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指點破陣
雖然衛(wèi)四娘是這何太沖的徒弟,但要是當(dāng)真何太沖敗了,和她關(guān)系也不太大。
通常來說,門派里的斗爭,一般是不會波及下一代的。
這培養(yǎng)一個弟子太難,就是爭奪掌門之位打的兇,也是單對單的事情。
當(dāng)然了,除非你這弟子太過優(yōu)秀,優(yōu)秀到能決定這種門派大事的程度,那當(dāng)然也擺脫不得干系了。
是以這衛(wèi)四娘沖的“沖動”行事,實際上其余弟子眼睛里是極為震撼的。
何太沖更有幾分感動,又看衛(wèi)四娘這一人上前,不免擔(dān)心呼道:“小心那劍陣!”
衛(wèi)四娘卻置若罔聞,直就不管不顧沖的那劍陣而去。
如此一人直上,卻也叫玉虛無半點大意心思。
只呼道:“好膽色!”
“只是逞這匹夫之勇,也未免太小看我這劍陣了!”
就見又是一片耀眼劍芒閃過,沖著那衛(wèi)四娘打去。
旁人遙遙看去,那就覺得是一個閃的嚇人啊!
不想那衛(wèi)四娘倒是沒半點懼怕神情,反丟開長劍,使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掌,就往陣眼里拍去!
就這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直把班淑嫻也看的大驚。
不由呼道:“四娘!危險!”
正是一陣揪心,卻只聽劍陣里頭傳來一聲呼喝,那衛(wèi)四娘竟是與玉虛交上了手。
雖敵不過,卻也能打的幾招。
而邊上的男女劍陣,此刻卻仿佛傻了一般,不知如何動手。
班淑嫻看的一愣,卻也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忙與邊上何太沖道:“師弟,這劍陣專門對付劍法,咱們用拳腳功夫上!”
轉(zhuǎn)頭再看衛(wèi)四娘已然支撐不住,更呼:“四娘回來,咱們能對付他!”
衛(wèi)四娘這才收下一掌,使穿云步法撤出劍陣。
那頭何太沖與班淑嫻接替而上。
一人使的“三陰手”,一人用的“神龍八掌”。
這兩門功夫,也是昆侖內(nèi)的獨門功夫,只是昆侖還是劍術(shù)論長,要不是衛(wèi)四娘提醒,何太沖與班淑嫻一時真還想舍長求短。
只雖說是比不上昆侖劍法與兩儀劍法之精妙,卻也非說著兩門功夫弱。
“三陰手”主攻對手的太陽要穴,專打人內(nèi)力消耗。
“神龍八掌”則是外門功夫,掌風(fēng)若雷霆,掌勢若霹靂。
受掌者輕則斷骨,重則身死。
這兩門功夫,本就是厲害,配合使來,更是叫人防不勝防!
終于!
何太沖與班淑嫻占的優(yōu)勢,直叫那玉虛不得招架。
班淑嫻更是大笑道:“師兄,你這陣法已破,還不就此作罷!”
“你若是停手相服,我與師弟便不追究你假我派劍陣之罪!”
玉虛道長哪里想的形勢竟會一落千丈!
作為兩人兄長,他當(dāng)然知道何太沖與班淑嫻哪里厲害。
那兩儀劍法,可謂是打遍天下難有敵手。
也正因為如此,是算準了這兩人一旦遇上極難應(yīng)對之事,定只會使得此招,而一旦此招都不奏效,也必然心頭大亂,沒了方寸。
自己拿到這劍陣之后,耗費數(shù)月,專門想的就是克制兩儀劍法。
至于其他功夫,不是他玉虛不想想法子來克制,是實在沒有這個時間!
就如殷梨亭所想,這劍陣練起來,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何況這是個十幾人配合使來的劍陣!
本想只要對付兩儀劍法,大事可成,哪里想的沖出來衛(wèi)四娘這么莽姑娘,“誤打誤撞”的沖來,卻破了自己的劍陣!
眼看就要成功,卻終究功虧一簣。
尤其是面對這班淑嫻得意的臉色,玉虛也終忍不住,高呼道:“掌門之位本該就是由長繼承,你二人何能奪去!”
如此有些歇斯底里的高呼,直把三圣堂內(nèi)的一眾昆侖弟子都有些目瞪口呆。
畢竟前面大家雖然也都知道是盯著掌門位子,卻也沒有這么撕破臉的。
而聽這一聲,班淑嫻心頭一喜,面色卻驚道:“師兄竟是有如此心思!”
“掌門一事,自當(dāng)該是商量來,卻又怎能同室操戈!”
“為此事而兵刃相加,我看是不得讓你當(dāng)真掌門!”
“倒是師弟宅心仁厚,才可當(dāng)此大任?!?p> 這班淑嫻也當(dāng)真是滿嘴跑火車的主。
打的現(xiàn)在,說來說去不都是為了掌門么!
如此“道貌岸然”,卻叫那玉虛更是急火攻心!
終于出的破綻,被那何太沖抓住機會,就是一掌懟到胸口。
一招,就打的那玉虛再沒還手之力。
至于邊上的劍陣里的男男女女,也是上下無措,不知如何了。
班淑嫻又安慰道:“玉虛窺視掌門之位,對同門下手,實乃無德?!?p> “其余弟子,行同室操戈之事,有違門規(guī)!”
“只是念皆受這玉虛蠱惑,今日若即刻放下刀劍,可得寬??!”
此話一出,那十四個弟子也皆把手中長劍丟下。
眼下勝負已分,沒必要陪著送葬。
那頭何太沖也是嘆息一聲,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玉虛道:“師兄,你在好好思過,門派中事,就不勞你操心了?!?p> 如此蓋棺定論的一言,說是說給玉虛,卻也是給眾人來聽的。
成王敗寇,當(dāng)真只在一瞬間。
...
此一戰(zhàn)過后,這昆侖里的掌門人終于也差不多定下。
只是與原本相比,有了殷梨亭的參合,這個過程倒是更順了。
尤其從衛(wèi)四娘這嘴里知道是殷梨亭出的主意,何太沖與班淑嫻對殷梨亭自然也更是熱情。
只是兩方都甚是有默契,沒再提什么來“慶賀”的事情。
是夜,何太沖與班淑嫻甚至起了個“家宴”,宴請了殷梨亭與丁敏君。
多少也有點慶功的味道。
班淑嫻更是和顏悅色,哪有半點白日里的犀利,只與殷梨亭笑道:“張真人果然厲害,殷少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可是得了真?zhèn)靼??!?p> 還是那句話,江湖多還是人情世故。
雖然何太沖與班淑嫻自有問題,但殷梨亭身上也不是沒有黑點。
這日后掌門夫人如此客氣,殷梨亭當(dāng)然也不會甩臉。
直也客氣中帶的幾分熟絡(luò),保持著該有的距離應(yīng)道:“我自幼學(xué)的劍陣,對這陣法多少有有些研究?!?p> “那陣法雖然精妙,卻太露鋒芒,實屬不和劍陣之道?!?p> “如此才想起來,怕是專門應(yīng)劍術(shù)之法,才是如此?!?p> “不過...就說開始時候,也是把我嚇的一跳,倒是當(dāng)真沒見過此等劍陣?!?p> “這什么混沌劍陣,倒也初次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