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沈權(quán)的邀請
“好?。 ?p> “獵虎英雄果然名不虛傳?!?p> 碼頭上,圍觀的眾人看著鄭智倉惶逃離的背影,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
鄭智的挑釁,眾人都看在眼里。
從交手到?jīng)Q出勝負,僅用了短短幾息的時間。
周涼獲勝,他們?nèi)际且娮C人,這讓在場的眾人心中無比滿足。
趙元崇拜地看著周涼,開心地說道:
“涼哥,你太厲害了。
我原本還擔心你暗敵不過風行武館的弟子,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p> “人怕出名豬怕壯!
獵虎英雄的名號,讓太多人眼紅?!?p> 周涼瞥了一眼李家的旗幟,低繼續(xù)說道:
“鄭智既然想要試探我的實力,踩著我上位,我自然要狠狠回擊,不讓他如愿。
否則接下來還會有無數(shù)人來挑戰(zhàn)我,借我出名。
我此番下狠手,自然讓暗中盯著我的人收斂。
他們想要來挑戰(zhàn)我,自然會掂量自己的實力。
此番,我一旦示弱,他們就會像蒼蠅一樣侵擾我,讓我不得安生,直至我被的盛名的破裂,遭人唾棄?!?p> 圍坐在棚子旁的人群漸漸退散。
二人漫步向著棚子走去。
趙元眼中崇拜的神色更深,豎起大拇指道:
“涼哥,你真是太聰明了,竟然看透鄭智的想法,難怪六爺讓我多與你學習。”
周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周涼并不是怕事之人。
鄭智是風行武館的弟子,又有什么了不起?
他還是純陽武館的弟子呢!
碼頭上微風吹拂。
趙家的貨船停泊在船位里卸貨。
周涼靠在椅子上,拿著絲綢軟布擦拭著赤影刀的刀面。
刀鋒寒映,銳氣逼人。
“涼哥?!?p> 不知何時,多日未見的馬三突然出現(xiàn)在棚子之外。
周涼舉起赤影刀,刀面上映出馬三驚恐不安的臉龐。
當晚在青衣樓,馬三幸運地被王大福帶走,沒有被李泰關(guān)進府衙大牢。
此時出現(xiàn),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周涼手臂一翻,長刀猛地探出,直指馬三的臉龐,低喝道: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p> 赤影刀的刀尖距離馬三的鼻尖,只有半指之遙,刀尖上泛起的冷氣,直撲馬三的面容。
馬三腿腳發(fā)軟,顫抖地說道:
“涼哥,有人托我來找你到醉香樓赴宴。”
醉香樓是云安城一處久負盛名的酒樓,多是城中富貴白日設宴款待之所。
夜晚設宴之所,自然是青衣樓。
周涼聲音略微低沉道:
“王大福讓你來找我?”
馬三沉默了一會兒,緊張地低語道:
“是沈權(quán)讓我來找你。”
蹭!
一道寒光驟然從馬三面前飛掠而過。
赤影刀回歸刀鞘之中。
周涼緩緩站起身,冷眼看著馬三,問道:
“你明明已經(jīng)加入赤火幫,竟然也成為沈權(quán)的走狗?
你這吃里扒外的模樣,怕不是忘了做沈權(quán)走狗的下場?”
馬三瘋狂搖晃腦袋,說道:
“不不不,我沒有,是沈權(quán)突然找到我,讓我來請你去醉香樓。
他說如果我不把你請過去,便要殺了我。
沈權(quán)權(quán)勢深厚,武力驚人,我只能聽他的?!?p> 水浪不斷拍打在貨船上,沖出激蕩的聲音。
周涼目光深邃,冷笑道:
“你死不死,與我何干?”
馬三驚恐地喊道:
“涼哥,求求你,我不想死啊!
只要你愿意去醉香樓見沈權(quán)一面,我愿意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關(guān)于王大福的秘密。”
周涼斜眼瞥了馬三一眼,冷笑道:
“王大福能有什么秘密?”
馬三低頭沉吟片刻,低聲說道:
“王大福想要殺你,這是他在烈火堂當著眾位弟兄的面親口說的,只是礙于你是純陽武館弟子的身份,還沒有直接動手。
但是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要伏殺你。”
“呵,這也能算得上秘密?”
周涼不由地笑了。
他與烈火堂的恩怨頗深。
雙方多次摩擦,用腳都可以想到,王大??隙ú粫胚^他。
馬三微微猶豫,咬牙繼續(xù)道:
“涼哥,王大福怕直接找你麻煩,會被純陽武館報復。
于是花幾千兩銀子,找了幾名純陽武館的弟子,讓他們在純陽武館的月比中,聯(lián)手把你廢了!
這個消息是王大福的小妾親口告訴我的,王大福前幾日喝多,親口對她說的?!?p> 周涼目光在馬三身上微微掃過,神情有些驚訝。
且不說馬三聽到的這個消息是真還是假,單憑馬三獲得這個消息的途徑,聽起來就很不對勁呀!
趙家貨船卸完活。
周涼與趙元告別,邁步朝著醉香樓走去。
原主周涼因沈權(quán)而死,自己鳩占鵲巢,這個仇始終都要報的。
本次沈權(quán)邀約,不管是不是鴻門宴,自己都要走上一遭。
醉香樓的二樓。
一名賣唱的伶人素手彈奏著琵琶,低聲吟唱。
沈權(quán)坐在幾名猛虎武館的弟子中間,面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
讓馬三去請周涼,卻遲遲不見周涼的身影。
一名猛虎武館弟子看見沈權(quán)神情不悅,端起酒壺將沈權(quán)的酒杯倒?jié)M,說道:
“沈權(quán),區(qū)區(qū)云安城不良子,僥幸獵殺一頭惡虎,便讓你如此心神不寧?
讓外人知道,還以為你怕了周涼,可是會墜了我們猛虎武館的威名。
不如這樣,待會我出手將他擒住,再喂他兩顆毒丸,保管他服帖聽話,為你所用?!?p> 沈權(quán)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氣惱地說道:
“我何曾是怕了周涼?
我只是不爽他現(xiàn)在風光的模樣。
他原本是我跟前的一條狗罷了,沒想到風水輪流轉(zhuǎn),讓他出盡風頭?!?p> 沈權(quán)心火未消,越想越氣,猛地將手中酒杯甩到身旁的墻上,炸裂開來。
蹭!
彈琵琶的伶人被驚嚇到,手一抖,一曲東風破瞬時亂了音。
“求大爺恕罪。”
伶人知曉自己犯了大錯,五指急忙撥動,想要再度將樂曲奏響。
可是亂了心的手,終究沒能再奏響東風破。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
醉香樓的店小二快步走到沈權(quán)的桌前,恭敬地說道:
“沈少爺,周涼到了。”
“讓他上來!”
沈權(quán)目光抬起,神情好轉(zhuǎn)了許多。
店小二面帶猶豫之色,低聲說道:
“周涼坐在樓下大堂的桌上,讓你下去見他?!?p> “什么?這周涼是敬酒不吃,想吃吃罰酒?”
幾名猛虎武館的弟子臉色暴怒,猛地拍案而起,氣勢恐怖。
店小二雙腳微微打顫,不敢言語。
沈權(quán)握緊雙拳,面色晴轉(zhuǎn)陰沉,仿佛有雷暴雨將至。
突然,他伸手指向一旁的伶人,罵道:
“你個破爛貨壞了我的心情,你的賞錢沒有了,滾下去…”
伶人黯然神傷,抱著琵琶隨著店小二走下去樓去。
在醉香樓小半日,她彈奏了七八首曲子,卻沒想到最后一曲東風破彈錯了音,小半日的辛勞全都白廢。
周涼將一顆花生米拋入口中,看著正走下來的店小二,沉聲問道:
“怎么樣,沈權(quán)下不下樓?如果不下樓,我就走了?!?p> 周涼看似在詢問店小二,卻在試探沈權(quán)的反應。
二樓之上,不知是否有埋伏,他并不想上去。
店小二臉上露出難色,抬頭往二樓看了幾眼,猶豫道:
“沈少爺應該是要下樓的。”
周涼目光瞥向二樓,聲音提高幾分,朗聲道:
“我數(shù)十個數(shù),如果沈權(quán)不下樓,那我就走了?!?p> 噔噔噔……
二樓之上,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動。
幾名猛虎武館的弟子跟在沈權(quán)身后,快步走下樓。
沈權(quán)臉上陰沉轉(zhuǎn)晴,爽朗地道:
“周涼,咱們二人許久未見,怎么才剛坐下,連杯酒水都還沒有喝上,就想要走呢?”
千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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