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不大,沒有酒店,白曉住進了一家賓館,張警官似乎很疼白曉,還為白曉開了個空調(diào)間,所以白曉睡得比昨夜舒服。
早上,白曉還在熟睡中,便聽到有人敲門,艱難地爬起來,赤裸著身子將門打開。美女警察看著睡眼稀松的白曉,道:“小家伙,該起床了?!?p> 白曉心里一急,關好門,穿上衣服再次打開門,讓美女警察進來,道:“姐姐,你先坐,我洗漱好了就來?!?p> 白曉簡單地洗漱了一遍,來到美女警察旁,坐到床上,道:“姐姐,怎么了,這么著急找我?!?p> “面店的老板和乞丐死了,死在面店,食物被人投了毒,”美女警察道。
乞丐死了,白曉不由得心里一驚,脫口而出,道:“姐姐,你確定是他殺,而不是自殺?”
“他為何要自殺?”美女警察道。
白曉揉了揉太陽穴,道:“他與我同一道被帶進警局的,不知道進去之后他說了什么?”
“張隊說你一定會問,所以我將筆錄帶過來了,你看看吧,”美女警察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白曉。
白曉接過筆記本,認真地閱讀著。乞丐交代,自己是個孤兒,上過職業(yè)學院,在城市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厭倦了快節(jié)奏的生活,想回到家種地。
奈何家中的田產(chǎn)被伯父家霸占了去,乞丐生氣,要與伯父打官司,伯父一氣將乞丐逐出家門了。身上無錢,又找不到人幫助,乞丐只得流落街頭。
面店老板心善,雖沒有給他工作,但每天都會給他一些剩飯剩菜,私下里兩人交談甚歡,乞丐口中總是說,將來發(fā)財了,一定會好好報答面店老板的。
那天夜里,乞丐在下水道睡覺,來了一個戴花臉譜的人,那人告訴乞丐,不久之后,鎮(zhèn)上將會來一批外地人,不多,大概十一二個。
這批人來了,會到處找人帶他們進山的,別人一定不敢?guī)В灰蜇ぴ敢鈳н@批人進山,乞丐就會得到一筆十萬塊的報酬。
不過這十萬塊也不好拿,必須得按照花臉譜人說的去做,將外地人帶到猛鬼溝,然后想辦法將外地人丟下。
花臉譜人給了乞丐一張地圖,讓乞丐熟背路線。過了五天,那花臉譜人又來了,找到乞丐,讓乞丐說路線,乞丐說出了路線,花臉譜人很高興,走了。
三天之后,花臉譜人再來,告訴乞丐,明天外地人會來,開始外地人怎么說價,乞丐都不能接,只有等外地人把價格叫到五位數(shù)才接。
翌日,外地人來了,以五千起價,最后直接漲到兩萬,乞丐接下這單,帶著外地人進山。到了猛鬼溝,乞丐找個借口上廁所就跑了。
到了山下,他直奔面店,吃飯喝酒時,被警察找到,帶走之后才知道,外地人死了。
筆錄上,的確可以表明乞丐是他殺,可是為什么這時花臉譜人要殺乞丐,白曉心里想著,一笑,道:“乞丐有所隱瞞,這是他死的原因。他至死都還相信,那十萬的酬勞會進入自己的口袋,可是花臉譜人不相信一個進警局的人?!?p> 美女警察一笑,道:“可以這么說,不過今天我來找你的目的不是讓你做分析的,而是去查案的?!?p> 查案,張警官和美女警察實在高估了白曉,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白曉握緊拳頭,閉上雙眼,心里暗道:“生死只在一念,該如何只能去賭了?!?p> “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姐姐你愿不愿意帶路?”白曉笑著問道。
“帶路?你想去哪里?”美女警察很詫異,問道。
“不知道,走走再說,”白曉笑著走出房間,美女警察緊跟其后。
出了門,發(fā)現(xiàn)街上人來人往,街邊還擺起了小攤,美女警察解釋道:“這里每隔七天,就會有一次大集,我們這里的人稱為趕集,這是百姓會購買生活必需品?!?p> 白曉點點頭,與美女警察在街道上走著,過了水果鋪,進入衣服攤,走過菜市場,狗市,這時只見五六人擺著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些道家書籍,說著占卜算命,驅(qū)邪捉鬼。
白曉一笑,來到一個攤位前,道:“若是算命,得需要給多少錢?”
那算命先生道:“算命定緣,不需要錢,只是這主家菩薩,需要些香火供奉,得封個二十四元紅包?!?p> 白曉一笑,掏出二十四元,算命先生掏出一個紅包,將錢折好,裝入其中,道:“不知小友要看手相,還是看面相?!?p> “手相面相都不看,只想聽你說個故事,”白曉想了想,道。
“我可沒什故事與你說,”算命先生道。
白曉道:“你有,整個小鎮(zhèn)的人都有,只是普通人說的故事,都沒你說得好,我要聽的,是那山里的猛鬼溝。”
算命先生一愣,道:“猛鬼溝乃無人敢進之地,你聽他做什么?”
“我出了錢,你只管說,”白曉道。
算命先生道:“猛鬼溝是大陰之地,可見月升,可曉月落,形成那犀牛望月,又因樹木茂盛,只能吸陰,不能曬日,所以兇險得緊。
此處若藏兇惡,必成厲鬼,開國剿匪時,匪頭子在那被伏,挨了七槍,藏于此處,正是大兇大兇。
山里的荒原,有老瞎子點燈,好人活命;山中的墳崗,有老瞎子引路,好人也可活命。
但不管你是好人壞人,去了猛鬼溝,必然有來無回。”
“故事我很滿意,給你加些茶水錢,”白曉說完,看了一眼美女警察,美女警察掏出十元,交給算命先生。
之后白曉又逛了幾處,來到一個回收古玩的攤鋪,白曉看去,那攤鋪上,擺了些玉鐲古董,大頭銀元,一些老板紙幣和銅板,一時好奇,蹲下去,拿起一塊鬼面銀元,一笑道:“這是何物?”
攤主道:“這是山王令?!?p> “鬼頭令?歷史可沒有這樣的令牌記載,不知這令牌有什么來頭?”白曉問道。
這是一個老人道:“這鬼頭令來頭可大了,他是鎮(zhèn)三山的信物,相傳只有十二枚,聚齊十二枚山王令,可以找到鎮(zhèn)三山的寶藏?!?p> “鎮(zhèn)三山是誰?”白曉又問道。
老人道:“山里的悍匪,說他是匪頭子山大王,不如說他是當時的土皇帝,搶了很多值錢的寶貝。
后來剿匪的隊伍來了,他把十二枚三王令交給十二人,這十二人此后各奔東西,不知所蹤?!?p> 寶藏、探險隊、花臉譜人,白曉一笑,道:“可否將這三王令轉(zhuǎn)賣給我,多少錢我都收?!?p> “打人了,快看,出人命了,”
一時街道上哄亂起來,許多人跑去瞧熱鬧,攤主從白曉手中搶下三王令,道:“你有錢嗎,一個小孩子,趕緊回家去?!?p> 白曉回頭看去,美女警察已經(jīng)沒影了,他只得起身去尋,扒開人群左右不見有人,待人群散開,才發(fā)現(xiàn)美女警察正在人群里勸架。
白曉問路人怎么回事,路人告訴白曉說,方才二人還好好的,只是不知為何,一下子就扭打起來了。
“有人被捅了,有人被捅了,”
街市再次有人大叫,白曉扒開人群,往聲音那頭去,到了古玩攤子前,只見那攤主倒在地上,腹部挨人捅了幾刀,鮮血不盡往下流,形成了一個血泊。
攤主指著遠方,白曉瞧去沒什么異常,再回頭,攤主已經(jīng)閉了眼。白曉伸手去探了一下攤主的鼻息,攤主已經(jīng)斷了氣。
白曉仔細瞧去,發(fā)現(xiàn)攤主是握拳的,伸手將拳頭打開,發(fā)現(xiàn)攤主手里握了一枚戒指。再仔細看看那些古玩,什么都在,唯獨不見了山王令。
“方才讓你賣給我,你為什么不聽呢?”白曉搖搖頭。這時美女警察趕來,看了一眼攤主,正準備去扶,白曉道:“不用了,已經(jīng)死了,兇手不是第一次殺人,出刀看似平平常常,但是刀刀都捅攤主要害,通知攤主的家人,讓他們來認尸吧?!?p> 美女警察道:“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白曉搖搖頭,道:“暫時沒有,等他的家人來了,問問他的家人,祖上可來過小鎮(zhèn),如果沒有,然后控制好在場的人,問問他們這山王令是不是攤主就地收的?!?p> “你們不用問了,老朽從攤主擺攤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這邊,那山王令是他自己拿出來的,其間有兩人來問過他價格,給價都很高,可是他并沒有賣。
當時我就奇怪,這都是陳年舊事了,怎么還有人會重提,當年剿匪的隊伍在山里搜了好幾天,有什么寶貝都搜出來了,哪里還會有什么寶藏哦,”老人走到白曉面前,說道。
白曉好奇,問道:“老人家您怎么會知道得那么詳細?”
老人道:“當年我是民兵隊的一員,主要負責給剿匪隊伍帶路,死了好多人,到現(xiàn)在閉上眼睛,我都還看得見曾經(jīng)勒?!?p> “老人家,感謝您為我們提供那么有用的信息,待會您得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得麻煩您呢,”美女警察笑著走過來,扶了老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