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尚可愛這個老匹夫,等你敗在妖道李長青手里,我看你那個平南王弟弟還怎么治本官的罪!”
柳天明表面悲戚,內(nèi)心卻憤懣不平的詛咒尚可愛兵敗。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如果連平南王的直轄旗領(lǐng)漢軍都打不過妖道李長青,他這個潮州府知府兵敗棄城而逃,罪名自然可以減輕不少。
不是我指揮的問題,而是敵人太強!
哪怕是之前伙同叛國賊郝忠誠一起出兵進攻妖道李長青的那次戰(zhàn)敗,也能有回旋的余地。
換句話說,妖道李長青越強,柳天明保命的幾率越大!
畢竟,柳天明職位不算太高,就算砍腦袋也是從上往下砍。
接觸了柳天明一行逃亡車隊后,尚可愛的大軍立刻停下了前往潮州府的腳步,休整一天一夜之后,尚可愛命令大軍朝伐清軍的老巢潮陽縣縣城進發(fā)。
大軍已經(jīng)出征,尚可愛自然不能無功而返,否則落下的不是他自己的面子和威望,而是尚藩的威信!
尚可愛本身其實沒什么實權(quán),他的一切權(quán)力都來自于平南王尚可喜。
在這一點上,尚可愛跟平南王尚可喜的長子尚之信有本質(zhì)區(qū)別,畢竟尚之信一直被當做平南王接班人培養(yǎng),在尚藩軍中有不少親信將領(lǐng),對尚藩軍隊的影響力不是尚可愛這個‘退休老將’能比擬的。
所以,尚可喜將兵權(quán)交給尚可愛不用擔心什么,交給尚之信就完全不同了。
倒不是說尚之信憎恨自己的父親,而是尚可喜死忠大清,決不允許他苦苦經(jīng)營的忠奴形象,毀在自己的長子手里。
其實,尚之信也不是在一開始就想要反清,主要是大清平定四海之后,康熙總是想著削藩。
甚至把三藩名號寫在了大殿柱子上,用于警示自己(實際上是給大臣們看的)。
尚之信不想自家在GD省的根基丟掉。
要知道,尚家在GD省活的相當自在,不提那些田產(chǎn)稅賦的收入,光是與葡萄牙殖民者做的走私買賣,一年就能給尚藩貢獻數(shù)百萬白銀的利潤!
清廷的禁海政策,哭的是普通海商和漁民,尚藩可是其中的受益者。
若是沒有禁海政策,那些西洋商人也不會主動送銀子般的跟尚藩走私。
官道之上,李長青騎著自己心愛的小母馬,后面跟著郝忠誠、張劍飛兩人,身側(cè)則是負責指路的張浩。
張浩騎得是自己帶來的馬匹,張劍飛和郝忠誠負責剩下三匹沒有馱人,卻馱著各種物資的戰(zhàn)馬。
之所以需要三匹戰(zhàn)馬馱運物資,主要是李長青需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物資中最多的就是各種食材和佐料。
張劍飛負責下廚,他是單身一人,又不是特別有錢,平日里都是自己開火做飯,炒菜的手法還算過得去。
至于郝忠誠,那就是一個封建帝國主義的腐朽上層貴族,做飯是肯定不能指望他了……
張浩倒是會做飯,但這個西域和尚很少做飯,來到中原當探子,最喜歡干的就是劫富濟貧,劫的是他人的富,濟的是自己的貧……
所以,張浩往往都會用銀子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在西域的時候,張浩這種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成就護法金剛的佛門高手,自然也不需要自己去做飯。
所以張浩僅僅只是會做而已,手藝跟張劍飛沒得比。
最重要的是,張浩會的只是西域飯食,跟中華美食完全不同。
李長青這人嘴比較挑,只喜歡吃中式菜肴,不喜歡外國菜式。
只要是中式菜肴,哪怕僅僅只是簡單的番茄炒蛋,李長青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感覺比西餐的什么肋眼、西冷牛排之流好吃多了……
當然,這與李長青上輩子出身普通家庭有很大關(guān)系。
從小吃中式菜品吃習慣了……
“大將軍,清妖大隊人馬在移動中,具體位置我并不知道,不過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沒錯的,只要我們遇到清妖的斥候偵騎,就能得知清妖大隊人馬所在位置了?!?p> 張浩邊驅(qū)馬前行邊對李長青解釋道。
按照他的估計,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接近清軍所在位置了。
他們的速度肯定比軍隊的速度要快,即便清軍主力和潮州府府城逃亡的隊伍遭遇,張浩也有把握在清軍轉(zhuǎn)向之前,找到他們的跟腳。
畢竟軍隊前行需要鋪開很大的面積,四周必然會散布斥候偵騎探路和防備埋伏,他們這般大搖大擺的在官道上前行,又是一副旅人的樣子,只要附近有清軍主力,必然會遇到清軍斥候偵騎。
似乎在印證張浩話語一般,四人前方突然響起陣陣馬蹄聲,身穿清軍制式布面鐵甲(這一次有鐵片了)的清軍斥候馬隊,倏忽間將四人重重包圍起來。
一張張騎弓毫不客氣的對準四人身體要害部位。
李長青瞥了眼張浩,心說:你這嘴開過光吧,這么準?
不等清軍斥候馬隊開口問話,張浩以發(fā)號施令的口吻對張劍飛和郝忠誠說道:“留下兩三個活口,不要放走任何騎兵,否則我們的行蹤很容易暴露,我來保護大將軍的安全?!?p> 清軍斥候馬隊的頭目聽到這句話,十分果斷的呼喊道:“他們是反賊,射箭!”
嗖嗖嗖~
“大力金剛掌!”
張大力……哦不,張浩一手揮出,又是后發(fā)先至,以不科學的速度將射向他和李長青兩人的箭矢全部蕩開拍斷!
百招會不如一技精,張浩專修大力金剛掌這個招式用來御敵,已經(jīng)到了大成之境,無論是速度還是硬度,都能達到同級間出類拔萃的地位。
比起張浩的干凈利落,郝忠誠和張劍飛就有點狼狽了,連胯下戰(zhàn)馬都來不及保護,兩人紛紛起身從馬上飛躍,又是躲閃又是格擋的,使勁全力才將那些近距離射來的箭矢全部擋掉。
好在,清軍斥候馬隊人數(shù)不多,張劍飛和郝忠誠瞅準清軍斥候馬隊彎弓搭箭的空檔,氣機全力爆發(fā),一個沖刺貼臉A了上去。
這些清軍馬隊斥候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才是一個九品鍛體境,自然不可能是兩位七品武夫的對手。