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康梓強和陸冠生的淵源,不得不從他的身世說起。
康梓強的父親,是陸楠城和錢北江的大學(xué)同窗,康偉國。
當年在學(xué)校里,康偉國和陸錢兩人并沒有多少交集,除了領(lǐng)獎臺上幾次同框之外,少之又少。
當年的康偉國也是世家子弟之一,經(jīng)營著與錢久金實力相當?shù)牡禺a(chǎn)業(yè)。
但時運不濟,一場浩劫,一件冤案,把他送上了刑場!康家從此沒落。
而把他告上法庭,奠定了冤假錯案的,正是馬鷹龍的母親權(quán)槿。
當年十來歲的康梓強,求助無門??祩谧詈髸r刻,遞給了他一個紙條,上面寫了兩個名字,讓他去找他們。
這兩個名字,便是陸楠城和錢北江。
沒有聯(lián)系方式,沒有地址,也沒有錢,康梓強在街頭流落了很久。
偶然有一天,他昏昏沉沉中,聽到了有人喊出了一個名字:楠城!
坐在垃圾桶邊等待好心人扔食物的康梓強一躍而起,抓住那個人就激動地問:“楠城?你是陸楠城?”
“我是!小朋友,你是?”陸楠城低頭,看著這個骨瘦如柴,還臟兮兮的小朋友問。
“陸伯伯!請幫家父報仇!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康梓強咚地跪下,磕頭懇求。
這可嚇壞了陸楠城和一旁的錢北江。
“小朋友,你先起來,我們慢慢說?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父親是誰?”陸楠城蹲下身,扶起康梓強,輕聲問。
“我叫康梓強。家父是康偉國。”
“康偉國?”錢北江看向陸楠城,“耳熟!是不是大學(xué)里那個康偉國?”
“不清楚!”陸楠城搖搖頭,“先問問吧?”
康梓強在口袋里摸啊摸,終于翻出了一張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的紙條,遞給陸楠城。
“唉?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陸楠城把紙條給錢北江看。
“這紙條是……”錢北江問康梓強。
“家父臨終前讓我找的人。”康梓強如實相告。
“咕嚕?!焙⒆游咐飩鱽硪魂図懝?。
“餓了吧?多久沒好好吃東西了?”
康梓強低頭不語。
“去桴轅吧!”陸楠城對錢北江說。
坐進錢北江的駕座,三人去了桴轅。
讓陸念清帶這孩子去收拾干凈,飽餐了一頓之后,陸楠城才開始問話。
陸念清當年十七歲,在得知康梓強無家可歸,沒有親人的時候,他想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日子。
惻隱之心讓他同情起了這個家道中落的孩子,他請求陸楠城,讓這個孩子留下,給他當?shù)艿堋?p> 陸念清從來沒有對陸楠城提過什么要求,既然提了,他便也應(yīng)允了。
就這樣,康梓強在桴轅度過了接下來的二十來年,直到他自己有了家庭,才搬出桴轅。
可就算搬出去了,每逢周末,他還是會回來。叫著陸楠城干爹,逗著小小的的陸冠生,叫著小屁孩。
自從來到桴轅,他唯一的志向便是成為律師,決心堅決不會屈服權(quán)貴,重蹈父親那樣的冤案!
小時候的陸冠生調(diào)皮搗蛋,還心大!幾次他都看見陸家寶暗地里欺負陸冠生,陸冠生卻完全沒介意。
護短又正義感爆棚的康梓強心里不舒服了,嘴上罵陸冠生傻不拉嘰神經(jīng)大條,暗地里卻總是幫陸冠生擦屁股。
久而久之,又鬧又斗的,這兩人私底下就成了這樣的狀態(tài)。
這不?病房里又開始了!
“嘖嘖嘖!小時候被欺負就算了!小打小鬧!長這么大了!奔三了!居然還被小人算計,要我?guī)湍悴疗ü?!low!”康梓強搖頭鄙視。
“我這是故意的好不好!”陸冠生不樂意了,明明是他在掌控大局,“不這么小小來一下,怎么把他送進去?”
“小小來一下?”康梓強白眼,“小小來一下你就差點把小命搭進去了?白癡!”
“我這不沒事兒嗎?我有分寸的!”
“沒事兒?沒事兒這臉白的跟美學(xué)院的石膏像有得一比?”
“我裝小白臉趕流行,不行?”
“人家小白臉身邊多的是美女粉絲捧場,你的美女粉絲呢?丑女都沒有一個!得瑟什么呢?”
“我知道你心疼我!就是嘴毒罷了!”
“心疼你個屁!”康梓強對著陸冠生腦門就是一掌,也不看他是個病人。絕了!
“噗!”這不就來了一個嗎?
“尼瑪!中午吃了啥?這味兒……”
“洋蔥宴!”陸冠生從來沒有覺得廚師的洋蔥宴那么好用!
“小屁孩!你再敢來一次試試?看我不拍死你?”
“別拍,剛才就是被你拍出來的!為老不尊!”
“你說誰老呢?”
……
笑鬧之后,正經(jīng)事兒還是要談的。
終于正常了的兩人,商議起了訴訟的細節(jié)。
最后,陸冠生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讓陸家寶這輩子都出不來就行。
證據(jù)那么確鑿,又是現(xiàn)場直播,有著輿論的支持,這個要求,對于康梓強來說,簡直是簡單得不得了!
但是事關(guān)陸冠生,他還是事無巨細,親自上陣。順便地,他還把小時候的事兒都倒了出來,作為人格證據(jù)。
他也有私心的。陸家寶從小暗搓搓地對陸冠生使壞,記仇的他,正好一起報了!
從提交訴訟,陸冠生出院,到判決下來,康梓強只用了三個星期,就把陸家寶打得無法翻身。
進去的時候,陸家寶還在“胡言亂語”,說什么“冥帝”的人會把他弄出來的,他跟他們沒完,等著瞧!
他這么說,陸冠生是無所謂,但冥帝的人就不怎么高興了!
陸家寶這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居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冥帝”,讓陸冠生有所防范?
“棄了!”嚴堂主毫不姑息!
但是他不能明目張膽地讓芯片爆炸,因為監(jiān)獄里會調(diào)查死因,他還不想讓冥帝暴露。
所以他遙控啟動銷毀了芯片,這一做,陸家寶便成了智障,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最終的最終,監(jiān)獄以為陸家寶徹底瘋了,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監(jiān)管了起來。
至于陸啟東和沈艷秋,由于沒有了經(jīng)濟支持,也被趕出了太空城。
沒有了房產(chǎn),沒有了生活費,他們兩人在廉租房過起了低保生活。
沈艷秋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為了錢,開始墮落。陸啟東無法接受妻子骯臟的私生活,染上了賭癮,不出幾個月,死在了高利貸的手下。
沈艷秋一心想著為寶貝兒子陸家寶報仇,又不能放棄奢侈的私欲,最終,染上了不可言述的病癥,在半年后也死在了街邊。
陸冠生讓甫緹低調(diào)處理了兩人的后事,便不再去想他們的事。
這一頁,在半年后翻過。
不過那是后話了,置于現(xiàn)在,陸冠生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錦浩。
沒有了陸家寶的暗招,智囊團眾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靜。
可是,陸冠生知道,風平浪靜只是暫時的。
冥帝既然和爺爺與外公時期就有了糾葛,那斷不會放過錦浩。
目前來看,錢久金應(yīng)該是被冥帝視為事外之人。何況顧忌錢久金作為首富的人脈,他們不會輕易動手。
再加上馬鷹龍的帝龍與冥帝糾葛匪淺,錦浩又是帝龍的直接競爭對手,想必冥帝會通過帝龍來對付錦浩。
防人之心不可無,陸冠生此刻必須將所有需要防范的環(huán)節(jié),都開始籌劃對策。
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希望在冥帝下一輪攻擊之前,能夠有招架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