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給姑娘送一壺綠茶
玉夫人轉(zhuǎn)身,背對著宴寧:“心里舒服了,就離開吧!”
“不要打聽!”
玉夫人幾步進(jìn)屋,關(guān)上房門。
宴寧但是無所謂,反正,不關(guān)她的事兒。
她卷起地上的男人離開。
屋內(nèi)的玉夫人看著她繡的緊致的衣衫,抬手輕輕的撫摸這上面的紋路。
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起身翻找著繡籃,拿出剪刀,將衣衫毫不留情的剪碎,發(fā)了瘋一般,又找出火燒掉。
她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夠,不夠,都不夠,太慢,太少。
她需要更多更強(qiáng)大的力量。
兩人起的都比較早,大清晨的,街上也沒有多少人。
宴寧帶著男人來到一處張燈結(jié)彩披艷霞的小樓。
———畫春堂。
人人都道早日的鳥兒有蟲吃。
這一路關(guān)門閉戶,唯獨(dú)這畫春堂里香氣四溢,絲竹管弦之聲引人放松。
宴寧看了眼周圍,金蝶玄鳥偶爾有過,不過她不怕,畢竟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這一批又不認(rèn)識她。
“哎喲,這位客官可真早啊?!遍T口的姑娘早就看見宴寧了,整理了一下宿醉的妝容,立刻洋氣一抹職業(yè)熱情上前,對著宴寧一頓夸。
“姑娘真是貌如仙人,光臨小店是我畫春堂的福氣,姑娘,晨起露重,不如進(jìn)店喝一壺?zé)岵柙谡f?!?p> “好?!毖鐚幩查g融入了進(jìn)去。
這個世界的顏色樓,一般都是男女都有。
既有美女,又有帥哥。
雖然她是第一次來,但是這兩手一背,頗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這一進(jìn)店,宴寧較好的容貌和氣度,引的店中男子紛紛側(cè)目。
店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客人。
宴寧找了一處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坐下。
剛才迎接那女子跪坐在宴寧身旁,一旁的侍從也耳聰目明的連忙上了一壺?zé)岵琛?p> 女子側(cè)耳為宴寧斟茶:“姑娘,妾身秋月?!?p> “這是我們店中最有名的果花茶,很適合姑娘,姑娘嘗嘗。”秋月端起一杯熱茶遞給宴寧,眼送流波。
她當(dāng)然不是對宴寧感興趣了,只不過這是職業(yè)素養(yǎng)。
女子之間偶有傾慕和贊美會避免許多的麻煩。
宴寧端著熱茶送去口中,只聽樓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樓下那位姑娘送一壺………綠茶?!?p> 宴寧喝茶的手一頓。
抬頭望著樓上。
沉無妄靠坐在圈子上,側(cè)身側(cè)身對著她,手中捏著玉杯,身旁四個女子乖巧且善解人意的跪坐在他身旁。
傾慕害羞。
一個替他打扇,一個替他捏肩,還有一個拿著酒壺,替她斟酒,還有一個替他捏著膝蓋。
而沉無妄,正凝眸盯著樓下的宴寧,眼中似有暗涌,只是宴寧看不見。
沉無妄此言,不僅宴寧沉默了。
在場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尤其是他身旁四個美女,眼神從仰慕到疑惑再到不可思議最后變成了害怕和尷尬。
這……兩夫妻……清晨……顏色樓……偶遇?
丈夫?yàn)槠拮狱c(diǎn)一杯綠茶?
這…好會玩啊。
宴寧回頭,對秋月道:“給樓上的大爺傳個話?!?p> 秋月傾身聽著。
宴寧:“各家自掃門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p> 沉無妄接話道:“也給樓下的姑娘傳一句話?!?p> “我請她喝茶,怎么就是管她了,不過就是讓她去去火,明明目罷了。”
“她若是還不開心,那這樓中美人多點(diǎn)幾個就是了,我出錢,畢竟,這大清早的就來了,想來是很是著急了。”
沉無妄似笑非笑的靠在圈椅之中,手中的酒杯輕晃。
宴寧聞此,哼笑了一聲,隨后一拍桌子,悠閑的靠在椅子上:“來人,把你們樓里的最美麗的男子都請出來,樓上那公子可是有錢的主兒,我可不能辜負(fù)他的一片好意?!?p> 秋月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樓上,沉無妄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讓人心寒。
可是……這…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宴寧看了一眼秋月:“去啊。”
秋月:“真的…嗎!”
宴寧:“當(dāng)然了,不然來這里干什么?!?p> “那…好吧!”秋月盯著眾人看戲的目光去請人。
沉無妄冷嗤一聲收回目光,仰頭飲下杯中酒。
他就不信她真能干出什么來。
宴寧畢竟被純陰玉靈體溫養(yǎng)了百年。
雙修。
那也是便宜了旁人,對她半點(diǎn)好處都沒有。
她這個人聰明的很,不會做這種于她沒有好處的事情。
畫春堂的素質(zhì)還是有的,不一會兒,一個接著一個的美男子走了上來。
第一個,一身水墨丹青,頭上一根玉簪,眉目清雋,似一朵墨色蓮花,舉止賦有詩書氣自華。
若不是場景不對,這人怎么瞧也都是以為滿腹經(jīng)綸的才子。
男人對上宴寧的目光,感受:“姑娘,在下墨卿?!?p> 他的聲音也同樣溫潤而雅。
宴寧點(diǎn)頭。
第二位,與第一位的風(fēng)格相差無幾,只是他一身青衣,立身如翠竹,不染凡塵,飄渺的不似在眼前。
他簡短的道:“竹溪?!?p> 宴寧點(diǎn)頭。
第三位,則與前兩位大相庭徑,一身紅衣容色艷麗,胸前露出那精妝的胸膛。
踏進(jìn)此處,也不拘泥拿喬,自顧自的靠近宴寧,坐在她的旁邊,用他出眾的側(cè)臉對著宴寧道:“在下朱雀,客官可以喚我一聲雀兒?!?p> 宴寧忍不住的后仰,聽見雀兒更是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好的,小朱?!?p> 這下,輪到朱雀嘴角抽搐了。
“撲哧!”幾人之中,竹溪身后的男子忍不住笑出聲。
與其說是男子,不如說是少年。
宴寧觀他,似乎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黑衣如劍出鞘的凌厲,朝氣蓬勃。
長的也很和宴寧的胃口。
這不就是年下小狼狗的誘惑嗎!
宴寧:“你叫什么名字啊?!?p> 少年:“我叫少鳩。”
宴寧點(diǎn)頭,是一個充滿狼性的名字:“你很不錯。”
少鳩踏上臺階,坐在宴寧的對面:“那你喜歡我嗎?”
“要買下我嗎?”
“我可以這輩子只伺候你一個人?!?p> 少鳩褐色的眸子,認(rèn)真的盯著宴寧,少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之中帶著承諾和認(rèn)真。
宴寧看著那雙眼睛,不語。
沉無妄撇了一眼樓下,他也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宴寧想的許久,她沒有給自己找到一個買他的理由。
“抱歉,這不太行?!?p> 還是那一句話,萍水相逢。
這輩子只伺候她一個人,說實(shí)話,她一點(diǎn)兒也不心動。
少鳩肉眼可見的失落:“啊…是這樣啊!”
喻昧
宴寧:你比亞瑟的沉默還能讓人沉默。 沉無妄:來,給我點(diǎn),我給你掏錢,看著你點(diǎn)。 宴寧:…那我肯定不辜負(fù)你的好意。 沉無妄:…小丑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