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夫郎嬌軟易撲倒19
簫二樂哪被這樣欺負過?
從小就被她爹爹寵慣了,簫雯這個堂姐即使對她態(tài)度不好,也從來沒這樣提著衣領子讓她別肖想姐姐的人。
委屈的簫二樂當場就想回家告狀。
被原主好一頓說,猛抽幾巴掌給一顆不甜的棗,許諾給簫二樂五百文。
威脅著人同意了。
偏偏那段時間原主提親不成被簫父收了所有銀子,一時沒錢拿給簫二樂。
再然后就……
到了簫雯來也沒給人家封口費。
簫雯扒拉著飯,企圖降低存在感。
“你知道你簫二姨父怎么跟我說的嗎?氣死我了!”
簫雯又刺了簫雯幾句。
“他說你仗著年紀大力氣大,居然堵了二樂要錢!”
“噗!”
簫雯剛好喝了一口湯,聽到這話猛然噴了出來。
所幸不是對著飯菜噴的。
“你好歹也是人家姐姐,一點姐姐的樣子沒有就算了,居然為了娶……”
簫父隱晦的看了眼一直安靜的陳晗,又怒視著簫雯,“好在二樂沒多少錢給你,不然你是要丟了我這張老臉嗎!”
那可不?
要是傳出去簫雯娶夫郎的彩禮居然是從堂妹那打劫來的,不知道會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簫父氣呼呼的繼續(xù)數(shù)落著。
被看了一眼的陳晗愣住了。
妻主為了娶他,還去打劫過自己的堂妹???
“爹,簫二樂說我找她要多少錢?”
簫雯垂死掙扎。
“哼你還好意思問?你找人家要十兩!二樂怎么可能會有?最后把她存了許久的五百文給了你!”
“你說你呀!是怎么好意思接的!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丟臉!”
簫雯猝。
沒想到這個簫二樂還挺聰明的。
她知道來找簫雯要錢肯定要不到,打又打不過,干脆亂說一通讓她爹爹來找簫父,錢到手了,簫雯還得被罵一頓,簡直兩全其美。
因為她知道簫雯肯定不會說自己威脅過她。
簫雯捂住了臉,“爹別說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個鍋。
她背了。
“哼!”
簫父終于說夠了,看了看愣愣出神的陳晗,“吃飯!”
陳晗回過神拿著碗開始吃飯,視線卻一直不停的在簫雯身上轉(zhuǎn)。
簫父吃了口紅燒肉后眼睛猛然一亮。
“咦?今天這菜不錯??!這是誰做的?”
簫雯正準備默默舉手,陳晗卻先她一步說話,“爹,這是妻主做的,專門從深山上抓來,認真弄了一下午就為了讓您嘗嘗,您覺得好吃妻主的努力也就沒白費了。”
簫雯收回話頭。
小家伙會幫她說話了哎。
簫父聽見深山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卻也沒說什么,又聽陳晗說簫雯認真做了一下午飯,忍不住嗤笑一聲。
“忙著做飯?忙著賣豬肉還差不多!”
陳晗沉默,他沒想到簫父消息蠻靈通的。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突然放下碗筷。
簫雯與簫父疑惑的看著他。
只見陳晗拿出一個舊舊的小荷包,里面鼓鼓的明顯有不少銅板。
簫父瞅了簫雯一眼。
似乎在說你果然去賣豬肉了。
簫雯尷尬的摸摸鼻子移開視線。
“爹,一共二兩銀子,給您保管。”
簫雯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她就賣了那么點野豬肉,晗兒居然想把錢上交?
不過簫父非常講信用的將荷包推了回去,搖搖頭拒絕道,“我之前就說過了,可能忘了跟你講?!?p> “那我就再說一遍,雯兒成親后的銀子我不會管了,你們小兩口愛咋滴咋滴?!?p> 這回輪到陳晗震驚了。
哪家的銀子不是歸長輩管的?
小輩沒分家之前的銀子都得上交,然后長輩負責分配整個家庭的開銷,每個月有沒有幾個銅板還得看跟長輩親不親。
妻主這樣的獨生女自然不用分家,但孝之一字壓在頭頂,簫父真干出什么也沒人說他。
除非他把女兒給打殘。
咳咳……
“把錢收好了,趕緊吃飯,我不缺那幾個錢。”
簫父再次開口催促,陳晗只得把銅板收下。
“還有你看什么看?是不是生怕我把錢給收下,你努力了好久的銀子又打水漂了?”
簫雯臉一僵。
這簫父陰陽怪氣的說話,跟吃了鞭炮似的看誰也不順眼,明明他回來的時候還一臉笑意。
“爹你就老實說,你除了聽到我的事情外是不是還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
陳晗也悄悄豎起了耳朵偷聽。
簫父左右看看,見兩人實在好奇的樣子,終于繃不住笑了。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幸災樂禍了很久,要不是簫雯搞事也不至于影響他心情。
“江氏繡坊要關門了!”
簫父難掩喜色。
江氏繡坊?
陳晗等了好久也沒聽到后續(xù),心里又好奇的緊,還是簫雯給了他一記眼神示意別急。
“妻主?”
回到房間后陳晗連忙詢問。
他還真就好奇能讓妻主去‘打劫’這樣的糟糕事情,都比不上一句江氏繡坊關門,到底是啥情況了。
簫雯拉著陳晗的手坐在床上,捏了捏他手心的軟肉,這才慢慢說出來。
“這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還記得咱們?nèi)ユ?zhèn)上看見的那家繡坊嗎?”
陳晗馬上就想到了那家要關門的繡坊,點點頭。
“嘖,那是爹的娘家,不過她們不認咱們,爹也恨她們恨的要死?!?p> 這,陳晗是萬萬沒想到。
“我只知道爹跟娘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江家了,娘還在世的時候也告誡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江家的所作所為?!?p> 簫母是本村土生土長的人,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唯一念過書的。
她與簫父情投意合。
但江家是個大戶,簫父不過是妾生子罷了,江家一邊磋磨死他的爹,一邊握著賣身契拿捏著他。
最后也不知道簫母付出了什么代價帶走簫父,總之兩家已結(jié)死仇。
簫雯再次捏了捏陳晗的手心。
她貌似有夜盲癥,天一黑就啥也看不見了,只得握住陳晗的手來證明他還在。
“爹還說,寧做寒門夫,不做貴門妾?!?p> 黑暗中簫雯聲音清冷,過了一會才道,“好了明天還得早起,早點休息?!?p> ——簫母答應了江家,一輩子都不會進京去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