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晚安吻
黛洛站在原地,不是被柳巖嚇到了,而是真的很好奇,在老媽跟老婆之間身為夾板的男人是如何選擇的。
這個問題貌似困擾了眾多男士很久!
哇,看熱鬧。
黛洛眼光爍爍強忍著不笑場以免遭到某人報復(fù),可——路博弈轉(zhuǎn)頭看著她,眼中閃過疑惑更多的是警告。
黛洛沒打算掩飾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
“加油哦?!摈炻鍥]心沒肺的笑了笑,“我去樓上等候消息順便收拾一下房間?!闭f完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柳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黛洛哼著小曲離去氣得半死,“路博弈,你真是太讓媽媽失望了,憑你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弄這么個女人回來想氣死我嗎?”
路博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季媽媽跟張叔,兩人都很識時務(wù)的忙去了。
“媽,您這是做什么?我是您的兒子,洛洛是您兒子愛的女人,您這樣不是難為我嗎?”
“你不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怎么會難為你呢?這還不是你自己找的?路博弈,媽今天把話撂這兒,你是選媽還是選那個女人吧?”
“兩個都不能失去。”
“娶了媳婦忘了娘。”柳巖冷哼一聲,起身就朝外面走去,“既然你舍不得那個女人,那我們母子的緣分也就到這里了?!?p> 路博弈臉色變了變,“媽,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你說我不可理喻?”柳巖氣得渾身顫抖,眼眶瞬間紅了。
“這周末我會帶洛洛去看姥姥。”路博弈看著柳巖,“我去問問姥姥對洛洛可還滿意?如果姥姥也跟您一樣堅持讓我放棄,我會放棄的。”
柳巖頓時收斂了。
“你姥姥年紀(jì)大了,哪有精力折騰這些閑事?惹得她生氣傷了身子怎么辦?”
“姥姥是最開明的人?!?p> “你意思是說我不開明?”
“這件事情上您太過一廂情愿,”路博弈直言不諱,“我記得姥姥說過,身為父母就是要看著孩子們幸福,只要是孩子們喜歡的就要無條件的接受?!?p> 柳巖無話可說,她出身江南大家又是唯一的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當(dāng)年她愛上路清弘的時候他只是個剛從軍校畢業(yè)的毛頭小子,什么都沒有,但母親知道了她的心事后連路清弘的面都沒見就默認了她的選擇。
她有一個好媽媽,這么多年來,路博弈兄弟三人也深受老太太影響,做事非常有主見。
最后的結(jié)果是:柳巖獨自離去,但也答應(yīng)幫忙物色新的人選。
至于什么時候換人,就是沒有期限的事情了,不過黛洛覺得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起碼那個季媽媽以后會聰明點。
心情總體來說不錯,黛洛泡了個澡哼著小曲出了浴室就看到路博弈躺在她的床上,拿毛巾的手頓了頓,好心情一掃而光。
“雖然這里是你家,你這不請自入的行為也不太好吧。”
“這叫不拘小節(jié)?!?p> 黛洛真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經(jīng)過了那一晚后還說那樣的話,就太做作了。
“我要休息了?!?p> “恩?!甭凡┺姆b寶雜志隨口應(yīng)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人依然穩(wěn)躺在床上。
這人臉皮簡直比城墻還厚,黛洛翻了個白眼,“我要睡覺了,您請離開?!备纱嘀苯狱c。
“過會兒。”
“……”
這是什么節(jié)奏?路博弈依然霸占著她的床,翻雜志的動作不停,“這么看看,還真跟你說的那樣,會有心動的感覺?!?p> 說到鑒寶,黛洛臉色好看了些,不過想到之前他說的話,心情又恢復(fù)了不佳的狀態(tài)?!敖ㄗh你還是少看點吧,萬一人格扭曲了可不好治療。”
“像我這樣意志堅定擁有崇高信仰的人,絕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p>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扭曲了?!?p> 路博弈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xù)看雜志,“洛洛,你是怎么喜歡上這個行業(yè)的?”
“因為喜歡所以喜歡。”
“理由夠充足的?!甭凡┺牡牡?,“工作還適應(yīng)嗎?”
“托福,很好?!?p> 沉默了片刻,路博弈問道:“對今天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還滿意嗎?”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你要求換人的。”
“……”好像是這么回事,黛洛想了想,“你媽很怕你姥姥嗎?”
“為何你想到的是怕而不是尊敬呢?”
“你媽可是潑婦?!?p> “這么說自己婆婆好像不太合適吧。”路博弈笑笑,并沒有生氣。
黛洛撇嘴,“這個還真不好說。”
“我姥姥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年輕時曾在英國留學(xué),對家庭教育看得很重,當(dāng)然思想也很開通,我們兄弟三人都是她看著長大的,看看我是不是很優(yōu)秀呢?”
“……自戀的人真是隨時隨地都能自戀一把啊?!摈炻灏櫫税櫭碱^,“你人格果然早已扭曲。”
“怎么說?”
“平日里你身上就跟籠罩著一層冰霜似地,跟現(xiàn)在自戀的樣子完全不同,不是人格扭曲是什么?”黛洛用眼神掃視了路博弈一遍。
“由此可見,寶貝還是很關(guān)心老公的?!?p> “……”
黛洛無語,見路博弈沒有離開的打算,便坐到電腦前瀏覽起網(wǎng)頁新聞,是誰說過來著——報復(fù)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他的存在。
路博弈也不打擾她,自顧自的翻看著雜志,神情專注。
黛洛跟董嘉聊天。
“洛洛,告訴我,你是怎么征服男人的?”
“個人魅力?!?p> “就你——跟清水差不多了,還個人魅力?”嗤之以鼻。
“……”
“洛洛,幫我想想怎么征服童樺,你丫最悶騷了,憋一肚子壞水?!?p> “以上內(nèi)容,我可以認為是對我的夸贊嗎?”
“必須的。童樺那小子死活不中我的圈套如何是好?”
“霸王硬上弓吧。”
“他不會那樣做的?!?p> “我說讓你出擊?!?p> “……我是女人應(yīng)該矜持?!?p> “女人?不好說?!?p> “黛洛?!北┡膱D像。
“十點了,我要睡覺了?!?p> “洛洛,為了我們的友情,你就犧牲一次可好?”
“沒得商量?!闭f完下線關(guān)機,動作一氣呵成。
黛洛轉(zhuǎn)頭才看到路博弈正看著她,眼底閃爍的光芒證明他剛才看到了兩人的對話。
“你打算怎么出去?”黛洛微微一笑,抓起一個榔頭棒的玩具拿在手里。
路博弈混不在意,“確定不需要我陪你?!?p> “確定以及肯定?!?p> “好吧,晚安?!甭凡┺钠鹕韽镊炻迳磉吔?jīng)過,“其實我也希望發(fā)生霸王硬上弓的事件。”
黛洛神色微窘,原本不小的客房里,因為多了一個人此刻顯得有些窄小了,尤其是此時的氣氛,總有種隨時都會發(fā)生點什么的感覺。
“我沒有那樣的惡趣味?!?p> “不一定哦,”路博弈意有所指,“真懷念那個夜晚?!?p> 黛洛臉頰瞬間紅了,手中的榔頭棒朝路博弈招呼過去,“路博弈,你真無聊。”
路博弈心情很好的走了,關(guān)門之前輕聲道:“晚安,寶貝。”轉(zhuǎn)身離去。
黛洛微微一愣,忙奔到門邊將門反鎖,手剛觸到門把門再次開了,愣怔間臉頰上便感覺到一絲柔軟清涼的觸覺傳來,伴隨著平緩有力的心跳聲。
“晚安,寶貝?!甭凡┺牡氖种竸澾^她的長發(fā),非常淡定的邁著步子走了。
走廊里,路博弈想起黛洛呆呆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笑容從心底蔓延開來。
翌日,黛洛下樓的時候,路博弈照樣坐在餐桌前等她,見她下來放下手中的雜志,“洛洛,吃早飯了?!?p> 看著路博弈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黛洛腳步沉重,更梳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為什么他做一切的時候是那般的自然,如同魚在水中游,鳥在天上飛一樣,仿佛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可——這正常嗎?
吃完了早飯,路博弈照樣送她到上班的地點,臨行前偷了個香吻。
“下班等你?!甭凡┺牡恼f著,一踩油門車子離去。
黛洛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車子,雙頰飛起一抹紅暈。為什么他總能表現(xiàn)的那般平淡?總覺得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電梯里,與蕭帆再次相遇,黛洛禮貌的問早安后便默默的站在角落里。
對于鉆石王老五級別的蕭帆,她始終抱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態(tài)度,她只是個孤兒,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溫馨的家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生。
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的人生因為路博弈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錯位了。
“工作還適應(yīng)嗎?”蕭帆問道。
“信息量很大,我會努力的?!摈炻逍⌒囊硪淼幕卮?。
“恩。”
蕭帆點點頭也沒再多問,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電梯,剛進辦公室李穎便迎了上來,跟蕭帆打了個招呼后,便拉著黛洛到她的辦公桌前,神秘兮兮的道:“你猜我們昨天收集到什么樣的寶貝了?”
猜?泱泱大國幾千年歷史文化,文物古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竟然讓她猜測?這豈不是比中彩票的機率還低!
“不知道。”黛洛老實的搖搖頭。
李穎笑得更加得意,仿佛早就料到黛洛猜不到。“是一方超大的血如意哦,據(jù)說是商朝傳下來的?!?p> “不會是妖妃之物吧?”
“妖妃?”李穎一愣,隨即笑笑,“你要這么說也是可以的,你先忙,我把資料傳給蕭總看看。”
黛洛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通體散發(fā)著血色的如意赫然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