事跟他講述著昨晚戰(zhàn)斗的經(jīng)過,分不清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吹牛,兩人就這么一唱一和,然后哈哈大笑,看著一點不像敵人。
二人正聊著,兩名手下押著蘭姐走了上來,此時的她被繩子背捆住雙手,頭發(fā)雜亂,臉和衣服落魄不堪,沾滿塵土,不過身上沒有傷口。她被押著跪到李望天身邊,低頭看向看臺地下一排排的尸體,不禁雙眼濕潤,沖李望天怨恨的說道:
“李望天,今天你不殺了我,以后我一定要把你和你的手下碎尸萬段!”李望天聽完,哈哈一笑,從懷里掏出根雪茄悠悠點上,伸手輕挑的刮了下她的小臉蛋兒說道:
“別急,正有此意,還沒告訴你,大虎要帶著鐵文閣他們離開這里,這可是了我心頭一樁大事啊!你說說,殺了你,再送走大虎,這里以后誰說了算呢?哈哈!”蘭姐聽他說完,臉色一驚,隨后隱隱生出一份絕望。
完了,我的基地,我的事業(yè)!我辛苦奮斗的一切。
三天前,在這個地方,蘭姐在臺上講話,意氣風發(fā),又在一晚的時間跌落谷底,淪為階下囚。
這一刻,蘭姐腦海中突然想起,很久前,自己也跟李望天站在這里,慷慨激昂的斗倒了雷逐虎,接過基地頭領(lǐng)的位置......
快,太快了。
權(quán)力浮沉,過眼云煙。
現(xiàn)在,自己是那個失敗者了......
李望天寒暄完站在臺上,像蘭姐三天前那般,像素復刻級的一招手,一個手下給他送來喇叭,就見他拍了拍聚在面前,大聲宣布著:
“嗡...喂喂!那個,大家都看到了,我現(xiàn)在站在這里,她跪在地上,臺下躺了一排,你們都能明白?,F(xiàn)在!我宣布這個基地,由我接手了!你們誰有意見,可以馬上說出來!都可以商量!我李望天不是那種獨裁的人!”
話一說完,整個廣場寂靜無聲,廣場上一排排的尸體還沒干,誰都知道李望天說的都是屁話。
“好,沒人說話,那就是都默認了。我可以向大家保證,以后你們的職位和分配都不變,之前什么樣現(xiàn)在就什么樣,一切照舊,沒有任何影響,好不好?!碑斎凰睦锵氲目隙ㄊ窍确€(wěn)住局面,以后要改什么,想吃想喝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李望天見無人吱聲很是滿意,知道場面話說完就該立威了,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就見又有兩個手下押著覃歡歡走了上來,她的身上就很糟了,蓬頭垢面全是血污,渾身有好幾處傷口,看上去眼角嘴角青紫一片,受傷不輕。
李望天走到覃歡歡身邊,舉起喇叭說道:
“小辣椒,這是你最后的機會啊,現(xiàn)在向我求饒認錯,我可以留你一命?!瘪麣g歡聽完,先是撇嘴一笑,然后一字一頓的清晰開口:
“李望天,我艸你媽!”
“哈!”
李望天聽完怒極反笑,點了點頭放下喇叭,喚人遞來根棒球棍,舉過頭頂朝她的身上就是一陣死砸!砸的覃歡歡蜷縮著身體,整個廣場都是她凄厲的慘叫聲,廣場上的隊員們聽到,都嚇得不成樣子。
鐵文閣見狀皺眉,撇過頭去,臉上露出一絲不忍;鐵藝妍握緊小拳頭都要掐到肉里,想沖上去卻被父親攔??;雷逐虎饒有興致的看著,不時拍手喝彩,依舊是那般幸災樂禍;皇甫曇和趙子昂則是面無表情,雙雙點上香煙默默吐霧,就像社會上兩名麻木的旁觀者。
“幺妹兒!”
“咳咳!”
蘭姐痛苦的喊道,可什么都改變不了,只能眼見覃歡歡被打的口吐鮮血,慢慢攤開身體無法反抗......
“呼,呼!”半晌,李望天掄爽,直起腰喘著粗氣,看著奄奄一息的覃歡歡,把棒球棍隨手一扔,拿起喇叭沖臺下笑著喊道:
“我強調(diào)一下!這個不是公事啊,單純就是咱倆的私人恩怨!哈哈,大家不要害怕?!闭f完,李望天順了順氣,做了個抓領(lǐng)口的動作,指著趙子昂他們說的:
“哦對了,大虎,你不是要離開這里嗎,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边@突然的消息驚得眾人嘩然,視角全都望向廣場前的趙子昂一行。
雷逐虎聽完,嘴角一彎沒有說話;趙子昂和皇甫曇聽完默契的彈飛香煙,扭頭就走;鐵藝妍撅著個小嘴杵在原地,被鐵文閣生拉硬拽的拉走;大虎和剩下的人也都跟著二人的步伐,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趙子昂的心里可一直記著,之前行動時,蘭姐命令自己上前送死,要不是自己運氣好,早被變異喪尸劃破喉嚨,所以他的心里毫無波瀾,對于二人的爭斗也毫無興趣。
廣場的眾人望著雷逐虎的背影,心里這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這個基地,李望天真要一手遮天了。李望天看著他們心里也是松了口氣,放下喇叭,從后腰掏出手槍,低頭沖蘭姐問道:
“好了,死之前你有什么遺言嗎?說來聽聽?!碧m姐聽完,看了眼講臺下的尸體,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覃歡歡,沖李望天輕蔑的切了一聲,緩緩閉上了雙眼。
“嘶!姓糜的,你這么玩就沒有意思了吧?!你得求饒啊。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接管基地以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對我這個高傲的態(tài)度。我李望天哪里比不上你?你憑什么瞧不起我?!”
李望天越說越氣,直接一揮手沖押著她的兩名手下命令道:
“來,把她衣服給我撕了!”
“是,天哥!”兩名手下聽完,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y蕩的笑容。上下其手的抓住她的衣服就開始撕扯起來,配合著蘭姐屈辱的慘叫,力道之大,沒幾下就給上半身扒了個精光,露出胸前一波起伏的春色。
“??!~”蘭姐含著腰,不停的想要擋住自己的胸口,可低估了自己平日里的深藏不漏,掩的住山谷,卻掩不住山峰。李望天邪魅一笑,命令手下將蘭姐的掰直,讓她的身體展露在眾人面前。
李望天望著蘭姐的身姿,心里少見的沒有生出太多邪念,大部分則是歡愉的滿足感。
看著她在臺上悲憤絕望的雙眼,李望天知道,現(xiàn)在他就是這里的頭兒了!
畢竟,對前朝的極度污蔑,是當朝者必做的事情,這是權(quán)力游戲的規(guī)則。
“我X!哈哈,樂子大了!”雷逐虎驚叫一聲,回頭瞇起眼睛眺望,狠狠的一飽眼福。隊里的男人們?nèi)蓟仡^看起了熱鬧,一時挪不動腿。隊里的女人像鐵藝妍這些,則是羞憤的尖叫,忍不住脫口大罵李望天的卑劣行徑,一時熱鬧非凡。
“唉,成王敗寇啊。”皇甫曇見此春景,倒是沒生出邪念,只是嘆息的搖了搖頭。
可我們的趙子昂,此時望著遠處看臺上的蘭姐,死死的瞪大雙眼,仿佛眼珠都要蹦了出來,像發(fā)情了一般呼吸急促,不停喘著粗氣。
趙子昂的雙眼,此時看見的,不是蘭姐的胸脯。
而是她一身緊致的小麥色的皮膚,那修長的脖頸之上,
甩出的一塊,用紅色細繩,掛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