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澤消失的那一瞬間,華甫暗叫一聲不好,他自然不相信雨澤是掛在他手中了。而是猜想到雨澤肯定又在玩什么陰謀詭計(jì),要不然雨澤也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墒敲鎸χ隄舍尫懦龅奶焖{(lán)色斗氣,他的視線已經(jīng)受到了嚴(yán)重的影響。
靈魂之力瞬間外放,有在限的空間里,華甫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只是他依舊感覺不到雨澤的身影。正當(dāng)他想要繼續(xù)擴(kuò)大感受的面積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令他臉色驟變,整個身體都如同被一塊巨石所壓一般。
在雨澤狠狠地劈出一劍之后,也憑著過人的速度與千里眼,快速穿過自己的釋放的斗氣,再繞過烈火掌。在靈魂力的干擾下,迅速來到華甫的身后。邪影釋放著濃濃的寒氣,如同冰窖一般,讓華甫頓感不妙??墒钱?dāng)他感覺到另一股幾乎要他性命的氣息時,終于忍不住快速向后退去。
轟……
一道天藍(lán)色的光芒瞬間自紅色斗氣中迸射而出,劃破周圍的火紅斗氣,瞬間向華甫劈斬而去。在天藍(lán)色光芒的尾部,還跟著一柄漆黑而修長的利劍,如同幽靈一般,直追華甫而去。
雨澤冷笑著,緊握邪影,見華甫氣勢大減,頓時抓住機(jī)會,想要一舉擊敗后者。在邪影的驅(qū)使下,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非常寒冷,就連那些散發(fā)的半氣,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影響。
華甫在后退之時,心生一絲苦澀。只是現(xiàn)在的他,卻無法再次發(fā)出攻擊,畢竟他首先要做的是穩(wěn)住身形??墒钱?dāng)他剛剛穩(wěn)信身形時,那股無形的壓力又悄然出現(xiàn),完全擾亂了他的節(jié)奏,而且還讓他的靈魂受到了壓制,在這種情況下,華甫知道,他想要再一次利用烈火掌,幾乎不可能。
還好華甫人老經(jīng)驗(yàn)也豐富,在幾次轉(zhuǎn)移之下都未能逃脫雨澤的靈魂壓制之下。腳下突然重重向前一踏,集所有的靈魂之力,瞬間以一點(diǎn)向雨澤攻去。與此同時,雙掌迅速在身前幻化,越來越多的火焰斗氣不斷匯聚在雙掌之間。
火紅的光芒不斷匯聚,最終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華甫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嘴唇緊緊地咬著,在雙臂輕微地顫抖之下,終于狠狠地將火球推了出來。
不遠(yuǎn)處的華忠烈微微皺著眉頭,他實(shí)在沒想到雨澤居然能夠?qū)⑷A甫逼到這個份上。只不過現(xiàn)在的雨澤離華甫太近了,在華甫狠狠地將火球推出之時,雨澤幾乎是沒有任何閃避的余地。
感受著身前突然出現(xiàn)的熾熱氣浪,雨澤暗叫一聲不好,剛才只顧著追殺華甫,卻完全沒有料到后者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來個回馬槍。雨澤暗道自己經(jīng)驗(yàn)不足之時,也只能快速將邪影收回,橫于胸前,施即靈魂力瞬間釋放,體內(nèi)的斗氣更是如同洪水般洶涌而出。
然而,雨澤離華甫的距離實(shí)在是太近了。當(dāng)體內(nèi)的斗氣還未完全匯聚于邪影時,如同大山般的力量瞬間撞擊在邪影之上,可怕的撞擊力令雨澤快速后退。邪影更是突然向后揮來,劃入了胸前的皮膚中。
哼……疼痛之下,雨澤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冷哼。瘋狂地催促著斗氣抵消掉外界的力量,就連靈魂力量,也撤了回來。然而,華甫的這一擊,幾乎是聚他所有全力。就在雨澤感覺到嚴(yán)重的死亡氣息時,體內(nèi)的真氣瞬間自匯聚于胸前,一股柔和卻又霸道的力量不斷自身體內(nèi)部釋放而出,與外界的力量抗衡著。
在真氣的幫助下,雨澤被迫不斷后退,直到撞斷幾棵大樹時,這才停了下來。只不過此時的雨澤,已經(jīng)沒有開始的瀟灑了。胸前的鮮血已經(jīng)浸濕了衣袍。邪影上沾著血跡,發(fā)出嗞嗞的聲響。雨澤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上的汗珠已經(jīng)說明了他此時的情況。
對面的華甫,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先前的痛苦,因?yàn)樗K于將雨澤殺死了。在雨澤剛才后退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感覺到后者的生命氣息正在不斷消逝,直到雨澤停下來時,生命氣息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遠(yuǎn)處的華忠烈也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雨澤的潛力,是他見過的最優(yōu)秀的人。但是卻偏偏站在了華炎家族的對立面,如今能夠死在華甫的手中,對于華炎家族,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局,至少他們已經(jīng)不用擔(dān)心雨澤會拉著整個家族來找華炎家族的麻煩。
可是,當(dāng)周圍煙塵散盡,露出雨澤正在喘氣的姿勢時,華忠烈與華甫,以及那五十位炎徒,終于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華甫剛才的一擊,就算是華忠烈,也不敢說自己可以毫發(fā)無損。雖然雨澤現(xiàn)在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定,但是在華忠烈的感應(yīng)下,雨澤的生命氣息并未減少,而且,體內(nèi)紊亂的斗氣,也在飛速的恢復(fù)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華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拼命的搖著頭,沉聲吼道。雙手顫抖著在身體兩旁不斷地抓著,仿佛自已見鬼了一般。
小金怨毒地望著華甫,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金色光芒,腿下突然一晃,迅速向后者撲去,不過卻被雨澤叫住了。“小金,還是讓我來吧?!闭f著,雨澤拄著邪影,緩緩地站了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錯了?!比A甫依舊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斷地?fù)u頭說道。“你一定是死了,啊……”一邊吼著,一邊向雨澤撲來,只不過此時的華甫,卻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還想詐我!”雨澤不屑地冷笑道。就在華甫即將與自己相遇之時,邪影瞬間掃出,寬大的劍身狠狠地拍在后者的手臂上,在一聲悶響之下,華甫終于倒飛而出。
而在華甫被拍中之時,一股巨大的火焰斗氣瞬間自他體內(nèi)迸射而出,只不過,這些斗氣還來不及得到組織,便在一劍之下,化為一空。隨著華甫身體的倒飛而去,徹底消失。
在華甫第二次搖頭表示不相信時,雨澤便發(fā)現(xiàn)前者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險(xiǎn),所以面對著華甫的裝瘋賣傻,雨澤表現(xiàn)得想法平靜,就如同真的相信華甫瘋了一般。而華甫也被雨澤騙了,所以他完全沒料到雨澤會突然攻擊,好在雨澤并未痛下殺手。
望著重重摔下的華甫,雨澤的眼中沒有任何感情,冰冷的聲音隨即響起,“這一次算是我還給你的,當(dāng)初你一掌沒能將我拍死,也算是你手下留情了吧。”
“哼,混小子,別以為擊敗了我,你就可以活著離開!”華甫痛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沉聲說道。隨即望了望一動不動的華忠烈,又看了看五十名炎徒,眼中的自信頓時猛增。雖然他未曾料到雨澤的實(shí)力居然如此厲害,但是他還不相信有華忠烈與炎徒在,雨澤還能逃走。更何況,他也注意到了刀疤的狀態(tài),一個陰謀頓時出現(xiàn)在心底。
“是嗎?如果我要走,你們誰也別想擋著我?!彪m然雨澤心中依舊有些不好受,但是在兩股真氣的調(diào)整下,剛才的傷勢已經(jīng)并無大礙。他這般說,也僅僅是為了讓華忠烈等人不要插手,但是,事情往往與人愿相反。
“看來你的確比較猖狂?!比A忠烈終于向前走來,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華甫,淡淡地說道。平淡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響徹在雨澤的耳邊。
“這人還是忍不住了。”雨澤暗自想道。華忠烈剛才的那句話里,帶著濃厚的靈魂之力,雖然對雨澤并未有什么影響,但是雨澤也知道,華忠烈定然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但是刀疤還未醒來,自己不可能丟下刀疤一個人。
“小子,別以為他華甫不是你的對手,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比A忠烈絲毫不顧華甫的面子,不屑地說道?!澳阋?,像華甫這樣的人,在我華炎家族中,算不得什么。”哼,既然你連一個年輕小子都打不過,就讓你丟面子又如何,而且這一次回到,你這長老之位,也別再想了。
華甫雖然心有不甘,奈何自己居然會敗在雨澤的手下,也只能對華忠烈干瞪眼,然后冷哼著將頭扭向一邊。
“我早就說過,你們?nèi)A炎家族不過是以多欺少,如今還想用車輪戰(zhàn),以我看,你倒不如直接讓那些人一起上吧?!庇隄衫渎曊f道。
“你還不要不服,我華炎家族的實(shí)力,豈是你可以撼動的。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么叫尊敬,什么叫實(shí)力?!比A忠烈絲毫不理雨澤,冷笑道?!澳悻F(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死在我手中,二是死在他們手中?!彼傅乃麄?,自然便是那五十個炎徒。
“既然你們這么看得起我,我又怎么能拒絕呢?!庇隄傻碾p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冷冷地指著那五十個一動不動的炎徒,沉聲說道?!凹热荒銈円匀硕嗳伲揖瓦x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