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行駛,副駕上坐著那個中年婦女,后位坐的是兩個醉鬼。路上,中年婦女一直在試探開車的白曉,包括薪資,職位都問了一遍。白曉也不回答她,故意找借口岔開話題。
到了十字路口,白曉故意放慢車速,發(fā)現(xiàn)后車稍微往邊上靠了靠,他已經(jīng)注意那輛車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那車有些變化,他開始警惕起來。笑著問中年婦女道:“姐姐,您是本地人嗎?”
中年婦女道:“我是西陵人?!卑讜缘溃骸澳强烧媲?,我也是西陵的,我是紛陵市的,你呢?”中年婦女道:“那不遠,我是牧陵的,到紛陵北城也就一小時?!?p> 有了契機,白曉和中年婦女拉起了家常,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中年婦女口里說的鬼屋。
鬼屋,外觀可稱得上這名字,貼好的瓷磚都退了色,長期沒人居住,看起來少了一些人氣,與廢樓相差不大。
白曉停好車,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間屋子所在地,還有些偏僻,百米之內(nèi)沒有一間房屋,不過不遠處正在建工業(yè)園,雖然已經(jīng)夜晚,卻還能聽到機器的轟鳴聲。
中年婦女從包里掏出鑰匙,白曉特意看了一眼,然后盯著屋子大門,屋子周圍雜草叢生,還留有許多樹葉,但通往大門的路,卻很干凈。
白曉跟上中年婦女,只見中年婦女將門打開,順手就開了燈。中年婦女將鑰匙交給白曉,又說了自己的電話,道:“你們可以住下,但走的時候記得將鑰匙還我,我就住大槐樹附近,到了那里打我電話就好了?!?p> 中年婦女走出門,白曉說要送她,她卻拒絕了,口里說著,離大槐樹不遠,走幾步路就好。
成美麗和何景熙進屋,立即癱坐在沙發(fā)上,白曉不一樣,他先是伸手摸了摸窗戶,發(fā)現(xiàn)窗臺沒有灰塵,又摸了摸沙發(fā),接著檢查一下門鎖,發(fā)現(xiàn)門鎖是新的,嘴角不由得輕輕斜了一斜。
白曉跑上二樓,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房間能住人,而且房間里一塵不染,高喊道:“兩位姐姐,只有一個房間,你們?nèi)绻簧蟻恚揖拖人铝??!?p> 二人聽后,立即站起來,跑上樓,何景熙走到床前,一個大字躺下,成美麗則扶著白曉的肩膀,將白曉往門口推,口里說道:“弟弟,男孩子要懂得謙讓,而且樓下沙發(fā)軟和,你將就將就?!?p> 白曉搖搖頭,走出房間,到了沙發(fā)前,他順勢躺下,不由得感嘆,“哎!早知道旅途如此,我就帶兩瓶酒了?!?p> 他覺得無聊,鎖好門之后,關(guān)了燈,躺在沙發(fā)上,隨意找了一本小說,看了起來。只看了不到五分鐘,覺得有些困了,將手機放到胸口,竟然睡了去。
白曉無故驚醒,卻不知做了什么夢,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自己不過睡了十分鐘,他捏了捏眼角,走到靈位前,點上三炷香,誠心地拜了三拜,道:“初來貴寶地,荷包慘淡,所以迫不得已住進貴宅,還望家主保佑,助我與朋友遠離危險。”
突然,白曉感覺到耳邊有氣息飄過,而且還有“喝”氣聲,嚇了一跳,快速轉(zhuǎn)過身子。成美麗穿著白色睡衣,她右手拿著毛巾,正擦著剛洗的頭發(fā),哈哈大笑道:“弟弟,虧你還是世界名校畢業(yè),居然信這個子虛烏有的東西?!?p> “姐姐,下次你可別穿這么暴露出現(xiàn)在一個精氣旺盛的年輕人面前,雖然說我不會流鼻血,但也是人,經(jīng)受不起這種誘惑,”白曉捏了捏鼻子,不懷好意地看了成美麗的胸一眼,道。
成美麗聽后,心里一樂,表現(xiàn)得更加放肆,踮起腳,將頭靠在白曉耳邊,吹了一口氣,道:“怎么?想吃了姐姐啊,在哪里?。渴巧嘲l(fā)上還是床上?”
白曉感到無語,下意識地回避成美麗,他抬起頭來,看向窗外,只見窗外站著一個影子。那影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白曉正盯著自己,瞬間消失不見了。成美麗也警惕起來,將毛巾握在手里,道:“弟弟,你別疑神疑鬼的,這么偏僻的地方,晚上不會有人,也不會有鬼?!?p> “你們要搞曖昧,請離我遠點,”何景熙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客廳,她穿著涂鴉海綿寶寶的睡衣,看著倒是也有些可愛。
“這個,我想你是搞錯了什么,”白曉馬上解釋道,可白曉的辯解瞬間激怒了何景熙,她進入房間,重重地將門摔上。
“哎,我不和他搞曖昧,難道和你玩百合啊,或者說你暗戀他,所以吃醋了,”成美麗不依不饒,大吼道。
“姐姐,忘了提醒你了,這間屋子只有一個房間有床,所以…”
白曉話還沒說完,成美麗就像幽靈一般跑到房間門口,不停地敲門和拍何景熙的馬屁,“美麗的小何女士,請你開開門,我下次不敢了。像小何這般美若天的女孩,一定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所以求求你,行行好,給我…”
“上天真是看得起我,居然給我派了這么兩個尤物,”白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倒在沙發(fā)上,不過多時,又睡了過去。
午夜,白曉再次驚醒,門外的響聲戛然而止,他從沙發(fā)上爬起來,走到門前,將門打開,探出頭去瞧了瞧,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搖搖頭,又回到沙發(fā)前,躺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睡覺。
熟睡中,白曉隱隱感覺眼前站著一個人,他醒過來,沒有弄出大動靜。仔細看去,這人雙腳踩地,雖只能透過月光去看這人,但這人身上沒有陰冷氣息,很明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人他手里拿著一個東西,好像是武器,白曉故意動了動身子。那人驚嚇一下,用手中的武器打向白曉,白曉快速閃身躲避,沙發(fā)頓時被劈了一刀,棉絮頓時漏了出來。白曉心里暗嘆,若不是自己躲得快,腦袋可能已經(jīng)搬家了。
那一瞬間,屋子里飄起了藍色火焰,白曉感覺到屋子的溫度有明顯的上升,不一會兒,額頭的汗珠就滾落了下來。
白曉心里暗道:“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中年婦女一開始就心懷不軌。不,準(zhǔn)確地說,從問那個服務(wù)員開始,就為我們布下了一個局。他們故意將我們引到這間偏僻的屋子,實施越貨偷竊我們財務(wù)的行為。”
緊接著,屋子里出現(xiàn)了三只鬼怪,奇裝異服,都戴了面具。一只鬼怪左手端著鍋,右手伸向鍋里,掏出一根指頭放到口里嚼,一只鬼怪雙目緊緊地盯著白曉,眼神里透滿了恐怖,最后一只鬼怪,面目猙獰,張牙舞爪,似乎下一刻便要吃人。
還有一只鬼怪,它不動聲色地站著白曉身后,白曉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這鬼怪正是中年婦女口中的無臉的女人,她穿著長袍,手里拿著一把大刀。
白曉心里一樂,暗道:“看來他們膽子不夠大,只是想嚇跑我們,好盜取錢財?!?p> 突然,地上長出一只腐爛得可見骨頭的手,手一把抓住無臉女人的腳。無臉女人嚇了一跳,順勢將手里的刀斬下,不想正砍在自己的腳上。她大叫一聲,將刀拔出來,鮮血像噴泉一般從腳上噴出來。
“原來只是在裝神弄鬼,”白曉開口譏諷道。這一聲譏諷激怒了張牙舞爪的鬼怪,他猛地向白曉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滿臉潰爛的鬼怪突然出現(xiàn)在白曉面前,他將那撲向白曉的鬼怪甩飛出去,嚇得另外兩只鬼怪轉(zhuǎn)頭便跑,特別是那只拿鍋鬼怪,摔得屁滾尿流,連爬帶滾的跑出屋子。
門外響起警笛聲,白曉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只憑空出現(xiàn)的鬼怪也消失不見了。大約一分鐘,六七名警員沖了進來,將受傷的女人帶走了。
當(dāng)然,白曉三人組及車輛,行禮,也都被警察請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