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金蠶
殷梨亭其實(shí)知道韋一笑對自己肯定是有想法的。
不過那老蝙蝠不提,他也不會(huì)去主動(dòng)解釋。
再說真要論起,就以什么猜測,推斷忽悠,總之死不承認(rèn)就是。
如今這互相都想搞死楊逍,大抵還算一條船上的。
不管那韋一笑心思,殷梨亭只就領(lǐng)著丁敏君往前跟著,卻一路見了不少人已然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死是還未死,眼看也是傷情不輕。
這要是丟在天山里,那基本也是等死的份。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那太虛子動(dòng)的手,殷梨亭倒也不急去救。
再聽前面打斗聲起,那祁天彪咋咋呼呼,憤怒異常的聲音傳來,殷梨亭更是顧不得這些傷員了。
連忙向前而去,遙遙卻見祁天彪與那太虛子打的正酣。
只是邊上云鶴與上官九佳倒也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那眼看就是沒了戰(zhàn)力。
卻聽那祁天彪高呼道:“狗屁道士,厚顏無恥,竟然使毒!”
“好在老子早有防備,不然只怕也一路中了你奸計(jì)?!?p> 聽這話殷梨亭卻明白了。
原來之前的那些個(gè)橫七豎八不是被這太虛子砍倒的,卻都是被毒暈的。
不過這也叫是殷梨亭實(shí)在沒半點(diǎn)關(guān)心之前那些暈倒的人,要不然按著他現(xiàn)在的毒功本事,稍稍一看也能瞧的出來。
這頭殷梨亭心里盤算,那頭太虛子邊是持劍猛打,邊上高呼道:“窺我天山神功,死不足惜!”
這說著也是練練出招,壓的那祁天彪無法還手。
只是…
看這意思,這太虛子還真是天山出來的?
那這水平也不行??!
打這什么祁天彪,還得使用毒的手段。
那祁天彪也是狠人,自知此乃生死之地,氣勢也不輸人,直也大罵道:“就你這點(diǎn)能耐,老子也不稀罕那些功法!”
“早知道就這功夫,老子哪消費(fèi)勁心思來這鳥地方?!?p> 祁天彪大罵這天山功夫是個(gè)垃圾,卻叫太虛子受不了了。
直呼道:“若非是我學(xué)藝不精,何能叫你等強(qiáng)盜如此猖狂!”
然殷梨亭看那太虛子使劍,倒是想不得逍遙派有什么用劍的招數(shù)。
看來也正是如其所言,是學(xué)藝不精了。
就是丁敏君也不忍不住在殷梨亭身邊吐槽道:“這天山上頭看來也沒什么神功,就看那祁天彪,我都能對付,那太虛子卻打的這么吃力?!?p> 這話說的直白,卻不無道理。
祁天彪漸漸不敵,太虛子越打越兇,正是危機(jī)當(dāng)口,卻見那祁天彪袖口一翻,頓時(shí)一片銀芒閃過。
有暗器!
那太虛子似乎沒料這祁天彪還留了個(gè)后手,大吃一驚,躲閃不及。
悶哼一聲,退后幾步,臉色頓時(shí)蒼白的有些駭人。
形式當(dāng)即逆轉(zhuǎn),卻輪到那祁天彪得意了。
也不管邊上還躺著的云鶴與上官九佳的死活,一掌又打的那太虛子胸口,直把人打的奄奄一息。
上前一步,目露兩道極為兇狠的目光,冷聲道:“太虛子道長,你既然練不得這般神功,不若就讓我來試試?!?p> “否則光光留在天上之上,實(shí)是暴殄天物?!?p> 太虛子嘴角掛著血,只輕蔑一笑道:“就憑你,怕是不成的?!?p> 祁天彪聞聲心頭大惡。
這做都做到這一步,實(shí)在也沒用收手的道理。
惡向膽邊生,直欲先廢了這太虛子再說。
殷梨亭眼見這可忍不住了。
倒不是什么有俠義之心要救人,只是實(shí)在對那太虛子的身份好奇。
只屁股才抬起,卻聽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呀!這怎么傷的那么多人?”
這一童聲實(shí)在太突兀了,那能動(dòng)的都隨著這童聲望去。
殷梨亭定眼一瞧,還真是個(gè)五六歲左右的女娃娃。
只見那女童晃晃悠悠,仿佛看不見眼前的危險(xiǎn),只自顧自道:“嘖嘖嘖,打打殺殺的,到底有甚好的,還是和我小蠶玩吧。”
茫茫天山之中,貿(mào)然出現(xiàn)個(gè)女童,那是咋看咋詭異。
殷梨亭甚至開始以為這是那天山童姥的后人了。
只是想想那天山童姥好像也沒留什么后人,鬧不明白,便又把抬起的屁股給放下了。
看看再說。
殷梨亭有閑心瞧瞧,祁天彪可受不住了。
也不管來的女童什么門路,問也不問,就往那女童腦門上拍掌而去。
狠!
那女童卻避也不避,只是嘻嘻一笑。
反身小手輕輕一揮,只見一片金粉飄揚(yáng)。
眼瞅著就是有毒啊!
只那祁天彪?yún)s直未有半點(diǎn)在乎,反笑道:“早料你這娃娃有詐,我服了祛毒丹,還怕你這小娃娃的…”
這一句整話還沒說完,卻見那祁天彪臉色頓時(shí)變的鐵青。
神色難看至極,一口憋不住,竟直接嘔了起來。
空氣中瞬間就飄散了一股難聞的酸臭味道。
卻見那女童只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太難聞了,壞了這么好的山里環(huán)境,可是真該死?!?p> 聽的這狠厲話,殷梨亭也忍不住在心里怦怦狂跳,看著那女童,咋看咋覺得像是天山童姥。
要不是年代不對頭,他絕對如此以為。
韋一笑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摸到了邊上,感嘆道:“好狠的小娃娃,也不知哪里來的。”
殷梨亭微微點(diǎn)頭,顧不得應(yīng)話,只接著看去。
卻見那女娃娃搖晃腦袋,笑嘻嘻的攤開手掌,手里有一條金色的蠶寶寶緩緩蠕動(dòng)。
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那蠶寶寶,低聲道:“寶貝們,有人瞧不起你們,用尋常的避毒術(shù)就想對付你們?!?p> “你說,咱們是不是還得該他們點(diǎn)厲害瞧瞧?”
“嘻嘻...”
又是一聲有點(diǎn)叫人毛骨悚然的嬉笑,就見那女童緩緩朝著那祁天彪走去,也不靠的太近,離著五步左右,又是一片金粉灑出。
那一片金色粉墨,在天山的陽光之下,閃的煞是好看。
只是越好看的東西那是越毒啊,且見的祁天彪就那樣緩緩倒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殷梨亭看的真切,卻低聲與邊上二人道:“金蠶之法!”
“當(dāng)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那女娃娃就是咱要找的人了?!?p> 韋一笑也看的出來,那金蠶之法分明是只有苗人才有的法子。
只是眼看那小娃娃毒術(shù)厲害,殺是好殺,要制住卻不容易。
要拿她,還得靠著自己輕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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