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邱辭揚就帶著夫人付琴來到了郊區(qū)別墅。
吳逸也在,商量跟自己家有關(guān)的大事兒呢,當然要在場。
很快,快遞送到了。
邱辭琛打開快遞,上面寫得很簡潔,基本就是一個意思:那人準備舉報,金融界要來風(fēng)雨,【友信】估計會倒!
邱辭琛把文件遞給吳逸,吳逸草草看完就遞給了邱辭揚夫婦倆。
“我們要不要趁機把【友信】奪回來?”邱辭揚問。
邱辭琛沒有出聲,他在思考。
這時候,吳逸開口了:“我們家這兩成的股份,市價是多少?”
“嫂子!”邱辭揚有些意外,“你這是?”
邱辭琛倒是聽懂了!這幾年的商業(yè)沒有白學(xué),他知道【友信】是保不住了!
就算邱卉萍落網(wǎng),【友信】到了他們手上,也已經(jīng)是一盤散沙,而且還是裝在漏斗里的沙!
想要恢復(fù)到現(xiàn)在的水準,恐怕是不可能了!別說耗資龐大,就算他們弄到資金,市場信任度也已經(jīng)掉進了谷底,根本就沒把握回春。
倒不如及時止損,把手里的股份賣掉,拿著本金另謀出路。
“我們現(xiàn)在靠著分紅過日子,【友信】倒了,這些股份也就一文不值了!”邱辭琛說,“倒不如現(xiàn)在就把它賣掉,還能值幾個錢?!?p> “哥!說得容易!”邱辭揚搖頭,“百多億?。滋靸?nèi)誰能拿出那么多錢?再說了,哪兒去找這樣的冤大頭?這不害人嗎?”
“你說……邱卉萍會不會收?”邱辭琛悠悠地來了一句。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算是落井下石,讓她自食惡果嗎?
“她要真肯買,那我就賣!損失幾個錢也賣!”邱辭揚想通了,“可是這么突然之間我們兩個都要賣股份,她會不會懷疑?”
“辭琛?!眳且萦珠_口了,“你不是要幫我開展覽會所嗎?”
聞言,邱辭琛眼睛一亮:“夫人精明!”
“嫂子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明白?”邱辭揚還在稀里糊涂中。
“辭揚,要入股嗎?”邱辭琛說。
“哥!嫂!你們就別打啞謎了!”
“明天我們?nèi)フ仪窕芷假u股份,目的是開展覽會所要用錢?!鼻褶o琛開始解惑。
展覽會所這種業(yè)務(wù),從場地到展品,都是需要龐大資金的。吸納會員也要花大錢,給好處,起初一年差不多就是撒錢大業(yè),沒有什么回本的可能性。
光靠邱辭琛一個人的股份轉(zhuǎn)讓收入,根本就是不夠的,所以拉著無所事事的邱辭揚入股,那是很自然的思路。
這么一來,傲慢的邱卉萍根本就不會懷疑有它。更何況她本來就對他們每年白領(lǐng)分紅的事兒斤斤計較,早就對他們的股份虎視眈眈了!
“她想要股份,想要一家獨大,想要不給分紅,那就讓她滿意了!”邱辭揚終于懂了,一臉邪笑。
“嫂子!你那個會所靠譜嗎?”付琴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她怕家里沒收入,養(yǎng)不起兒子。
“放心!雖然第一年可能緊巴巴,但是肯定越來越好的!”吳逸安慰道,“再說了,要是不這么做,【友信】倒了,我們就沒有了后路了!”
“嫂子!你一向聰明,我就聽你的!”付琴知道她沒什么能力,“可惜我?guī)筒簧鲜裁疵?!?p> “也不一定!”吳逸笑著自嘲,“我是個沒什么交際的人,會所要旺,可能還是需要有你的長處跟我互補呢!”
會所要有人流,就要有人脈,這些無非就是靠朋友開始發(fā)展,一傳十,十傳百那種。
付琴雖然能力不足,但是她脾氣好,對誰都是友善慷慨,所以朋友很多。
說不定,會所的發(fā)展,真的還要依靠付琴的朋友打頭仗呢!
決定好了,邱辭琛又聯(lián)系了康雪柯。
“錢打給你了!”電話一通,他便開門見山,“再幫我做件事兒,你開價?”
“什么事兒呀?”
“你跟那個客戶聯(lián)系一下,讓他寬限幾天?!鼻褶o琛說,“他不是讓我們找后路嗎?我需要一點時間搞定?!?p> “多久?”
“三到五天!”
“那我問問?錢就不收了,給我網(wǎng)站留個好評吧!”康雪柯笑著說,“半小時,等我電話!”
“冠生哥!姓邱的要三五天,給嗎?”
“跟他說,四天搞定,逾期后果自負!”
“好嘞!”
既然有四天時間,邱辭琛便馬上開始找地盤。
吳逸果然買說錯,付琴的確是有用的!
她聽說要先找會場,立馬打電話給一姐妹。那個姐妹家里經(jīng)營地產(chǎn)生意的,地皮有的是!
城區(qū)邊緣有一塊正在拆遷的地,已經(jīng)批下來了,拆也拆得差不多了,正打算下個月競標。
那姐妹一聽付琴家里要創(chuàng)業(yè),立馬和老公商量,不競標了,直接把地皮給她留著。
這么搞定了一件大事兒,付琴一下子就很有成就感,人也歡樂了許多。
她就是這么感情用事的人,沒有什么大心事兒,一有好事兒,老公被大嫂擺了一道的陰霾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吳逸雖然不待見邱卉萍這個大嫂,但是卻對付琴一直很友善,大概也是因為她是一個心里沒多少小九九的單純之人。
邱辭琛和邱辭揚雖然過去也曾彼此競爭,想要在【友信】出頭成為一把手,但這次,他們卻拋棄前嫌,擰在了一起。
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也許是因為那些年斗來斗去,結(jié)果也沒斗出什么好處。
想想當年他們鷸蚌相爭,得利的卻總是邱卉萍,就覺得不值!
吳逸過去總是說:“家和萬事興,計較多為失!”看來她才是家里最睿智的人??!
果然,第三天去和邱卉萍商量賣股份,又是哭窮,又是無奈地,邱卉萍很快就簽了轉(zhuǎn)讓合同。
一邊簽,一邊她還暗暗冷笑。心想:“賠錢貨就是賠錢貨!翻不出什么浪頭!搞燒錢的會所?沒戲!”
這么快簽字,她也是怕他們把股份拆了賣給別人。
因為現(xiàn)在雖然他們連個聯(lián)合起來就有四成股份,要是他們聯(lián)合,對她在【友信】推進決策不利。
但是現(xiàn)在他們有把柄在她手里,所以從來不參加股東大會。
要是他們把股份賣給別人了,她能不能繼續(xù)當大股東還不一定呢!
所以為了實權(quán),她也得把股份買下來。
而且這兩個原本野心勃勃的人,為了起始資金,還答應(yīng)了折價出售。
一人一百億就打發(fā)了,省下來她八十多億,想想也是賺了!
幸好他們急著用錢,要不然,她還要動腦筋把他們的股份慢慢吸收回來呢!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怕他們后悔,邱卉萍第二天就把錢打到了兩個人的賬上。錢一拿到,兄弟倆紛紛松了一口氣。
“小姑娘!”邱辭琛在給康雪柯的電話里這么說,“告訴你的客戶,我這里辦好了!大恩不言謝,將來若是能夠回報,請他必定不要客氣!”
“知道了!”康雪柯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
陸冠生接到消息之后,便聯(lián)系了信聯(lián),告訴他們一切后患移除,可以開始行動了!
之所以說邱辭琛和邱辭揚是后患,那是因為若是他們還在靠著【友信】的分紅過日子,難保不會竭盡全力保住【友信】。
這對他們的剿除計劃是一道阻礙,雖然知道他們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卻也是麻煩越少越好。
現(xiàn)在他們和【友信】脫開了,他想要怎么搞就怎么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